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木·沙塔爾 姜明坤
(1.新疆大學 法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46;2.東南大學 法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
長期以來,高等院校法學教育大多秉持以司法為中心的法學教育觀,以培養司法人才(法官、檢察官、律師)為導向[1],“對立法人才及新型法律服務業所需人才培養幾乎處于空白地帶”[2]。雖然已有高等院校陸續在碩士、博士研究生培養計劃中設立了地方立法理論、地方立法實務方向,但整體上當下高校缺乏專門性地方立法學任課教師團隊。面對高等院校地方立法人才培養中所存在的諸般問題,當下需要從高等教育活動服務于社會現實需求出發,明確以教研資政作為地方立法理論研究與日常教學的目標指向,在結合日常教學工作規律與地方立法過程規律的基礎上,合理設置教學專題,通過地方立法學課程“寓研于教”的實施助推教學、科研、育人、資政回應地方立法現實需求有效性的提升。
地方立法實務工作目前深受人員配置不足、立法實踐經驗匱乏、立法專業知識薄弱、立法培訓平臺缺乏等的困擾[3]。高校開展資政實踐育人,既具有建言獻策的歷史傳統優勢,也具有育人陣地優勢,還具有跨學科綜合研究的優勢[4]。在當下高校培養地方立法人才的現實語境中,應當講求將重心置于教學的“寓研于教”,而非將重心置于科研工作的“寓教于研”。“寓研于教”即將研究因素納入教學之中,在過程性教學的意義上講,即是將地方立法理論研究工作、地方立法理論研究成果帶入地方立法的課程教學過程之中,將科研能力培養與課程教學相結合,鼓勵學生參與科研項目的教學模式。
地方立法工作實際開展過程中,為了舒緩立法人才隊伍不足、立法能力欠缺等困局,不少研究者提出多種措施予以解決。從需求側角度,實踐中出現了“引入外腦支持”與“厚植內生動力”兩種認可度較高的方案。前者如建立專家庫、聘請立法顧問、邀請專家學者參加法規草案修改論證等方式[5];后者又如推進人大常委的專業化、嘗試推行立法助理制度等[6]。然而,外腦支撐來源的“智囊團”在地方立法領域尚未步入理想狀態。目前,國內地方立法研究領域的研究者以高等院校教師為主體,數量初具規模但研究力量較為分散;青年學者與科研機構等雖不斷涌現,但以少數高產作者與高產機構作為主要的研究者和研究陣地[7]。換言之,以在高校中從事地方立法相關的教學、科研工作的教師為主體的地方立法工作的外部智力支撐較為不足。在已展開的法學研究中,研究成果近三成服務于執法機關(包括行政機關和司法機關),同時也有為立法者、執政者建言獻策的成果[8]。由此可見,短時段內的地方立法工作的外部智力支撐需求已為法學研究者察覺并自覺地帶入了科研作業之中。但是,地方立法相應的科研作業受到其他因素諸如研究成果刊發與轉化等的考量,相應科研主體尚未能夠形成穩定的群體。在此背景下,一方面,需要肩負地方立法教學與科研任務的既有研究者積極參與地方立法活動,另一方面,亦需要從專業化的科研資政之外尋求補充性的方案。在此意義上,地方立法工作的專業人才與外腦支撐需求既是地方立法教研的一個思考起點,亦提供了地方立法教研成果社會性轉化的“市場”。
“推進科學立法,提高立法質量,增加法律權威,實現依法治理,這是當前我國立法追求的基本目標。”[9]從社會科學的學科提供者的自覺性而言,地方立法學的人文社會科學屬性決定了圍繞地方立法所展開的相關教學、研究的功用適宜定位在“資政育人”[10]。在專業性地方立法研究人員不足的情形下,科研資政雖具備了自覺性,但略顯乏力。不過教學作為高校教育活動的重心,亦可生成資政成果。按照王晨光教授的理解,法學教育中存在著職業培訓性和學術研究性的二重對立[11]。由此,可以按照在教學、研究二者間的側重,將開展法學教育的高等院校劃分為研究型、研究教學型、教學研究型和教學型大學四種類型。前兩者中,教師大多存在著“重科研、輕教學”的現象;在后兩者中,教師大多存在著“重教學、重科研”的現象。前者,對于培養高層次地方立法后備人才不利;后者在科研資政方面有所欠缺,久而行之易使教師脫離地方立法理論與實務,最終影響教學質量。實際上,地方立法領域的科研與教學具備一致性,二者是共生互補的關系。一方面,教學對科研具備著促進作用,如教學可以促進教師造就雄厚的基礎和淵博的學識,為科研準備好扎實的功底;教學過程對于科研課題的發現具有獨特的有利條件;教學有利于科研資料的搜集和整理;出色的教學有利于創造性思維的活動;教學也是檢驗和加工科研成果的有效途徑之一[12]。另一方面,科研亦對教學起到促進作用,如良好的科研有助于豐富教學內容,創新教學活動內容,完善教學體系;有利于教學方法和手段的改革,提升教學效果,促進教學改革;有助于提高課程設計和畢業設計的質量[13]。此外,教師良性持續地從事地方立法相關科研工作,可以促進高水平師資隊伍建設,最終將良性互動的成果反映到人才培養成果之中。在地方立法領域的教學與科研良性互動中,不僅僅是研究成果可以起到資政作用,教學成果尤其是融入了實踐性教學、研究性教學的“寓研于教”下產生的地方立法學教學成果亦可直接或者間接地產生資政效應。概而言之,有的地方立法科研資政實踐奠定了地方立法教研資政的基礎,在展示地方立法教研成果社會性轉化市場的同時,向高等院校意向從事地方立法理論與實務作業的師生提供了研究中教學、在教學中研究的動力。
從短時段來看,地方立法工作需要高校提供外部智力支撐,從長時段來看,地方立法工作需要高校持續輸出高素質創新型地方立法人才。對于高素質創新型地方立法人才而言,科研意識、科學素質、科研能力的培養十分重要。目前,地方立法學相應的專門性課程開設不足;部分地方立法實務課程沿用灌輸式的教學方法;而地方立法理論研究方向的碩士、博士研究生培養中,相應的課程設計與地方立法實務工作需求不相吻合。地方立法人才的高校培養模式中的教學、科研作為供給側的影響因素,需要進行調適。地方立法學“寓研于教”正是對此關系存有清晰認知的基礎上所提出的。在日常教學方面,部分高校開設了地方立法實務課程,體現出了對實踐性教學的重視,然而培育高素質地方立法人才僅僅傳授地方立法工作技能是遠遠不夠的。法學研究性教學則在此方面對實踐性教學形成了有益補充,其“注重培養學生的探究能力、解決問題的能力、學習能力、實踐能力、團體合作能力和創新能力,并將其貫穿于法學研究性教學的始終。”[14]地方立法學研究性教學強調全方位培養學生的綜合能力,提高理論和政策水平,為提高學生參與地方立法理論研究和實務工作的積極性、主動性和效率性奠定基礎。由此,在地方立法專業人才的培養中,課堂教學應該與地方立法實務需求和理論研究緊密結合。“寓研于教”作為研究性教學、實踐性教學共同的實施進路,要求教師不斷提升自身教科研能力,能夠促成地方立法領域研究隊伍整體素質的提升;同時要求教師在教學工作中注意指導學生不斷獲取專業前沿知識、進行探究性學習、養成自主學習的習慣,重視培養學生的職業意識和職業能力,正是結合需求側狀況對供給側作出變革的一個回應。
高校承載著地方立法人才培養的功能,主要通過層次性的法學課程教學具體落實。在法學課程設置上,國內存在著核心課程與非核心課程之分。法學專業核心課程的設置存在著一個演變過程,1997年教育部設定了14門核心課程并于1998年開始執行;2007年將環境法和勞動與社會保障法學亦納入了法學核心課程;2018年《法學類專業教學質量國家標準》發布,將法學課程設置模式變更為“10+X”模式。然而無論法學核心課程如何設置,地方立法學乃至立法學皆未被納入核心課程體系。就納入了法學核心課程體系的學科教育而言,通常由大學本科階段先行講授基礎性入門知識,而后在相關二級學科方向的碩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培養中完成向高層次法治人才的培養的過渡[15]。然而,地方立法人才的培養工作并不完全符合此種規律,在未被納入法學核心課程的情境下,高等院校師生可以投入地方立法學研究、教學的時間較為有限。由此,決定了地方立法學“寓研于教”的實施有限的時間分配給需求度較高、轉化率較強的點線面上,以期激發師生持續推進地方立法理論研究、參與地方立法實務工作的積極性。
在“教研資政”的價值取向指引下,地方立法學“寓研于教”的實施需要與地方立法工作的階段性需求相符合。在教研資政的語境中,地方立法學的教研成果得以成功轉化為公共政策、法律法規,亦能實現教研成果的社會效益。然而,目前地方立法學相關的教研成果轉化成功率不甚理想。提升地方立法教研成果的轉化率,前提條件之一即是合理分析地方立法過程的外部智力需求生成的可能階段。結合地方立法實務工作中特定領域的立法項目推進而言,地方立法過程一般包括決策、立項、規劃、起草前調研、草案文本起草、立法中論證、利害關系人聽證、正式立法程序、立法后評估、立法后解釋與修改、立法清理等環節。不同的環節中,潛在存在的需要理論研究的問題點和對于外部智力支撐的需求亦不相同。比如,在起草前調研中多由地方立法機關完成,而高校從事地方立法研究的師生受資金和時間等條件限制并不一定能夠勝任,而在草案文本起草方面尤其是立法技術運用、具體制度設計則屬高校從事地方立法研究的師生優勢所在,可以成為高校地方立法學教研的著力點,對此需要加以仔細研判。
地方立法學“寓研于教”的實施,需要在合理分析地方立法過程的階段需求規律的基礎上,加強與地方立法實務部門的對接。一方面,可以確定研究課題的問題來源;另一方面,可以判斷地方立法學教學工作推進的中心如何設置。比如,在當前委托第三方起草立法成為一種趨勢的情境中,高校教師在分析本地區立法規劃或者立法計劃的基礎上,可以組織學生圍繞納入了規劃的特定立法項目展開模擬教學,重點就其中的立法調研、草案文本設計、立法中論證、正式立法程序等設計分組教學內容。通過模擬立法的教學推進,融入基礎性地方立法理論知識,提煉可供研究的問題點,引導學生從實務成果與理論成果兩個方面著力。在“地方立法學”教學課時有限的情況下,為了講求效果,提供給學生應有的知識結構,引導學生樹立基本科研興趣,可以采取不同的改革方式。具體而言,即結合地方立法過程中的需求生成點,以“專題性”取代“概論性”,以“重點性”取代“系統性”,屬于正式地方立法學教學規律基礎上所采取的適恰策略。同時,地方立法的研究中體現出了兩類不同的切入進路,一是制度設計,另一個是技術運用。兩種研究進路的分歧決定著地方立法學教學側重的選擇,需要結合地方立法實務中的爭議在制度設計與技術運用兩者中作出靈活取舍。
地方立法學“寓研于教”將重心置于教學,實務方面的相應成果主要通過模擬立法起草教學形式展開,成果的具體輸出可以結合模擬立法教學所采用的不同形式作不同處理。模擬立法過程的中心選用,以法案文本模擬起草為宜,其能夠最大限度地串聯起地方立法過程中的其他環節的理論知識,貫徹個案全過程教學法的理念。相對于傳統案例教學法,個案全過程教學法具有跨部門法知識和多種法律技能的整體性訓練、案例分析和跟蹤的多元視角和個案全過程的具體處理環節的最大限度還原等價值[16]。具體展開過程中法案文本模擬起草可以劃分為粗放式參與與精細式參與兩種:其一,粗放式參與。組織學生組建地方立法模擬科研小組,不同小組選擇地方立法過程中的特定環節圍繞法案文本起草需要展開各自的工作,按照地方立法過程的推進順序,展開各小組的成果匯報,并在教師的指導下予以修改,最終形成一個特定立法項目的完整性模擬立法報告。在此過程中,每一階段的成果形成皆可尋求獨立的科研項目支撐,成果成熟之后即時與地方立法機關互動溝通。此種類型下偏重地方立法理論知識的系統性傳授。其二,精細化參與。所有教學班學生均參加模擬立法,每人負責一至二條然后集合協調。此種方式中,每個學生負責的條文較為固定,可以結合所掌握的素材在理論研討層面深挖,在輸出應用性成果的同時輸出理論研究成果,并可與畢業論文設計結合。每個學生獨立地推進著地方立法過程中的各個環節,全方位調動已學習的部門法知識斟酌、打磨具體條文表述。此種類型下,能夠較好促成學生的研究能力,但是研究成果階段性轉化難度較高。理論方面主要是通過研討式問題論證展開,其需要在面向實務成果輸出的作業已有實質推進的基礎上,對相應的作業爭議加以提煉概括而后設計教學環節,可細分為兩種形式即對抗式研討、平等性研討。對抗式研討可以圍繞具體法律制度設計、立法技術運用的爭議焦點分為正反辯論方,引入辯論賽的形式展開教學工作;平等性研討則屬于學術會議模式在地方立法學教學中的運用,應當注意引導學生從不同切入視角、不同學科立場出發對同一問題發表見解,培養學生的問題意識和創新思維。在此基礎上,提煉學術研究議題,展開理論研究工作,而后將研究成果在團隊式合作的基礎上或提供地方立法機關參考或參與政府購買服務活動完成成果的社會性轉化。
地方立法學“寓研于教”屬于加強地方立法特色學科建設之舉。加強地方立法特色學科建設有利于培育地方立法人才,有利于服務地方發展,有利于繼續深化改革[17]。與相對成熟的法學學科的課程建設相比,目前“地方立法學”開設的時間短、節次少。在此情境中欲在“寓研于教”理念指引下融合實踐性教學、研究性教學,適宜采取的踐行技術即是專題教學。
在地方立法學專業師資隊伍尚不齊備,高等院校法學教研人員地方立法知識儲備程度不一的情境中,高等院校落實地方立法學“寓教于研”,應當首先基于學校之間、院系之間、專業之間的合作研究與地方立法機關協同建立實踐教學平臺。在學校內部成立跨學校、跨院系、跨專業的教科研平臺,促進各專業的交叉融合,協同創新人才培養模式。高等院校可與地方政府、科研院所和律所等合作進行教科研平臺建設,實現資源共享,共同培養既有專業知識,又有研究能力的創新人才。實踐教學平臺搭建后,可以吸納有志于且有地方立法理論知識儲備或實務經驗的教研人員與實務工作者進入,精心指導學生;選拔優秀學生組成動態的地方立法研究學團,以上一年度的優秀參與者作為下一年度的助研助教,保證教學、科研的連續性;在實踐教學平臺與科研中心運行良好的基礎上,教師團隊可以組織參與課堂教學的學生成立課題組,進行探究性學習,豐富教科研活動內容助力教研資政效能的提升。
在目前各地地方立法研究中心、地方立法咨詢基地和立法聯絡點等逐步建立的趨勢下,模擬立法逐步在高等院校法學教育中推廣開來。模擬立法更能使學生在教學過程中自主創新,納入模擬立法的對象可以包括已經實施多年的地方性法規、單行條例、地方政府規章等;亦可考慮未來幾年內難以出臺,但又遲早會出臺的地方性法規、單行條例、地方政府規章等;還可考慮納入了立法規劃、立法計劃的地方性法規、單行條例、地方政府規章等。實踐是理論的源泉,研究的問題意識生成于實務爭議之中,地方立法學教學的多元趣味亦需具體的立法例加以支撐。在地方立法學“寓研于教”理念指引下展開專題教學,增進教研資政的實效,需要高等院校從事地方立法研究與教學的人員通過平臺對接地方立法機關當前需求。在明確需求的基礎上,調整教學側重,適恰進行學生的分組模擬訓練。
具體承擔地方立法學教學任務的主體為教師,但是教師亦非全能。由此,展開教學專題設定,需要教師能夠將學科前沿的熱點、亮點及時介紹給學生。在此過程中,教師應當結合學生的專業特點及老師自己的科研方向,引導學生去閱讀、觀察、討論和思考,指導學生的科研課題。同時,教師應當圍繞地方立法機關的需求加強重點領域的研究,促進教學、科研水平的提升。在具體的教學專題設定過程中,建議由實踐教學平臺內的教師各自分析自己的研究專長,組建教學團體。在此基礎上,提供一定的專題供學生選擇。在特定教師所擅長的專題領域內,教師的有效引導能激發學生的興趣,能挑戰學生的高層次思維,能促使學生將多方面的知識融會貫通。當然,教師也可以引導已有一定地方立法力量知識儲備或實務經驗的學生,圍繞地方立法工作需求自主地選取專題。當然無論是教師提供專題還是學生自選專題,教師皆應準確扮演專題教學推進的引導者角色,事先講解特定專題需要準備的材料以保證研學活動圍繞教學主題有效進行;還要明確講解材料的呈現形式以便成果能夠順利完成資政轉化。
在當前的法科學生群體中,受高等院校碩士、博士研究生招生方向的影響,有志于從事地方立法理論研究的整體學生數量并不可觀。多數高校在法律碩士中招收地方立法實務方向的學生。相應的課程設置亦偏向技能培養,此種培養傾向造成的一個結果是學生科研基礎相對薄弱,畏懼參與科研項目。在專題教學的語境中,不求知識傳授的體系性但求特定方面能夠引導學生深入鉆研,以點帶面培養學生的地方立法理論研究熱情。地方立法學專題教學雖在一定程度上需要依托體系性的教材,但更應側重選擇科研論文融入教學。所選論文應當符合幾個基本標準:一是前沿性,已經形成通說的內容在教材中基本有所體現,原則上不宜重復推薦;二是易懂性,地方立法學的有限課時中深入講授論文所涉及的各個方面的理論知識幾無實現可能,一知半解的論文閱讀極易消磨學生的研學興趣;三是相關性,所選論文應當圍繞選定的教學專題展開,并在每一學年的教學任務完成后動態更替。此為理論研究成果的教學融入。需要考慮到未來可生成的教研成果,吸納師生參與地方立法相關的項目,應本著服務區域法治建設的宗旨以科研項目帶動教學,增加相關實踐內容,深入研究設計成果轉化。
面對地方立法工作的人才需求,高等院校專門從事地方立法相關教研工作的人員不足的現實,應該將地方立法理論與實務結合起來考量梳理“寓研于教”的理念。一方面,通過課程教學充實研究隊伍,提升地方立法教研成果產生能力;另一方面,為地方立法工作儲備高素質后備人才。由此,需要完成地方立法學科教研規律與地方立法過程客觀規律的協調,并在專題教學中予以踐行。構建以專題為核心的地方立法學“寓研于教”教學模式,可以加強地方立法學理論知識與地方立法實務工作的結合,切實提高地方立法實務、地方立法理論研究方向,學生運用地方立法學知識和技能解決地方工作中相關問題的能力,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實現學以致用。當然,作為一項初步提煉教學經驗展開的探討,此種教學模式的推廣應用需要持續的改造和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