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戰線新變化及思維方式的創新

張瑞琨 王 艷 劉樹升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社會主要矛盾變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統一戰線面臨著更加復雜的國內外環境，處于新的歷史方位，發生許多新變化，呈現諸多新特點，凝聚人心、凝聚智慧、凝聚力量、凝聚共識的任務更加艱巨繁重，這就必須站高望遠，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堅持科學思維，進一步開創新時代統一戰線的新局面。

一、時代坐標：新時代統一戰線的國內外環境

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國正處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時期，是新時代統一戰線所處的重要的國內外形勢和新方位。

（一）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是習近平總書記站在人類歷史進程的高度，對世界發展大勢作出的重大戰略判斷。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是指在一個相對較長的歷史時期深刻影響人類歷史發展方向和進程的世界大發展、大變化、大調整，其最為核心的是世界格局的變化。工業革命以來，西方國家一直主導著世界歷史的進程和世界政治的基本面貌，非西方國家則處于劣勢。二十世紀下半葉特別是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許多非西方國家經濟快速發展，綜合實力相應提升，呈現出群體性崛起的特征。當前，世界地緣經濟與政治重心出現“東升西降”，國際體系主導權也出現“南升北降”。傳統的世界格局正在重新調整，世界力量的對比和秩序正在隨著大國力量的變動而變動，大國之間的競爭與合作正在改變二戰后形成的世界秩序和全球格局。在世界大變局中，中國是非常突出的角色。中華民族邁向偉大復興，極大地促進了世界格局的變化，并且成為大變局的重要組成部分。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一方面有利于中國擴大在國際舞臺上的影響力和話語權，另一方面也使西方一些國家對中國崛起產生疑慮甚至恐懼，從而強化同中國的戰略競爭，在經濟、科技、意識形態等方面制造摩擦，打壓中國的崛起。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使大變局的變數增加，國際經濟、科技、文化、安全、政治等格局都在發生深刻調整變化。新時代統一戰線面臨著更加復雜的外部環境。

（二）我國正處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時期

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綜合分析國際國內形勢和我國發展條件，對新時代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作出新的頂層設計，提出從二〇二〇年到本世紀中葉，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基礎上，分兩步走，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在二〇二〇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的基礎上，再奮斗十五年，在二〇三五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從二〇三五年到本世紀中葉，在基本實現現代化的基礎上，把我國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

當前，我國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取得決定性成就，經濟社會發展進入“十四五”時期。“十四五”時期是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之后，乘勢而上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的第一個五年。當前我國已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我們要深刻認識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發展變化帶來的新特征新要求，面對來自經濟、政治、社會、文化、國家安全以及自然界的新挑戰，要增強機遇和風險意識，把握發展規律，發揚斗爭精神，善于在危機中育新機、于變局中開新局。這也意味著新時代統一戰線要有更大的擔當和作為，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征程上發揮更大的作用。同時，統一戰線也會呈現出一系列新變化、新特點。

二、突出特征：新時代統一戰線的新變化新特點

（一）新時代統一戰線的社會化、多樣性更明顯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經濟社會結構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進入新時代變化更加明顯。一是新的經濟、社會、文化等組織大量出現。根據民政部發布的社會組織數量信息，截至2019年底，全國共有社會組織86.6 萬個，比2018年增長6.0%。經濟組織增加，游離在社會的“自組織”也大量出現。二是新的社會階層、新的社會群體大量增加。近年來我國每年高校畢業生的數量達七、八百萬，一部分進入機關事業單位、國有企業，大量的畢業生自主創業或在民營企業、外資合資企業及各類新型經濟組織、社會組織中就業。青年人群體增加極大地助推了新社會群體的數量。隨著我國老齡化趨勢加大，每年退休人員數量大量增加。從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情況看，60 歲及以上人口為26402萬人，占18.70%，與2010年相比，比重上升5.44 個百分點。這個年齡段的許多退休人員，身體狀況尚好，有的還是專業人才，他們退而不休，在各種組織和群體中發光發熱，也增加了群體的多樣性。城鄉一體化建設中，部分農民進城成為城市新居民，經磨煉打拼，擁有較高的專業技能，加入新的社會階層及民營經濟隊伍。另外，也有少部分從“體制內”轉到“體制外”的人員。從總體上看新的社會階層群體在不斷擴大。三是新的組織和群體職業變化、地域流動都非常大，有些還處于組織松散化或無組織化狀態。點多面廣量大成為新時代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特點。四是隨著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發生的新變化，人們在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長，利益訴求的多樣性更加突出，價值觀念也更加多樣，文化的交流交融更加豐富多樣。統一戰線的社會化和多樣性特征更加明顯。

（二）新時代統一戰線在國家治理中的地位作用更凸顯

新時代的統一戰線成為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優勢和資源。一是統戰工作以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為首要原則，增強黨的階級基礎、擴大黨的群眾基礎、鞏固黨的執政地位是統一戰線的重要價值和功能。發展壯大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有利于增強黨對經濟、政治、社會、文化等領域的集中統一領導。二是統一戰線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相統一的原則，有利于增強國家制度體系的政治吸納功能，提升社會整合能力。三是統一戰線基于大團結、大聯合目標形成的制度化參與渠道和民主協商形式，有利于發揚社會主義民主，推動社會的多元共治。《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把“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作為“堅持和完善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重要內容。我們國家的根本政治制度——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都是與統一戰線密切相關的制度，是人民民主在政治的不同層面和領域的體現。我們國家的各項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都融入了統一戰線的元素和內容。十九屆四中全會對統一戰線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動國家治理現代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是新時代統一戰線治理功能日益凸顯、戰略地位日益重要的表現。

（三）新時代統一戰線的線上線下一體化更突出

在黨的統一戰線歷史發展過程中，形成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統一戰線的工作方式方法。在信息化時代，網絡成為人們獲取信息的主要渠道，也是人們工作和生活的有機載體和組成部分。截至2020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達9.89 億。新媒體的發展，使得信息的制造、傳播和獲取更加方便快捷。互聯網的便捷性、即時性、虛擬性特點在當今復雜多變的國內外形勢下，更放大了統一戰線的多樣性和復雜性，使得西方對我國進行的政治文化滲透加劇，網民非理性的政治參與也在增加。在人人都是“麥克風”、都是信息發布和傳播者的時代，微信、微博等各種新媒體種類繁多，統戰各界人士網絡化和網絡的主體化特征突出，對統一戰線工作的范圍和工作方式方法影響很大。統一戰線各界人士，普遍知識水平較高，學習能力較強，思想較為活躍，對網絡的應用較為熟練，尤其是新媒體從業人員、網絡意見人士等，年輕、思維活躍，關注社會問題，在維護網絡安全、溝通網絡虛擬空間與現實社會、正確引導社會輿論、表達公眾的政治意見與利益訴求、參與公共政策的制定、監督執法行為、抑制網絡不良信息、化解社會矛盾等方面都起著重要作用。網絡、新媒體成為黨開展統戰工作的重要場域和平臺，工作方式線上線下融合更加突出。

（四）新時代統一戰線對構建“共同體”的貢獻更大

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在國內國際多個重要場合，深入闡發了“共同體”這一概念，如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增強港澳與內地的命運共同體意識，增強兩岸命運共同體意識，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共建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等等。汪洋同志在全國政協十三屆三次會議閉幕會上的講話中也指出：我們要提升人民政協專門協商機構的制度效能，推進具有共同思想政治基礎、共同目標追求、共同根本利益的政治共同體建設，更好為國家治理添助力、增合力。統一戰線是合作與共贏的統一，是社會政治力量聯合和共同目標的統一，承擔著共同體構建的重要職責。如在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構建中，統一戰線圍繞各民族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的主題，推進交往交流交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進一步增強。中央領導同志關于“共同體”的重要論述和新時代統一戰線共同體建設的生動實踐，豐富和拓展了新時代統一戰線的內涵，也是新時代統一戰線的擔當和重要特征。

（五）新時代統一戰線凝心聚力的任務更繁重

當今世界大變局使道路、制度間的競爭更加激烈。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不遺余力對我國進行圍堵打壓，力圖從民族、宗教、新疆、西藏、知識分子以及香港、臺灣等方面打開缺口。統一戰線的許多方面成為國際斗爭的重要領域。我們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必然會遇到各種可以預見和難以預見的風險挑戰，甚至是狂風暴雨、驚濤駭浪。越是目標遠大，越是任務艱巨，越是形勢復雜，越要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最大限度地把各方面的思想和行動統一起來、智慧和力量凝聚起來。所以，新時代統一戰線的責任重大。從統一戰線內部來看，統一戰線各界人士尤其是代表人士總體上來講政治過硬，專業和業務比較突出，群眾基礎比較好，但也存在一些問題。如有的在遇到重大或敏感問題時不知所措；有的對黨的方針政策片面認識理解；還有個別成員思想偏激，有時散布不當言論，出現消極行為，產生不好影響。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大考中，一些“公知”“大V”的表現就值得反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統一戰線凝聚思想政治共識的任務更加緊迫繁重。

（六）新時代堅持大統戰工作格局的意義更重要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大統戰”思想，要求構建大統戰工作格局，改變了統一戰線尤其是基層統戰工作部門力量分散、“各自為政”的局面，加強了黨對統一戰線的全面領導，統戰工作呈現出新的氣象。黨委統一領導、統戰部牽頭協調、有關方面各負其責的大統戰工作格局不斷完善，形成了全黨重視、共同來做統戰工作的強大合力。從中央到地方都成立了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充分發揮了研究、協調指導和督促檢查作用。新時代統一戰線解決了過去一直想解決而沒有解決的許多難題，辦成了過去一直想辦而沒有辦成的許多大事。實踐證明，構建大統戰工作格局，有利于科學制定和堅決執行關于統一戰線的重大決策部署，有利于充分調動各方面的主動性積極性，也有利于更好促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有利于團結海內外中華兒女共同致力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三、科學思維：新時代統一戰線要堅持的思維方式

新時代統一戰線面對的國內外環境、所處的歷史方位，使統一戰線呈現出一系列的時代特征，統一戰線在思維方式方法上要進一步守正創新。

（一）堅持戰略思維，充分重視和發揮統一戰線的“法寶”地位和作用

戰略思維就是從全局和長遠的視角把握事物發展總體趨勢和方向，客觀辯證地思考和處理問題的思維方式。2014年，習近平在紀念鄧小平同志誕辰110 周年座談會上指出：“戰略問題是一個政黨、一個國家的根本性問題。戰略上判斷得準確，戰略上謀劃得科學，戰略上贏得主動，黨和人民事業就大有希望。”

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總路線總政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重要的戰略和策略問題。毛澤東提出“三大法寶”思想，并把“統一戰線”放在“三大法寶”的首位。鄧小平強調，統戰工作有其策略性，但更主要的是它的戰略性。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面對國內外形勢的深刻變化，從戰略和全局的高度重視統一戰線問題。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概括起來，就是人心向背、力量對比是決定黨和人民事業成敗的關鍵，是最大的政治。統戰工作的本質要求是大團結大聯合，解決的就是人心和力量問題。這是我們黨治國理政必須花大心思、下大氣力解決好的重大戰略問題。”[1]

統一戰線關系到我國的國體、政體，關系到我們國家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一系列重大問題，涉及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海內外同胞關系等具有全局和長遠性的重大關系，關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基本力量，是治國理政的重大戰略問題。

新時代的統一戰線必須堅持戰略思維，站高望遠，要從“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全局”上對待和觀察問題；要從中國共產黨的長期執政、人民的長遠福祉、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永續發展及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高度來看待。新時代的統戰工作不是可做可不做，也不是已經過時，更不是可有可無。新時代的統一戰線使命光榮，任務艱巨，責任重大。

（二）堅持辯證思維，把握統一戰線的規律和方法

辯證思維是唯物辯證法在人們思維中的運用，是反映和符合客觀事物發展過程及其規律性的思維。辯證思維的特點是從對象內在矛盾的運動變化及其各個方面的相互聯系中進行考察，從整體和本質上認識對象。

統戰工作是一項政治性、政策性非常強的工作。新時代統一戰線面臨的復雜形勢，出現的變化特點，肩負的繁重任務，要求我們必須堅持辯證思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現在，我們黨所處的歷史方位、所面臨的內外形勢、所肩負的使命任務發生了重大變化。越是變化大，越要把統一戰線發展好、把統戰工作開展好。”[2]統戰工作主要是做黨外人士尤其是黨外代表人士的工作。越是做黨外工作，越要心中有黨，越要善于從政治上觀察和處理問題。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必須掌握規律、堅持原則、講究方法，最根本的是要堅持黨的領導。”《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總結統一戰線的歷史經驗和規律，明確了統一戰線工作的八條原則，既全面又辯證。其中的第一條是“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黨對統一戰線的領導主要是政治領導，即政治原則、政治方向、重大方針政策的領導，主要體現為黨委領導而不是部門領導、集體領導而不是個人領導。堅持黨的領導要堅定不移，但在這個過程中也要尊重、維護、照顧同盟者的利益，幫助黨外人士排憂解難。“堅持尊重、維護和照顧同盟者利益” 是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原則。“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是統戰工作的原則要求，也是堅持辯證思維的集中體現。“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必須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統一體，只有一致性、沒有多樣性，或者只有多樣性、沒有一致性，都不能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3]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也就是“同”和“異”的關系問題。處理好這一關系，關鍵是求同存異。要注重運用“兩點論”，堅持一分為二地看問題，統一戰線有“異”是正常的，沒有“異”是不正常的。堅持“重點論”，統一戰線要立足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之“同”，并善于聚同化異。堅持“轉化論”，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同”與“異”。“同”和“異”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歷史的、具體的、發展的。在具體工作中要加強教育引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綿綿用力、久久為功，以達到凝心聚力之功效。

（三）堅持協商思維，尋求統一戰線的最大公約數

面對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新變化，面對利益格局深刻調整的新形勢，面對社會新舊矛盾相互交織的新問題，面對市場經濟條件下思想觀念多元多樣的新情況，我們必須善用協商思維、協商方法，來凝聚人心、凝聚智慧、凝聚力量、凝聚共識。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人民內部各方面廣泛商量的過程，就是發揚民主、集思廣益的過程，就是統一思想、凝聚共識的過程，就是科學決策、民主決策的過程，就是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過程。這樣做起來，國家治理和社會治理才能具有深厚基礎，也才能凝聚起強大力量。”[4]

協商民主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是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獨特優勢。協商是統一戰線的基本方式。“遇事商量”是統戰工作的基本要求和基本的思維方式。協商要在決策之前和決策過程中，不能將事后通報代替協商；協商要有互動，有來有往，用真誠的態度，求真言，納良策；要推動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統籌推進政黨協商、人大協商、政府協商、政協協商、人民團體協商、基層協商以及社會組織協商。

要發揮好人民政協統一戰線組織的功能，發揮好人民政協專門協商機構作用，把協商民主貫穿履行職能全過程。要堅持發揚民主和增進團結相互貫通，建言資政和凝聚共識雙向發力，積極圍繞貫徹落實黨和國家重要決策部署情況開展民主監督。

（四）堅持法治思維，適應統一戰線制度化規范化法治化建設新要求

法治思維是將法治的要求運用于認識事物、判斷是非、處理問題的思維方式。依法治國是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法治是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全面依法治國，創造性提出了關于全面依法治國的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各級領導機關和領導干部要提高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的能力，努力以法治凝聚改革共識、規范發展行為、促進矛盾化解、保障社會和諧。

統一戰線涉及社會的方方面面。統一戰線的五大關系是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及海內外同胞關系。處理這些關系，既要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關系的方針，也要善用法治思維，堅持法治方法。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把“黨內法規體系”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中，形成“大法治”的概念，豐富了統一戰線法治化的內涵。《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就是統一戰線制度化、規范化、法治化的重要體現，在統一戰線歷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它對統一戰線的五大關系中涉及的諸多事項進行了規范，為新時代統一戰線工作的開展提供了根本遵循。所以統一戰線必須以憲法、法律、法規為基礎，堅持法治思維。

《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指出，要高舉民族大團結旗幟，依法妥善處置涉及民族、宗教等因素的社會問題，促進民族關系、宗教關系和諧。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依法治理民族事務，提高宗教工作的法治化水平，成效明顯。在實行“一國兩制”和推進祖國統一中，運用法治方式鞏固和深化兩岸關系和平發展，完善涉臺法律法規，依法規范和保障兩岸人民關系、推進兩岸交流合作。嚴格依照憲法和基本法對香港特別行政區、澳門特別行政區實行管治，堅定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維護香港、澳門長期繁榮穩定。針對過去香港社會亂局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維護國家安全法》就是依法治港、依法保護香港同胞權益的重要體現。這些舉措為統一戰線處理復雜關系提供了重要法治保障。

（五）堅持底線思維，拉長統一戰線包容多樣性的半徑

底線思維是著眼于最困難、最復雜的情況進行思考、預作準備，或設定最低目標爭取最大期望值的一種積極思維方式。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堅持底線思維，增強憂患意識，提高防控能力，著力防范化解重大風險，在根本性問題上決不能出現顛覆性錯誤。

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統一戰線的政治底線，就是在統一戰線工作中應堅持的底線思維。對危害中國共產黨領導、危害我國社會主義政權、危害國家制度和法治、損害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問題，必須旗幟鮮明反對，不能讓其以多樣性的名義大行其道。[5]統一戰線的這些政治底線決不能逾越。除此之外的多樣性，要最大限度地包容，通過民主協商的方式反映各方面的意見、建議，通過耐心細致的工作找到各方面意見的最大公約數。固守住政治底線這個圓心，包容的多樣性半徑越長，畫出的同心圓就越大。面對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國能夠迅速應對并取得決定性勝利，就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集中統一領導和全國人民眾志成城及統一戰線各界人士群策群力、共同奮斗的結果。

（六）堅持互聯網思維，共筑統一戰線網上網下最大同心圓

互聯網思維就是在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科技不斷發展的新背景下重新審視世界的思考方式。當前，網絡技術滲透到各個領域，深度改變了傳統的思維方式。新時代統一戰線的工作創新，必須突出互聯網思維。

互聯網成為海量信息的集中地，也是統戰工作的新領域。對大量的互聯網信息進行分析、甄別、提煉和總結，實現虛擬社會的民意搜集、網絡調研，能夠為黨委政府決策提供更多信息參考。在統戰工作中可以利用大數據技術及時準確地掌握各類統戰人士的基本情況。互聯網也為統一戰線各界人士參政議政、反映社情民意開辟了新通道。統戰部門要及時關注和回應統一戰線各界人士的新關切，并要善于引導和幫助，及時解決相關問題。統戰部門堅持互聯網思維，掌握網絡技術和方法，能夠實現更大范圍、更加廣泛的民主協商，更有效地溝通協調各方面關系。線上線下結合，網上網下同心聚力，共同構筑起新時代統一戰線的最大同心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