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戰線工作高質量發展：時代內涵、現實要求和優化路徑

念興昌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以下簡稱《決議》）指出，“建立最廣泛的統一戰線，是黨克敵制勝的重要法寶，也是黨執政興國的重要法寶”[1]。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中指出：“愛國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團結海內外全體中華兒女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法寶。”[2]在向著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邁進的新征程上，加強中華兒女大團結，必須堅持黨的領導，全面提高新時代統一戰線工作的科學化規范化制度化水平，聚焦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這一重點任務，更好地起到凝心聚力作用。

一、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的時代內涵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這是我國發展新的歷史方位”[3]。進入新時代，特別是中央統戰工作會議召開后，統一戰線全面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功能定位、工作范圍、工作方式等方面都發生了深刻變革，賦予了統戰工作新的時代內涵。

（一）新定位：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引領

在黨的百年奮斗歷史中，統一戰線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偉大歷程中始終發揮著重要法寶作用。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毛澤東就明確指出統一戰線是黨在革命斗爭中戰勝敵人的“三大法寶”之一。[4]新中國成立后，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人民民主統一戰線作用充分彰顯。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統一戰線仍然是一個重要法寶，不是可以削弱，而是應該加強，不是可以縮小，而是應該擴大”[5]。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從推進黨的偉大事業和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戰略高度，多次強調充分發揮統一戰線作為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勝利的重要法寶作用。[6]新時代統一戰線不是過時了，而是更加重要。統一戰線“過時論”本質上是“無用論”和“消亡論”，是非常錯誤的。[7]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統籌國內國外全局的戰略高度，充分肯定了統一戰線在治國理政中的重要法寶作用。《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以下簡稱《條例》）系統總結了新時代統一戰線的理論與實踐創新成果，明確了統一戰線三個重要法寶的定位。[8]

統一戰線新的重要法寶作用的提出，是堅持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引領，從鞏固黨的執政根基、統籌國內國外兩個大局、推進國家治理現代化等黨治國理政和國家政治制度建設的戰略高度，進一步彰顯統一戰線的重要法寶地位和作用，凸顯統一戰線大團結大聯合的顯著優勢。一是把人心與力量問題作為黨治國理政的重大戰略問題，以筑牢黨的執政根基為依歸，明確新時代統一戰線的使命就是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凝心聚力。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心向背、力量對比是決定黨和人民事業的關鍵，是最大的政治。統戰工作的本質要求是大團結大聯合，解決的就是人心和力量問題。這是我們黨治國理政必須花大心思、下大氣力解決好的重大戰略問題。”[9]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人心和力量的重大論斷，從事關黨和人民事業成敗關鍵的戰略高度來審視統一戰線，既是對我們黨領導革命、建設、改革事業和治國理政歷史經驗的高度概括，又是對新時代統戰工作實踐經驗的深刻總結，也是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的內核和基礎。二是在統籌國內國外兩個大局中拓展統一戰線凝心聚力的范圍，進一步擴大團結面和工作覆蓋面。統戰工作對象利益訴求、思想觀念更加多元多樣，更要提高統戰工作的開放性和包容性，兼顧國內和國外凝心聚力的工作覆蓋面。

（二）新要求：不斷拓展團結聯合的廣度、深度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統一戰線是做人的工作，搞統一戰線是為了壯大共同奮斗的力量。民主黨派、無黨派、民族宗教、新的社會階層、港澳臺海外等各方面統一戰線成員達數億之多。可以肯定地說，只要把這么多人團結起來，我們就能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增添強大力量。”[10]新時代統一戰線大團結大聯合的范圍更廣、要求更高、任務更重，具體而言，就是要不斷擴大統戰工作覆蓋面、延伸統戰工作觸角、提高統戰工作精細化水平、突出統戰工作實效性。一是在統一戰線話語建構中，由“海內外中華兒女大團結”轉變為“全體中華兒女大團結”。“全體中華兒女大團結”話語不僅指港澳臺統戰工作、海外統戰工作和僑務工作，而且統合了統戰工作的其他領域，進一步擴大團結與聯合的范圍，在統籌國內國外兩個大局基礎上廣泛凝聚共識，廣聚海內外英才，拓展了同心圓的半徑。二是團結和聯合的廣度和深度進一步拓展。愛國統一戰線包括兩個范圍聯盟，一個是以社會主義為政治基礎，由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的愛國者組成的政治聯盟；另一個是以愛國主義為政治基礎，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愛國者的政治聯盟。在大陸范圍以內，統戰工作以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為指引，全面推動各領域的科學化規范化制度化，尤其關注基層統戰工作的實踐創新；在大陸范圍以外，以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統領，積極主動參與全球事務治理，更加注重中華文化對外傳播與交流的質量，拓展文明交流互鑒的廣度和深度，主動回應和應對涉及統一戰線的國際社會輿論，著力推動祖國和平統一，凝聚僑心，匯聚僑智僑力，為加強中華兒女大團結、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營造良好國際環境。三是通過聯誼交友推動統戰工作的精細化。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必須善于聯誼交友。聯誼交友是統戰工作的重要內容，也是統戰工作的重要方式”“統一戰線工作做得好不好，要看交到的朋友多不多、合格不合格、夠不夠鐵”[11]。堅持廣交、深交黨外朋友，已成為新時代統戰工作的八個重要原則之一。在廣交深交黨外朋友中開展思想政治工作，既需要堅守正確政治立場，遵循基本工作原則，又要處理好人情與規則的關系，把握好尺度和分寸，掌握較高的統戰工作藝術和科學合理的工作策略。

（三）新思路：由工作方法到工作原則的轉變

提高工作精準性和實效性是推動新時代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的迫切要求。《條例》在總結統一戰線歷史經驗基礎上首次提出了“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等八個工作原則。其中，正確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原則是新時代統戰理論的重大創新，也是新時代統戰工作方法論的最大亮點。一致性與多樣性并存是統一戰線的客觀現實和運行方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必須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統一體，只有一致性、沒有多樣性，或者只有多樣性、沒有一致性，都不能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12]。這一工作原則是在總結統一戰線歷史寶貴經驗基礎上，全面系統總結我們黨正確認識和處理純與不純、同與異、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豐富的理論實踐成果[13]，是對統一戰線發展規律的概括和總結，也是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在方法論上的重要創新成果。此外，聯誼交友和構建大統戰工作格局由工作方法上升為工作原則，主要是為了提高統戰工作的實效性，解決實際工作中“統一戰線不統一”的問題。它們既是指導新時代統戰工作的重要方法論，也是新的歷史條件下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必須遵循的基本原則。

二、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的現實要求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立足新的歷史方位，胸懷“兩個大局”，主動適應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深度融入新發展格局，是推動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的現實要求。

（一）牢牢把握新時代統一戰線的歷史方位

新時代統戰工作的指導思想、形勢任務、現實目標都發生重大變化，做好新時代統戰工作要主動適應這些歷史性變革。要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主動回應新時代統戰工作面臨的風險和挑戰。從統一戰線內部構成來看，統一戰線事業發展面臨所有制形式更加多樣、社會階層更加多樣、社會思想觀念更加多樣等復雜形勢；從發展環境來看，統戰工作面臨內部結構的復雜性前所未有、改革發展穩定任務之重前所未有、矛盾風險挑戰之多前所未有、多元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鋒前所未有等風險和挑戰，統一戰線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任務更加艱巨繁重。在此形勢下，做好統戰工作必須始終聚焦“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服務，為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服務，為維護社會和諧穩定、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服務，為保持香港澳門長期繁榮穩定、實現祖國完全統一服務”的任務目標，[14]在重大原則和立場上固守底線，增強凝心聚力的定力、魄力、能力。

要堅持以問題為導向，推動統戰工作實踐創新發展。新時代統戰工作在不同領域、不同區域的試點、創新和探索都取得了明顯成效，如脫貧攻堅民主監督、民族團結進步示范建設、宗教事務治理法治化、民營經濟統戰工作、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實踐創新基地建設等。同時，各地區結合自身統戰資源特色和優勢進行工作試點探索，進一步助推基層統戰工作實踐創新發展。習近平總書記早在浙江工作期間就提出，要從“冷”“熱”兩條線謀劃統戰工作。“冷”就是冷靜思考，深入開展調研，研究深層次矛盾和問題；“熱”就是抓住熱點、難點、重點問題開拓進取，狠抓落實，做好工作。[15]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必須堅持以問題為導向，圍繞統一戰線重大理論和現實問題，聚焦統戰工作中的熱點難點和敏感問題，積極回應統戰成員的合法訴求，著力解決統戰成員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不斷增強統戰成員的向心力。

（二）在統籌兩個大局中掌握統戰工作主動權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領導干部要胸懷兩個大局，一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一個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這是我們謀劃工作的基本出發點。”[16]胸懷兩個大局是做好統戰工作必須具備的戰略思維。統戰工作不僅要應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中的急難險重問題，更要主動防范和化解來自國際環境的風險挑戰，特別是要從維護國家政治共同體安全的高度去重視和化解統一戰線各領域的外部風險挑戰。[17]堅持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要在工作中掌握主動權。在國內，統戰工作要服務黨和國家的中心工作和發展大局，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加強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充分發揮統一戰線制度的優勢和效能，為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凝聚人心、共識、智慧和力量。在國際上，積極應對國際形勢和環境發展變化帶來的風險挑戰，變被動為主動主導，掌握統戰工作主動權；積極回應國際輿論話語，及時消除部分西方國家政客利用冷戰思維和意識形態偏見對統戰工作的污名化影響，在涉及統一戰線的國際輿論引導和國際事務治理中掌握主動權。

（三）著力構建大統戰工作格局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堅持黨委統一領導、統戰部牽頭協調、有關方面各負其責的大統戰工作格局，形成工作合力”[18]。構建大統戰工作格局要從領導力量、工作對象、工作主體、工作機制等四個方面深入把握。[19]在統戰工作實踐中，要從宏觀、中觀和微觀不同層面充分發揮統一戰線制度、政策、動力等方面的效能。宏觀層面，要在統一戰線地位作用、指導思想、基本原則、戰略發展等方針政策方面做好頂層設計，建立完善統一戰線各領域的工作制度機制，推進統一戰線制度體系建設，把統一戰線制度優勢轉化為統戰工作效能。中觀層面，為滿足統一戰線各領域跨區域合作的現實需要，要注重區域之間的協同發展，加強溝通協作，提高統戰部門處置跨區域問題的工作能力和效率。在工作主體分工上，要理順統戰部門與其他黨委、政府部門、群團組織之間的關系，堅持黨委統一領導。統戰部門是開展統戰工作的牽頭部門，與其他部門是團結協作關系，但不是代替黨委領導其他部門。要充分發揮統戰工作領導小組的統籌協調作用和統戰工作聯席會議的溝通聯系作用，形成工作合力。微觀層面，要正確處理統戰系統與統戰工作對象、社會組織、社會力量之間的關系，鼓勵和支持基層統戰工作實踐創新，讓更多社會組織、社會力量支持和參與統戰工作，讓廣大統戰成員參與基層治理、公共服務、社會公益等活動，探索網絡化、社會化、分眾化統戰工作方法，變統戰對象為統戰力量。

三、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的優化路徑

新時代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是更加注重工作過程、工作策略、工作方法、工作實效的全面發展，必須考慮發展的綜合性、開放性、精準性、系統性和創新性，進一步提高思想政治引領的針對性和實效性。

（一）彰顯統戰工作格局的綜合性

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要充分考慮發展的綜合性、復雜性。統戰工作涉及多個領域、多個層面，根本在于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這就需要加強頂層設計，樹立大統戰思維，積極融入國家治理體系，在領導力量、制度建設和目標任務等方面貫徹落實“大統戰”要求。一是把黨的集中統一領導貫徹到統戰各領域工作和統戰工作全過程。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統一戰線最鮮明的特征，堅持黨的領導是統一戰線最根本、最核心的任務。[20]在實際工作中，要進一步把黨的領導向基層統戰工作延伸，結合統戰成員的特殊性，探索創新組織模式，實現黨的領導從組織的全覆蓋到工作的有效覆蓋。二是樹立大統戰思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心向背、力量對比是決定黨和人民事業成敗的關鍵，是最大的政治”[21]。一方面，必須在爭取人心與匯聚力量的戰略高度去認識和把握統戰工作的綜合性，把以人民為中心作為統戰工作的根本價值遵循，在統戰工作中充分調動廣大統戰成員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廣泛凝聚智慧和力量。另一方面，要開展全域統戰。[22]新時代統戰工作的覆蓋面與包容度不斷擴大，通過機構改革等方式實現黨政資源優化整合，統一戰線的“硬權力”得到進一步強化[23]，這在政策和制度上為開展全域統戰工作打下了堅實基礎，有利于提高跨區域、跨部門統戰工作的工作效率。三是使統一戰線深度融入國家治理體系。統戰工作要服務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使統一戰線內嵌于國家治理體系，充分發揮聯系廣泛、智力密集、資源豐富的優勢，在調節國家與社會、整合一致性與多樣性、整體與部分等方面關系上發揮作用。國家的建制能力越強，就越能夠將社會力量的行為引入政治體制規定的軌道，從而不斷提升政治體制的權威性。[24]統一戰線的利益整合、政治吸納功能與國家治理現代化的目標導向高度契合，因此，要加強統一戰線制度的頂層設計和規劃，建立健全統一戰線各領域工作制度，提升統一戰線的制度吸納力、整合力和包容力，充分發揮統一戰線制度建設效能，從戰略規劃、統籌、執行等方面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服務。

（二）增強統戰工作理念的開放性

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要充分體現動態性和開放性。堅持大團結大聯合，在統戰工作理念上秉持開放的思維和態度，增強統戰工作的靈活性、廣泛性和包容性。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用更加寬闊的視野審視統戰工作，準確分析現實變化與研判未來發展趨勢，及時跟進并有效應對各類風險挑戰。

“堅持胸懷天下”是《決議》總結黨百年奮斗歷史所積累的十條寶貴經驗之一。“黨始終以世界眼光關注人類前途命運，從人類發展大潮流、世界變化大格局、中國發展大歷史正確認識和處理同外部世界的關系，堅持開放、不搞封閉，堅持互利共贏、不搞零和博弈，堅持主持公道、伸張正義，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邊，站在人類進步的一邊。”[25]新時代統戰工作也要以大格局大胸懷融入黨和國家發展戰略。一方面，要在國際輿論話語體系中更加注重開放性。近年來，以美國為主的部分西方國家表現出單邊主義、貿易保護主義、民粹主義等逆全球化趨勢，甚至出現了極端主義等負面思潮。為了及時有效應對某些國家鼓吹“中國威脅論”，妄圖打壓遏制中國的荒謬做法，黨中央和國務院連續發布了系列主題的白皮書，其中涉及統一戰線工作的白皮書就有《人類減貧的中國實踐》《西藏和平解放與繁榮發展》《中國共產黨尊重和保障人權的偉大實踐》《中國新型政黨制度》《新疆各民族平等權利的保障》《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中國人權事業發展的光輝篇章》《中國的全面小康》《中國的民主》等。白皮書更加注重對外宣傳話語的運用，有針對性地進行辟謠與國際輿論引導，在國內和國際為全面推動統一戰線各領域工作營造了良好的社會輿論環境。另一方面，要在具體統戰工作中進一步運用開放性思維。統戰工作不是統戰部門的“單打獨斗”，而是要整合黨委和政府部門、群團組織、社會組織、企業等力量和資源，在組織動員、力量整合、資源調配等方面樹立更加開放包容的工作理念，對于一些新社會群體、新社會組織探索開展思想教育和組織建設的新方式新方法給予更大包容性，積極吸收和借鑒好的經驗和做法，構建社會化大統戰工作格局。

（三）突出統戰各領域工作的精準性

統戰各領域工作都具有自身的鮮明特色，因此要注重工作的精準性。一是著重把握統一戰線各領域工作的重點議題。在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工作中，要聚焦新型政黨制度的制度體系發展、制度效能發揮等重大問題，聚焦民主黨派組織發展程序、成員結構、隊伍建設等現實問題。在民族工作中，要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聚焦打牢民族團結的思想基礎、構筑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促進各民族廣泛交往交流交融、提升民族事務治理能力和水平、健全民族工作格局等問題。在宗教工作中，要堅持我國宗教中國化方向，聚焦提高宗教事務治理法治化水平、加強互聯網宗教事務管理、全面推進宗教工作法治建設、加強宗教團體自身建設和宗教界代表人士隊伍建設、健全宗教工作體制機制等問題。在民營經濟統戰工作中，要堅持“兩個毫不動搖”，貫徹信任、團結、服務、引導、教育的方針，聚焦深化和創新理想信念教育和思想引領、構建親清政商關系、促進“兩個健康”發展等問題。在黨外知識分子和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工作中，要加強團結引導，以發揮作用為目標，聚焦思想引領方式創新、有效組織起來方式方法、工作平臺建設、代表人士隊伍建設、社會化網絡化統戰工作方法等問題。在港澳臺海外統戰工作和僑務工作中，要以加強全體中華兒女大團結為統領，聚焦堅持和完善“一國兩制”制度體系、支持港澳融入國家發展大局、發展壯大臺灣愛國統一戰線力量、促進文化交流、全面貫徹黨的僑務政策等問題。二是提高統戰干部的專業能力和水平。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統戰工作是一門科學，沒有很強的業務水平和工作能力是做不好的”[26]。作為統戰工作的組織者和政策執行者，統戰干部必須廣泛學習統一戰線專業知識，提高統戰工作水平，努力成為開展統戰工作的行家里手；提高工作的針對性和實效性，推動統一戰線各領域工作精細化發展。

（四）增強統戰工作方法的創新性

統戰工作高質量發展要注重工作方法和策略創新。毛澤東指出，“我們不但要提出任務，而且要解決完成任務的方法問題。”[27]“我們要懂得，統一戰線里是一定有磨擦的。這個統一戰線的名詞里已經包含著磨擦的意思，因為講統一，起碼是兩個以上才有可能，如果只有一個，‘孤掌難鳴’，就不會有磨擦，但一有兩個，兩個手掌就拍得響了，磨擦就難免的。統一戰線有一萬年，磨擦也有一萬年，有統一戰線就有磨擦存在。因為有不同，所以有磨擦，不過我們是盡一切力量使磨擦減少。”[28]新時代統戰工作方法創新要堅持一致性與多樣性的辯證統一。一方面，要把握統戰工作方法“寓教育于活動之中”的特殊性。做好統一戰線思想政治工作，要“寓教育于活動之中，抓住與現實緊密相連、帶有方向性的新事物，采取適合統戰工作特點、為統一戰線成員所喜聞樂見的形式，開展有影響、有實效的活動。”[29]有效開展活動的關鍵在于利用好“導”的工作方法，在領導、指導、引導、疏導過程中更加突出針對性，注重個性化的“導”。同時，在進行統戰工作方法探索創新時，必須考慮政治性、政策性的要求，組織開展活動的方式要結合統一戰線成員發展的個性化需求，更要突出思想政治引導的實效性。在具體工作方法和策略上，有專家提出“理、利、文、法、情”的“五位一體統戰工作方法論”[30]，有專家提出運用助之以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誡之以法四種基本方法[31]。兩種工作方法和策略具有相通之處，在統戰工作中具有廣泛適用性，在實際工作中，要因地制宜，進一步在工作方法的適用范圍、組織實施、尺度把握等方面進行再創新。另一方面，要做好統一戰線各領域工作的集成創新。總結統一戰線各領域實踐創新成效，如政黨協商、民族團結進步示范區建設、宗教事務治理法治化實踐等。總結各地在全域統戰、社會化統戰、網絡化統戰等方面的實踐經驗，在吸收和整合基礎上進行集成創新，打造可持續的統戰工作品牌，做好示范推廣工作，充分發揮以點帶面、示范引領的作用，進一步擴大工作平臺和組織網絡的覆蓋面，提高統戰工作的實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