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的皮革染坊

劉笑癡 門薇薇

摩洛哥的菲斯是北非歷史上首個伊斯蘭城市，也是摩洛哥千年來的政治、文化與藝術中心。

走在菲斯古城曲曲折折的街巷，即便拿著地圖都可能迷路，因為有逛不完的商鋪。陶瓷、銅器、地毯和皮革制品隨處可見，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皮革制品，街頭的皮革制品五顏六色、琳瑯滿目，而且價格低廉。這里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傳統皮革制造廠，也是全球唯一堅持用手工制皮的地方，出售貨真價實的駱駝皮、羊皮制品。

皮革染色是摩洛哥乃至世界古老的工藝之一，菲斯則擁有世界上極少數保持傳統純天然染色方法的染坊。但很難想象的是，這里皮革制品的制作過程卻“臭名昭著”：工人們首先要將皮革放到牛尿、生石灰和鹽等物質里浸泡，之后還要用鴿子糞再浸泡軟化，這樣染上的色彩才持久不退。

我們是尋著氣味找到皮革染坊的，進入染坊之前接到遞過來的薄荷葉，用來塞進鼻子里緩解氣味。

從屋頂向下俯瞰，石制的染缸如蜂巢般排列，里面裝滿了五顏六色的染料，就像調色盒里的色塊，色彩豐富而鮮艷。工人們站在染料池內或池子邊緣，忍受著沖鼻的氣味工作。

皮革生產過程是在露天狀態下完成的，加之烈日暴曬，染坊周圍的空氣也彌漫著臭味。但經過臭味洗禮的皮革色彩艷麗鮮亮，且韌性好，又與粗獷的制作工藝相得益彰，體現出一種原始粗樸、別具一格的獨特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