大統戰工作格局的意義、特征與保障體系

王天海 臧秀玲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為什么要做統戰工作”“誰來做統戰工作”“怎樣做統戰工作”有了更為明晰的判斷、更為深刻的認識、更為有效的舉措，并形成相應制度規范。2015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的重要講話中提出，要堅持黨委統一領導、統戰部牽頭協調、有關方面各負其責的大統戰工作格局，形成工作合力。2020年，修訂后頒布的《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以下簡稱《條例》）對大統戰工作格局的相關內容進行了規定，是黨首次在黨內法規中明確提出大統戰工作格局，首次把堅持大統戰工作格局作為統戰工作原則，首次界定大統戰工作格局的科學內涵。在中國“兩個一百年”的歷史交匯點上，通過學習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進一步研究大統戰工作格局，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時代價值。

一、大統戰工作格局在治國理政中的現實意義

堅持大統戰工作格局是基于對新時代統一戰線主題和性質的深刻把握，集中體現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是發揮統一戰線在治國理政中凝心聚力作用的重要保證，具有極強的現實針對性。

（一）以戰略形勢為依據，更好回應“兩個大局”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領導干部要胸懷兩個大局，一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一個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這是我們謀劃工作的基本出發點”[1]。這“兩個大局”是我們研判國際國內形勢的總依據。就“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來說，中華民族歷經近代的慘痛屈辱，在中國共產黨的帶領下，經過幾代人嘔心瀝血的奮斗，“今天，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2]。就“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來說，世界經濟、政治體系和秩序發生深刻調整，其中最重大的變化莫過于以中國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在全球治理體系中的話語權和影響力不斷提升，使國際力量對比更趨均衡，從而使開放合作、交流互鑒日漸成為國際社會的新潮流和主基調。

雖然我國處于近代以來最好的戰略發展期，但是我們必須清醒地認識到，國際國內形勢依然錯綜復雜，各種不利因素依然長期存在、相當復雜，在個別領域還表現得十分嚴峻，存在風險可能。要想“破局”，必須解決人心和力量問題，充分發揮統一戰線重要法寶的作用。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現在，我們黨所處的歷史方位、所面臨的內外形勢、所肩負的使命任務發生了重大變化。越是變化大，越是要把統一戰線發展好、把統戰工作開展好。”[3]“這是我們黨治國理政必須花大心思、下大氣力解決好的重大戰略問題。”[4]大統戰工作格局著眼于民族復興戰略全局，是主動應對變局、科學謀劃體制機制變革的創新之舉，既繼承了統戰工作的優良傳統，又積極回應時代發展要求。堅持大統戰工作格局有利于維護社會和諧穩定、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有利于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二）以思維發展為引領，更好遵循系統觀念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要堅持系統觀念，這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遠景目標的重要原則，也為大統戰工作格局提供了根本的哲學思維方式。簡單地說，遵循系統觀念就要“加強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戰略性布局、整體性推進”[5]。系統觀念強調要從事物或事件的總體性出發，把握事物或事件的變化發展，進行科學歸納總結，進而指導工作實踐，從而使客觀世界螺旋上升至更高水平的全新綜合狀態。系統觀念主要體現在時空兩個結構性要素上。從歷時性要素上講，系統觀念要求我們看問題、做工作不能囿于一時之見，而是要秉持戰略眼光、長遠意識，注重用歷史思維審視面臨的處境和挑戰，不僅緊盯現存問題，而且還要“向前看”和“往后看”，從歷史中尋找借鑒路徑，在預測未來中優化解決方案。從共時性要素上講，系統觀念主要從事物內部結構和功能的有機統一性上推動事物的整體發展，在事物內部要素的互動聯系與矛盾互推中，在事物與外部系統環境的相互影響和相互塑造中，把握該事物或事件的整體結構。

系統觀念的提出代表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思維方法的又一次躍升，是對統籌兼顧方法論的理論升華，對于統戰工作者來說具有重大的理論指導價值。堅持大統戰工作格局與秉承系統觀念相匹配、相契合，是系統觀念在統戰工作領域的具體落實和運用，也是基于我國國情、能管大用的工作理念和機制創新。它要求統戰工作從總體上、大局上把握問題，全面地而非片面地、系統地而非零散地、普遍聯系地而非孤立地觀察事物，在動態與靜態相結合中做好內涵不斷豐富、統戰對象不斷擴大的統戰工作。反過來說，堅持大統戰工作格局對統戰工作的有力推動也驗證了系統觀念的科學性、真理性和有效性，形成了貫徹系統觀念的“統戰樣板”，從而推動了中國共產黨人治國理政哲學思維的發展。

（三）以適度考量為導向，更好處理“一”“多”關系

所謂“一”指的是“一致性”，“多”指的是“多樣性”。更好處理“一”與“多”的關系就是要認清一致性與多樣性的辯證關系，認識到兩者是對立統一關系。一致性和多樣性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具體的、歷史的、發展的、有條件的。政治站位、政策水平和共事藝術更多體現在工作中的“度”的把握上。要把大統戰工作格局放在“兩個大局”中去權衡，放在具體的情境中去衡量，在尊重多樣性中尋求一致性，最大限度地增進一致而不強求絕對整齊劃一，尊重差異而盡最大努力縮小分歧面，包容多樣而牢守圓心不動搖，從而找到共圓中國夢的最大公約數，畫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最大同心圓。

要辨明“一致性”與“多樣性”的關系，就是要處理好“同”與“異”的關系。新時代最本質的“同”就是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圍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個近代以來最偉大的目標凝心聚力、團結奮斗。大統戰工作格局至少包括三組“同”“異”關系。一是求同存異。“存異”就是在最根本“同”的前提下，照顧各領域各方面的利益和訴求，防止因為差異性而損害一致性。二是尋同尊異。要防止把統戰工作中的“異”都看作不穩定因素、麻煩成分、消極力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對危害中國共產黨領導、危害我國社會主義政權、危害國家制度和法治、損害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問題，必須旗幟鮮明反對，不能讓其以多樣性的名義大行其道。這是政治底線，不能動搖。”[6]除此之外，對其他多樣性要學會尊重，有的“異”無礙大局，無關宏旨，可以存而不論。三是探同化異。對于好壞優劣未有定論的“異”可以長期討論、反復對比，等待實踐檢驗。對于能減少失誤、增進民生福祉的“異”，不能“拒之門外”，應當主動歡迎，化異為同。概言之，堅持大統戰工作格局能有效避免治國理政中的“一言九鼎”和“千篇一律”，有助于形成“和而不同”的良性態勢。

（四）以效能提升為目標，更好服務國家治理

“統一戰線關乎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推進和提升。其不僅是一種組織體系，也是一種制度體系，作為國家治理體系中的重要主體，其治理的水平和程度直接關乎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水平和程度。”[7]最大限度地發揮統一戰線獨特優勢，彌補治理短板，筑牢治理根基，就成為新時代統戰工作的努力方向。

在“制度-治理”的分析框架中，堅持和完善大統戰工作格局無疑是推進統戰工作順利開展的重要引擎，其結合中國的實際情況，保障不同地域（大陸內外、海內外）、不同黨派、不同宗教信仰的民眾加入到國家治理體系中來，讓他們廣泛地參與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歷史征程，最終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成果的共建共享共治。在這個意義上，堅持大統戰工作格局是深具問題意識的務實創舉，也是理順統戰工作條理的關鍵一招，有益于整合統戰資源，發揮統戰優勢，擴大治理體系的包容度，增強治理能力的針對性，激活創新動力，化解社會矛盾，釋放治理效能，服務好經濟政治社會發展的大局，更有效地推動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

二、大統戰工作格局的時代特征

大統戰工作格局既總結了黨做統戰工作的歷史經驗，又繼承和創新了行之有效的統戰方法，還與時俱進地展現了新時代統一戰線的時代特點，突出地表現為以大統戰思維引領統一戰線工作，有力推動了統戰工作持續發展。

（一）在頂層設計層面，視野更遠、規格更高、構成更清

視野更遠指大統戰工作格局立足于大統戰發展史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史也是一部中國特色的統一戰線發展史，改革開放以來每一個關鍵歷史節點都伴隨著統一戰線理論和實踐的重大突破。鄧小平同志將“革命統一戰線”發展為“愛國統一戰線”，將馬克思主義的“階級聯盟”擴展為中國特色的“政治聯盟”，奠定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統戰工作的理論基礎。江澤民同志提出“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使統戰工作范圍進一步擴展到包括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在內的更加廣泛的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胡錦濤同志增強了統戰工作的包容性和團結度，統一戰線進一步從政治領域拓展到經濟文化領域，從上層拓展到中下層，從國內拓展到國際，為全面開啟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匯聚了力量。大統戰工作格局正是基于大統戰發展史提出的全新理論創見和行動指南，政治站位更高，理論視野更遠，更能推動統戰工作持續發展。

規格更高指統戰工作在全黨各項工作中的地位更加重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統一戰線工作，把統一戰線擺在治國理政重要位置，將統一戰線的地位作用提升到前所未見的高度，得出統一戰線事關黨的事業興衰成敗的重大認識，召開中央統戰工作會議、全國宗教工作會議等重要會議，其規格之高、頻次之密、數量之多、分量之重，在統一戰線史上是空前的。

構成更清指明晰了大統戰工作的組成框架。習近平總書記廓清了黨內外對統一戰線的模糊認識[8]，提出領會統一戰線發展規律的新理念、掌握統一戰線價值功能的新理論、做好各領域統戰工作的新要求，條分縷析地闡明了大統戰工作格局的內在構成和基本框架，主要包括組織領導和職責、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工作、黨外知識分子工作、民族工作、宗教工作、非公有制經濟領域統戰工作、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港澳臺統戰工作、海外統戰工作和僑務工作、黨外代表人士隊伍建設、統戰部門自身建設、保障和監督等方面，與時俱進地發展了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理論，有力推動了統戰工作在新的歷史階段上開拓奮進，充分彰顯了大統戰工作格局的強大效能。

（二）在覆蓋空間層面，范圍更寬、觸角更廣、根基更深

范圍更寬指包含祖國大陸內外的兩個聯盟。聯盟之一就是在大陸范圍內，以愛國主義和社會主義為政治基礎，團結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和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的聯盟；聯盟之二就是在大陸范圍以外，以愛國并愿意為實現祖國完全統一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共同奮斗為政治基礎，團結港澳同胞、臺灣同胞和海外僑胞的聯盟。兩個范圍的聯盟相互促進、密不可分，共同構成了新時代愛國統一戰線的整體布局。需要強調的是，《條例》在總則中把“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服務”寫進來，形成了愛國統一戰線兩個范圍聯盟的最新完整表述。就此而言，新時代統戰工作擘畫的同心圓半徑更大，統一戰線的力量更加強大。

觸角更廣指統戰對象更廣泛。“點多面廣既是統一戰線的特點，也是統戰工作的難點。”[9]大統戰工作的領域更加寬廣、內容更加豐富，統戰對象拓展到民主黨派成員，無黨派人士，黨外知識分子，少數民族人士，宗教界人士，非公有制經濟人士，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出國和歸國留學人員，香港同胞、澳門同胞，臺灣同胞及其在大陸的親屬，華僑、歸僑及僑眷，其他需要聯系和團結的人員等十二個方面。[10]要把這樣一個構成多元、觸角廣泛的群體聯合團結起來，僅靠統戰部門是很難做到和做好，需要按照構建大統戰工作格局的要求，擴大統戰工作的廣度和寬度。

根基更深指日趨重要的基層統戰。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搞統一戰線是為了壯大共同奮斗的力量。民主黨派、無黨派、民族、宗教、新的社會階層、港澳臺海外等各方面統一戰線成員達數億之多。”[11]數量如此龐大的統一戰線成員本身就說明統戰工作空間有待進一步拓展。《條例》指出，要“重視加強基層統一戰線工作”[12]。大統戰工作格局的鮮明特點是新時代統戰工作要向基層延伸，要注重關注統戰工作的“神經末梢”和“毛細血管”。

（三）在操作實踐層面，格局更大、方法更多、機制更全

格局更大主要指黨中央及地方黨委設立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為更好應對統戰工作的新情況，黨中央決定成立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中央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在中央政治局及其常委會領導下開展工作，主要職責是對學習貫徹落實黨中央關于統一戰線工作的重大理論方針政策和涉及統一戰線工作的法律法規進行研究部署、協調指導和督促檢查，研究統一戰線重大問題，向黨中央提出建議。”[13]“地方黨委成立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組長一般由同級黨委書記擔任。”[14]中央以及地方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統籌整合有關統一戰線的各類資源，成員單位包括黨委職能部門、政府機關、人民團體等方方面面，形成了全黨共同開展統戰工作的大格局。

方法更多指在唯物辯證法指引下的具體工作方法豐富有效。開展統一戰線工作要掌握唯物辯證法這個強大的理論武器，堅持兩點論和重點論的辯證統一，力戒教條主義、關門主義、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等，一切從實際情況出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既要把握原則性，又要富有靈活性；既要顧大局識大體、講團結求協商，又要開展具有統戰藝術性的知行教育和真誠幫助；既要有善意的批評轉化，又要展開誠懇的自我批評；既要反對輕視思想或怕麻煩心態，又要拒絕無原則的同意或敷衍的工作態度。運用到具體工作層面，一是大統戰工作法。大統戰不僅是一種工作格局，更是一種工作方法，體現了新時代統戰工作對傳統統戰工作的守正和創新。二是廣交深交黨外朋友法。早在改革開放初期，李維漢同志就指出，“黨內外多交朋友，這也是我們統一戰線的一個優良傳統”[15]。要繼承優良傳統，以真情換真心，廣交深交能說心里話的摯友諍友。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是我們自己人”的論斷就是朋友間親密關系的生動寫照。三是尋找最大公約數法。要善于運用文化統戰等方式尋找最大公約數，比如對民族宗教等較為敏感的領域，要站在中華文明的高度增進共識，減少阻力，形成合力。四是智能化統戰法。人工智能既是一種戰略性革新，也是推動統戰工作突破的關鍵性技術。運用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新技術可以海量采集統戰信息，將大數據與統戰工作深度融合，改進統戰工作方式，進而提升領導干部統戰意識和能力。

機制更全指統戰系統的整體運行過程和方式更為齊全。一是組織協同機制。如前所述，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是大統戰工作格局的重要制度安排，有益于克服統戰工作“單打獨斗”的現象，有益于開發和運用組織手段，提高組織效能，完成工作目標。二是聯動銜接機制。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不僅解決了橫向的統合協調問題，還產生了上下聯動的縱向效應，能把基層統戰工作情況及時反饋給上級部門，使統戰工作政策的制定更有針對性。三是社會參與機制。支持鼓勵社會力量協同黨政機關做好統戰工作，暢通社會力量參與統戰工作的渠道，使統戰工作具有了開放性和互動性。

三、大統戰工作格局的保障體系

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是統一戰線的核心問題，也是大統戰工作格局的政治保證；全黨形成大統戰意識，共同做好統戰工作，是大統戰工作格局的思想保障；以體制機制健全為抓手，推動新時代統一戰線更加成熟更加定型，是大統戰工作格局的制度保障。政治保證、思想保障和制度保障融會貫通，協同發力，推動大統戰工作格局發揮應有作用。

（一）以黨的領導為根本保證，堅定大統戰工作格局的正確方向

一是形成全黨做統戰工作的重要認識。新中國成立以來，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朱德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多次指出統一戰線對全黨事業的重要意義。鄧小平同志早在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一次統一戰線工作會議上就指出，“加強統一戰線是我黨長期的工作，并涉及各個方面，不僅僅是統戰部門的事”[16]，要“全黨重視做統一戰線工作”[17]。鄧小平同志從思想上提出全黨要重視統戰工作，從理論上明確統戰工作的長期性、艱巨性，從宏觀上點明統戰工作不僅是統戰部的工作職責。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統戰工作是全黨的工作，必須全黨重視，大家共同來做。”[18]在戰略高度上深化了對統戰工作重要性、必要性和全局性的認識；在策略選擇上動員全黨同志一致努力，用好大統戰思維；在具體方式上要求各級黨委、各個部門協同配合，各司其職。這些重要論述為大統戰工作格局的確立奠定了思想基礎。

二是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改善黨的領導，從根本上說是為了加強黨的領導。加強黨的領導是為了保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始終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必須明確，黨對統一戰線的領導主要是政治領導，即政治原則、政治方向、重大方針政策的領導，主要體現為黨委領導而不是部門領導、集體領導而不是個人領導。”[19]這就要求我們，在做原則性、政策性、藝術性極強的統戰工作時，一方面要堅持黨對統一戰線的領導權，把握政治大局，貫徹正確的路線，提高執行力；另一方面要改善黨的領導，充分尊重黨外人士的意見，照顧黨外人士的權益，發揚在長期統戰工作實踐中形成的優良傳統，使黨外代表人士深刻影響他們所聯系的黨外群眾，團結在黨的周圍，發揮積極作用。這是大統戰工作格局的政治保證。

（二）以機制健全為有力保障，使得大統戰工作格局更加完善

一是統戰部門自身建設機制。首先，利用“繼續完善黨和國家機構職能體系”[20]的有利契機，整合充實統戰工作力量，構建大統戰工作的治理體系。“堅持一類事項原則上由一個部門統籌，突出核心職能、整合相近職能、充實協調職能。”當前國家宗教事務局、國務院僑務辦公室已并入中央統戰部統一管理，并由中央統戰部統一領導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宗教、僑務和民族工作系統集成，配套聯動，“這樣有利于把缺位的職責補齊，讓交叉的職責清晰起來，提高工作效能”[21]，形成大統戰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的工作態勢。其次，切實加強統戰部門建設。《條例》首次專列一章，要求統戰部作為黨委主管統一戰線工作的職能部門，要從政治建設、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和紀律建設等五個方面，切實履行黨的統一戰線工作的主體責任，繼續和發揚優良傳統，創造性地開展統戰工作；遵循正確選人用人導向，打造一支“政治堅定、業務精通、作風過硬的統戰干部隊伍”[22]。

二是黨外代表人士隊伍建設機制。首先，提高黨外代表人士的綜合素質。要從提升政治把握能力、組織協調能力、參政議政能力、合作共事能力等方面入手，引導他們牢固樹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鞏固他們與黨長期合作的思想政治基礎，強化他們的實踐鍛煉力度，支持他們更好圍繞中心大局發揮作用。要充分重視社會主義學院在統一戰線人才教育培養中的作用，聚焦“培養過硬人才”“產出過硬成果”，不斷創新培訓內容，確保培訓提質增效。充分利用黨校（行政學院）、干部學院、高校等資源，共同做好黨外代表人士的教育培訓工作。其次，加強黨外代表人士后備隊伍建設。貫徹落實把一部分優秀人士留在黨外的政策規定，將黨外代表人士后備隊伍建設納入人才和干部隊伍建設的總體安排，按照堅持標準、重點培養、動態管理的要求，形成科學合理的后備隊伍結構，積極穩妥地開展黨外代表人士后備隊伍建設。再次，深入推進黨外代表人士培養選拔任用工作。按照黨外代表人士在各級政協“換屆時委員不少于60%，常委不少于65%；在各級政協領導班子中副主席不少于50%（不包括民族自治地方）”“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在政府組成部門中應當配備2 名左右黨外正職”[23]等規定，推進黨外代表人士擔任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工作，積極選拔優秀黨外代表人士到政府機關、司法機關擔任領導職務，為他們健康成長、積極作為創造有利條件。

三是獎懲考核監督機制。大統戰工作格局更加注重對統戰工作進行監督檢查。采取組織手段、考核評價等多種舉措，對各地黨委落實全面從嚴治黨主體責任、開展統戰工作情況進行督查，并納入黨內巡視巡察、監督執紀范圍，確保監督執紀“四種形態”貫徹到統戰工作的全過程，使紀檢工作和統戰工作有機結合，有效銜接，讓統戰工作有“紀”可依，執“紀”必嚴，用剛性的紀律為新時代統一戰線持續發展保駕護航。對相關黨組織和黨員領導干部違反《條例》有關規定的，將視情節輕重給予相應的黨紀政紀處分。同時，遵循實事求是、因地制宜的原則，支持各地黨委和政府制定促進本地區統一戰線事業發展的政策，為統戰工作的順利開展提供政策保障。對統戰工作成績突出的集體和個人，依照相關規定給予表彰和獎勵，弘揚積極開展統戰工作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