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故事一路歌
——音樂教育家黃明智傳藝錄

文/黃明智

欣慰有浙江藝術職業學院民間文化藝術研究中心的邀約，近一段時間來，圍繞“浙藝名師傳藝”的主題，追述了我從小時候到留校任教以來的學藝情節、表達音樂以及40 余年教學傳藝的過程。邊寫邊覺得像在講故事，似乎離題有些遠，把《傳藝錄》幾乎寫起成了個人學藝自傳。不過，細看每個片段尤其及時反思的內容，又深深覺得，只有這樣對生動真實情節和即時感悟有所描述，方才對得起愿意閱讀本文的朋友和真想學藝的同學們，尤其對那些起初并不怎么懂但真心想學習音樂者。

一、“興趣”是第一生命力

1.適時引領

就學習藝術來講，都強調幼年時期對興趣培養的重要性。表演專業則更講究對“童子功”的錘煉。

對于出生在陜北黃土高原于毛烏素沙漠結合處，距離內蒙東勝（現稱鄂爾多斯）一百公里左右的塞上古城——榆林城的我，幼年時期的啟蒙和興趣，好像就來自于父親不時帶領觀看秦腔、迷胡、陜北道情等折子戲的一幕幕視、聽覺沖擊的歷程。努力回憶當時的感受，好像不完全是對音樂表現出興趣，更多也包括了對舞臺綜合藝術表現的各個方面，至今那些角色們的裝扮（包括頭飾、服裝、整體化妝造型）、表演動作、唱腔以及場面的各種形態及其節奏調動的轉換意識，似乎都成為之后不斷自覺形成模仿表演的心里想象內容。

上小學后，班上每當有同學被宣傳隊集中搞文藝活動就羨慕不已（自己家離學校較遠，再說老師當時還沒注意到城邊上的孩子）。到了小學二年級用不容易積攢的二角錢和另外兩個同學各買了一支不帶笛膜的小竹笛，不到一下午就吹響了部分音高，為了盡快找到能完整表達一個全音階的音位孔，問了許多人，最后終于通過“2355 3531 2——”的指位編序，吹響了平生第一首歌曲“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完整曲調，在之后幾天時間里，幾乎吹遍了自己會唱的所有”語錄”歌。當夜幕降臨，習慣了寂靜的小村莊，不時有大家熟悉的完整笛聲曲調蕩漾的時候，大家常把贊美的詞匯不斷地拋給了父母及自己。說實話，當時根本不在意誰說什么，就是覺得快樂。能摸索著吹響一首首曲調就是開心，而怎么吹的更像自己想要表達的情緒和意識，幾乎成了日思夜想的一種自覺追求。

2.激勵發揮

隨著把這種僅有的表達，不斷引向深入，有對樂譜了解者，熱情地告訴了我，2355 要唱為rei mi sol sol 的唱名法和一點相關譜面上拍子和節奏的記譜規律。加上看到了幾首語錄歌的歌譜，在不斷琢磨和逐步應用中，很快學會根據會唱的歌，逐步理解和記寫旋律譜的能力。在那個幾乎許多地方都沒有收音機、沒有電視、沒有打印機的年代，這種記譜能力，是與他人分享演奏快樂的絕好展示技能。而此時的另外兩個同學，早就因為初學時吹的頭暈，將笛子用刀一劈兩半扔進火爐，毀于一炬。

后來因為對音色相對柔和且較抒情的二胡拼命的喜歡，還用撿來的軍用大罐頭盒和杏木桿以及竹竿和真正薅來的馬尾毛，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給自己做了一把基本能發聲的“土胡琴”（當時一把京二胡賣兩塊多，相當于能買半袋子面的錢，這對一個家庭來講，絕對是不小的開銷），一拉就是好幾年，這個過程起碼讓我知道了絲弦樂器，兩手不同方向運動配合演奏音樂的基本感受。以至于這種體驗和感受在初中、高中學校宣傳隊領到真正的二胡后，被我珍愛和發揮的常常令老師和許多同學感嘆。遺憾在考上音樂學院后，加上幾次搬家，傾注我美好童年記憶的土二胡，再也找不到了身影，不過那個在罐頭盒去掉兩頭鐵皮，換上等待過許久才得到的豬膀胱皮——蟒皮的替代品的形象，永遠刻在了我的心里。

后來到了省級重點中學——榆林中學（當時升高中率不到三分之一），我有幸被白云玉老師（60年代畢業于西安音樂學院）招進文藝宣傳隊，這是令我當時無法形容的一個心動時刻。因為在我的記憶中，從喜歡簡單的藝術表現形態，到能夠想到學習樂器，并學會制作樂器，都只是發自內心的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愛好和持久狂熱追求的沖動而已，沒想到因為堅持，有了能加入鎮上的文藝宣傳隊，并不斷在其中有那么多令人幸福和歡樂的經歷，更沒想到在有來自榆林地區十二個縣的高中生中，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進入了由極少數優秀音樂舞蹈愛好者們構成的文藝宣傳隊。又一上手就能演奏到絕對高檔的樂器，還被白老師親自分配了一把帶盒子的小提琴，并囑咐從此這把樂器也由我保管，希望盡快學會演奏?？粗粋€有大小綜合排練廳、樂器陳列室，樂器、服裝、道具倉庫等完整的文藝大院，我心里第一次有了一個不十分具體但卻很令我向往的夢……。

在后來近三年的時光里，我常被指派在樂隊中拉小提琴和二胡，遇到新購進的笙和小海笛（嗩吶的一種）等樂器，老師都首先讓我要在樂隊中演奏。這種過程和快速進入實踐活動的做法，既讓我興奮又讓我切實感受到在有相應的技能和實踐體會貯備后，在邊學習邊實踐中，感受每個樂器在樂隊中的存在感和表現力是何等的奇妙。老師曾在排練和演出指揮過程中，對我的指點以及對速成演奏效果的會心笑容，至今想起都讓我感到無比的親切和溫暖。

此階段除了大量參與樂隊的表演，對于因為節目人員需要，而不斷選我參與舞蹈、活報劇等類型的表演也是常態。遇每年冬天的市級冰上運動會，我還被編入銅管樂團吹奏巴里頓（中音號），這是每年冬天榆林中學文藝宣傳隊，即有演奏能力還需要滑冰技巧的一種特殊展示項目，往往從儀仗隊到管樂團，一百多人的團隊出現，都是每年秧歌和冰上運動會期間的一個亮點。這段生活直至1973年7月，讓我在160 多名考生人中，以專業總分第一名的成績考上西安音樂學院為止。

3.當下反思

一段最初只被家人啟迪和看中的喜好，盡恰當地激起了一段由單純的喜歡到摯愛和近似狂熱追求之親切的學藝史，在那個相對貧窮的年代，又極度貧困的地區，父親用自己僅有的一點質樸小愛好，探索并引領了我可能的興趣發展及追求取向，為我本來貧瘠的童年生活，頻添了最有活力，最有幸福感的色彩。在我不斷發揮興趣的時候，又適當的肯定并不斷表現出樂于接受的溫暖情懷，實實在在激發了我追求，向往更加快樂、美好生活的激情。記憶中，逐步成為我少年生活，一個個啟迪藝術追求和進行創造性想象力的情景，似一股股清泉，從簡單愛好逐步流向學會實現自覺審美、自覺感悟，體驗藝術趣味及表現力提升的境地，這種能讓一名普普通通的孩子，盡早懂得了愛好和追求與享受快樂之間的自我實現價值和愉悅家人幸福感的方式和方法，更促進了我之后不遺余力的探究。

二、準確認知與實踐常態化

1.機遇難求

1973年8月，在高中還有半學期畢業時，被西安音樂學院音樂教育專業錄取。在系統學習專業理論和鋼琴、聲樂主要表演技能的同時，我們有機會和有條件，把后來三學期中每次一個月的“開門辦學”演出實踐做的更加豐富和成熟。因為甲、乙兩班42 名同學，都是全省各地區眾多考生中遴選的佼佼者，對編排演小節目都十分在行，加上有專門的排練老師做全面指導，因此大家領略節目形態和實踐能力都進步很快。在每學期的“開門辦學”實踐活動中，我們或分組或集中，至少有一兩臺綜合節目要在工廠、農村等基層單位中表演。當時的我，除了在樂隊中拉二胡，還參與了舞蹈、小合唱、對口詞等節目的表演。這些小小的跨界鍛煉，給舞臺表演意識的形成都起到了非常特別的作用。當時，同學們一直覺得：琴房的練習是基礎，為了打好機會已經來遲的專業基本功（音樂表演專業應該更早接受系統正規的教育才合適），密切結合各位非常負責任老師們的教學指導，同學們每天都能不同程度地呈現出，起早貪黑，廢寢忘食等比、學、趕、幫之豐富多彩的勤學苦練畫面。在這個過程中，彼此適時串寢房，交流學習成果，聊學習體會等行為，不僅為技術技巧的獲得提供了合適各自進步的學習思路，更多的還可以適時促進同學們之間的友誼和學習情趣的感染力。記得每學期，期中和期末的專業考試中，大家都有拼命完整展示自己最好專業技術和境界的表現。大學畢業后，我留校任教，這時，我深感及時的基礎學習和全方位體驗音樂藝術，豐富多彩的表演實踐技能、技巧鍛煉幫到了我。

2.確立目標

針對留校即將走進課堂的一幫年輕人，當時的院領導心中十分明白，必須要讓大家為登上講臺儲備更加豐富和精準的理性知識與實用的教學技能技巧。所以，在接下來設定的不脫產兩年制青年教師專修班和隨之部分教師又兩年的作曲、視唱練耳專業深造學習中，要求我們更加刻苦、精細、系統又必須深入地學習了相關的重要音樂理論和作曲四大件課程，尤其鍵盤和聲與即興伴奏等理論與技能技巧的學習，在后來的教學中，發揮了及時有利的作用。在相繼跟隨德國專家體態律動學習，中央音樂學院合唱指揮專業進修，與赴美國加州大學北鄰分校，早期音樂教育與爵士樂教學訪問學者的學習經歷中，學院不斷提醒年輕教師，要把所需的理論和教學實踐能力提升，作為個人持續關注和快速發展的重要環節來對待。令今天欣慰的是，在大學期間以及后來留校任教的整個青年時期，堅持經常的專業理論學習和時常以精準的反思為先導（寫能發表的論文），以豐富多樣的教學實踐和藝術實踐能力拓展為基礎，一直堅持著，并盡早成為了專業境界提升和教師職業情懷培養的一種習慣。

3.適量反思

學好音樂，尤其要進行高等音樂教育，理論是基礎，也是關鍵。要切實明白，音樂是什么，構成音樂的主要元素有哪些，自己能準確感知、認知的有多少？會自然、及時準確無誤理解和應用的水平在哪個級別？凡能盡早、及時、恰當解決諸如此類問題者，教與學的過程一定是積極健康的。于此同時，在教學的早期階段，必須要積極創造伴有大量的藝術實踐活動及體驗表演獲得經驗的機會，尤其要成為優秀的專業教師，憑敏銳的感性追求和積累，是良好開端的前提，但逐步掌握堅實、明晰、準確的音樂史學知識、作曲專業基本理論與技術，并伴有經常實踐體驗后的歸納與總結，一定是音樂人真正成熟的基本路徑。它也是一生專業技能與境界持續發展和可靠提升的保證。

對一種音響表達能力的學習，是學會通過掌握樂器發聲原理與特點，表達個體音樂心聲的一類實踐，而逐步能涉獵鍵盤、管樂、弦樂、聲樂甚至打擊樂等多類樂器演奏技巧和表現特征者，無疑具備了準確判斷、全面感知和深刻領會音樂內涵的扎實而全面的功力。人的精力有限，但在年輕時段，根據將要涉獵的專業領域，分配好時間，將一種樂器努力學精的同時，將所有種類樂器的發聲原理和基本演奏技巧，都能進行一定量的有序學習和了解（大都參與樂隊），一定是一名卓越音樂教師該有的經歷過程。而這一切的學習規劃與進修思維，目前看來，只有在極其專業的音樂學院或一流的教育管理者及資深教育專家們存在并有效發揮作用的條件下，才對學生和年輕教師的成長，具有切實的指導能力與意義(中外名校共有的特征)。

4.歸納與反思樂器及其它的學習

小學三年級左右，開始自學笛子，在尋找到可以簡單指導笛子音孔位的業余老師后，主要靠自己聽到的旋律感和表達意識，完成了不少歌曲和部分專業曲目段落的演奏。其過程在今天看來，逐步建立了調式音級音高感，培養了速度意識、節奏感和旋律段落層次的概念，逐步提高了對諸多構成旋律因素的聽辨、模仿和記憶能力。

初中時，遇到一位體育老師喜歡二胡，所以課余時間經?？梢袁F場看老師的演奏。這種身臨其境的感受，給自己對弓弦樂器興趣的提升做了很好的鋪墊。與此同時，因為參與城鎮文藝宣傳隊小樂隊，對笛子表演領域涉及面更廣，同時，與更多有水平的弦樂器及打擊樂器演奏者合作的經歷，大大豐富了自己對音樂各要素的理解力、想象力和表達能力。

高中時期，除了繼續二胡的演奏，也涉略了小提琴。從了解定弦到學會在二胡與小提琴之間的變通表現實踐中，使自己對不同弦樂器在音色特質、表現力等方面，有了切實的體會。另外，這一時期參與大量的樂隊演奏實踐，廣泛接觸嗩吶、笙、巴里頓等樂器的演出，逐步增強了對管樂器表現特點的認知。

1973年進入音樂學院音樂教育系，鋼琴、聲樂一度時期成為主要的學習內容，每周由資深的教授們精心指點，所有學習過程充滿了技巧和趣味性，從音色、力度、速度和段落結構意識等幾大方面，感受了許多不曾有的細膩。同時因為演出的需求，二胡也得到了資深專業教師的指點，尤其在如何獲得優質音色方面感受頗豐。留校后因為需要也開啟了一個時期學習與演奏手風琴、電子琴與合成器的歷程（合成器主要是在學院輕音樂隊——后來也叫爵士樂隊、彩虹樂隊演出中應用）。在晉升教授職稱之前，還在中央音樂學院進修學習了合唱指揮專業，從而在宏觀認識作品，更加技術地領會與解讀并駕馭和掌控音樂表現群體的展示能力方面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

舞蹈是需要，也是愛好中一個心心念念要觸及的業余項目。上學期間利用部分晚自習和周末的部分時間，隨西安市歌舞劇院的舞蹈學員們的一段學習（兩年多），讓我懂得了芭蕾及中國舞等不少專業的舞蹈語匯和訓練方法。在一系列力度、速度及其控制等，與音樂完美結合之構思、想象、審美等肢體的表達意識和一點技巧的表現和發揮活動中，時常被激發聯想，把肢體變為“樂器”（控制方式變了的“樂器”）在具有特定時空感的氛圍中，來表達所能設想的最大審美趣味。這種表現形式培養的不僅是體力、彈跳、肌肉控制力等運動技能，更需要研究和體會的是造型美、協調美及其整體韻律表達的意識美之觀念。

留校以后的相當一段時間，因為有更多的機會接觸美術界的朋友，所以看書展、畫展以及攝影展等也成為常態。隨著構圖意識、色彩意識及藝術想象力構思能力的不斷加強，逐步對攝影、設計和書法，保持了相當長時間的關注和基本感知能力與表達活動的追求，曾成為陜西高校攝影家學會會員，在兼職學院藝術處處長的日子里，常為學院各種大型演出策劃、統籌組織節目，設計節目單。也在一度時間內為學院的學報設計了封面。退休后的書法學習，終于將自己推為浙江老年書法研究會會員。

1997 至1998年，赴美國加州大學northridge 分院作訪問學者，考察研究早期音樂教育及爵士樂教育的現狀，為高等音樂教育中，細化專業教育內容拓展音樂教育的項目，奠定了更加豐富而堅實的基礎。

三、教學需要技巧更需要智慧

1.了解課程

要教好一門課，了解課程的教學目的、內容和結構特點，了解該課程與專業的關系，了解該專業在學科體系中的位置和分量，至關重要。

音樂專業類的教學，有音樂史論大課、專業理論大課、專業小課、專業大課等人數極其不等的許多規模和形式。一門課程，在這個大的專業教學體系中，可以看作是一個理論系統或專業技術能力培養體系中的一個支點。有的課程處于主干、核心的課程地位，課時長，訓練內容和項目多。在一般結構中和特定時間及其條件下開設的課程，要求教師具備的知識和能力水平有所不同。音樂史論課，以教授歷代史學家們逐步歸類的研究成果，傳承經典的結論和歷史現象及觀點為重點，引導和啟發學生準確認知歷史和懂得音樂發展史的基本脈絡，并教會學生學會思考和辯證地應用所學知識，不斷指導自己和他人養成正確的實踐觀念和表達能力。這類課程以梳理和強化知識記憶能力為主，大都以大課的形式授課。另一類音樂理論及技能課課程（包括作曲與作曲技術理論、指揮、視唱練耳專業等），除了理論的部分，含有強大的實踐內容，即在學會認知傳統專業理論知識的同時，必須擁有與之相對應的技術、技巧表達能力的學習與創作實踐過程，多數情況下，技能技術的學習訓練時間，遠遠大于理論學習的量（如，作曲中從知道了創作規則和技巧，到要寫出基本成熟的作品）。這種類型的課，常以大課和小課并行的方式進行，大課集中傳授知識點和掌握技巧的基本要求與技巧，小課，入微檢查和輔導每位學生的理解和技巧應用與掌控能力，以保證所學的理論可以恰當地轉換為一種可供實踐的技術表達。音樂類專業的另外一種課程，是大家常見的專業小課與專業大課（如獨奏、獨唱與重奏合奏、重唱合唱），這類課程定性為實踐類課程，即指表演專業純粹性的技能、技巧的訓練課程?？梢悦鞔_，此類型課程就是塑造能直接呈現給觀眾或聽眾的那種對音樂作品的完美表現能力。就音樂表演專業而言，這一形態下，掌握常用的聲音表現技巧是基礎，而不斷提升對各類作品所需技能技巧的恰當設計、應用與完美表現的意識和能力是目的。在這個教學過程中，更多檢驗的是教師所具有的理論基礎和藝術審美意識境界和水平。一門課的教師，若能及時具備這種立足本課，放眼全境的學科境界，其課程教學一定是到位的。

2.“舞動”課堂

音樂類的課堂，依然是以傳授知識技能，答疑解惑為主要的教學目的。但針對多數學生感性多于理性的學習特征，如何將理性內容的學習活動變得即規范、準確，又風趣、優雅，讓教學效果一直具有趣味性、吸引力和可觀性，其輕松愉快的氛圍，即學會“舞動”課堂的本領，成為合格教師的關鍵性標志之一。

通過前面的陳述，大致可以看出，教好音樂類的每一門大課或者小課，不僅需要扎實的學科專業基礎知識和相當程度的音樂要素準確的表達能力，更需要面對時代，對學生的心理特征和接受學習內容的方式方法，具有強烈的時代進取意識和敏銳的思辨力。尤其要在針對不同專業及程度，不同年齡層次的所有大、小課教學中，教學效果都能贏的學生和專家認可，其教學方法的多樣性、時代性，教學思維的科學性、嚴謹性、多面性和靈敏性，教學氛圍的趣味性和活躍度造就能力和程度，就是教師要時刻關注的關鍵要點。這種狀態的呈現，非一日之功，它需要的不僅是知識和技能，更多的是學會把知識與技能在恰當設計的藝術課堂氛圍中巧妙靈活聯動，在自然而然，不知不覺中，達到技能、趣味、韻味和審美觀念，完美的結合與自然表達。大多情況下，我將此狀態稱為，能“舞動”課堂。也就是教師在能準確、系統把握和設計每節課授課主題內容的同時，能在具體課堂教學環境中，設計并自然帶出一個個適合于輕松表現技藝、審美和藝術想象力，又有強化理解和記憶的氛圍。把一個知識點或技能，以學生即習慣又喜歡接受的方式予以傳授，這是一貫敬業，真懂藝術，真懂藝術教育規律的必然體現，當然是考察每一位教師智慧水平的最大看點。

在我觀察的多少年來，不少名校教師具有的這種課堂教學行為，備受專家和同行們青睞，也成為學校管理者高度尊敬和高度關注的焦點。一所學校多有這類教師，無疑是學校難得的財富。

2002年在即將告別西安音樂學院的教學生活時，我對課堂教學不盡做出了如此的感嘆，尤其讓人時刻不能忘懷的是，教與學永遠是教師唱不盡的主旋律，寫不完的歌。

對講臺的看法：講臺是神圣的，因為他關系到下一代；講臺是嚴肅的，因為它不容任何無知的舉措；講臺是活潑的，因為它含有藝術技能、技

巧的展示；講臺是榮耀的，因為它時刻都已展示教師全部才華和德行的舉動，來誘導著他人；講臺也是青春的，因為它永遠都面對著年輕，面對著時代；講臺又是富有挑戰意味的，因為稍微的不思進取，都會導致觀念、知識和思維的陳舊于落后，都會面對著被課堂所擯棄。

3.學會反思

從作為教師的那刻起，即在走進課堂前（不論大課還是小課）的第一階段，全面、深刻、系統、熟練地了解、認識課程所屬的學科類別，專業特性、課程性質、課程特點以及深入理解該課程的教學計劃、目標、內容及課程的常規教學法，是要全面理解和強制自己堅決履行，努力完成好任務的首要和艱巨的工作。

另外，需要特別強調的是，音樂表演類專業的大、小課堂，都是把情緒設計、調度、體驗和情緒把控與表達等能力發揮程度，時刻放在了課堂首位的。對于一節課中，所學技巧技能的多少及其如何發揮和發揮水平，都是衡量大多數教師教學效果的看點之一。往往一堂課的教學效果，多在這種體驗的生動與否之間被鑒定和審視的。因此，每位教師上課的激情，精力投入度和引領技能技巧掌握與發揮的言行描述、形象表演感染力水平等成為標志。好的課堂教學效果，除了思路清晰、邏輯縝密，基本都能體現著這種課堂氣氛和氛圍。

“書不用記在腦子里，看完就扔在腳下，時間久了，你會發現自己變高了”

至此，僅為喜歡音樂并愿意為從事音樂學習與教育而孜孜不倦求索者提供一點閱讀參考，看看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