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流工程與管理專業學位研究生學習狀況調查分析
——以東北林業大學為例

吳金卓，范芷汀

（東北林業大學 工程技術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

0 引言

研究生教育階段是高等教育中非常重要的教育環節，是科技創新與人才培養的重要結合點，是推動國家現代化發展的重要基礎。在當前經濟結構轉型、消費升級、高等教育規模擴大背景下，為進一步落實“科教興國”和“人才強國”的發展戰略，培養符合社會發展建設需求的尖端人才，我國不斷推進研究生教育創新計劃的實施，完善研究生教育體制，研究生招生規模也在持續擴大[1]。2019年，全國研究生招生人數已經達到91.65萬人[2]。與研究生擴招相呼應的是更為火熱的研究生報名。越來越多的學生愿意投入到研究生學習中以實現自我核心競爭力的提升。據統計，2019 年全國碩士研究生報名人數達到290 萬人，相比2018 年增長21.8%。在此背景下，如何保證研究生培養質量成為對研究生教育制度與方式的重大挑戰。

專業學位是針對社會特定職業領域的需要，培養具有較強的專業能力和職業素養、能夠創造性地從事實際工作的高層次應用型人才而設置的一種學位類型[3]。隨著社會各界對于專業學位的認可度提高以及國家經濟建設、科技發展對于高素質復合型人才需求的增加，專業碩士的招生規模逐年擴大，比例日益提高。至2017年報考專業型研究生的比例已經超過學術型研究生達到了56%，成為研究生教育的主體[4]，這也反映了社會對于專業型尖端人才的迫切需求。物流工程原屬于工程碩士專業學位類別，2019 年7 月根據《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教育部關于對工程專業學位類別進行調整的通知》（學位[2018]7號）文件調整到工程管理專業學位類別下的招生領域之一—物流工程與管理。伴隨著專業學位招生領域的調整，初試考試科目也進行了調整，招生來源變得更加廣泛，跨學科報考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現象。

為了了解物流工程與管理專業學位研究生在培養過程中的學習狀況，本文以東北林業大學物流工程與管理專業學位領域為例，運用網絡問卷調查和統計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對研究生的總體學習狀況和跨專業研究生學習狀況進行分析，以期發現物流工程與管理領域研究生培養中存在的問題并提出相應的對策，最終實現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高質量發展。

1 文獻綜述

1.1 研究生學習現狀

許多國內外學者對于研究生的學習狀況進行了調查與分析，試圖通過對研究生全方面學習情況的了解發現研究生在學習過程中存在的問題與需求，以及現有教學模式的不足之處，進而采取相應的調整措施，實現培養質量的提升。本文中研究生學習狀況是指研究生對專業知識的學習、理解以及綜合運用的總體狀況，涉及到學生的專業認同感、學習態度、學習習慣、學習成效等多方面的情況。

（1）專業認同感。專業認同感是研究生對于所學專業以及所進行的相關研究帶有評價意義的認知與理解[5]，也是學習態度的基礎。專業認同感能夠影響研究生的專業學習心理和專業能力發展，是研究生積極開展學習與科學研究的源動力之一。羅英姿[6]通過問卷與數據分析，發現目前全日制專碩整體的專業認同度不高，且專業認同度受學生內外因同時作用影響。曾琴[7]通過對比發現專業型研究生的專業自我意識要高于學術型研究生，并得出了專業認同度在學科、性別、年級上的差異，通過分析原因提出了進一步的完善措施。姜欣魏[8]對碩士研究生的專業認同現狀進行調查，分析了碩士研究生專業認同現狀，并運用相關分析與回歸分析對影響專業認同的因素（專業課程、科研、前景與選擇、學校、人際、導師）進行了分析，并針對研究生個人層面的專業選擇與課程學習，以及高校層面的教學、職業生涯規劃引導環節等方面提出了相關建議。

（2）學習態度。學習態度可以表現為學習者對學習活動的認知和評價，是一種長期而較穩定的心理傾向。學習態度能夠調節學習者的行為，直接影響學習的效率和效果[9]。研究表明，學習態度與學習效率呈正相關關系，積極向上的學習態度可以促進良好的學習成效的實現。碩士研究生具備良好的學習態度是其學習能力和科研能力提升的重要保障。李東林等[10]對某大學的學術型碩士研究生調查發現，研究生的學習態度總體上表現出積極向上的傾向，但仍有部分研究生的學習態度在課上和課下行為中，以及對學習和科研的情感體驗中，表現出較消極的傾向。

（3）學習習慣。學習習慣是學生在長期的學習過程中經過反復的重復與完善形成的一種學習行為與方式。良好的學習習慣主要包括制定合理的學習計劃、培養發現問題獨立思考的能力、以及能夠及時的復習與鞏固，反思學習或實踐過程，是研究生提高學習質量、提升科研能力和水平的重要基礎。王志浩[11]研究了碩士研究生的學習習慣在性別、年級等人口統計變量上的差異及其與學習動機的關系，通過對不同身份背景的研究生數據的分析與推測，揭示出較好的學習態度與較高層次的學習動機對于良好學習習慣形成的促進作用，從而總結出對于研究生教育方面的相關啟示。結果表明，大多數研究生具有良好的學習習慣，男生的課外學習習慣要好于女生，不同年級之間的學生在學習習慣上也有顯著性的差異。

（4）學習成效。碩士研究生的學習成效可以在培養過程中以及培養結束之后以一定的指標來體現，如專業知識掌握程度、知識綜合運用能力、科研成果產出等，可以采用綜合評價法對研究生的學習成效進行評價。評價的結果將為改進研究生培養過程提供理論依據 。

1.2 跨學科研究生教育

國外對跨學科人才培養的嘗試較早，早在20 世紀50 年代前后，美國部分知名高校如普林斯頓大學等便開始設立跨專業研究中心。如今跨學科研究生教育已經成為世界研究生教育發展的一個趨勢[12]。跨學科研究生培養可以分為兩類：（1）規劃類的研究生培養，驅動的主體為高校和科研院所；（2）自發性的研究生培養，驅動的主體為研究生個體[13]。本文僅對第二類跨學科研究生培養進行歸納和總結。

跨學科研究生培養契合了科技創新、經濟與社會發展的需要，順應了現代科學綜合發展的趨勢，有利于創新性、復合型人才的培養。但是，自發性的跨學科研究生在培養過程中也存在著一些問題。大多數針對跨專業研究生的研究報告中都提到了跨學科研究生由于缺少四年該專業本科學習的經歷，相對于非跨專業研究生相關的專業基礎知識較為薄弱、專業思維較差，從而導致其在學習過程中學習成效不及非跨學科研究生。曹麗[14]運用問卷法調查并從學習心理、態度、成績等多維度分析了跨學科研究生與非跨學科研究生的學習現狀，在比較中得出了跨專業研究生在學習過程中的相對優勢與劣勢，同時從內因外因兩方面深度分析了造成跨學科研究生學習現狀的多重因素，并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丁學芳[15]通過對中外文獻資料的綜述介紹了文化適應并闡述了其對跨學科學習的影響，圍繞文化適應問題提出了如何更好地引導學生進行跨學科的專業學習，促進文化適應以激發其專業思維；李盼盼[16]結合國外高校跨學科教育成功案例分析提出，需要針對跨學科人才建立靈活的教學方案與培養計劃，優化課程設置加強實踐教學才能更好的發揮跨學科人才的專業優勢。王珍珍[17]對某大學的在讀碩士研究生進行問卷調查以及訪談提問，發現跨學科研究生群體學習動機功利化，在學習中有較大的壓力，學習成效也不及非跨學科研究生，并通過縱向比較得出其在各年級間的變化趨勢也不統一的結論，體現了適當的引導對于跨界研究生學習狀況的積極影響。張斌[18]歸納了跨學科研究生在學習過程中面臨的一些問題，如奮斗目標不明確、專業基礎知識不夠扎實、面臨“跨界”的壓力、在擇業中處境尷尬。針對跨學科研究生培養中存在的問題，多數研究提出可以從完善研究生培養機制、規范導師選聘與指導方式、改革研究生招生錄取制度以及研究生自身努力提升等方面進行改進，以實現培養質量提升。

2 問卷設計與分析方法

本文通過問卷星對東北林業大學物流工程與管理（物流工程）專業學位2018 級、2019 級、2020 級的碩士研究生學習狀況進行在線問卷調查。問卷主要分為基本資料與正式問卷兩大部分。正式問卷部分共有31題，從專業認同、學習態度、學習能力、學習成效四大維度對研究生的學習狀況進行調查與研究。問卷設計完成后以鏈接與二維碼的形式通過QQ 和微信發送給研究生，進行在線填寫，并由問卷星自動回收。問卷填寫階段結束后，利用Microsoft Excel 和SPSS軟件對所得數據進行整理分析。

在對學生學習狀況總體的分析中，本文將調查結果中的“非常不同意”“基本不同意”“一般”“基本同意”“非常同意”分別對應數值1～5，通過對各個維度、二級指標的得分取均值得分，統計選擇“基本同意”和“非常同意”的人數所占百分比（處于該項指標中上水平的學生占比），取得在該指標下學習表現較好的學生所占比例。在計算各維度的均值得分時，本文取各個指標權重相等，對該維度各個指標取均值，在跨學科研究生學習狀況的對比分析中，通過對跨專業研究生與非跨專業研究生各維度學習情況的橫向比較，進一步關注了特殊群體的學習現狀，從而思考現有教育資源是否能夠滿足所有學生的學習需求。本文運用Microsoft Excel 應用軟件，通過t 值檢驗對跨專業研究生與非跨專業研究生在四個維度的學習狀況數據進行了差異顯著性檢驗分析。本文參考《東北林業大學工程技術學院研究生管理條例》中對于研究生學業水平的管理評定方法，結合學生在專利申請、論文發表、競賽獲獎等方面的實際情況對于研究生的學習成效進行了量化處理。運用逐步回歸法構建學習成效與影響因素（專業認同、學習態度、學習習慣）的回歸分析模型，得出各個因素對于最終學習成效的影響程度。

3 結果與分析

本次調查問卷共收回60 份，調查對象為東北林業大學物流工程與管理（物流工程）2018-2020 級專業學位研究生，其中，男生19 人，占總數31.67%，女生41人，占68.33%；2018級學生占26.67%，2019級學生占30%，2020 級學生占43.33%；跨專業研究生14人，占總數23.33%，非跨專業研究生46 人，占比76.67%。

3.1 整體分析

（1）專業認同分析。專業認同維度包括專業認知程度、專業價值認同和專業發展潛力三個指標。與同維度其他指標相比，專業認知程度得分不高，均值為3.97。80%的學生對專業有比較清晰全面的認識，18.33%的學生對專業了解一般，仍有1.67%的學生對專業認識比較模糊。專業價值認同的均值為4.05，75%的學生認為自己的專業有較高的價值，23.33%的學生認為所學專業的專業價值一般，1.67%的學生認為專業價值較低。專業發展潛力的均值為4.38，是三項指標中均值最高的一項。88.33%的學生認為學好專業知識對于自己未來發展很重要，11.67%的學生認為專業知識對自己未來的影響一般。總體來看，參與問卷調查的研究生的專業認同程度較高，愿意主動了解所學的專業，較認可當前專業的價值，且未來有可能會從事該專業相關的工作。

（2）學習態度分析。學習態度維度包括專業學習興趣、學習自信、專業發展關注度、課內投入、課外學術交流和疑難問題解決六個指標。專業學習興趣和學習自信心在同維度指標中得分較高，分別為4.28和4.17。88.33%的學生比較喜歡專業學習與研究的過程且有信心學好專業知識，11.67%的學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情感傾向且信心不足。專業發展關注程度指標的均值為4.08，81.67%的學生會經常主動了解專業的發展趨勢，15%的學生關注度一般，僅有3.33%的同學對于專業發展動向的關注度并不高。整體來看，學生對于專業的發展和變革比較關注，能夠追蹤本專業發展的趨勢動向。課內投入指標主要表現為課堂投入，73.33%的同學表示能夠認真聽講、積極思考，在課堂的學習效率較高，26.67%的學生課堂效率一般。課外學術交流是學習態度維度下指標均值最低的一項，僅為3.85，且標準差較大。僅有66.67%的同學會主動參加課外學術活動，26.67%的學生對于課外學術活動的積極性一般，6.66%的學生較少參與學術講座、沙龍等活動。通過課內外學習投入程度數據對比，可以看到學生學習的主要差距產生在課外。在疑難問題解決方面，56.67%的學生會找老師討論，35%學生選擇自己想辦法獨立解決，僅有8.33%的學生會通過與學生討論共同解決問題。可以看出，多數學生在解決問題時比較依賴老師，追求高效的結果，同時，選擇與其他學生討論共同解決的學生較少。受到研究生階段學習難度較大的影響之外，也說明學生合作學習能力較低、自主思考能力較為欠缺。

（3）學習能力分析。學習能力維度包括基礎知識掌握程度、學習目標明確程度、學習規劃能力、信息搜尋能力、跨專業學習能力、創新思維能力、科研規劃能力和表達能力八個指標。調查發現，學生的基礎知識掌握程度不高，均值僅為2.3，僅有41.67%的學生基礎知識比較扎實，40%的學生掌握程度一般，其余學生的基礎知識較為薄弱，并因此產生心理壓力。在學習目標方面，53.34%的學生有較為清晰明確的學習目標，38.33%的學生學習目標較為模糊，8.33%的學生表示沒有學習目標，并因此感到迷茫。在學習規劃能力方面，60%的學生會制定學習計劃并基本能夠按照計劃展開學習，35%的學生雖然會制定計劃，但可能沒有長期的學習計劃或不能嚴格地按照計劃執行，5%的學生沒有制定學習計劃的習慣或不能按照計劃展開學習。在信息搜尋能力方面，可以通過多種渠道獲得自己所需信息的學生超過81.67%，18.33%的學生的信息搜索能力一般。在跨專業學習能力方面，61.67%的學生基本可以比較容易地學習不同專業的知識，35%的學生跨專業學習能力一般，3.33%的學生在其他學科的課程學習掌握上仍有一定的障礙。在創新思維能力方面，60%的學生表示自己可以在學習和研究的過程中提出創新的想法，然而仍有40%的學生認為自己的創新思維能力一般，難以在研究中提出創新意見，較難全面、細致的分析與思考問題。在科研規劃能力方面，僅有41.67%的同學比較擅長研究內容與實施方案的擬定，46.67%的學生在此方面能力一般，11.66%的學生認為自己并不擅長研究方向選擇與規劃。在表達能力方面，50%的學生基本可以將自己的思想或研究成果以書面或者口頭的形式順暢地表達出來，46.67%的學生認為自己的陳述與表達能力一般，3.33%的學生認為自己不善于將自己的思想、成果表述傳達給他人。

（4）學習成效分析。在校期間的學習成效主要表現在專業文化素質與科研成果兩方面。專業文化素質的評估分為縱向與橫向的比較。通過專業的學習，85%的學生認為自己的理論專業基礎得到了提升，13.33%的學生認為提升并不明顯，1.67%的同學認為自己的專業基礎并沒有通過學習得到提升。橫向的比較主要依靠排名體現，參與本次調查的學生，43.34%學生的成績在專業中處于前25%，40%學生學習成績一般處于中游水平，16.67%的學生專業排名較靠后。科研成果包括論文發表、專利申請等。調查顯示，學生在上述科研實踐領域取得的成果較少，曾發表過中文核心及以上文章的學生僅占13.33%，曾至少獲得一項專利的學生僅有11.67%，可見學生在科研實踐方面的學習成效還有待加強。

3.2 跨專業研究生學習狀況分析

由于東北林業大學物流工程與管理跨專業研究生占有一定的比例，因此有必要對這一群體的學習狀況與非跨專業的學生進行對比分析。本文從專業認同、學習態度、學習能力和學習成效四個方面對這兩個群體的學習狀況進行分析，見表1。

表1 跨專業與非跨專業學生對比分析

（1）專業認同對比。跨專業研究生與非跨專業研究生在專業認同方面沒有顯著性差異（p=0.813 7>0.05），說明二者專業認同程度相近。在專業認知程度中，跨專業研究生的認知程度與水平低于非跨專業研究生，跨專業學生相對缺少了四年的專業知識學習，尤其對于研一的學生，對物流工程與管理專業的學習時間較短，了解較少，專業認知方面較為欠缺。在專業價值認同指標和專業發展潛力指標中，跨專業研究生的均值得分高于非跨專業學生，專業認同度高于非跨專業學生，這可能是因為跨專業學生的研究生專業是綜合各方因素、深思熟慮后自主的選擇，在考研過程中選擇了跨考至物流工程與管理專業，說明其對于該專業的認可程度。

（2）學習態度對比。跨專業研究生與非跨專業研究生在學習態度維度方面沒有顯著性差異（p=0.470 0>0.05）。跨專業學生在專業學習興趣、學習自信、專業發展關注度、課內投入、課外學術交流活動和疑難問題解決六個指標中的均值得分均略高于非跨專業學生。跨專業學生的研究生專業是經過四年本科學習后再次選擇的結果，而初步接觸新的專業使得學生的學習興趣更高。同時，跨專業學生面臨的學習壓力更大、競爭更加激烈，故學習投入更多、面對疑難問題時的態度更為認真。

（3）學習能力。跨專業研究生與非跨專業研究生在學習能力維度方面的差異不顯著（p=0.390 2>0.05）。在各項指標中，跨專業研究生在基礎知識掌握、學習目標明確程度、信息搜尋能力、創新思維能力、科研規劃能力、表達能力這六項指標中的均值低于非跨學科研究生的得分。這主要是由于跨專業研究生缺少了本科階段對該專業的學習經歷，相對于非跨專業研究生缺少了基礎知識的積累與專業思維的訓練。非跨專業學生在本科階段參加過的各級各類專業競賽經歷以及本科實習經歷的訓練可能是影響該能力的原因之一，而跨專業學生考研時的學習主要局限于理論知識的準備與學習，故在專業學習與實踐的經歷上有所或缺。

而在學習規劃能力、跨專業學習能力這兩項指標中，跨專業學生的均值得分基本高于非跨專業研究生，即優于非跨專業研究生。跨專業學生在考研時對于專業有自主選擇的過程，其學習的目標性更強，目的更為明確，且在考研過程中以及后期研究生階段的學習中為彌補自身劣勢更加需要其對學習有自主、詳盡的規劃與安排，并在此過程中提升了對于學習規劃能力。跨專業學生本科學習的內容與現階段不同，其學習經歷更加豐富、知識儲備范圍更加廣泛，他們學習接收不同專業知識的能力更強，思維廣度更寬，可以從不同的角度思考問題。

（4）學習成效。跨專業研究生與非跨專業研究生在學習成效方面沒有顯著性差異（p=0.177 0>0.05）。在專業文化素質與科研成果兩項指標中，跨專業學生的均值得分皆低于非跨專業學生，具體表現在跨專業學生學習成績排名相較非跨專業學生較靠后；科研實踐成果，如論文發表、專利申請、競賽獲獎相比非跨專業學生較少。

3.3 學習成效影響因素分析

為了識別出影響物流工程與管理專業研究生學習成效的關鍵因素，本文以學習成效為因變量，以專業認同、學習態度、學習能力三大維度下的分指標（疑難問題解決沒有量化數據，故不予考慮）為自變量，通過逐步回歸分析法對數據進行分析，找出對于學習成效影響較為顯著的影響因素。具體的模型如下：

學習成效=α+專業了解程度β1+專業價值認同β2+專業發展潛力β3+專業學習興趣β4+專業學習自信β5+專業發展關注度β6+課內投入β7+課外學術交流活動β8+基礎知識掌握β9+學習目標明確程度β10+學習規劃能力β11+信息搜尋能力β12+跨專業學習能力β13+創新思維能力β14+科研規劃能力β15+表達能力β16+ε

其中，ε為回歸方程的隨機誤差項。

逐步回歸分析結果見表2。由表2 可知，僅考慮科研規劃能力因素時的模型可以解釋學習成效差異的63%；增加創新思維能力因素后的模型可以解釋學習成效差異的80.5%；增加基礎知識掌握程度因素后可以解釋學習成效差異的87%，可見科研規劃能力、創新思維能力與基礎知識掌握程度是影響學生學習成效的三個顯著因素。在以科研規劃能力因素、創新思維能力因素、基礎知識掌握程度因素為自變量的模型中，科研規劃能力的相關系數為0.734，創新思維能力的相關系數為0.392，基礎知識掌握程度的相關系數為0.258，三者皆與學習成效呈正相關，其中科研創新能力因素與學習成效的相關性最高，該因素對學習成效的影響最為顯著。在科研規劃能力指標中，更加擅長擬定科研內容與實施方案的學生更加容易在專利獲取、論文發表、競賽獲獎方面有所收獲。在創新思維能力指標中，那些在日常學習、科研過程中能夠提出新觀點、新建議的同學相較其他同學的學習成效更加明顯。在基礎知識掌握程度指標中，那些理論知識基礎更加扎實的同學在后期的學習與科研中，往往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績。

表2 逐步回歸分析模型

4 結論與建議

本文采用網絡問卷調查和統計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對東北林業大學物流工程與管理專業學位研究生的總體學習狀況和跨專業研究生的學習狀況進行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總體來看，物流工程與管理專業學生的專業認同程度普遍較高，學習態度普遍良好，但在學習能力以及學習成效方面總體水平不高，且學生間差距較大。在各項指標中，學生在基礎知識掌握程度和學習目標明確程度兩方面的學習現狀最不理想，說明多數學生并未形成合理的學習節奏，沒有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其自主學習能力和自我管理能力有所欠缺。因此，建議在教學過程中提高對于理論基礎知識的重視程度，在細化現階段理論知識的同時，對以往的理論知識進行適當回顧與加強，提高學生基礎知識掌握水平，為進一步深化的學習與科研實踐打下堅實的基礎。

（2）通過跨專業學生與非跨專業學生的對比分析，可以看出目前跨專業學生與非跨專業學生在各項指標間的差異并不顯著。通過均值比較可知，跨專業學生在專業認同程度與學習態度上情況優于非跨專業學生；而在學習能力方面，尤其是科研實踐能力、基礎知識掌握程度和創新思維能力上，跨專業學生則與非跨專業學生有較明顯的差距；同時，跨專業學生所取得的學習成效相較于非跨專業學生較差。針對跨專業學生在基礎知識、創新思維能力、科研能力方面的劣勢，指導老師可以結合學生的實際情況以及后續的科研規劃，指導學生選修研究生培養方案中的補休課程，增強其對基礎知識的掌握、培養其專業學習思維，盡可能幫助跨專業學生降低本科四年專業學習缺失所造成的不良影響。

（3）通過對學習成效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得出科研規劃能力、創新思維能力和基礎知識掌握程度是較為穩定地影響學生學習成效的關鍵性因素。三項指標作為自變量可以在較大程度上解釋個體間學習成效的差異。扎實的理論知識是后期科研實踐的必要基礎，能夠在學習中提出創新性觀點想法、自行擬定研究內容、制定實施方案是學生進行科研實踐的重要前提。提高基礎知識掌握程度要求提高學生對于理論知識的重視程度，在教學安排中，對知識進行定期的回顧，完善理論知識的考核制度；在后期的科研實踐中，落實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深化學生對于基礎理論的理解。提高學生科研規劃能力與創新思維能力其本質都是引導學生在研究過程中自主思考、反思總結。在立項、實施計劃的擬定以及問題解決的過程中，鼓勵學生提出自己的觀點；研究結束后，組織學生對研究的各個環節進行總結回顧，讓學生在自我評價與權威評價中認識到實踐過程中的優勢與不足，更加深刻清晰地認識到如何進行科研，為下一次的研究實踐提供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