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士玲 曹 穎
(北京市昌平區中西醫結合醫院,北京 102208)
精神分裂癥是一種嚴重的致殘性精神障礙,通常出現在青春期到成年期的過渡期,其特征是大腦、行為和社會功能受損,患者的感知、行為及情感出現嚴重障礙,精神活動嚴重不協調[1]。由于它的臨床和心理病理特征,該病主要表現為譫妄、幻覺、言語紊亂和精神運動行為異常、孤僻(言語和思想組織缺乏連貫性)、回避(低目標定向行為)和不精確言語等損害,而該癥狀會嚴重影響患者的生命安全[2]。利培酮作為第二代非典型的抗精神病藥物,其對多巴胺-D2 和5-HT2 受體均有很高的敏感性,且發生錐體外系的并發癥比典型的抗精神病藥物要少。阿立哌唑是D2 受體、5-HT1a 部分激動劑和5-HT2a 受體拮抗劑,具有獨特的抗抑郁作用[3]。它在治療精神病的陽性和陰性癥狀及類似的情緒癥狀方面也是有效的。由于它在高多巴胺能狀態下作為拮抗劑,在低多巴胺能狀態下作為激動劑,所以對血清催乳素水平不會產生不良影響。因此,本研究以北京市昌平區中西醫結合醫院收治的80 例精神分裂癥患者為例,對比分析阿立哌唑與利培酮的臨床治療效果,現將結果報道如下。
選取北京市昌平區中西醫結合醫院2017 年8 月至2019 年1 月收治的精神分裂癥患者80 例作為研究對象,患者早期均接受封閉式隔離管理,按照不同的用藥方案分為利培酮組(30 例)與阿立哌唑組(50 例)。阿立哌唑組中,男性30 例,女性20 例;年齡19 ~76 歲,平均年齡(43.54±8.79)歲;病程1 ~14 年,平均病程(8.37±1.64)年。利培酮組中,男性18 例,女性12 例;年齡20 ~78 歲,平均年齡(43.97±8.14)歲;病程10 個月~15 年,平均病程(8.59±1.72)年。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 >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經北京市昌平區中西醫結合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
納入標準:①所有患者均≥18 歲;②患者均經腦功能檢查后符合精神分裂癥的診斷[4];③無利培酮及阿立哌唑使用禁忌證者;④所有患者均對本研究知情并簽署知情同意書。
排除標準:①病例資料不全者;②合并有嚴重感染、藥物導致的不良反應及其他軀體疾病者;③有閉經史、腎衰竭、甲狀腺功能減退、垂體瘤、癲癇病史者;④既往有服用抗精神病藥物病史者;⑤有嚴重過敏者;⑥哺乳期、妊娠期女性。
利培酮組給予患者利培酮口服治療。在患者入院后,每日應用利培酮(浙江華海藥業股份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052330,規格:1 mg×30 片)1 mg,1 ~2 次/d。7 d 后應用劑量逐漸加至2 ~4 mg,最大日劑量為2 ~6 mg,連續治療3 個月。
阿立哌唑組給予患者阿立哌唑口服治療。在患者入院后,每日應用阿立哌唑(成都康弘藥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041501,規格:5 mg×20 片)10 mg,1 次/d,青少年起始劑量為2.5 ~10 mg,最大日應用劑量為30 mg,連續治療3 個月。
比較兩組患者的認知功能篩查量表(MOCA)、陽性與陰性癥狀量表(PANSS)、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D)、日常生活能力(ADL)評分及不良反應包括失眠、嗜睡、興奮激越、體質量增加、心電圖異常。
采用SPSS 22.0 軟件進行數據處理分析。計量資料以(x±s)表示,采用t 檢驗;計數資料以[例(%)]表示,采用χ2檢驗。P <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治療后,阿立哌唑組患者的MOCA、PANSS、HAMD、ADL 評分與利培酮組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1。
治療后,阿立哌唑組患者的不良反應發生率為4.00%,顯著低于利培酮組的33.33%,組間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2。
精神分裂癥是一種慢性的致殘性疾病,會導致患者的生活質量嚴重受損,并使患者無法積極參與社會活動和工作。它可以對人格、認知和腦部功能產生深遠影響,其特征是積極癥狀(如妄想、幻覺),消極癥狀(如缺乏動力、言語貧乏、社交退縮)和認知癥狀。抗精神病藥物是精神分裂癥治療的基石。使用抗精神病藥物治療的患者殘疾程度較低,而停用抗精神病藥物的患者致殘率高出使用抗精神病藥物治療的患者3 倍,非典型抗精神病藥物已取代傳統抗精神病藥物成為精神分裂癥藥物治療的一線藥物[5]。1950 ~1960 年精神分裂癥的治療方式發生了兩大變化,首先是治療重點從長期監護轉向社區護理,第二個變化是引入了有效的藥物療法,這兩大革命改變了精神分裂癥的治療結果。目前,被批準的治療精神分裂癥的藥物大多以精神病性癥狀為主要療效。這些藥物主要通過拮抗多巴胺受體發揮治療作用,如氟哌啶醇和吩噻嗪類,這些藥物雖然治療有效,但在高達75%的患者中可產生額外的錐體束癥狀,對原發性陰性癥狀幾乎沒有影響。此外,部分患者對治療僅表現出部分反應。新的非典型抗精神病藥物如利培酮、奧氮平,能夠拮抗5-HT2A 和多巴胺D2 受體,而且它們產生額外錐體癥狀的傾向性較低,因此成為替代舊藥的首選藥物。然而,對于一些非典型藥物,也會出現體質量增加和Q-T 間期延長等問題。臨床上加強了對更好耐受性藥物的深入研究,從而產生了一類新的藥物,稱為“多巴胺-血清素系統穩定劑”,其具有新的藥理學特 征[6]。

表1 兩組患者治療后的MOCA、PANSS、HAMD、ADL 評分比較(x±s,分)

表2 兩組患者治療后的不良反應發生情況比較[例(%)]
目前,第二代抗精神病藥劑量和性質在療效和耐受性方面均優于第一代(典型)抗精神病藥。與其他第二代抗精神病藥物類似,奧氮平(OLA)在多巴胺D2 受體(DRD2)和5-羥色胺(5-HT)1A、2A 和2C 受體上起拮抗作用。在多巴胺豐富的環境中,阿立哌唑可對多巴胺能傳遞產生拮抗作用,而在多巴胺缺乏的環境中,相對激動劑活性更為突出。這種多巴胺穩定作用可對精神分裂癥有特殊的治療價值,因為它有可能減輕多巴胺受體阻斷引起的不良反應。阿立哌唑作為第二代抗精神病藥物,在治療一些精神疾病如雙相情感障礙、難治性抑郁癥、精神分裂癥方面顯示出了更好的效果[7]。阿立哌唑片在改善精神分裂癥的不同病期陽性和陰性癥狀治療中,其作用機制不同,涉及不同腦區的部分痛覺與對抗,存在多巴胺能低或高活性和5-HT2 5-羥色胺能受體拮抗作用的地方。在有高水平多巴胺的情況下(如在中邊緣通路,參與陽性癥狀),阿立哌唑作為部分拮抗劑,降低該區域的多巴胺能活性,而在多巴胺水平較低的區域(如額葉前皮質,參與陰性癥狀癥狀),該藥物與多巴胺能受體結合,并作為部分激動劑導致D2 功能增加,促進5HT2A 受體拮抗劑調節5-羥色胺水平。相比之下,阿立哌唑(ARI)對DRD2、多巴胺D3 受體(DRD3)、5HT1A 和5HT2C 受體均能夠起到部分激動劑的作用,而對5HT2A 受體有拮抗作用。因此,在高多巴胺能的狀態下,ARI 起到功能性拮抗劑的作用,而在多巴胺D2受體的低多巴胺能狀態下,它是一種功能激動劑。D2 受體刺激引起催乳素分泌的抑制,所以ARI 的高D2 受體占有率不會導致大多數患者出現高催乳素血癥。
與非典型抗精神病藥物相比,阿立哌唑增加血清催乳素、體質量增加和Q-T 間期延長的風險較小。利培酮對PANSS 評分有較好的療效,對異常運動的不良反應有較好的療效。利培酮是多巴胺D2 受體拮抗劑,中腦邊緣通路中多巴胺受體的阻斷被認為介導抗精神病藥物的療效,特別是減少陽性癥狀的能力。然而,D2 受體在中腦皮質、黑質紋狀體和結節-漏斗通路中的阻斷與抗精神病藥物治療的錐體外系癥狀(EPS)、高催乳素血癥不良反應的增加相關。阿立哌唑對D2 受體有部分激動作用,部分激動劑作用具有獨特的功能,可減少中腦邊緣多巴胺神經元D2過度活躍的程度。本研究結果顯示,阿立哌唑組患者經阿立哌唑治療后,其MOCA、PANSS、HAMD、ADL 水平評分及不良反應發生率與利培酮組比較差異均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相關作者[8]的研究結果也證實了這一結論。
綜上所述,在對于患有精神分裂癥和(或)伴有情緒相關癥狀的治療中,采用阿立哌唑進行早期干預,對改善患者的認知功能、焦慮及抑郁情緒、穩定心境,以及減少日后出現精神障礙的結局均比利培酮治療效果更優,值得臨床推廣應用。另外,需要提到的是,患者在入院后進行單間隔離治療的2 周中,封閉式病房管理的作用也可能是一個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