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自1921年成立至今,已經走過艱難而輝煌的百年路程。100年來,在中共黨史的每個歷史時期、每個歷史“拐點”上,都有鮮為人知的重要人物與事件,影響著中國革命與建設的前行方向。
一位女性為中共的誕生作出了特殊貢獻
1921年6月,上海共產主義小組通知各地共產主義小組,派代表到上海召開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7月下旬,除旅法小組因路途遙遠未能派代表外,其他各地代表陸續(xù)抵達上海。由于當時革命活動處于秘密狀態(tài),所以,參加會議的外地代表,統(tǒng)一安排居住在以北京大學暑假旅行團的名義臨時租借的私立博文女校內。
1921年7月23日,中共一大在上海秘密召開,參會人員共有13位黨內人士,分別是:上海小組的李達、李漢俊;武漢小組的董必武、陳潭秋;長沙小組的毛澤東、何叔衡;濟南小組的王盡美、鄧恩銘;北京小組的張國燾、劉仁靜;廣州小組的陳公博;旅日小組的周佛海以及陳獨秀委派的包惠僧。共產國際派馬林(荷蘭人)和赤色職工國際代表尼克爾斯基(俄國人)出席了會議。
黨的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前后共開了7次會議,各地代表在黨的性質、綱領和組織原則等主要問題上取得了基本一致的意見。1921年7月30日晚,舉行第六次會議時,突然有一陌生男子闖進了會場,當詢問他時,他答稱走錯了地方。其實這個人是法租界巡捕房的一個暗探,他的行動引起了與會人員的警覺。會議立即中斷,代表們迅速分頭離開。十幾分鐘后,法國巡捕趕來,包圍并搜查了會場,但一無所獲。
提到一大,尤其要提到的一大中唯一的一位女性王會悟,她是李達的夫人,一大會址,是在她的建議下選擇的。她一直為一大做后勤保障工作,第六次會議因變故緊急休會后,這位“中共一大奇女子”又獻計改址嘉興南湖,親自做向導,從上海乘火車轉移到嘉興,再從獅子匯渡口登上渡船到湖心島,最后轉登預訂的游船,并在游船中莊嚴宣告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在船上,中共一大通過了黨的第一個綱領和決議,正式宣告中國共產黨莊嚴誕生。王會悟以其智慧和勇氣,確保了一大的順利召開和圓滿結束,為中國共產黨的誕生作出了特殊貢獻。
“周博長談”幫助確立了毛澤東的領導核心地位
遵義會議前的中央領導核心是黨的六屆五中全會形成的,毛澤東在這次全會上雖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但沒有進入中央書記處,不參與中央決策。長征的開始階段,盡管毛澤東是“跟著走”的狀態(tài),但他不時地向有關領導人提出建議,以改變長征過程中的被動局面。紅軍在湘江戰(zhàn)役受到重創(chuàng)后,周恩來主持召開的通道會議、黎平會議和猴場會議,都采納了他的意見,這個時候毛澤東實際上參與了中央決策,可視為他在遵義會議上進入中央常委的前奏。
對改組中央領導核心產生很大影響的,還有兩次重要談話。一次是遵義會議前的“張王橘談”。黎平會議后軍委縱隊到達黃平老城東門內橘林休息時,張聞天和王稼祥交流看法,說:毛澤東同志打仗有辦法,比我們有辦法,我們是領導不了啦,還是要毛澤東同志出來。隨后這個信息在高級將領中傳開,大家都贊成毛澤東出來指揮。這為毛澤東進入中央常委作了輿論準備。
另一次是遵義會議后的“周博長談”。遵義會議上,嚴厲批評博古,推舉毛澤東參與中央核心領導,這是博古未曾想到的。對此,他一直想不通。1935年2月5日,在紅軍一渡赤水到達云南威信一個“雞鳴三省”村子進一步改組中央時,周恩來同他有一次長談。周恩來的談話推心置腹,大意是:我們黨必須找一個熟悉農村革命的人當統(tǒng)帥。你和我都是做具體業(yè)務的人,不合適做領袖、當統(tǒng)帥。毛澤東擅長農民運動,經過井岡山斗爭,總結出打游擊戰(zhàn)、運動戰(zhàn)的經驗,很適合駕馭目前的戰(zhàn)爭,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帥才。我深信,以他的才能,一定能率領紅軍走出困境。所以在遵義會議上我力主他進入政治局常委,參與軍事領導。對毛澤東,要看大處,希望你能拋棄前嫌,同心同德,一切為了打敗蔣介石這個大局。這一席談話,使博古解開了思想疙瘩,服從革命事業(yè)的需要,順利實現(xiàn)了史稱的“博洛交權”,張聞天成為一把手。
毛澤東這時不是一把手,為什么說他成了領導核心呢?還是如周恩來對博古所說的:誰做“書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掌軍權,誰來領導打好仗,只有在戰(zhàn)爭中不斷得到軍隊擁護的人,才能真正成為黨的領袖。遵義會議后,毛澤東起到了這個作用。正是基于此,我們可以說遵義會議確立了毛澤東在黨中央和紅軍中的領導地位。這是周恩來為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的形成所作出的突出貢獻,中國革命的轉折也由此開始。
革命失敗的緊急關頭 毛澤東決定上山
回湖南,準備上山,這是毛澤東在大革命失敗時做出的抉擇。他做出這樣的抉擇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大革命的失敗教訓了共產黨人,毛澤東首先提出槍桿子里面出政權。他在“八七會議”(1927年8月7日,根據(jù)共產國際指示和黨內同志的要求,中共中央在漢口秘密召開緊急會議)上發(fā)言指出:“對軍事方面,從前我們罵(孫)中山專做軍事運動,我們則恰恰相反,不做軍事運動專做民眾運動,蔣(介石)唐(生智)都是拿槍桿子起來的,我們獨不管……此次會議應重視此問題,新政治局的常委要更加堅強起來注意此問題……須知政權是由槍桿子中取得的。”
基于對共產國際的認識,他知道中國的問題歸根結底由中國人自己解決,中國式的道路只能由中國人自己在實踐中摸索。基于對革命出路的認識,他做了上山開展武裝斗爭的準備。所以毛澤東在“八七會議”上拒絕了請他留在黨中央工作的要求,力爭回湖南任省委書記。湖南是他的家鄉(xiāng),他在此創(chuàng)建了黨組織,領導過安源等地工人罷工,創(chuàng)建了20多個農村支部,他熟悉那里的山山水水和群眾,他在湖南有很高的威望,是眾人皆知的毛委員。他知道經歷過革命的湖南群眾特別有戰(zhàn)斗性。
“八七會議”結束后,毛澤東趕回湖南,領導起義,當秋收起義受挫后,當即決定部隊不打長沙,而向井岡山進發(fā)。這個行動既是撤退又是進攻,從敵人力量雄厚的城市撤退,向敵人力量薄弱的鄉(xiāng)村進攻。從而,在中國出現(xiàn)了世界未有的怪現(xiàn)象:“在一國之內,在四周白色政權的包圍中間,產生小塊或若干小塊的紅色政權區(qū)域長期地存在。” (綜合 《中共黨史拐點中的人物與事件》《浴血榮光》《中國婦女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