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 翠
唾壺,現在人們又稱唾盂、渣斗,主要的形制為敞口或盤口,束頸,圓鼓腹或扁圓腹,圈足或平底。其名最早見于安徽阜陽雙古堆西漢汝陰侯墓出土的上有“女陰侯唾器六年女陰庫訴工延造”字樣的漆器上,但其形制為一帶蓋的大碗,與我們所認知的唾壺相差甚遠。現在人們習慣上把唐中晚期出現,宋以后大量流行的大敞口、束頸、圓鼓腹的器型稱為渣斗,而把元以后流行的敞口、短粗頸、圓鼓腹的器型稱為唾盂,本文統一把他們稱為唾壺。
我國唾壺的起源可追溯至戰國時期,漢代的《西京雜記》記載:“魏襄王冢……床上有玉唾壺一枚。”魏襄王是戰國時期魏國的國君,死于公元前296 年。至漢時有銅唾壺出土[1]。三國魏晉以后開始流行陶瓷制唾壺,《晉書·王敦傳》記載:“……每酒后輒詠魏武帝樂府歌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以如意打唾壺為節,壺邊盡缺。……”說明至遲在東晉時期唾壺已經進入貴族階層的日常生活中了。唾壺的材質主要有玉、漆木、陶瓷、金屬等,學者們往往將其歸入壺類,本文主要討論的是陶瓷制唾壺型式的發展演變過程及其背后的原因。
目前最早的瓷制唾壺是浙江上虞博物館所藏的東漢晚期墓出土的一件褐釉唾壺[2],自此以后陶瓷制唾壺便開始流行起來,歷經唐宋元明清,一直延續至今,直到上個世紀的搪瓷痰盂還可以見到它的身影。
根據其形制的差異,本文將其分成以下三種類型。
A 型:盤口唾壺。根據其頸部、腹部的差異可分為五個亞型。
Aa 型:盤口,短束頸,扁鼓腹,腹部最大徑在腹中部。根據其腹部的變化可分為三式。
I 式:淺盤口,斜肩,扁鼓腹急速斜收,矮圈足。如江蘇金壇縣方麓東吳墓出土的青釉唾壺[3](圖一,1),肩腹部各刻劃凹弦紋二周,其間壓印斜方格紋,斜方格中填以菱形紋,腹部按三等分分別貼塑鋪首裝飾,口徑7.6、腹徑10.8、足徑6.5、通高8 厘米。
II 式:盤口外侈,折肩,扁鼓腹斜收,假圈足。如湖南資興南朝墓M413 出土的青釉唾壺[4](圖一,2),高7.6、口徑5.4 厘米。
III 式:深盤口外侈,溜肩,扁鼓腹微斜收,餅足。如江西吉水房后山隋墓M5 出土的青釉唾壺[5](圖一,3),口徑6、足徑5、高8 厘米。
由上可知,Aa 型的腹部斜收越來越緩,盤口越來越深。
Ab 型:盤口,短束頸,扁鼓腹,腹部最大徑在腹下部,整體器型矮胖。根據其腹部的變化可分為三式。
I 式:盤口,微折肩,扁鼓腹,假圈足。如鎮江西晉墓M3 出土的青釉唾壺[6](圖一,4),口徑11.2、高15.4、底徑11 厘米。

圖一 A 型唾壺
II 式:盤口,斜肩,扁鼓腹略垂,假圈足。如南京南郊六朝墓M6 出土的青釉唾壺[7](圖一,5),口徑11.8、底徑12.9、高11.2 厘米。
III 式:深盤口,溜肩,扁鼓腹平收,如陜西禮泉唐張士貴墓出土的白釉唾壺[8](圖一,6),通高11厘米。
由上可知,Ab 型整體器型越來越矮胖,腹部越來越扁鼓,即腹徑越來越大。
Ac 型:盤口,短束頸,扁鼓腹斜收,腹部最大徑在腹中下部,腹部側視略呈三角形。根據腹部的變化可分為三式。
I 式:淺盤口,溜肩,扁鼓腹斜收,假圈足。如浙江奉化市晉紀年墓M2 出土的青釉唾壺[9](圖一,7),口徑9、底徑10.2、高11.7 厘米。
II 式:盤口外侈,斜肩,折腹。如江蘇徐州北齊墓東甸子村M1 出土的青釉唾壺[10](圖一,8),口徑4.8、底徑4.2、通高7.4 厘米。
III 式:深盤口外侈,溜肩,扁鼓腹近平收,如河南洛陽鄭開明二年(620 年)墓出土的白釉唾壺[11](圖一,9),腹最大徑13.5、口徑9.6、通高11 厘米。
由上可知,Ac 型盤口越來越深,腹部外鼓越來越大,最大徑也越來越靠下。
Ad 型:盤口,頸部較長,扁鼓腹,整體器型瘦高。根據其頸部的變化可分為兩式。
I 式:淺盤口,長束頸。如浙江余姚丈亭鳳陸村南朝墓出土的青釉唾壺[12](圖一,10),肩腹處刻劃覆蓮紋,口徑11.9、足徑12、高17.5 厘米。
II 式:深盤口,長直頸。如陜西咸陽隋元威夫婦墓出土的青釉唾壺[13](圖一,11),通高14.7、口徑8.5、腹徑12.7、底徑8.2 厘米。
由上可知,Ad 型盤口越來越深,頸部越來越高,腹部越來越扁鼓。
Ae 型:盤口,圓鼓腹。根據腹部的變化可分為四式。
I 式:敞口,短束頸,鼓腹弧收,圈足。如江蘇鎮江東吳墓M1 出土的青釉唾壺[14](圖一,12),肩飾聯珠紋和網狀紋,口徑7、高8、底徑9 厘米。
II 式:敞口,短束頸,圓鼓腹斜收,圈足外撇。如浙江奉化晉紀年墓出土的青釉唾壺[15](圖一,13),肩飾弦紋、聯珠網格紋,并堆貼等距三個鋪獸銜環,口徑9.3、底徑9.9、高11.1 厘米。
III 式:淺盤口,短束頸,溜肩,圓鼓腹,假圈足。如南京南郊六朝墓M6 出土的青釉唾壺[16](圖一,14),口徑10、底徑10.4、高10.7 厘米。
IV 式:深盤口,短束頸,鼓腹弧收,圈足。如陜西西安陜棉十廠唐墓出土的白釉唾壺[17](圖一,15),頸及肩部各有一周陰弦紋,通高12.8、口徑7.3、腹徑12.6、底徑8 厘米。
由上可知,Ae 型唾壺盤口越來越深,腹部越來越圓鼓。
Af 型:盤口,長鼓腹。根據腹部的變化可分為三式。
I 式:淺盤口外撇,短束頸,長腹略鼓,腹部最大徑略大于口徑,假圈足。如浙江紹興西晉墓出土的青釉唾壺[18](圖一,16),肩腹部飾斜方格網紋和聯珠紋,腹置三鋪首,口徑8.8、通高13 厘米。
II 式:盤口,短束頸,溜肩,長腹外鼓,腹部最大徑大于口徑,假圈足。如鞍山市馬鋼二鋼廠東晉謝沈家族墓群M2 出土的青釉唾壺[19](圖一,17),口徑10.9、底徑10、高15 厘米。
III 式:深盤口,短束頸,長圓鼓腹,腹部最大徑明顯大于口徑,平底。如山東大學基建工地唐墓出土的白釉唾壺[20](圖一,18),通高8.2、口徑4.6、底徑4.6、最大腹徑7.5 厘米。
B 型:喇叭口唾壺。根據其腹部變化的不同可分為三個亞型。
Ba 型:喇叭口,頸細直而短,扁鼓腹。僅見于隋唐五代時期,如陜西西安東郊唐墓出土的黑釉唾壺[21](圖二,1),通高11.2、口徑14.9、底徑10 厘米。
Bb 型:喇叭口,圓鼓腹。根據腹部變化的不同可分為四式。
I 式:喇叭口較豎直,束頸,圓鼓腹斜收,口徑略大于最大腹徑,圈足。如陜西咸陽北周宇文儉墓出土的陶唾壺[22](圖二,2)。
II 式:大喇叭口,束頸,廣肩,圓鼓腹,口徑略大于腹最大徑,實足平底。如江蘇鎮江唐墓M22 出土的白釉唾壺[23](圖二,3),口徑12.8、高9.6、底徑7.2 厘米。
III 式:大喇叭口,束頸,圓鼓腹,口徑遠大于腹最大徑,矮圈足。如北京八寶山韓佚夫婦合葬墓出土的白釉唾壺[24](圖二,4),高12.5、口徑18.7 厘米。
IV 式:寬盤式沿,斂口,圓鼓腹,圈足。如北京市西城區國務院第一招待所出土的青釉唾壺[25](圖二,5),盤沿面飾對稱的祥云和飛鶴紋,高5.9、口徑17.6 厘米。
由上可知,Bb 型唾壺的喇叭口越來越外撇,直至變成寬平沿,腹部越來越小。
Bc 型:喇叭口,長鼓腹。根據腹部變化的不同可分為兩式。

圖二 B 型唾壺

圖三 C 型唾壺
I 式:喇叭口,短束頸,長腹略鼓,矮圈足。如河南偃師唐徐府君季女墓出土的青釉唾壺[26](圖二,6),口徑14、足徑7.3、高9.9 厘米。
II 式:喇叭口,束頸,折肩,長直腹,中部略鼓,圈足,如沈陽法庫紅花嶺遼墓出土的黃釉唾壺[27](圖二,7),口徑18、底徑6.8、通高14.2 厘米。
由上可知,Bc 型的腹部外鼓越來越小,甚至為長直腹。
C 型:大敞口唾壺。根據頸、腹部的變化可分為兩型。
Ca 型:大敞口,頸、腹分界不明顯。根據腹部變化的不同可分為兩式。
I 式:鼓腹斜收,如山西運城解州鎮沙場出土的黃釉唾壺[28](圖三,1),花口外敞,高領,束腰圈足,高11.3、口徑12.6、底徑5.8 厘米。
II 式:圓鼓腹,如陜西銅川紅土鎮窖藏出土的青綠釉唾壺[29](圖三,2),花口外敞,高領微束,高圈足外撇,高11.3、口徑12.6、足徑5.8 厘米。
Cb 型:大敞口,粗束頸,頸、腹分界明顯,圓鼓腹。根據口部、腹部變化的不同可分為四式。
I 式:花口外敞,圓鼓腹,圈足,如陜西銅川黃堡窯遺址出土的青綠釉唾壺[30](圖三,3),高8.4、口徑7.8、足徑4.9 厘米。
II 式:敞口外翻,扁鼓腹,圈足,如四川什邡兩路公社出土的青釉唾壺[31](圖三,4)。
III 式:敞口外翻,扁圓腹,深圈足,如故宮博物院藏青花海水紋唾壺[32](圖三,5),高15.1、口徑16.5、足徑10.9 厘米。

圖四 D 型唾壺
IV 式:大敞口,球形腹,高圈足外撇,如故宮博物院藏藍釉唾壺[33](圖三,6),高20.5、口徑22.7、足徑8.6 厘米。
D 型:管狀唾壺。如江西清江隋墓M31 出土的青綠釉唾壺[34](圖四),管狀口,溜肩,扁鼓腹,圈足,高7 厘米。
陶瓷制唾壺最早出現于東吳時期,此后一直流行至明清時期。由上述型式分析可知,大致可分為四段。
第一段:魏晉南北朝時期
主要流行A 型唾壺,其中Ab 型II 式、Ac 型II式、Ad 型I 式、Ae 型III 式為主要流行型式。這一時期陶瓷制唾壺從南方東吳境內起源,在兩晉南北朝時期在南方地區大量流行,并在北朝晚期傳至北方地區,此后在全國范圍內流行。釉色方面,以青釉為主,兼有少量的醬釉、黃綠釉、黑釉。紋飾方面,東吳西晉時期大多肩腹部有網格紋、斜方格紋、聯珠紋、弦紋或者鋪首等紋飾,東晉南北朝時期除少數刻劃的弦紋、蓮瓣紋外,以素面為主。
第二段:隋唐五代時期
隋和唐前中期仍主要流行Ab 型III 式、Ac 型III 式唾壺,唐中后期開始流行B 型唾壺,其中Bb型II 式、Bc 型I 式為主要流行型式。D 型唾壺僅是個例,只出土于江西隋墓中。這一時期釉色品種已經很豐富了,除青釉外,還有白釉、黃釉、三彩、綠釉、黑釉等,其中白釉和三彩是這一時期新出現的品種。紋飾方面,除少數的有樹葉紋、圓圈紋、弦紋、蓮瓣紋、貼塑外,仍以素面為主。
第三段:宋遼金元時期
主要流行B 型唾壺,其中Bb 型III 式、Bc 型II 式為主要流行型式,至元發展至Bb 型IV 式,可不甚流行,且出土較少,但在同時期的壁畫中倒是可以看到它的身影,如山西大同臥虎灣二號墓壁畫和山西永濟永樂宮元《純陽帝君神游顯化之圖》壁畫均有捧唾壺的侍從形象[35],只是其頸部明顯。這一時期主要有青釉、白釉、三彩、黃褐釉、黑釉等。紋飾方面,仍以素面為主,但有較多的刻劃花卉、蓮瓣紋、弦紋等。
第四段:明清時期
陶瓷制唾壺發展至這一階段,數量突然大量減少,主要流行C 型唾壺,其中Cb 型為主要流行型式。但也有以前流行的盤口唾壺的形制,只是已經過加工變為了花插(圖五)[36]。
另外自東晉時起,陶瓷制唾壺開始發現有配套的蓋,如廣東始興東晉墓出土的唾壺[37],帶有弧形蓋,且蓋頂穿有圓孔。至南北朝時期發現僅有3例,均位于北方地區,蓋的形制為碟狀,中間內凹并有柱狀紐。隋唐時期唾壺蓋發現數量增多,蓋的形制為碟狀,中間內凹并有寶珠狀紐。

圖五 故宮博物院藏清雍正爐均釉花插
從目前考古出土的情況來看,唾壺最開始出現的時候是金屬制,如銅唾壺,直到東吳時期才有了陶瓷制唾壺,并一直發展至今。根據唾壺的記載一般在《儀衛志》和《輿服志》中,說明其應是日常生活中使用的器物。另據唐、五代、宋、遼墓壁畫中出土的捧唾壺侍女,推測其主要的作用是洗漱時或者進食時用于承接漱口水或細碎的食物殘渣。而且其盤口、細頸的設計也非常符合實用,可以有效防止漱口水外濺和氣味擴散。唐中晚期除陶瓷制唾壺外,金銀制的唾壺也開始流行,而且其形制也變為喇叭口,束頸,鼓腹,且這種形制的唾壺在此后的唐宋時期大量流行。根據河北唐縣出土的一組白釉瓷茶具中就有一件唾壺[38],可以推測當時唾壺還有儲存殘茶渣的作用。而這一時期正是我國茶文化興盛的時期,其形制的改變或許也是為了適應新的功用,但這一時期唾壺仍有承接漱口水的作用[39]。直到元代由于飲茶方式的改變,唾壺喪失了它儲存殘茶渣的意義,只剩下承接漱口水或小型食物殘渣的作用了,此后這一功用一直延續至明清時期。明清時期也有仿古的唾壺,但其功用已經變為了花插。
另外,由于唾壺在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再加上古人事死如事生的觀念,其也往往作為墓葬中的明器或陪葬品,這也是目前我們所能見到的唾壺的主要來源。
[1] 湖南省博物館《長沙五里牌古墓葬清理簡報》,《文物》1960 年第3 期。
[2] 張東《瓷質唾壺、渣斗考辨》,《上海博物館集刊》2002 年。
[3] 常州市博物館、金壇縣文管會《江蘇金壇縣方麓東吳墓》,《文物》1989 年第8 期。
[4]湖南省博物館《湖南資興晉南朝墓》,《考古學報》1984 年第7 期。
[5]徐長青等《江西吉水房后山隋代墓葬發掘簡報》,《文物》2014 年第2 期。
[6] [14]鎮江博物館《鎮江東吳西晉墓》,《考古》1984年第6 期。
[7][16]南京市博物館、雨花區文化局《南京南郊六朝謝珫墓》,《文物》1998 年第5 期。
[8] 陜西省文管會、昭陵文管所《陜西禮泉唐張士貴墓》,《考古》1978 年第3 期。
[9][15]傅亦民《浙江奉化市晉紀年墓的清理》,《考古》2003 年第2 期。
[10]徐州博物館《江蘇徐州市北齊墓清理簡報》,《考古學集刊》第13 輯。
[11] 曾億丹《洛陽發現鄭開明二年墓》,《考古》1978年第3 期。
[12]張柏主編《中國出土瓷器全集·浙江卷》,科學出版社,2008 年,第91 頁。
[13]陜西省考古研究院、咸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隋元威夫婦墓發掘簡報》,《考古與文物》2012 年第1 期。
[17] 陜西省考古研究所《西安西郊陜棉十廠唐壁畫墓清理簡報》,《考古與文物》2002 年第1 期。
[18] 紹興市文物管理處考古組《浙江紹興縣西晉墓》,《文物》1987 年第5 期。
[19] 馬鞍山市博物館《馬鞍山市馬鋼二鋼廠東晉謝沈家族墓群發掘簡報》,《江漢考古》2012 年第3 期。
[20]宋百川、劉鳳君《山東大學基建工地出土古代陶瓷器》,《山東大學文科論文集刊》1980 年。
[21]張柏主編《中國出土瓷器全集·陜西卷》,科學出版社,2008 年。
[22] 陜西省考古研究所《北周宇文儉墓清理發掘簡報》,《考古與文物》2001 年第3 期。
[23]劉建國《江蘇鎮江唐墓》,《考古》1985 年第2 期。
[24]北京市文物工作隊《遼韓佚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84 年第3 期。
[25]張柏主編《中國出土瓷器全集·北京卷》,科學出版社,2008 年,第101 頁。
[26]偃師商城博物館《河南偃師唐墓發掘報告》,《華夏考古》1995 年第1 期。
[27] 沈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法庫紅花嶺遼墓》,沈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沈陽考古文集》第1 集,科學出版社,2007 年,第139~148 頁。
[28]張柏主編《中國出土瓷器全集·山西卷》,科學出版社,2008 年,第50 頁。
[29]張柏主編《中國出土瓷器全集·陜西卷》,科學出版社,2008 年,第140 頁。
[30]張柏主編《中國出土瓷器全集·陜西卷》,科學出版社,2008 年,第108 頁。
[31] 丁祖春《四川省什邡縣出土的宋代瓷器》,《文物》1978 年第4 期。
[32]王莉英主編《中國陶瓷全集·卷12》,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1999 年,第107 頁。
[33]汪慶正主編《中國陶瓷全集·卷14》,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1999 年,第189 頁。
[34] 江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江西清江隋墓發掘簡報》,《考古》1960 年第1 期。
[35] 宿白《白沙宋墓》,文物出版社,2002 年,第38頁。
[36]汪慶正主編《中國陶瓷全集14:清上》,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2000 年,第216 頁。
[37] 廣東省博物館《廣東始興晉—唐墓發掘報告》,《考古學集刊》第2 輯,1982 年。
[38] 孫機、劉家琳《記一組邢窯茶具及同出的瓷人像》,《文物》1990 年第4 期。
[39] 大同市考古研究所《山西大同東風里遼代壁畫墓發掘簡報》,《文物》2013 年第10 期。此壁畫墓的起居圖中有手捧唾壺的侍者,說明其仍有承接漱口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