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外信管類院系的信息素養教育：體系、要素與前瞻

李 躍 吳 瓊 蘇瑞竹

（廣西民族大學管理學院 南寧 530006）

1 引言

近年來，信息素養教育日益受到國際會議與全球組織的關注，信息素養對公民學習、生活與工作的影響愈演愈烈。新媒體聯盟《2017地平線報告（高等教育版）》預測新興技術應用的六個關鍵趨勢，并引發了如何重新定位信息素養教育,如何采用新興教育技術開展信息素養教育[1]的思考。《聯合國2030可持續發展議程》提出了17個可持續發展目標，國際圖聯積極配合并有力推進議程落實，將信息素養教育放在圖書館與社會發展的重要位置上[2]。2019年中國圖書館年會發起中國公民信息素養提升行動倡議[3]。在此背景下，筆者嘗試對國內外高校信管類院系信息素養教育體系、要素與前瞻進行探討。

目前，信息素養教育的開設主體主要以圖書館為主，而信管類院系的專業教育圍繞信息的搜集、加工、整理、存儲、分析和利用展開。研究信管類院系的專業教育，尤其是信息素養教育，有助于指導圖書館信息素養教育工作和實踐。同時，研究現階段信息素養教育的實踐狀況，有助于梳理當前信息素養教育的方式和內容，以及預測未來信息素養教育的發展方向和迎接數據時代信息素養教育的轉型發展。當前尚缺乏對國內外信息素養教育正規與非正規學習的系統研究,部分研究雖然涉及國內外信息素養教育課程的調研[4-9]132-136，但均缺乏系統性和全面性，只是對信息檢索類課程展開分析，這顯然不夠。鑒于此，文章擬采用網絡調研和案例分析的方法，對國內外信息素養教育的框架體系、結構要素和發展前瞻展開系統梳理，其研究結論對信息素養教育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應用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2 研究方法與思路

2.1 研究設計

目前信管類學院采取的信息素養教育方式包括正式學習與非正式學習兩大類，正式學習主要是以課堂為主的教學活動，非正式學習是以競賽、演講和游戲教育為主的教學方式。信息素養教育在各大院校仍多以選修課的形式制定培養方案，如果以“信息素養”命名的課程作為數據來源，顯然失之偏頗。在筆者對數據的搜集中，只有少數院校的課程名為“信息素養”，包括雪城大學、謝菲爾德大學和中山大學。筆者認為是否為信息素養教育課程，不應以名稱作為判斷依據，更應該關注信息素養教育的內涵和標準。通過對標準的選擇和匹配，篩選出所需數據，進而分析得出結論，才能得到公正客觀的分析。在正式學習與非正式學習研究分析的基礎上，構建信息素養教育體系框架，進一步提取信息素養教育的要素，包括理論、方法、內容、環境、情境、影響因素和實踐等，最后歸納分析國內外信息素養教育的前沿領域，展望未來我國信息素養教育的轉型和發展。

2.2 數據收集與獲取

筆者調研了國內外12所iSchools院校的網站，分別是雪城大學[10]、密歇根大學[11]、謝菲爾德大學[12]、加州大學歐文分校[13]、伊利諾伊大學[14]、馬里蘭大學[15]、康奈爾大學[16]、英屬哥倫比亞大學[17]、印第安納大學[18]、武漢大學[19]、中山大學[20]和中國人民大學[21]等。查詢到共計211門信息素養教育課程，通過訪問各相關網站、梳理相關文獻、以及分析信息素養教育非正式學習的案例。筆者發現，各院校開設的少數課程，名稱雖不相同，但課程內容和培養目標相同，比如Information Resources: Organization and Access（信息資源：組織與檢索）和Information Retrieve（信息檢索），對此，該研究將其視為同一課程，以此來減少課程統計過程中的重復率。然而，部分課程雖然名稱相同，但是培養目標和授課內容不同，例如信息檢索（人文與社會科學）和信息檢索（科學技術）。因此，本研究嚴格按照采集數據內容，搜集、篩選和整理相關條目。

該研究在對數據的歸類、整理和分析上，運用雙重維度劃分信息素養教育，第一維度是信息素養教育的理論內涵，具體包括：信息意識、信息檢索、信息分析、信息倫理等；第二維度是信息素養教育的應用情境，包括學習、生活和工作。

3 信息素養教育體系分析

3.1 正式學習

3.1.1 四種標準下的課程設置

2000年，美國圖書館協會（ALA）[22]提出：懂信息的人應該具備六種能力，分別是確定所需信息的范圍、有效和高效地獲取所需信息、批判性地評價信息及其來源、將選定的信息納入知識庫、有效利用信息實現特定目的、了解與使用與信息有關的經濟、法律和社會問題、并以道德和法律的方式獲取和使用信息。我國學者肖自立[23]認為信息素養的本質涵蓋了四個層面，包括信息意識力、信息思考力、信息技能和信息知識與道德。馬費成先生[24]將信息素養的特征歸納為六個方面，信息需求、信息查找、信息獲取能力、信息評價與處理、信息安全意識和信息倫理和信息認知。綜上，該研究將信息素養內涵劃分為四個方面，具體為：信息意識與需求、信息獲取與檢索、信息分析與評價、信息倫理、道德與法律。前三者為信息的獲取過程，第四個方面是信息獲取過程的上層建筑。筆者將根據這四項標準，劃分國內外信息素養教育課程。另外，考慮到一門課程所涉及的知識領域可能會涵蓋多個層面，該研究著重從課程的培養目標和核心內容分析，如表1所示：

表1 四種標準下的信息素養教育課程設置

3.1.2 三大場景下的課程設置

在國內的信息素養教育研究中，目前只有潘燕桃[8]提出創建三大現實場景信息素養通識教育內容體系。除此之外，許多國際會議也直接或間接地提及信息素養教育的三大應用情境，比如歐洲信息素養大會[25]在近五年發布的大會主題，其中2013、2014年涉及信息素養與終身學習；2015年涉及智慧生活方式與環境可持續發展；2016年涉及包容性社會的信息素養教育；2017年涉及職場中的信息素養教育；2018年涉及日常生活中的信息素養教育等。綜上所述，信息素養教育中的課程設置可按照三大應用情境進行分類，通過梳理與分析，如表2所示。

表2 三大場景下的信息素養教育課程設置

3.1.3 雙重維度下的課程設置

考慮到部分課程的培養目標沒有明顯的應用情境，該研究對這部分課程不納入雙重維度劃分標準。通過對每門課程的屬性分析，得到雙重維度下的信息素養教育課程設置，如表3所示。

表3 雙重維度下的信息素養課程設置

3.2 非正式學習

非正式學習是作為正式學習的輔助手段，主要是以實踐為主的教育方式。經歸納整理，非正式學習的信息素養教育主要有培訓與講座、慕課、微課堂與翻轉課堂、競賽與游戲等，如表4所示：

表4 非正式學習案例

3.2.1 培訓與講座

國外院校注重信息素養的培訓與講座，這種教育形式旨在提升學生在學習與研究過程中的信息素養能力。例如雪城大學信息學院[9]132-136邀請校友分享自己的經歷，弗萊什曼指出在學校實驗室如何處理WiFi、網絡部署以及好奇iSchools班級最初向他介紹的更多概念。很快，他的未來職業生涯和他目前的課程工作之間的聯系開始確立，他認為“學校純粹是學術性的，在工作場所變得非常現實”。謝菲爾德大學[11]受2016年“心靈節”的委托，根據乳腺癌患者的真實經歷舉辦了一場表演，這些患者通過網絡分享自己患病的信息和經驗。該項目旨在研究處于極端情況下的人們如何在網上共享信息。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19]黃如花討論了從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應對視角談信息素養教育的迫切性。

3.2.2 其他形式

現代信息技術豐富了信息素養教育的形式，筆者認為應積極利用現代教育手段，推進先進教育模式。通過信息素養專題競賽、新媒體應用等多種實踐活動，線上線下結合，開展豐富多彩的教育活動。目前來看，國內高校較為注重競賽、微課堂等信息素養教育形式。例如，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19]舉辦的學術搜索之星競賽、全國高校信息搜索大賽、百度無限等；中山大學[20]開展的信息素養教育MOOC課程。然而這些形式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因為信息素養教育內容不夠全面，例如，該模式偏向于培養學生的信息檢索能力，對信息意識、信息分析與信息倫理的關注度不夠，這將是未來高校信息素養教育應該關注的重點領域。

3.3 信息素養教育框架分析

信息素養教育研究框架的主要思路為：首先確定信息素養教育的起始與終點，分別為信息素養教育的理論基礎與信息素養教育的應用情境。以理論的構建為起點，以用戶的應用為終點，前者有方法論、信息理論、工具與技術、信息源四個主要構成部分，其中信息理論衍生出方法論，信息源衍生出工具與技術；后者有學習、生活、工作三大應用情境。這兩者之間的環節是該研究框架的核心部分，即信息素養教育方式，目前信息素養教育方式主要有兩大形式，一是正式學習，以課程教學為主；二是非正式學習，包括競賽、演講和網上課程等活動，而信息素養教育方式又受兩方面的制約，分別是動態信息大環境和特殊人群，他們所帶來的變革和關注度制約著信息素養教育的理念、目標、計劃、手段等，見圖1。

圖1 信息素養教育框架

4 信息素養教育要素分析

4.1 理論基礎分析

4.1.1 方法論

信息素養方法論指的是公民獲取、使用和評價信息的根本原則和根本方法，方法論的使用可以使混亂變為有序，使繁瑣變為簡潔，使抽象變為直觀。信息素養教育囊括的方法論主要有HCI與設計思維方法、可視化與視覺分析法、定性與定量研究方法、批判性與知情學習法、信息建模以及情感分析法等。設計思維法主要指通過設計解決方案來達成目標的思維形式，通過不斷優化該方案中的參數，實現目標效益最大化；可視化分析是以復雜、繁多的數據量為基礎，最終結果一般是以圖表形式呈現，主要應用于海量數據的關聯分析；批判性與知情學習法要求公民有反思的、合理的思維，以及對學習階段有全景式的預知，是主動學習的基礎；情感分析法針對的是意見挖掘、傾向性分析，主要應用于輿情領域。

4.1.2 工具與技術

工具與技術的應用無疑可以讓信息的處理分析事半功倍，而工具與技術也是信息素養教育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信息素養教育中，常用到的工具與技術有R、MySQL和Tableau、個人身份識別、社會監視和隱私增強技術、CI工具、移動技術以及自動與機器學習技術等。其中R是一種統計分析、繪圖軟件；Tableau是一款的數據可視化商業軟件；個人身份識別作為一類信息安全技術，可應用于信息素養的倫理、道德領域；社會監視和隱私增強技術與用戶的隱私和信息保護密切相關；自動與機器學習涉及到信息素養教育中的數據預處理、分析等，為用戶提供決策參與。

4.1.3 信息源

信息源是信息素養教育的邏輯起點，沒有信息源，就談不上信息的利用、分析與評價。對信息源的選擇，決定了信息獲取和分析的方式。當前，常見的信息源有數據庫與在線網絡資源、數據集、圖片、結構化或非結構化的社交媒體數據以及行業演講者等。筆者認為行業演講者也是重要的信息源之一。在信息源的選擇上，不僅要考慮到線上線下的分布式資源，更要關注人作為信息源的重要性，尤其是在競爭情報中，人際關系對情報的獲取發揮著重要作用。另外，社交媒體所產生的數據也可作為輿情分析的重要數據來源。

4.1.4 信息理論

信息理論是信息素養教育的基石，決定了信息素養教育的方向，反映了當前信息素養教育的進展，為信息素養的教育目標樹立了正確的標桿。當前，有關的信息理論有激勵理論、測量理論、認知與社會心理學、信息尋求行為理論、生物信息學、信息不對稱、信息隱藏、社群信息學、人類信息互動理論以及非西方與女性主義理論等。

激勵理論是關于“需求”的理論，最早用于解決勞動分工與交易過程中調動工人積極性的問題，是業績評價的重要依據；認知理論強調行為、環境與個人三者之間的相互作用作為學習的決定因素；信息不對稱理論常用于市場經濟活動中買賣雙方因為存在信息不對稱現象，信息豐富的一方向信息貧乏的一方獲取利益；信息隱藏一般用于用戶的加密行為，有助于保護個人隱私；人類信息互動理論強調了人與人、人與群體、群體與群體之間信息傳遞的影響；社群信息學關注的是信息鴻溝問題。這些信息理論解決了信息素養教育中用戶的信息意識、動機、行為、目的和激勵問題，是信息素養教育的基礎。

4.2 教育方式分析

4.2.1 信息素養教育形式

目前，信息素養教育的開展主要有兩種形式，一是正式學習，二是非正式學習。筆者調研的12所iSchools院校，課程設置與非正式教育較為全面，涵蓋了信息素養四種標準、三大場景的各個方面。從各院校的教學目標和社會對公民的要求來看，任何一門信息素養課程應同時具備兩種屬性，一種是信息素養的內涵標準，另一種是信息素養的應用情境。信息素養的內涵標準包括信息需求與意識、信息獲取與檢索、信息分析與評價、信息倫理、道德和法律；信息素養的應用情境包括生活、工作和學習。生活情境有保健、人口健康、個人健康、重大危機、重大事故、公共衛生等；學習情境有數字人文研究、輿情分析、科學研究、發表論文等；工作情境有實習體驗與職業發展、企業或商業資訊等。

4.2.2 信息素養教育動因

信息大環境的急劇變化和對特殊群體的高度關注，影響了信息素養教育的過程。經濟全球化推動了信息產業的發展，信息化也促進了經濟的快速增長，市場認識到培育信息人才的重要性和信息資源在經濟貿易中扮演的關鍵角色。大數據與人工智能的興起徹底顛覆了人們對信息的認知，從單純的信息利用到智能的數據決策，從品牌資產到精準營銷，數據無疑成為制造業最大的能源。信息素養教育的內涵也要求從對信息的批判到對信息的預測，從靜態的信息分析到動態的數據挖掘，這影響了信息素養教育的模式和手段。對特殊群體的關注，例如殘障人士、健康需求人群、特殊地區群體和跨入職場人群等，也不斷在延伸信息素養教育的邊界，健康信息素養、職場信息素養等已然深入到公民生活和社會發展的方方面面。

4.3 應用情境分析

4.3.1 生活

可以說，只要有人類的活動，便會產生信息的獲取與利用行為。信息素養貫穿于公民的一切生產生活，無論是娛樂休閑、影音視聽；還是社交旅游、美食制作，均伴隨著信息的查詢與使用，通過信息的分析與評價，主體對客體做出合理、正確的抉擇，使得生活變得越來越美好。

4.3.2 工作

職場環境在三大應用情境里最為復雜，外界環境的變化對工作產生的影響要求公民時刻保持警惕，一方面須考察自己的工作能力是否還與本崗位匹配，另一方面要防止自身在快速變化的信息環境下被淘汰。信息素養可以強化公民的批判力與洞察力，增強自身的技能以應對復雜的工作難題。

4.3.3 學習

信息素養教育的終極目標就是培養公民的終身學習能力，不僅包括在校期間的作業完成、學術研究和項目結題，還包括在以后生活工作中所需要的其他知識。學習是發現問題與解決問題的過程，社會的進步和民族的發展正是依賴于公民在學習過程中不斷涌現出的創造力，建設學習型社會，信息素養教育必不可少。

5 信息素養教育前瞻探析

鑒于國內外對信息素養教育的內容和形式尚無進行系統研究，文章通過網絡調研，實證分析現階段信息素養教育課程設置的正式和非正式學習方式，概括與歸納信息素養教育體系和框架，并推論得出該體系下的信息素養教育三大要素。在此基礎上，該研究梳理了未來信息素養教育中應該特別關注的幾個方向，如圖2所示。

圖2 信息素養教育前瞻研究

5.1 強化信息源、方法論等基礎教育

長期以來，信息素養教育關注的重點是信息檢索，以至于將信息檢索課程等同于信息素養教育課程，這是錯誤的做法。信息檢索只是信息素養教育的一部分，信息素養教育更要強化在信息源、方法論、工具與技術等方面的基礎教育。

①信息源上，引導學生熟悉政府信息，馮慧玲認為國家信息資源大部分出自于政府，因此，要重視對政府信息的開發利用。新加坡政府網上提供了60多個公共機構的8600多個公開數據集供用戶訪問和下載，用于研究或者創建新的應用程序。政務網上數據集開發使用的最大好處是激活了公眾的創新意愿，積極開發各種應用軟件，這些軟件涵蓋生活所需的各個方面，除此之外，還應關注社交媒體、人際關系等各類型信息源。

②方法論上，信息呈現形式的多變要求挖掘信息方式的多樣性，本學科的方法論已無法滿足用戶對信息的利用和開發，應以定量定性、可視化分析等基礎方法為支撐，開拓以情感分析方法、視覺分析方法和設計思維方法等為輔助的分析方法。

③信息理論上，近些年來，信息素養教育越來越注重基礎學科的引入，例如心理學、健康學、衛生學、傳播學等，這對信息素養教育來說，是一種充實和完善。未來信息素養教育應夯實基礎信息理論教育，以交叉學科研究方式探索信息素養教育的機制、模型等。

④工具與技術上，信息素養教育僅引導學生利用各類數據庫來對信息進行可視化分析，難以滿足社會對信息類人才的需求，熟練地使用各類數據分析工具與技術，將高質量數據應用到分析和使用過程中去，是數據管理和分析的關鍵部分，均需要技術與工具的參與，理論性人才不足以解決職場領域的信息危機，實踐性人才才是社會進步的保證。

5.2 開拓職場信息素養教育新領域

職場信息素養教育要求各類教育機構關注多變的信息源與復雜的信息環境，這對傳統意義上的信息素養教育來說是一種挑戰，因為教職工長期處于穩定的學術場所，難以對外界復雜多變的市場有高度的認知。因此，職場信息素養教育更需要其他教育手段的介入，例如向學生介紹公共和私營部門一系列動態變化和眾多企事業單位機構的目的、職能和做法，以及提供來自不同職業背景的訪問學者、演講者提供基于部門的案例分析，為受教育者提供與專業從業者互動的機會。

增設體驗式課程，學生可以運用他們的技能、創意、想法與社區、企業、公司合作，創造出個性化的信息產品。通過雙向的信息互動培養出能積極參與到未來職業工作中的公民，學生將有機會練習在不同的環境下如何使用商業信息回答復雜的商業問題。密歇根大學信息學院開設的一門課程公民互動設計（Citizen Interaction Design）便是致力于此，旨在培育21世紀信息時代的合格公民。

5.3 推進非結構化數據與全數據的分析與評價

5.3.1 對非結構化數據的分析與評價

隨著當今科學技術的發展，信息的呈現復雜多樣，大多數信息的呈現方式并非結構化，因此，信息素養教育在培養目標上，應該從結構化數據分析向非結構化數據分析轉型，常見的非結構化數據有社交媒體信息、網絡用戶信息、音頻影像等。信息素養教育要求學生掌握社交媒體分析的基本概念、方法、技術和應用。培養學生分析結構化和非結構化社交媒體數據所需的讀寫能力和技能，以及有效和負責任地運用社交媒體進行分析的策略。在一步步的指導下，學生們將完成作業、動手練習和一個個項目，使他們能夠分析來自各種現實世界平臺（如微博、知乎、Twitter和Wikipedia）的用戶生成的數據。

5.3.2 對全數據的分析與評價

在信息計量學領域，二八定律被公認為在參與信息資源的共建共享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它是指在信息資源中，最重要的信息資源只占20%，其余的80%盡管是多數的，然而是次要的。如今，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和大數據技術的興起，改變了傳統的信息資源分布結構，長尾理論應運而生。該理論認為，在互聯網時代，80%的次要信息資源也能產生超過那20%的重要信息資源帶來的效益。因此，在對數據的搜集整理過程中，長尾理論為注重全數據的分析與評價提供了理論依據。信息素養教育應該朝著這一目標發展，培養具有全局數據觀的信息人才，這對現階段的信息素養教育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5.4 注重公共衛生與健康信息的挖掘

5.4.1 公共衛生突發事件信息素養

在危機中拯救生命意味著準備、協調和迅速。信息和技術日益成為人們所需要的工具。正如人道主義組織所贊同的觀點，“信息就是援助”。未來信息素養教育應該培養受教育者學習審查從個人危機到國際危機的情況，并評估和規劃相關的信息技術應對措施。例如回顧個人危機，如一次重大事故；以及國際危機——災難反應，如敘利亞難民移民、颶風桑迪、汶川地震以及新冠肺炎。讓學生有機會親身體驗救災中使用的技術工具，并與國際非政府組織和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一起工作。

5.4.2 個人健康信息素養

健康信息素養是伴隨著老齡化與醫療資源分配不均衡而產生的信息求助行為，用戶健康意識的提高產生了求助互聯網醫療的信息交流渠道[26]。個人健康信息學涵蓋了廣泛的概念，包括收集、存儲、共享、分析和反思個人健康數據的一系列方法。不僅醫療服務提供者依賴健康技術來改善病人的護理方式，人們在日常生活中也越來越多地使用健康設備和應用程序。個人已經開始使用新的技術來收集數據，提高認識，反思和改變他們的行為。他們還利用各種工具來滿足好奇心和樂趣。信息素養教育應該關注這一領域，探討如何應用社會和行為理論來創建有效的健康應用程序。健康信息求助行為由于是信息素養教育的新方向，課程設置上仍需要進一步完善，包括跨院系開發課程、加強學科服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