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吾爾族人家里做客

□張玉清

新疆是我早已神往的地方。去年五月終于圓了這個夢。讓我難忘的是在熱情的維吾爾族人家里做客的情景。

維吾爾族人能歌善舞，他們熱情好客、坦誠直率、勤勞勇敢。在伊斯蘭教的三大節日和宗教禮拜活動以及其他主要的文娛熱鬧場所里，男人都喜歡身穿右大襟斜領口，不用紐扣，只用腰帶子系腰的長袍，頭上戴著四楞小花綠帽。女人都喜歡穿上五彩繽紛寬袖的連衣裙，套上對襟的小背心，頭戴花帽，或者是圍著花頭巾。男女老少的腳上都喜歡穿著馬靴，在悅耳的樂器聲和粗獷豪放的狂歌歡舞的聲音當中慶祝他們的美好生活。

那天我們乘坐的旅游車從烏魯木齊出發，駛出郊外，來到一戶農民家的門前，當我們下車后，一名身著大襟斜領口長袍，腰帶攔腰系著的中年壯漢和一名高挑漂亮身著五彩連衣裙的年輕姑娘已站在門口微笑著迎接我們，我們用在車上剛跟導游學會的維吾爾族禮儀問好，即將右手掌搭在左胸，身體稍稍前傾，說：亞克西姆色子。主人也用這樣的方式把我們迎進他們的家。寬敞的小院全被綠色濃蔭的葡萄枝葉覆蓋，夏季正是葡萄剛開花結出幼籽的時節。院子的一側擺了一個很長如炕床似的長條桌，可容納三十多人盤腿落坐，長桌上已擺有一碟一碟的葡萄干和哈蜜瓜，還有不少漂亮的小方帽。中年男子向我們講述了他的家庭成員，他們家是祖孫三代八口人居住在一起，今天家里其他人都下地勞動去了，由他和妹妹古麗招待我們這些遠方客人。男子介紹說：可惜葡萄要到秋天才成熟，現在只能用葡萄干來招待你們這些尊貴的遠方客人。古麗熱情地招呼男游客說：請各位巴伊老爺戴上綠色小帽坐上席。之后又招呼我們女游客：請各位巴伊婆戴上紅色小帽坐這邊。

她哥哥接著笑容可掬地說：下面請大家欣賞我們的家庭盛大舞會。見他從屋里搬出一個幾尺高的大音箱放在院子里，當動聽的音樂響起時，我們期待著，以為會從屋子里跑出十幾個維吾爾族姑娘表演舞蹈，哪知道所謂的盛大舞會只有他妹妹古麗一個人為我們表演維吾爾族舞。古麗身材曼妙，人和服飾及舞姿都美輪美奐無可挑剔，一曲舞畢，我們熱烈鼓掌，古麗又跳了一支舞，之后請我們下來和她一起跳舞。大家樂哈哈地一招一式跟著她學維吾爾族舞。

之后，兄妹倆帶領我們參觀他們家的葡萄園，有10多畝。還在院子里的四方長桌上，擺了七八個葡萄筐，里面裝滿了優質葡萄干供我們任意選購。他們兄妹倆熱情地為游客稱好葡萄干后，不會馬上收錢，而是在五個小時之后，我們要離開時，他們在門口放一個紙盒，讓我們購買了葡萄干的游客把錢投入。當我們和這兄妹倆依依不舍地說“荷西”（即再見）告別時，他們兄妹倆熱情地對我們說：秋季葡萄成熟時歡迎你們再來品嘗我家新鮮葡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