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著,周波
(生態環境部對外合作與交流中心,北京 100035)
全球治理不斷深化發展,參與全球治理的主體更加多元,既有國家層面的政府,也有非政府組織和各類跨國組織[1]。自聯合國2015 年通過《變革我們的世界:聯合國2030 年可持續發展議程》(Transforming Our World:The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以下簡稱2030 年議程)以來,國際社會落實2030 年議程已經取得了一系列重要進展;而最為關鍵的是,在接下來的不到十年時間里,要在全世界有效實現2030 年可持續發展目標,已成為國際社會積極落實的重點。環境智庫是落實2030 年議程的重要參與者和貢獻者,在某些領域的引領作用也日益凸顯。
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與公民社會計劃”(TTCSP,Think Tanks and Civil Societies Program)2021 年發布的《全球智庫報告2020》(2020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是當下最具國際影響力的全球智庫排名數據之一。根據該排名,全球總共有99 家環境智庫被納入全球一流環境智庫排名表(表1)[2]。智庫在全球范圍內快速發展,一方面是因為各國面臨的政策議題日趨復雜,知識、信息和智力支持日益重要,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全球智庫自身持續深化發展模式的改革[3]。

表1 2020 年全球一流環境智庫國際排名(前20 名)
應對全球性挑戰要求全球和區域性機構之間,以及政府及公共管理主體、私人主體和公民社會團體之間展開更緊密的合作,塑造多利益攸關方密切合作的全球治理秩序[4]。2030 年議程致力于統籌經濟、社會、環境發展,兼顧繁榮、和平、人權、伙伴關系的總體要求。2030 年議程重視塑造主體更為廣泛、領域更加多元、合作更加密切的可持續發展全球伙伴關系,這既是“不讓任何一個人掉隊”的承諾,也是讓所有利益相關方共商共建共享的實踐要求。各主體參與、互動協作已成為有效實施2030 年議程的關鍵[5]。
1.1.1 環境智庫的業務向全環境、新領域發展
近年來,環境智庫的專業性統一協調發展,在聚焦氣候、能源和可持續發展等環境議題之外,也關注方方面面的環境問題,特別是生物多樣性、海洋、生態系統、能源資源、綠色發展、環境伙伴關系等。
聯合國環境規劃署于2019 年發布《2018—2019 年前沿:新興環境問題》(Frontiers 2018/19:Emerging Issues of Environmental Concern)報告,提出了一些新興環境問題,例如多年凍土泥炭地的復雜相互作用及其脆弱性和氣候變化背景下氣候適應力不足的危害等[6]。一些新的全球性環境問題以及影響全球環境系統的新興事物和技術手段(如地球工程[7],也稱“氣候工程”)不斷出現,而當前的全球環境治理尚缺乏成熟的機制和規則以應對新興的全球環境挑戰。面對一些新的全球環境挑戰,迫切需要以環境智庫為代表的研究、倡導和服務,推動國際對話和合作,推進大國政府的參與,以維護環境安全和可持續發展。
1.1.2 環境智庫在強調獨立性的基礎上,持續向多元化、復合型方向發展
環境問題普遍涉及公眾利益,環境治理要求公正、公開的治理者參與過程,環境智庫天然地成為環境交流與合作的紐帶。當代全球一流環境智庫普遍強調智庫發展的獨立性和公共性、智庫理念和方案的非黨派和利益集團性、智庫政策分析基于循證的科學分析基礎之上。
環境智庫已成為影響全球政治經濟發展議程的重要參與者。生態資源環境約束日益趨緊,環境智庫的復合型功能持續提升。環境智庫的研究、技術、人才和關系、資源網絡的復合型平臺發展趨勢增強,從而為諸多可持續發展問題提供綜合性的解決方案。
1.1.3 環境智庫合作關系網絡深化,其國際合作能力不斷提升
全球環境治理持續向多層次和全方位拓展,以環境智庫為代表的治理主體可以更好地推進多主體、多利益攸關方治理進程的深化與協同,特別是環境智庫重視發展對政府的影響力、對企業的合作力和對公眾的推動力,以及對國際社會的參與力。環境智庫角色靈活、思想活躍,創新和活動能力強,特別能適應人工智能、互聯網、大數據等新技術新業態的發展,將這些新興領域與生態環境問題相結合以提供新的解決方案,在全球環境治理和可持續發展領域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由于主權國家在全球環境治理中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全球環境治理領域的非國家行為體和網絡關系不斷興起。而環境智庫的參與又幫助構建了全球環境治理的網格,對政治、經濟、外交等領域產生影響,產生了一種新的全球性的治理方式,也有助于在全球環境治理體系變革中匯聚各方利益和共識,形成共同性集體性的治理行動。例如,基于對循證決策(Evidence-based Decision Making)的崇尚和需要,2018 年,歐洲環境政策研究所(IEEP,Institute for European Environmental Policy)及其合作伙伴推出了名為“思考2030”(Think 2030)的平臺,匯集了來自歐洲智庫、民間社會、私營部門和地方當局的主要政策專家。2019 年底,歐洲環境政策研究所匯集了諸多領先的歐洲可持續發展智庫,組成了名為“思考可持續歐洲”(Think Sustainable Europe)的智庫網絡,致力于為整個歐洲大陸的決策者提供基于科學循證的可靠分析和建議。歐洲環境智庫在深化合作關系網絡、提升國際影響力方面已經走在世界前列。
1.1.4 新興經濟體環境智庫發展迅猛,環境智庫的水平和能力成為大國國際合作與競爭的重要組成部分
總體上看,近年來發展中國家環境智庫的規模和數量迅速擴大,其實力也在持續增強,特別是新興經濟體環境智庫取得了較大發展。尤其是在我國,自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高度重視高端智庫和對外智庫發展工作,大力支持全球治理能力建設,環境智庫參與國際可持續發展事業得到更多重視,一些外交和經濟類智庫也深入參與環境與可持續發展事務,共同成為可持續發展的堅定支持者與踐行者。
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環境智庫的增加植根于這些國家內部的環境問題的被重視,這些國家參與全球環境治理的動力也隨著其經濟實力和國際影響力的提升而增強。當前諸多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正在走向高水平發展階段,這對環境治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時這些國家的環境智庫也擁有了更大的發展機遇。
環境議題已被廣泛地整合進了2030 年可持續發展目標及其子目標中(SDG 目標6、7、9、11、12、13、14、15、17 均涉及環境議題),非環境議題的可持續發展目標下的許多子目標也表達了對自然環境的關切。可持續發展目標體現了將經濟增長與環境影響解耦(Decoupling),加強綜合管理,兼顧社會公平、環境可持續性和經濟增長的發展愿景[8]。目前各國落實2030 年議程落后于既定日程,在實現2030 年議程方面面臨重大挑戰,可持續發展行動尚未以預期速度或規模推進[9]。
環境智庫活動對2030 年議程的環境目標落實具有重要推動作用,環境智庫建設也為落實2030 年議程奠定了基石。此外,環境智庫往往能夠匯聚環境資源、政治經濟、國際關系、發展戰略等跨領域專業知識和人才,有利于打破學科邊界,推動可持續發展工作中的創新發展與綜合實施。
大規模、多層次的環境智庫構建起了一個全球環境體系,不僅將一系列具體的環境問題加以關聯,而且善于發揮環境治理的綜合性、總體性效益,實現有效的協同治理。此外,環境智庫普遍重視環境治理對經濟創新、思想進步的啟迪性,環境智庫能夠有效催化系統性變革以促進落實2030 年議程。環境智庫通過全球環境治理能力建設、環境國際合作和環境公共產品提供,成為落實可持續發展議程的亮點和增長點,促進全球環境的改善,提升環境治理的綜合性、公共性效益。
同時,從國際合作的角度看,在大國競爭加劇的背景下,國際雙多邊合作正遭遇更多的坎坷和曲折,全球范圍內實現2030 年議程的環境目標面臨更大的難度。而應對氣候、環境與可持續發展問題是恪守多邊主義、提升國際合作的重要突破點,也是凝聚全球治理合力的重要抓手,環境智庫是推動可持續發展進程、改善國際關系的有效力量。
在全球可持續發展進程下,如何在實現環境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等多重目標中實現動態平衡是核心問題,環境智庫在此進程中主要通過政策研究、國際合作、公共產品供給等方面發揮影響力。
可持續發展研究越來越多地開始關注知識對社會變革的作用和相關性[10]。環境智庫以學術研究、政策咨詢、學術和政策交流為基礎性事務,在國際合作領域承擔積極主動的角色。環境智庫為政府、企業和公眾更好地理解環境與可持續發展議題增進信任和提供支撐,探尋合作共贏之道與治理路徑,提升公眾的認同并為政府決策提供參考。在互聯網和社交媒體深度影響信息傳播的時代,環境智庫參與落實2030 年議程的優勢更加凸顯。
環境智庫與國際政府間組織、政府機構可以通過交流合作開展研究并提出政策建議,分享環境治理理念和示范經驗,推動共同落實2030 年議程。例如,世界觀察研究所聚焦全球性環境與發展問題,其政策和學術研究成果以幾十種語言在全球發表,其旗艦報告《世界狀況》(State of the World)是國際社會廣泛參考的學術參考資料。
隨著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深入發展,氣候變化、能源問題、環境問題等可持續發展問題日益成為各國環境智庫的重點議題,也日益成為學術界、媒體和公眾關注的焦點。環境智庫通過議程設置、話語引導和輿論塑造推進可持續發展。總體上看,環境智庫研究和活動的內容、形式等方面正發生歷史性的變革,不斷通過科技、網絡等方式實現轉型和賦能。
此外,環境智庫在防范可持續發展風險的評估和咨詢領域可發揮重要作用,部分領軍環境智庫在重大國際會議期間對國際環境與可持續發展議題具有國際顧問作用。例如,2019 年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期間,德國觀察、新氣候研究所和國際氣候行動網絡聯合發布《2020 年氣候變化績效指數》(Climate Change Performance Index 2020)年度報告,致力于提高全球氣候治理的透明度和客觀性,對全球58 個重要經濟體應對氣候變化的雄心、政策和行動進行了評估、排名和分析。該氣候變化績效指數年度報告始于2005 年,歷經十幾年的發展,國際知名度不斷提升,國際影響力不斷擴大,通過評估和咨詢為國際環境大會等提供了重要參考信息。
環境智庫有力彌補了政府和市場公共產品供給的不足,成為環境治理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要貢獻者。隨著環境智庫在全球環境治理過程中的主體地位和能力的提升,提供國際公共產品已成為環境智庫參與可持續發展的重要路徑、有力切入點和重要抓手。
自1972 年首屆聯合國人類環境會議召開并通過了《聯合國人類環境會議宣言》以來,環境智庫的創立及發展進入了快車道。國際一流環境智庫集中了一大批國際環境問題研究的著名學者,也匯聚了許多著名院校、重要政府部門和知名國際企業單位的專家及會員。環境智庫基于其人才優勢以及同社會各界的密切聯系,不僅能夠提出一系列的專業意見和建議、發布倡議和標準,還可以推動其建議走向實踐,在理念和實踐上實現雙重進步。
環境智庫通過提供具有理念導向型的公共產品,從而與可持續發展的規則規范塑造密切相關。在當前多邊環境合作受挫和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下,綠色復蘇和發展既受到更大的關注,也面臨更大的現實挑戰。環境智庫是增強多邊合作、推動理念到行動和加強評估及建議的重要先行者和示范者。例如,在當前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全球經濟綠色復蘇成為環境智庫關心關注的重點。德國發展研究院指出應將疫情看作是促進國際合作的重要機遇[11];瑞典斯德哥爾摩環境研究所、國際可再生能源機構、世界自然保護聯盟、世界自然資源研究所等多個機構呼吁當前經濟復蘇要把握方向,要朝著綠色高質量發展、可持續發展目標推進[12]。
在全球性、信息化和治理碎片化的時代[13],環境智庫未來將集中在主體塑造、目標導向和手段創新等方面推進落實2030 年議程。
全球環境問題關乎未來人類整體利益,只有通過國際合作,特別是多邊國際合作、南北合作、國家與非國家主體的合作,才能為落實2030 年議程奠定主體基礎。對于涉及跨國界、區域性和全球性的可持續發展問題,環境智庫是團結可持續發展多利益攸關方的重要力量,是構建多元主體共同參與可持續發展合作格局的重要推動者。
隨著全球治理體系的持續演化和變革,發達國家、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之間的關系、單邊主義與多邊主義的斗爭等持續發生變化,深化以環境智庫為代表的可持續發展多利益攸關方合作關系,可以維護全球和人類命運的共同發展。
落實2030 年議程要求經濟、社會和環境的整體性和綜合性,應以環境智庫為切入點,深化環境與經濟、社會和安全等的聯系性和系統性,擺脫犧牲環境發展經濟的路徑依賴,關注環境問題與地區和平穩定的相關性,建構環境、發展與安全治理的復合關系,共建清潔美麗的世界。
隨著氣候變化、環境問題等與人口增長、經濟增長和非傳統安全問題緊密交織在一起,隨著環境智庫在全球治理領域自主性、自下而上性、共商共建性的增強,環境智庫通過以建構環境、發展與安全治理的復合關系為目標導向,將成為影響落實2030 年議程的重要路徑。
隨著當前全球化進程不斷加深,全社會力量正不斷被動員,對人類整體的發展有了越來越強的參與意愿和貢獻,影響力也在不斷擴大。基于理念和能力提升的全球公共產品供給成為環境智庫推進可持續發展進程的重要手段。
在全球環境治理體系遭受部分大國單邊主義和“退出主義”沖擊的當下,環境治理的國際公共產品供給面臨重大困境,加強以環境智庫為主體的公共產品供應(或者服務供應)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日漸凸顯。例如,CECILIA 2050(Choosing Efficient Combinations of Policy Instruments for Low-carbon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to Achieve Europe's 2050 Climate Targets)是在歐盟第七框架方案下資助的一個為期3 年的項目(2013—2015),聚焦調整氣候及相關政策以實現歐洲2050 年的氣候治理目標。為實施該項目而創建的團隊由來自歐盟八個成員國家的十個學術單位或智庫組成,德國生態研究所擔任該國際項目的協調機構,在該項目管理過程中發揮牽頭作用并擔任核心角色[14]。CECILIA 2050 聚焦為實現低碳發展選擇有效的復合性方法,對歐盟氣候政策在全球范圍的影響進行了量化分析,在歐盟氣候治理和全球氣候治理進程中,從提供知識公共產品方面發揮了重要的智力支持作用。環境智庫通過其自身的專業性和獨立性,被全球環境治理的參與方廣泛重視,并成為幫助政府循證決策的重要影響力之一,也與公共管理部門形成良好的合作關系。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積極主動參與全球治理。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提出“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建立健全決策咨詢制度”[15]。環境智庫已經成為國際領導力、競爭力和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智庫建設在理論、政策和實踐等方面都備受重視。當前我國積極參與全球環境治理和重視落實2030 年議程,應更加注重環境智庫的多重價值。
鑒于環境智庫已經成為一個人才、思想和伙伴關系網絡等的聚合性平臺和紐帶,環境智庫具備了對接2030 年議程的實際能力,可以成為一類獨立的非國家行為體以推動落實2030 年議程。隨著信息化和全球化的發展,以及非傳統安全問題的滲入,國際社會相互依存更加緊密,在全球互聯互通的狀態下加強對可持續發展的權利、發展、責任等方面的協調,是推進可持續發展的新增長點和亮點。加強智庫建設與可持續發展能力的協同性能夠為可持續發展奠定多方面行動基石。
我國相比較于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成員等發達經濟體在可持續發展水平上仍有明顯差距[16],同時,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對于生態環境領域的評估與我國當前環保工作的實質進展仍需更全面地匹配,需要構建更合理、更具有政策指向性的可持續發展指標體系[9]。我國相對于美國和歐盟等主要經濟體在氣候治理、能源治理和環境治理方面面臨的壓力和挑戰更大,這客觀上要求我國加速深化環境治理國際合作,善于吸收國際先進做法和經驗,有力動員國際社會多利益相關方參與。同時,我國環境智庫還面臨內外部壓力、行政體制約束、同質化趨勢等挑戰[17]。在此背景下,我國環境智庫是中外合作的重要支撐者和服務者,也是提升我國對外環境治理和可持續發展話語權的重要支撐力量。為此,應將環境智庫的影響力和話語權建設與可持續發展理念緊密結合起來,共同為經濟綠色、可持續轉型發力;同時提高智庫研究的科學化水平,將智庫研究提升為智庫科學,強調智庫研究應具有廣泛公認的科學研究屬性[18]。
我國智庫應立足于我國國家環境治理和參與全球環境治理的實際,以及我國特色新型環境智庫實踐,以更多理論性、學術性和成果性投入與產出支撐國家可持續發展。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提高環境智庫國際影響力和話語權,特別是加強國際化和走出去工作,不斷提升我國環境智庫在全球環境治理和可持續發展領域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以新型國際關系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特別是全球生態文明建設和綠色“一帶一路”為著力點,積極建構環境與可持續發展的國際智庫合作網絡及伙伴關系,將有效提升我國可持續發展國際競爭力。
當前,諸多發展中國家面臨嚴峻的發展赤字和治理赤字,2030 年議程為廣大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實現發展轉型提供了新的時代機遇,環境智庫應致力于探索以可持續發展為引領的創新發展方式,為實現跨越式發展提供新方案。
綠色發展在國際競爭和合作進展中已成為焦點。隨著我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國際社會對我國綠色發展的水平、對我國綠色發展的國際貢獻等的期盼越來越高,同時我國面臨新的時代機遇和新的高質量發展壓力,也要求我國環境智庫在國際舞臺上體現其應有的價值。我國環境智庫應倡導跨學科、跨領域的綜合性研究,打造政府與社會、國際與國內交流互動的橋梁,通過跨國智庫網絡[19]為全球治理政策的制定提供中國方案,讓我國環境智庫在全球治理能力建設進程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2020 年12 月,“一帶一路”綠色發展國際聯盟在北京宣布正式啟動“一帶一路”綠色發展國際研究院(BRI,Green Development Institute),旨在為“一帶一路”綠色發展國際聯盟提供全方位支撐,打造“一帶一路”綠色發展領域的高端國際智庫,搭建推動“一帶一路”綠色發展開放、包容的國際合作平臺。“一帶一路”綠色發展國際研究院可以基于合作研究、跨國咨詢、人才交流之間的耦合功能,在“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理念指引下支持面向2030 年議程的全球政策研究與國際合作,為凝聚全球環境治理合力和共建清潔美麗世界貢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