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鴻
非洲有一些猩猩庇護所,里面飼養了許多猩猩,在飼養員和獸醫的照顧下,猩猩們能獲得足夠的食物和生存空間,可有的猩猩卻千方百計地想逃出去,瞞著飼養員挖洞、撬電線、偷鎖……

非洲偷獵嚴重,許多野生猩猩會被偷獵者殘忍殺害,或是被當成寵物出售。一些幸運的猩猩被解救后會被送進當地的猩猩庇護所,受到專業人員的保護和照顧。庇護所更像是猩猩“福利院”,給猩猩們提供了一個新的家,以及一群新的同伴。
庇護所依靠人們的捐款來維持,因資金有限,設施比較簡陋,讓一些猩猩有了鉆空子逃出去的機會。

庇護所被電網包圍,使猩猩的攀爬技能得不到施展。往上爬不成,那就往下逃。猩猩瞄準圍欄下泥土松軟的角落,刨土挖洞,這是個體力活,有時會有幾只猩猩一起“接力刨”。
順利逃出的猩猩會將庇護所外的小商店洗劫一空。沒有逃出去的猩猩則只能站在圍欄內,羨慕地看著外面那些同伴嘴里塞著蘋果,手上拿著飲料,逍遙自在。
不過,這種方式容易暴露。辛辛苦苦挖的地道,可能還沒來得及鉆進去,就被飼養員發現并堵住了。若一不小心在挖洞時被當場抓獲,還會成為飼養員的重點監視對象,想跑出去就更難了。

庇護所里有一座用木頭搭建的小亭子,有幾只猩猩特別喜歡待在里面,仔細研究亭子里的每一根木材。有一天,一只猩猩把亭子里的一整根木頭拆了下來,拖到了圍欄邊架起來——木頭成了猩猩“越獄”的云梯。
猩猩們逃出去的最大阻礙就是電網,一些猩猩在偶然間發現干燥的木頭不導電,然后靈機一動,開始搜集各種樹枝,用來撬電網上的電線。飼養員在電網周圍打掃時,總能在地上發現猩猩們的“作案工具”。
也有一些猩猩會靜靜地坐在圍欄邊,看似安分守己,卻是在等待時機——庇護所經常停電,一旦電網斷電,就再也阻擋不了這些攀爬高手了。
庇護所中還有不易攀爬的水泥墻,猩猩也會試著從這里逃出去,用最簡單的辦法——地位較高的猩猩把地位低的猩猩拉到墻邊,然后一腳踩在它的背上,把它當腳凳,從墻上翻過去。


還有更聰明的猩猩,會試圖從大門走出去。庇護所里的門都會上鎖,而猩猩們觀察發現,掛在門上的金屬塊是它們能否出去的關鍵。它們開始觀察飼養員的工作,一旦發現飼養員忘記合上某扇門的鎖,這把鎖就會落到猩猩的手里,讓它們有機會逃出去;若是猩猩逃跑失敗,飼養員也會用美味的食物引誘它們還鎖。
一些猩猩還知道鑰匙可以開鎖,會去偷飼養員腰間的鑰匙串,然后模仿飼養員的樣子去開鎖。然而它們還找不出鎖與鑰匙的對應關系,往往將錯誤的鑰匙扭斷在鎖孔里,以致于飼養員換回的是一把插著半截鑰匙的鎖。

這些猩猩費盡心機要從庇護所里逃跑,是因為在里面生活得不開心嗎?當然不是。比起被偷獵者追殺或被販賣,還是能遠離饑餓和危險的庇護所更好,這一點聰明的猩猩也很清楚。一些猩猩跑出去會翻一翻人類物品,在圍欄外坐一坐,向還困在里面的同伴炫耀自己的逃跑技能,與飼養員玩一玩追趕游戲……它們玩夠了通常會自覺回到庇護所。

庇護所的猩猩之所以爆發“越獄”技能,可能是跟人類兒童一樣——你不讓我干啥,我偏要干啥。科學家們曾經做過一個實驗,讓猩猩在兩個罐子中選出有花生米的那個。研究者會指著正確的罐子,給猩猩提示,猩猩通常要經過多次重復試錯,才勉強學會選擇研究者指向的那個罐子。而當研究者在實驗前連續幾次奪走猩猩的香蕉,并將提示的動作換成禁止的動作,重復試驗后,猩猩馬上就選對了。
能夠看出,當人類和猩猩處于一個相互競爭的場景時,會刺激猩猩學會更多的技能。

在眾多動物中,猩猩的智商是非常高的,除了不會說話,它們很多時候能夠做出與人類相似的行為。從庇護所里的猩猩可以看出,它們善于觀察事物和模仿人類,能抓住機會學習使用身邊的各種工具,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成年猩猩的智商相當于3~4歲的人類兒童,部分聰明的猩猩能達到人類10歲的智力,有較強的分辨力和推算力,能在較短的時間內學會和模仿動作。曾經有人送猩猩去上學,結果猩猩不僅能夠適應人類的校園,甚至還學會了使用手語和人類進行交流。
假如猩猩的智力能夠一直發展下去,會不會像電影中那樣,出現“猩球崛起”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