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生
經(jīng)過近一年的籌措、增補、修改,由孟昭毅、吳俊忠教授主編的《究東西文明? 行學術大道——郁龍余執(zhí)教五十周年紀念文集》即將付梓。11月24日,在深圳第十二屆學術年會上,龍余先生囑我寫序。我高興地答應了。
原因之一,我們在深圳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從事的都是文化教育工作。可謂是心氣相通的同道中人。原因之二,龍余先生不但是印度文化的研究專家,也是“深圳學派”建設的積極響應者、參與者。2019年,他的《“一帶一路”開創(chuàng)人類文明新紀元》納入“深圳學派建設叢書”出版后,受到學界和社會的高度評價。原因之三,龍余先生不但為深圳文化教育做出了很大貢獻,而且他全家都為深圳的發(fā)展做出了杰出貢獻。1996年,《花季·雨季》出版后深受好評,入選“中國三十年三百本書”和“深圳四十年四十本書”。這些榮譽的獲得,當然是作者郁秀努力的結果,但也是書香家庭熏陶的結果。緣此,2001年郁龍余、鄭亦麟家庭入選“深圳市雙十佳廉潔文明家庭”,2002年入選“首屆深圳市優(yōu)秀書香家庭”。
在這本紀念文集成書過程中,龍余先生多次征詢我的意見,我也有感而發(fā),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雖然我和龍余先生是心氣相通的同道中人,但是讀罷全書還是有許多意想不到之處。
沒想到他是一個大跨度改行的學者,而且改得如此成功。在中文系主任、文學院長任上,干得風生水起。而且,他牢記老一輩學者湯一介、樂黛云教授囑咐,不忘本行,將深大印度研究中心辦得中國一流,世界知名,先后評為“深圳市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國家民委‘一帶一路國別和區(qū)域研究中心”和“教育部國家和區(qū)域研究中心”。他本人榮獲印度總統(tǒng)頒授的“杰出印度學家獎”。他的學術著作《季羨林評傳》已出版英文、印地文、泰米爾文版,德文版、日文版亦在翻譯之中。《中外文學交流史·中國-印度卷》出版了英文版和印地文版。《梵典與華章》、《印度文化論》的英譯也在抓緊進行。這種情況在當代學者中并不多見。
我知道龍余先生自律、廉潔做得好。他出任中文系主任、文學院長,都是老師們舉薦、經(jīng)校黨委考察之后任命的。他從來沒有請人抽過一支煙,喝過一口酒。有的就是把工作做好,不辜負領導和老師們的期望。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2007年他退休之后,為了將印度研究中心的工作搞上去,他又當了八年“全職義工”,每周五天乘校車上下班,直到2015年妻子生病住院。
這本書里的每位作者,無論是知名教授還是年輕學者,都是有感而發(fā),講的都是實話、真話、心里話,感人肺腑。有的文章剛寫成,就被知名雜志拿去發(fā)表了,如田克萍老師的《記郁老師二三事》。印度當代著名中國學家狄伯杰教授在《郁龍余教授:充實著光彩故事的學術生涯》一文中說:“《中外文學交流史·中國-印度卷》是篇幅達到八百頁的、在篇幅上更超卓的鴻篇巨制,是學養(yǎng)上的一部優(yōu)秀著作。翻譯這部著作是我絕對引以為豪的。這部著作極大地增加了我對印、中文明對話,特別是文學對話的認知和理解。”這是一位著名翻譯家發(fā)自內心的心得體會。
四十年來,深圳經(jīng)濟建設取得輝煌成就,令世界震驚。同時,深圳在教育文化建設上也取得令人矚目的成績。作為建設深圳學派的倡導者,讀了《紀念文集》倍感親切、欣慰和鼓舞。我曾經(jīng)說:“學術文化是文化的核心,決定著文化的質量、厚度和發(fā)言權。”所以完全同意胡經(jīng)之、魏達志教授在《究東西文明行學術大道》一文中所說:“郁龍余教授,是中國改革開放時代出現(xiàn)的、深圳乃至國家的一個學者現(xiàn)象,是深圳乃至國家的一股學術清流,是深圳乃至國家的一個文化傳奇,是深圳乃至國家的一頁文明篇章。”習近平總書記《在深圳經(jīng)濟特區(qū)建立40周年慶祝大會上的講話》中,勉勵我們“努力續(xù)寫更多‘春天的故事,努力創(chuàng)造讓世界刮目相看的新的更大奇跡!”我認為“春天的故事”和“令世界刮目相看的新的更大奇跡”,既包括創(chuàng)造物質財富即經(jīng)濟建設的,也包括創(chuàng)造精神財富即文化學術建設的。讀了這本紀念文集,讓我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是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