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經濟帶研究的整體概況、理論聚焦與未來進路

周良發，年晨曦，陳發秀

（安徽理工大學 a.馬克思主義學院；b.人文社會科學學院，安徽 淮南 232001）

0 引言

作為我國經濟發展最為活躍的區域之一，長江經濟帶發展受到黨和國家的高度重視。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于2016 年、2018 年、2020 年三次主持召開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座談會，體現的不僅是話語表達的逐步深化，更是黨和國家對長江經濟帶的無限瞻念。黨和國家對長江經濟帶發展的持續聚焦，引發了理論工作者對長江經濟帶的深度關切，長江經濟帶日漸成為區域經濟研究的重要議題，涌現了許多有價值的思想觀點和理論成果，為長江經濟帶發展向縱深推進提供有益的參考借鑒。及時梳理和總結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是進一步推進長江經濟帶研究的應有之義。本文以中國知網（CNKI）收錄的期刊文獻為統計樣本，擬對國內長江經濟帶研究的整體概況及理論聚焦作一系統述論，并從研究視域、方法和隊伍等方面對今后深化和拓展的未來進路略加展望。

1 長江經濟帶研究的整體概況

基于中國知網期刊文獻數據庫，對長江經濟帶研究論文的發文篇數、成果質量，發文機構、發文期刊、作者構成、學科專業及基金項目等作了統計分析（檢索時間為2021 年1 月15 日），以此管窺國內理論界關于長江經濟帶研究的整體樣態。

從發文篇數來看，自1988 年柯蒂發表第1篇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以來[1]，國內學界迄今已發表3 495 篇。統計表明：2013 年前長江經濟帶研究尚處于自發狀態，成果分布較為零散。從1988—2013 年間共發表379 篇，年均發文14.6 篇；2014 年以來長江經濟帶研究持續發力，成果數量首次突破百篇；2016 年習近平總書記在重慶主持召開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座談會，研究成果篇數呈井噴態勢；2018 年習近平總書記在武漢召開深入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座談會，研究成果篇數躍升600 篇以上；2021 年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正在不斷更新中，中國知網數據庫目前僅收錄14 篇。

從成果質量來看，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高水平成果不多，有待進一步提高。文獻檢索發現，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中，全國中文核心期刊（即“北大核心”）成果505 篇，核心期刊占比14.4%；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即CSSCI）成果265 篇，占比7.58%。另外，EI收錄13篇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統計表明：長江經濟帶研究高水平成果數量不多，其成果質量和水平有待進一步提高。今后要引導更多資深專家學者關注和投身這一研究論域，不斷推出更多既有理論深度又有實踐力度的高質量成果，為長江經濟帶發展筑牢理論基礎。

從發文機構來看，長江經濟帶研究機構類型較多，主要分布于長江流域范圍內區域（見表1）。

表1 長江經濟帶研究發文機構統計（部分）

表1 統計了長江經濟帶研究發文篇數排名前20 位的機構。統計表明，排名前20 位發文機構共發表1 171 篇，占成果總量的32.4%。從發文機構的屬性來看，高等院校18 個，科研院所2 個。從發文機構所在區域來看，長江流域內研究機構共有16 個。從所在省市來看，湖北省是長江經濟帶研究之重鎮，研究機構最多，共有6 個；其次，江蘇省研究機構有4 個；安徽省和江西省研究機構各有2 個。可見，長江經濟帶研究機構大多聚集在長江流域，具有鮮明的區域經濟研究特征。

從發文刊物來看，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主要刊發在《長江流域資源與環境》《長江技術經濟》《中國水運》等期刊上（見表2）。

表2 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發文期刊統計（部分）

表2 對長江經濟帶發文篇數排名前20 位的刊物作了統計。數據統計表明，發文篇數排名前20位刊物共發表論文644 篇，占比為18.4%。從期刊類別屬性來看，《長江流域資源與環境》《華東經濟管理》等核心期刊12種，《長江技術經濟》《中國水運》等普通期刊8 種。從期刊影響因子來看，《經濟地理》《改革》等2 種期刊復合影響因子超過5.0，《長江流域資源與環境》《華東經濟管理》等6 種期刊復合影響因子超過2.0，《統計與決策》《生態經濟》等4 種期刊復合影響因子超過1.0。從期刊所在區域來看，長江流域刊物15 種，區域外刊物5 種。可見，長江流域的刊物更為關注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隸屬于中科院武漢文獻情報中心的《長江流域資源與環境》表現尤為耀眼，是目前刊載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最多的刊物。

從發文作者來看，長江經濟帶受到眾多理論工作者的關注。檢索中國知網期刊文獻數據庫，對長江經濟帶研究發文作者（第一作者）作了統計分析（見表3）。

表3 整理出長江經濟帶研究發文篇數排名前10 位作者，其中吳傳清教授的發文篇數最多。作為武漢大學長江經濟帶發展戰略研究中心主任，吳傳清教授長期致力于長江經濟帶研究，不僅在《長江流域資源與環境》《宏觀質量研究》《中國軟科學》等頂級期刊發表50 余篇學術論文；還出版《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研究》《長江經濟帶產業藍皮書：長江經濟帶發展研究報告》《黃金水道：長江經濟帶》《長江中游城市群研究》《長江流域商業經濟變遷研究》等學術專著，是長江經濟帶研究的領軍人物；更形成了長江經濟帶研究團隊，其團隊成員杜宇、鄧明亮、黃磊、許水平、張學良等都發表一批長江經濟帶研究高水平成果。

表3 長江經濟帶研究發文作者統計（部分）

從學科專業來看，長江經濟帶研究涉及諸多學科門類。基于中國知網期刊文獻數據庫，對長江經濟研究成果的學科專業加以整理（見表4）。

表4 依據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設立的學科專業目錄，從一級學科的角度對長江經濟帶研究所涉及的專業門類作了整理統計。數據統計發現，以區域經濟為主體的應用經濟學方面的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最多，占成果總數的82.9%；環境科學與工程方面的研究成果次之，占成果總數的11.2%；其余如工商管理、法學、理論經濟學等方面的成果亦很可觀。應當說明的是，跨學科研究日益受到研究者的關注，有些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涵攝多個學科，不同程度上推動了學科融合。

表4 長江經濟帶研究學科專業分布（部分）

從基金項目來看，長江經濟帶研究成為近年來各類基金項目的重要選題?；趪疑缈苹饠祿?，對長江經濟帶研究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作了統計（見表5）。

表5 長江經濟帶研究國家社科基金立項統計

表中數據表明，長江經濟帶研究國家社科基金立項始于2014 年，其中2015、2016、2017、2019、2020 年立項總數均超過10 項。2018 年國家社科基金立項數總體上偏低，但重大項目立項數卻是歷年最多。國家社科基金立項的不斷增加，不僅反映了理論界對長江經濟帶研究的熱忱，也展現了黨和國家對長江經濟帶研究的支持。需要指出的是，隨著近年來黨和國家對長三角一體化建設的積極倡導和深入推進，2020 年國家社科基金中3 項青年項目和5 項一般項目均圍繞長三角地區展開研究。

2 長江經濟帶研究的理論聚焦

基于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篇名主題詞和文本關鍵詞的聚類分析，根據主題詞和關鍵詞的頻率探察出長江經濟帶研究者的學術旨趣，以此窺探近年來長江經濟帶研究的理論聚焦。統計發現，綠色發展、生態環境、產業結構、協調發展、城鎮化、城市群、高質量發展、空間格局、生產轉移、生態效率、區域差異等是長江經濟帶研究的高頻詞。這里以綠色發展、生態環境、城鎮化、制造業等為分析對象，對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略作述論。

2.1 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研究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提出要大力“推進綠色發展”[2]。綠色發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發展的鮮明主題，也是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的主要特色。長江經濟帶綠色可持續發展受到研究者的高度關注，任勝鋼的“長江經濟帶產業綠色發展戰略與政策體系研究”、柳劍平的“綠色技術創新促進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的機制與政策研究”、史安娜的“長江經濟帶新舊能源轉換的產業綠色發展績效及模式研究”等7 項課題獲國家社科基金資助。中國知網文獻數據庫收錄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研究成果99 篇。其中，吳傳清[3]等以城市綠色發展為切入路徑，認為長江經濟帶城市綠色發展既有積極因素也有制約環節，其中經濟發展、政策支持和科教投入推動著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而人口密度、工業發展和開放水平則制約著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通過對既有綠色發展水平的測算評估，發現目前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呈梯度分布的增長態勢，但也出現兩極分化的不良狀況，這是推進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必須注意的問題。任勝鋼[4]等以產業綠色發展為切入視角，著力探討了長江經濟帶產業綠色發展的動力機制，認為創新是長江經濟帶產業綠色發展的內在動力，其中技術創新是基石、組織創新是載體、模式創新是助推器、制度創新是外部動力、體制創新是重要保障。易淼[5]認為新形勢下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問題很大程度上源于傳統的發展方式，因此要在加強黨的全面領導的前提下，通過生態利益關系均衡來化解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中的矛盾，并著力于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的綠色變革來保障長江經濟帶綠色可持續發展。

2.2 長江經濟帶生態環境研究

黨的十八大首次將生態文明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總體目標，形成“五位一體”戰略布局，充分體現黨和國家對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視程度。長江經濟帶要有序推進和高質量發展，必須注重長江經濟帶發展過程中的生態環境問題。生態環境受到長江經濟帶研究者的深度關切，林黎的“長江經濟帶生態環境協同治理機制研究”、戴勝利的“長江經濟帶跨區域生態環境‘共建-共治-共享’機制研究”等2 項課題獲國家社科基金資助。文獻檢索發現長江經濟帶生態環境研究成果95 篇。其中，嚴翔等[6]基于長江經濟帶11 省市近10 年的數據進行實證分析，尋繹經濟發展、創新能力與環境承載的內在關聯性與耦合協調度，發現東部3 省市創新性能力、環境承載力、耦合協調度明顯高于中西部8 省市。羅志高、楊繼瑞[7]先對長江經濟帶生態環境傳統治理機制加以分析研判，認為傳統情境下的科層型、市場型、自治型生態環境治理模式業已滯后于現實需要，繼而提出網絡化生態環境治理理念，并從主體構成、責權分配、運行機理、生態補償等方面探索構建切合時代訴求的網絡化生態環境治理新機制。黃磊、吳傳清[8]基于超效率全局指數和熵權指數對長江經濟帶生態環境績效加以測算，研究發現2011—2016 年長江經濟帶生態環境績效總體上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但長江下游、中游、上游生態環境績效呈遞減趨勢，進而主張從強化污染治理、培育綠色產業、建立負面清單、實施生態補償、構建聯防聯治等環節入手，扎實推進長江經濟帶綠色可持續和高質量發展。

2.3 長江經濟帶城鎮化研究

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城鎮化建設。習近平總書記多次主持召開城鎮化工作會議并發表講話，強調要“促進中國特色新型城鎮化持續健康發展”[9]。城鎮化不僅受到黨和國家的高度重視，也是長江經濟帶研究的重要選題。楊鳳華的“長江經濟帶城鎮化與產業協同發展問題研究”、周正柱的“長江經濟帶城鎮化與生態環境耦合協調評價及其發展機制創新研究”等2項課題獲國家社科基金資助。文獻檢索可知，長江經濟帶城鎮化研究成果128 篇。其中，馬艷[10]以長江經濟帶城鎮化為研究個案，對該區域城鎮化與生態環境的耦合協調效應進行測度，并基于交互脅迫模型加以檢視，研究發現2007—2017 年長江經濟帶城鎮化進程處于良性態勢，其城鎮化與生態環境耦合協調度總體上呈良好狀態。周正柱等[11]借助綜合發展指數、因子分析等方法對長江經濟帶37個城市城鎮化與生態環境水平進行測算，分析發現2007—2017 年長江經濟帶37 個城市城鎮化進程中生態環境發展指數總體偏低，且呈現上中游城市低于下游城市的發展趨向。李小帆[12]等運用全局自相關指數和泰爾指數對長江經濟帶新型城鎮化的協調性進行測算，研究表明長江經濟帶城鎮化協調性呈現出東部、中部、西部差異化態勢，并以此為重要基礎，借助空間杜賓面板模型對長江經濟帶城鎮化協調性的影響因素進行歸因分析。

2.4 長江經濟帶制造業研究

制造業作為強國戰略的重要支撐，直接體現了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生產力水平。當前我國正由制造業大國向制造業強國邁進。新型高端制造業是長江經濟帶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標識，也成為長江經濟帶研究的重要議題。吳傳清的“推進長江經濟帶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研究”、馬珩的“長江經濟帶制造業新型分工與區域協調發展機制研究”等3 項課題獲國家社科基金資助。文獻檢索發現，長江經濟帶制造業研究成果65 篇。其中，章屹禎[13]等以制造業工業總產值和企業數量為研究數據，借助動態集聚指數、靜態集聚指數和偏離分額模型對2008 年、2017 年長江經濟帶制造業產業集聚與經濟增長的內在關聯進行分析論證，研究發現制造業主要由長江下游3 省市向中上游區域轉移，并基于協同視角對長江經濟帶資源、資本、勞動、技術等密集型制造業合作機制加以探討。張建清[14]等基于全要素生產率對長江經濟帶環境規制對制造業的因素進行測算，研究發現環境規制的強弱勢必帶來制造業全要素生產率出現波動，直接影響制造業的產出和效益，而技術創新和管理水平又能對制造業起到補償作用，因創新和管理能力迥異使得長江上游與中下游區域環境規制力呈現顯著差異。陳雁云、鄧華強[15]依托區位商指標對制造業各行業進行測算，研究發現長江經濟帶11省市制造業各有優勢，也各具特色，其中下游3 省市制造業以知識和技術密集型為主要特色，中上游8 省市制造業以資源和勞動密集型為顯著特點，并基于板面數據對11 省市產業集聚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加以分析論證。

3 長江經濟帶研究的未來進路

通過對長江經濟帶研究現狀的細密爬梳可以清晰地發現，近年來長江經濟帶研究取得了豐碩成果，為長江經濟帶有序推進和高質量發展夯實理論基礎，但仍有進一步深化和發展的空間。鑒于此，今后要從研究視域、方法、隊伍等方面下功夫、強弱項、補短板，將長江經濟帶研究不斷推向縱深，助力長江經濟帶“打造區域協調發展新樣板，筑牢高水平對外開放新高地”[16]。

3.1 研究視域：在深耕現有研究論域的基礎上開辟新的研究疆域

從研究視域來看，長江經濟帶研究主要包括整體研究、比較研究、實證研究等三種研究視域。所謂整體研究，即從整體視域全局角度探究長江經濟帶，以此管窺長江經濟帶發展現狀及走向。既有研究成果梳理表明，整體研究是長江經濟帶研究的重要研究視域，多數研究成果均通過整體性研究展開，如對長江經濟帶綠色發展、協調發展、產業結構、生態環境、區域經濟、科技創新、城鎮化、城市群、高質量發展、全要素生產率等方面的整體性研究。所謂實證研究，是基于官方公布數據、實地調研數據、夜間燈光數據等對長江經濟帶發展進行數據分析，通過數據分析結果來驗證長江經濟帶發展狀況及潛存的問題，如對長江經濟帶新興產業集聚、綠色技術創新、綠色發展效率、產業結構優化、創新能力評估等方面的實證分析。所謂比較研究，是指按照一定的對比標準對長江經濟帶某一方面進行比較，通過比較研究發掘長江經濟帶某一方面的發展實況，如長江經濟帶省際環境績效、經濟發展差異、網絡空間結構、經濟差異演變等方面的比較測算。今后要在深耕現有研究論域的基礎上開拓新的研究疆域，這里以長江經濟帶比較研究為例略作述論。目前，中國知網期刊文獻數據庫收錄長江經濟帶比較研究成果57 篇，主要集中在長江經濟帶11 省市的內部比較，僅有1 篇論及長江經濟帶與國內其他省區市的比較研究，還沒有與國外區域經濟比較研究的成果。開辟新的研究疆域就要從現有研究不足的地方入手，積極推進長江經濟帶與首都經濟圈、環渤海經濟帶、粵港澳大灣區等國內其他區域經濟以及歐美發達國家區域經濟的比較研究，通過異質性區域經濟發展經驗的互鑒比較以確保長江經濟帶發展少走甚或不走彎路，切實推動長江經濟帶跨越式和高質量發展。

3.2 研究方法：推動傳統研究方法與新興技術手段的對接與融合

研究方法在學術研究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有助于提高研究成果的質量和水平。長江經濟帶研究同樣要運用好研究方法。一方面，要繼續發揮傳統研究方法的作用?；谄诳墨I檢索，長江經濟帶研究傳統方法主要包括義理闡釋法、文本解讀法、經驗總結法。其中義理闡釋法675 篇、文本解讀法108 篇、經驗總結法426 篇、案例分析法736 篇、質性研究法488 篇、混合研究法1 056 篇。數據統計表明，傳統研究方法中使用最多的是混合研究法，即研究者綜合運用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方法手段。這是值得關注的現象，表明研究者從方法層面為長江經濟帶研究的學科交叉融合奠定基礎，體現出一定的方法論自覺意識。另一方面，要積極挖掘新興技術手段的優勢。在沿用傳統研究方法的同時，要結合時代變化不斷創新方法手段，及時提出并運用新興技術手段開展研究，否則長江經濟帶研究就會“肌無力”。當前，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全媒體、5G網絡等新興技術為經濟社會發展注入新動能，也將賦能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邁上新階段。長江經濟帶研究者要將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等前沿技術嵌入長江經濟帶研究過程中，充分發揮大數據在“全樣本”數據集成、分析和處理上的優勢，不斷提高長江經濟帶研究的時代感和精準度。文獻檢索發現，目前長江經濟帶研究者對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5G 技術等前沿技術關注不夠，運用大數據開展研究的成果僅有4 篇，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成果僅有2 篇，尚無區塊鏈、5G 技術方面的研究成果。今后要引導研究者積極將新興技術手段嵌入長江經濟帶研究中，實現傳統研究方法與新興技術手段有效對接和深度融合。

3.3 研究隊伍：做大建強人才隊伍以打造一批有影響力的高端智庫

長江經濟帶研究的關鍵在人才隊伍，人才隊伍的理論素養和研究能力直接決定了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的質量和水平。因此，要做大建強人才隊伍，打造一批理論功底深、業務能力強的長江經濟帶研究高端智庫，為長江經濟帶高質量發展建言獻策。一要實現量的增加。從調查來看，當前長江經濟帶研究主要以區域內為主體，無論是發文機構還是發文作者，長江流域內都占據絕大多數。但是完全依賴區域內研究者這一“關鍵少數”也不可取，不利于學術交流和學科繁榮，無法為長江經濟帶研究注入更多的新鮮血液。鑒于此，必須突破區域局限不斷擴大研究隊伍，不僅要引導國內研究者關注這一論域，還要吸引國外研究者參與進來，更要重視青年人才的培養，做好老中青人才梯隊建設，從而確保研究隊伍人才濟濟且源源不斷。二要注重質的提升。長江經濟帶研究隊伍既要有量的增加也要有質的提升。因此，要在擴大研究隊伍的基礎上，遴選一批優秀人才打造高質量、專業化的研究智庫，實現長江經濟帶研究隊伍質的躍升。今后各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要發揮主導作用，不斷加大人才培養和扶持力度，通過基金項目資助、創設研究中心、舉辦學術論壇、開展評獎評優等方式，為長江經濟帶研究者提供更充裕的研究經費、更雄厚的研究平臺、更高端的交流場所和更適切的激勵機制，讓他們在理論研究中提升自我、在交流探討中獲得啟迪，繼而成長為長江經濟帶研究的資深專家學者。三要形成研究團隊。長江經濟帶研究涉及經濟學、社會學、政治學等多個學科領域，僅僅依靠某一學者“單打獨斗”恐怕很難持續性產出優質成果，因此要有團隊意識，形成學術共同體。基于期刊文獻庫，對長江經濟帶研究高被引論文排名前100 位的作者構成作了統計，其中1 個作者論文13 篇，2 個作者論文34篇，3個作者論文36篇，4個及以上作者論文27篇。數據統計可見，長江經濟帶研究“孤軍奮戰”者不多，絕大多數研究成果是團隊協作的產物。這充分表明，長江經濟帶研究業已形成了眾多大小不一的研究團隊，有助于打造一批有影響力的高端智庫，從而為黨和國家的戰略部署提供決策咨詢和參考借鑒。

4 結語

本文對近年來長江經濟帶研究成果作了系統述論，并從研究視域、研究方法、研究隊伍等方面提供未來研究的可能進路，以助力打好長江經濟帶發展攻堅戰和持久戰。立足新時代，要進一步加大宣傳報道、強化支撐力度，引導更多理論工作者關注和研究長江經濟帶，為長江經濟帶發展提供更多有理論深度、有情感溫度、有實踐力度的理論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