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綜述*

陳勇鋼

(北方工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100144，北京)

根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歷次統計報告分析，中國網民數量由1997年的62萬增至2020年的9.04億，其中學生網民占比26.9%。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網絡成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陣地，教育部2000年便提出了“要用正確、積極、健康的思想文化占領網絡陣地”，黨和國家多次發文并出臺措施推進網絡育人工作。本文擬對大學生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情況做一綜述，以為加強網絡陣地建設、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提供參考借鑒。

1 認識論：網絡思政的內涵與發展

1.1 概念界定

20余年來，國內學界對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概念進行了研究分析，并嘗試從不同角度進行定義，從現有研究成果看，大致可分為以下幾類：

1)工具論。嚴格意義上說，現有對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定義的研究成果基本都可納入工具論的范圍，這也是應有之義，無論是網絡環境下的思想教育還是基于網絡的思想教育，均離不開“網絡”這個工具和載體。更為側重網絡工具屬性的定義，主要集中在研究的前期階段，比如張建松在1999年將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粗略定義為“利用校園網絡對學生開展思想政治工作”[1]；劉梅在2000年給出了一個較為正式的定義，認為“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是根據傳播學原理和思想宣傳的理論，利用計算機網絡所進行的思想政治教育。”[2]這些探索，為后續的進一步研究奠定了較好的基礎。

2)本質論。許多研究者在前面的研究基礎上，進行了更為深入與全面的思考，比如網絡思政教育的本質等，并在此基礎上形成了更為注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與方式的定義。韋吉鋒于2003年提出“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是指抓住網絡本質，針對網絡影響，利用網絡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地對網民施加思想觀念、政治觀點、道德規范和信息素養教育方面的影響，使他們形成符合一定社會發展所需要的思想政治品德和信息素養的網上雙向互動的虛擬實踐活動。”[3]陳坤在2011年提出“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是依托計算機及網絡技術，基于虛擬社會的認知特點，應用網絡傳播和教育方法，對受教育者的思想道德、政治觀念進行同化的信息化教育形式。”[4]由此可以看出，這些定義關注的是利用網絡對受教育者進行思想、政治、道德、素養等方面的教育。

3)結果論。也有研究者更加聚焦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結果，比如盧嵐在2018年提出“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是指思想政治教育與網絡社會深度相遇、融合生長過程中，有目的、有策略地對其社會成員進行意識形態傳播和組織動員，以促進人的個人品德形成規律為目的”。[5]

1.2 發展歷程

1999年被稱為中國政府上網年，同年教育部推動教育改革，擴大高等教育招生人數。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以及大學生規模的持續增長，教育工作者開始介入并加強大學生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探索研究。

國內相關研究者對大學生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發展歷程有過一些研究，提出了起步、發展、深化三階段論，初步探索、主動建設、自覺深入、深化發展四階段論以及入網適應、范式轉換、融合拓展三階段論。

僅從中國知網的相關文獻數量來看(見圖1)，我國大學生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可以分為萌芽發展階段(1999—2002)、穩步發展階段(2003—2009)、深化發展階段(2010至今)。在萌芽發展階段，作為一個新興的研究領域，教育工作者嘗試利用網絡這一新興工具開展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并圍繞網絡的特點、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意義以及面臨的挑戰與機遇等問題展開研究，該階段成果數量增長較快。從2003年進入穩步發展階段，經過幾年快速增長，此后的幾年成果數量浮動幅度不大，保持相對穩定，此階段注重對網絡環境和網絡文化的研究，并圍繞如何加強網絡陣地建設展開研究。從2010年開始，進入深化發展階段，該階段的成果數量開始第二輪大幅度的增長，而從主題關鍵詞來看，進入21世紀后，教育工作者更加關注在“互聯網+”時代利用大數據等技術進行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探索與創新，努力提升教育的實效性。

圖1 中國知網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文獻分布圖

2 本體論：網絡思政的基本要素

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要素眾多，綜合現有的研究情況，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應包括教育戰略、主體、客體、內容、方法、原則、模式、機制、環境、載體、目標、評價等12個要素。

1)教育戰略。黨和國家關于大學生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戰略，簡而言之就是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它直接決定高校的教育方向、目標與成效，也是思政教育的根本動力與基本遵循。黨和國家一直高度關注網絡這塊新興陣地，從未間斷過對思想政治教育形勢與科學技術發展的關注、跟蹤與研判，并持續圍繞各類要素建設作出戰略部署和具體指導。2000年，教育部發文提出要積極占領網絡陣地；2004年，中央16號文提出要主動占領網絡新陣地；2018年，教育部將“網絡育人”納入“三全育人”試點高校“十大育人”體系；2020年，教育部等八部門發文明確提出“要加強網絡育人”。20余年的探索與實踐有力地證明：黨中央的戰略部署是高校開展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邏輯起點，也為現今欣欣向榮的局面提供了根本保障。

2)教育主體。教育主體是核心要素，也是網絡傳播中的“把關人”，發揮教育、調控等主導性功能，負責傳播內容的制造、傳播和監控，相較于傳統的教育，灌輸和說服的教育方式明顯淡化，更加側重為教育客體接受信息提供“選擇”和“引導”。要發揮好主導作用，教育主體必須參與網絡傳播并具備較強的運用網絡媒介的實踐能力，具備主動性、目的性、同化性等特點，并擁有有效影響塑造網絡受眾的能力。[6]具體到群體或個人，學界對此亦有多種觀點，但總而言之，“凡是主動履行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職能，自覺實施和開展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7]，都應納入教育主體范疇，這也與黨中央提出的“三全育人”要求高度契合。

3)教育客體。大學生是教育的具體對象，也是體現教育實效的關鍵要素。該群體特征明顯，追求上進，思想開放，在教育活動中主動性較強，喜歡發布信息，傾向于影響他人而自己卻不易被說服。由于網絡教育方式的特殊性，當前教育主體與教育客體的關系趨于平等，應通過整合與優化、協調與同步、認同與融合等構建主客體協同關系。[8]大學生是教育接受者，是黨的教育方針貫徹落實以及思想政治教育體系的終端，也是教育評價者和反饋者，教育主體應加強對大學生的意見收集，建立反饋機制與渠道，使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形成一個閉環系統，不斷提升教育實效。

4)教育內容。廣義的教育內容包括能夠通過網絡傳播的有利于培養社會主義建設人才的知識、思想和理論及其教育活動，涵括思想教育、政治教育、法制教育、倫理教育、心理教育等學科體系。[9]具體的內容范疇，包括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愛國主義、集體主義和社會主義，理想和信念，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形勢與政策，道德與民主法制，中華民族優秀傳統等[10]；也有研究者提出教育內容應遵循黨性、轉換、人本原則，涉及社會主義、網絡道德、網絡人格及心理、網絡審美等內容。[11]總體來說，教育內容應依據思想政治教育的宗旨與目標，緊跟時代發展形勢與要求，因時而進，因勢而新。

5)教育方法。教育方法要與思想狀態相適應，既要注重交互溝通，又要加強主動服務和積極引導。根據教育方法的特征及連續統性，包括信息庫、信息隱匿、主體交互、現實與虛擬、網上與網下、顯性與隱性相結合等基本方法類型。教育實踐中應充分利用新媒體，探索案例教學、即時互動、課后互動等教學方法。也有研究者提出參與式教學方法，即讓教育客體與教育主體一樣，成為教育內容的制造者、教育方法的探索者、教育結果的評價者。[12]

6)教育原則。研究者從不同的維度對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原則進行了研究。一是從輿論引導維度，應把握及時、正面、柔和性原則，高揚主旋律。二是從教學維度，應堅持滲透力、親和力原則，充分滿足學生心理需求，寓教于樂，潛移默化的進行引導教育。三是從網絡文化建設維度，必須堅持方向引導性、平等互動、創新性、自律與監管等四個原則。[13]四是從平臺建設與內容設置的維度，要始終堅持“內容為王”的原則，務必要按照主題定位、受眾特點及實際需求來開展建設。

7)教育模式。學界對此要素研究較多，提出了多種教育模式。一是從工作方式的角度，構建溝通模式，主要強調主客體的平等溝通互動，通過雙向關注及時掌握思想動態，消除思想隔閡，提升教育實效；而“自由式”模式的主要特點是受眾通過“自我說服”來實現“自我教育”。[14]二是從工作策略的角度，構建服務模式，在服務全覆蓋的基礎上，打造品牌活動，利用重要節點進行話題引導，實現教育目的。三是從工作載體的角度，構建“互聯網+思想政治教育”模式，依托云計算、大數據和物聯網等高新技術，提升教育的科學化和現代化水平。[15]四是從工作力量的角度，構建協同模式，主要強調政府、學校、家庭、教師、用人單位等利益相關者的協同，增強教育合力。

8)教育機制。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機制也是研究熱點。2002年，時任教育部副部長的袁貴仁提出要完善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保障機制，從硬件、經費和人員等方面予以支持。圍繞教育活動的維度，可構建互動、引導和約束機制。[16]從責任落實的維度，可構建領導協調、責任和責任追究、經費投入以及考核評價機制。[17]從全員育人的維度，可構建網民參與的教育機制以及社會、學校、家庭協同育人機制。

9)教育環境。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環境，是指影響教育活動開展的外在條件和因素的總和，從廣義上說，包括社會現實環境和網絡環境，從狹義上說，則僅指教育對象所處的網絡環境。因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依托計算機信息網絡而實施，故具有虛擬性、開放性、自治性、平等交互性以及影響的深刻性等特點。[18]由于網絡的開放性，當前網絡教育環境也面臨一些挑戰，比如西方國家持續不斷的文化輸入與滲透，各種網絡詐騙、非法校園貸、暴力色情信息等屢禁不止，這些都會直接影響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有研究者基于打造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理念，提出對學校環境、同輩群體環境、大眾媒介進行凈化，營造風清氣正的教育環境。[19]

10)教育載體。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載體，也隨著網絡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而迭代更新，大致包括幾種類型。一是網站載體，主要依托BBS和互聯網開展教育活動，呈現形式主要為留言板、各類紅色網站、思政教育主題網站；二是博客空間載體，主要利用QQ群、博客、微博等媒介開展教育活動，呈現形式主要為短文、網絡日記等，通過內容建設與管理，傳遞正能量；三是新媒體載體，此階段以微信、抖音APP等新媒體為代表，打造優質平臺，推動傳統教育載體的數字化、視聽化、網絡化，通過短小精煉、引人入勝的視頻和動畫等，引導教育大學生。

11)教育目標。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具有導向、凝聚、糾偏和激勵的作用，由黨和國家的奮斗目標決定。從社會目標層面，應培養大學生具備科學的世界現、正確的人生觀和馬克思主義價值觀；從個體目標層面，應培養大學生形成健康的心理品質、完善的理想人格和完美的道德品行。從個體發展層面，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應培養一批政治方向正、法律意識強、道德品格好、媒介素養高的全面發展的高素質大學生。

12)教育評價。學術界對于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效力評價進行了一些探索。有研究者從數據庫、指標體系、信息來源、測評方式、算法設計等五個方面對網絡測評體系的構建提出了基本思路。[20]有研究者認為應遵循科學性、指導性、動態性、成效性四個原則，從受教育者、教育者、整體工作、教育平臺、教育途徑等五個維度構建網絡思政教育實績評估指標。[21]此外，也有研究者提出領導重視、教育氛圍、過程反響、客觀效應的四維度論[22]與建設條件、教育過程、價值生成的三維度論。[23]

3 實踐論：網絡思政的創新與實踐

3.1 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創新

1)教育內容創新。一是堅持需求導向，要將教育內容以受眾喜聞樂見的方式進行轉化，并加強網絡素質與網絡道德教育，推動“他育”向“自育”型轉變；要聚焦提升包容性與滲透性來優化內容供給，既適應不同受眾的需求，又能利用各類文化載體負載主流意識形態信息，在潛移默化中實現協同育人。[24]二是堅持資源整合，將思想政治、教育教學、校園文化、生活娛樂等資源進行有機融合，通過數字化、網絡化、項目化等方式，促進教育資源共享最大化。三是堅持常變常新，要遵循迭代思維，順應技術發展趨勢，研究受眾行為特點和傳播規律，提升議題設置能力，切實提升教育活動的話語權。[25]

2)教育方法創新。一是基于“全要素”思維的方法創新，探索涵蓋信息獲取、教育指導、溝通交流以及輿情監控、輿論引導等教育環節的方法創新。[26]二是基于“求變”思維的方法創新，在堅持交往式教育法的同時，要大力推進教育方法變革，推動教育方法由經驗型向科學型，由單向滲透型向多向交流型，由單純說教型向多種載體傳播方法的轉變。三是基于“解困”思維的方法創新，針對大學生網絡活動的“圈層化”現象，再造、融入和擴大圈層，圍繞內容整合、方式轉變、思路創新等方面進行探索創新。[27]四是基于“規律”思維的方法創新，通過研究思想政治工作、教書育人和學生成長三個規律，圍繞重構教育環境，深化線上線下關系，升級教育載體探索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新途徑。

3)教育模式創新。一是基于交流方式的模式創新，依據互動儀式鏈理論，建立社交網絡平臺的主旋律互動模式、APP即時互動模式以及網絡課程互動模式。[28]二是基于育人要素的模式創新，推動全員育人，整合線上與線下、課內與課外、學校與社會等教育資源和手段，構建立體復合的“大思政格局”教育模式。也有研究提出群體中心、平臺中心、輿情中心、載體中心、文化中心等五種教育模式，針對不同受眾設置不同的教育內容與方式，并以網絡平臺、輿情傳播、載體選用、文化傳承為中心發揮教育要素的作用。[29]

4)教育機制創新。有研究者從教育主體、教育規律、教育隊伍、保障措施等方面進行了全面研究，提出構建政府、學校、社會的新型關系，形成長效作用機制；總結、把握、運用規律，構建長效工作機制；探索形成思政課教師、輔導員、班主任、學生骨干以及校內外大師、名師參與網絡文化建設的長效創新機制；建立完善動力機制、聯動機制、激勵機制，推動網絡教育活動創新。有研究者基于網絡教育活動面臨的困境及受眾的行為特征，提出圍繞輿情反饋、教育傳播、價值滲透、隊伍建設四方面進行機制創新。[30]還有研究者提出構建教育觀念應對、教育系統支撐、教育環境調節三類機制，應對網絡教育活動的現實挑戰。

3.2 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實踐

1)調查研究激發教育動力。調研發現70%以上的211大學建立了專題教育網站，90%以上高校的綜合網站中滲透了思政教育內容。一項針對1 264名教師和10 134名大學生的調查顯示，高校教師能主動并創造性的利用網絡開展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學生也具有較強的學習主動性，但也存在一些問題，比如14.5%的教師表示從來沒有進行過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只有58.5%的學生在未核實相關信息真實性之前“不發表看法，也不轉發”。此外也有調查顯示，61.6%的大學生使用手機是用于社交而不是解決思想方面的需求與困惑。[31]由上可知，網絡思政教育的現狀喜憂參半，作為思政教育工作者，無論形勢喜人還是復雜嚴峻，都應成為工作的動力，揚長補短，建設好網絡這塊教育陣地。

2)智慧平臺提升教育能力。中南大學通過建設“5+4+1+X”微博矩陣、達人微博、微博社區和主題微博，全部覆蓋學校各級組織，通過正能量達人對學生進行引領、教育和服務，打造活動組織平臺并提供學業、就業、心理幫扶等特色服務；利用微信平臺，開發手機報、電子雜志、活動組織和數據查詢功能，提供全方位服務；建立微影音中心，推動文化產品和教育資源的共享；精心建設德育網站群，豐富服務、培訓、互動等內容供應。切實提升了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動性、針對性和實效性。再如重慶大學，利用“易班”平臺，組建大數據工作隊伍，整合門禁系統、課表、一卡通、成績等校園服務系統功能，通過對大學生參與各類活動的大數據分析，得到有關學習習慣、興趣愛好、觀念傾向等信息，從而可瞄準大學生實際需求，提供更為精準的教育內容，提升教育針對性和時效性。

3)品牌項目彰顯教育魅力。多所學校大力打造網絡思政教育的品牌項目，收到了極為矚目的成效。中南大學建設的達人微博，學生年瀏覽100多萬次，成功干預學生心理危機數十起；電子科技大學遴選一批“大師”擔任“網絡名師”，多個名師博客訪問量超百萬，其中兩個博客訪問量分別超過400萬和200萬。此外，以易班為代表的新媒體平臺成為網絡教育活動的重要載體。截至2018年底，易班共有1 129所高校、1 000萬大學生進駐，每年主辦的各類主題活動超過5 000場次，參與人數超百萬，已成為舉足輕重的網絡教育陣地。尤其是在2019年，全國眾多高校學子參與的《我和我的祖國》快閃活動，極大激發了青年的愛國自覺與熱情，展現了網絡精品活動的魅力。

4 發展論：網絡思政的研究述評

20余年來，國內大量研究者和教育工作者圍繞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內容、方法、機制、載體、途徑等進行了大量的探索、研究與實踐，取得了一批非常具有理論和實踐價值的優秀成果，但從整體情況來看，也還存在一些提升的空間。

1)理論研究需進一步深入。如果將現有的研究成果按照“點、線、面、體”大致分類，聚焦教育要素與工作對策的“線、面”研究較多，聚焦某個細小領域的關于“點”的深入研究相對較少，也缺乏既全且深的“體”的研究。下一步，一方面可以圍繞網絡技術、信息傳播等相關理論、特點與規律的研究，在學通悟透的基礎上，逐漸將“互聯網+”、大數據技術等固化為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種思維理念，而不僅僅將其作為開展教育的一種工具與平臺；另一方面，則需要聚焦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特征、基本規律、教育方法、研究范式等基礎理論開展研究與創新，以理論創新推動工作發展和實踐創新。

2)研究方法需進一步豐富。當前多數文獻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觀察訪談、文獻研究、經驗總結、定性分析等方法，這樣導致的一個結果就是部分研究成果內容重復，闡釋空泛，研究成果的針對性及可借鑒性、可復制性、可推廣性不強。建議研究人員和教育工作者可以綜合運用跨學科、定量分析等研究方法，推進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學科與心理學、社會學、倫理學、哲學、法學、教育學等學科的融合發展，借鑒計算機學、統計學等學科的計量與分析方法，推動跨學科研究，提升研究成果的科學性、精準性和實效性。

3)理論與實踐的結合需進一步緊密。從現有研究看，理論與實踐結合不夠緊密，理論研究缺乏實踐支撐，實踐探索缺乏理論提升。導致該現狀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理論研究隊伍與網絡工作隊伍的合作與融合不夠，往往思政課教師具有思想政治理論相關學科的博士學位，而從事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具體任務的輔導員、班導師等工作隊伍，則往往缺乏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學等學科的專業知識；雙方各自為戰，未能形成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最大合力。下一步，需切實加強網絡思想政治教育隊伍建設，推進思政理論課教師與網絡工作隊伍的合作尤其是課題研究的合作，推動網絡工作隊伍的培訓，提升整體理論素養，推動理論與實踐的有機結合，實現理論與實踐的相互支撐與螺旋式上升。

4)實證研究需進一步加強。目前實證研究較為少見，部分成果只是針對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泛泛而談，缺乏具體的實證支撐與驗證，比如針對新時代學生思想動態與青年行為特點的調查、針對特定領域的跟蹤研究、橫向縱向的對比研究、驗證教育實效的研究和對精品網絡思政教育項目培育及經驗研究較少。要解決此問題，一方面要精心甄選研究選題，結合本單位工作實際加強項目培育，強化研究團隊建設，改進研究方法，長期跟蹤調查；另一方面也要注重對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機制、對策等要素的創新研究，尤其要加強教育效果評價指標體系研究與建構，以可量化、易操作的指標檢驗教育實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