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艷輝
(海裝駐南昌地區軍事代表室,江西 南昌,330024)
近距空中支援是聯合火力支援的重要作戰樣式,要求地面部隊和支援飛機進行周密計劃、協同和訓練,從而安全有效地實施近距空中支援。為了指導美國武裝部隊在聯合作戰中的行動,明確近距空中支援中各方的職責權限及操作規程,為跨軍種協調和美國軍事力量參與多國行動奠定理論基礎,美軍編寫了近距空中支援聯合作戰條令JP3-09.3。
從1995 年第一版JP3-09.3 《近距空中支援聯合戰術技術規程》開始至2019 年,美軍對JP3-09.3 條令總共更新了四次。每版的更新都包含了近距空中支援最近的發展現狀,那么近距空中支援在這24 年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未來的發展趨勢又如何? 這是本文將要探討的內容。
近距空中支援是飛機針對敵對目標實施的空中行動,它需要地面部隊與提供支援的空軍部隊進行詳細的規劃和協調,以確保安全有效地執行近距空中支援。它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實施,此時友軍部隊通常非常靠近敵軍部隊。“近距”一詞并不表示飛機與目標距離近,而是地面敵我態勢處于膠著狀態,決定性因素主要是由距離、火力以及調動引起的周密集成工作。
1) 條令出現以前

圖1 近距空中支援作戰場景
美軍近距空中支援條令的發展可追溯到二戰初期, 第一部對近距空中支援做出規范的條令是FM31-35《對地支援中的航空兵》,在北非戰役失利之后,美軍及時調整思路發布了FM20-100《空中力量的指揮和運用》,此后的時間里,美軍不斷把二戰戰場上的經驗和教訓完善到條令當中。戰后空軍獨立成為一個分水嶺,陸、空軍種之間的沖突使得二戰的經驗和教訓被拋棄,兩個軍種直到1957 年才重新簽訂關于近距空中支援的聯合作戰條令,即CONARC TT 110-100-1/TACM 55-3《聯合空地作戰手冊》。 越戰之后,陸、空軍關于近距空中支援逐漸達成共識,80 年代初期的空地一體戰讓兩個軍種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密。
2) 1995 年第一版條令
1986 年美國頒布戈德華特-尼科爾斯國防部改組法案,拉開了美軍一體化聯合作戰改革的序幕。 這對近距空中支援條令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1995年參謀長聯席會議發布第一部近距空中支援聯合條令JP3-09.3 《近距空中支援聯合戰術技術規程》,到20 世紀末各軍種關于近距空中支援的定義均統一到JP1-02《國防部軍事及相關術語詞典》之下。
3) 2003 年第二版條令
2002 年,60 人在阿富汗戰爭“蟒蛇行動”中傷亡,暴露了美國近距空中支援聯合籌劃不足和末端協同混亂的問題; 同年12 月發生的B-52 轟炸機誤傷事故,暴露了近距空中支援當中訓練不足的問題。 2003年,美國政府問責辦公室發布題為《訓練和裝備成為制約對地支援的瓶頸》的報告,調查了美軍近距空中支援戰備和作戰中存在的不足,發現各軍種執行末端攻擊控制任務的地面人員缺少統一的訓練標準和資格認證,缺少聯合訓練的機會和基礎設施,以及缺少適應精確制導武器使用的信息化裝備。
針對以上問題, 美軍在2003 年修訂的JP3-09.3中:1) 增加了關于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的定義和討論;2)增加了城市近距空中支援;3)增加了關于激光、慣導/GPS 制導武器用于近距空中支援的指導等內容;4)增加了“末端攻擊控制”這一術語,并修改了“末端控制”和“末端引導”的定義。
4) 2009 年以后
隨著無人機技術、激光、數據鏈等先進設備的應用,2009 年JP3-09.3 條令增加了關于無人機系統戰術、激光及紅外標記設備及數字化信息系統的注意事項,名稱也由原來的《近距空中支援聯合戰術技術規程》改為《近距空中支援》。在這一版中,首次出現了數字化信息系統。 在隨后2014 年及2019 年兩版條令中,對數字化信息系統在近距空中支援中的應用做了更加詳細的論述,并將這種作戰方式命名為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 在2014 年及2019 年兩版條令中,總結了數字輔助作戰的優缺點,并對這種作戰模式的實施流程做出了規范。
1) 2003 年版本相對于 1995 年版本的變化 (共18 條)
*對JTAC 進行定義及討論;
* 對CAS 的使用及目標捕獲提供了更為廣泛的指導意見;
*增加聯合空中攻擊組的建議;
*更新有效CAS 所需的條件;
* 將 AOC 重命名為“AFASOC”;
* 增加了海軍/海軍陸戰隊在兩棲作戰中指揮和控制的討論;
*討論特種作戰部隊的末端引導作戰;
*討論了CAS 情報、監視和偵查的要求;
*將CAS 規劃和請求合并為一章;
*增加了CAS 決策過程的5 個步驟;
* 增加了一個新的章節:CAS 準備,包括預演和準備;
* 詳細討論了JTAC 與作戰行動中心/戰術行動中心之間的協調;
*詳細討論了CAS 的三類末端攻擊控制樣式;
* 要求口頭或數字復述第4 行、第6 行以及9 行簡令中的限制條件;
*討論城市CAS;
*為激光制導/GPS 武器的使用提供了指導建議;
* 刪除了關于通信設備、飛機和直升機能力的附錄;
* 增加了術語“末端攻擊控制”,并修改了聯合出版物1-02 中術語“末端控制”和“末端引導”的定義。
2) 2009 年版本相對于 2003 年版本的變化 (共25 條)
* 名稱由“聯合近距空中支援的戰術、技術和程序”改為“近距空中支援”;
* 在所有提及“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的地方增加了“機載前方空中控制員”這一術語,因而在整個出版物中出現了 “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機載前方空中控制員”的提法;
* 經“聯合無人機系統卓越中心”定義了“無人機”和“無人機系統”;
*全文使用縮略語“TAC”代表“末端攻擊控制”;
*以術語“火力小組”代替術語“火力支援分隊”;
* 將“空軍航空航天作戰中心”的首字母縮寫由“AFAOC”改為“AOC”;
*解釋了末端引導行動及其近距空中支援的關系;
*重新定義了“接敵部隊”這一術語;
* 增加了有關目標定位誤差及其在近距空中支援目標確定和批準過程中的應用指南的詳細闡述;
*增加了發送最終攻擊航向/限制規定的具體示例;
* 將火力隔離推演計劃討論中的平均海平面(MSL)高度單位改為英尺;
* 提供了二類控制樣式和三類控制樣式中使用目視引導的指南;
*確立了何時可以改變末端攻擊控制樣式;
*明確了機載戰術空中協調員的任務和計劃職責;
* 提出了機載前方空中控制員的整合和計劃工作考慮事項;
*明確了慣性輔助彈藥程序;
* 多處增加了用于末端攻擊控制的地基激光和紅外標示器材的詳細使用指南和程序;
* 提供了數字化信息系統和視頻下傳鏈路的注意事項;
*明確了轟炸坐標和轟炸目標的程序;
* 明確了實施非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控制的攻擊時的誤傷責任;
* 擴展、更新了“話報引導”程序和注意事項,包括新的參照圖;
* 解釋了近距空中支援與近距戰斗攻擊之間的區別;
* 更新了對火力支援協調措施和火力支援協調線的闡述;
* 提供了無人機系統的整合和無人機系統近距空中支援戰術;
*更新了轟炸機近距空中支援注意事項。
3) 2014 年版本相對于 2009 年版本的變化 (共22 條)
*更改了第一章“概述、組織與要則”的結構;
*增加了關于發射后中止注意事項的論述;
*增加了關于推演計劃的論述;
*增加了關于攻擊方法的論述;
*擴展了態勢更新報告的格式選項;
* 解釋了什么情況下可以縮簡近距空中支援簡令第1-3 行;
* 在近距空中支援簡令第6 行增加了多個目標程序;
* 修改了近距空中支援簡令第7 行的定義,納入末端制導,用于制導武器;
*增加了關于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作戰的論述;
*增加了關于鎖眼程序的論述;
*修改了關于控制樣式(一、二、三)的論述;
*修改了關于轟炸目標和轟炸坐標的論述;
* 修改了安全區、最佳攻擊區、“海爾法”導彈指定安全區的定義;
*增加了旋轉翼近距空中支援5 行簡令;
* 更新了簡語、空域協調措施、火力支援協調措施;
* 修改了以下定義:航空聯絡官、空域協調區、空中支援作戰中心、航海薄明之初、簡略用語、指揮網、危險距離、直接空中支援中心、火力指導中心、機載前線空中控制員、前線彈藥油料補充點、前線作戰基地、全般支援增援、聯合空中攻擊組、聯合空地整合中心、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長機、海軍陸戰隊空中指揮與控制系統、最大高度、夜視裝置、夜視鏡、投放高度、支援武器協調中心、戰術空中指揮中心、戰術空中作戰中心、目標定位誤差、目標參照點、末端控制、地形跟蹤飛行和機翼;
* 刪除以下定義:民用晨光始、等高線飛行、緊急任務請求、紅外指示器、低空飛行、貼地飛行、海軍戰術空中控制中心、預定任務請求、通信代字、地對空武器、同步時鐘、最高點;
*修改關于方格參考圖的論述,增加更新版示例;
*修改關于附帶毀傷評估的論述;
*增加聯合火力觀察員計劃考慮事項;
*增加近距空中支援簡令之前目標關聯的方法;
*增加附錄E“近距空中支援任務示例”。
(4) 2019 年版本相對于2014 年版本的變化 (共15 條)
*修改了近距空中支援(CAS)的定義;
*將“武器投放權限”替換為“目標交戰權限”;
*刪除了冗余表述內容;
*修改了末端引導行動方面的論述;
*更新了態勢方面的支持信息;
* 更新了近距空中支援5 行簡令和9 行簡令中的注釋和限制信息;
* 更新了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作戰和附錄D“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計劃和執行注意事項”;
*增加了旋翼飛機的鎖孔程序;
*修改了關于激光器的論述;
*更新了美國海軍旋翼飛機的論述;
* 更新了簡潔術語、空域協調措施和火力支援協調措施;
*酌情刪除了特定飛機和武器的參考信息;
*在最終攻擊航向的論述中增加了側風注意事項;
* 更新了國防部1972 號表格——“聯合戰術空中打擊請求”的第8 行備注部分內容;
*更新了參考出版物。
從五版條令的變化情況看,近距空中支援作戰發生了如下變化:
1) 從引導員角度看: 提及 “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的地方增加了“機載前方空中控制員”這一術語,表明引導員的位置發生了變化,由地面轉向空中,未來機載前進空中控制員將越來越重要。
2) 從指揮機構看:在 2003 版條令中增加了海軍/海軍陸戰隊在兩棲作戰中指揮和控制的討論,表明參與近距空中支援的隊伍不再局限于海軍和空軍,海軍也能夠參與并實施。
3) 從準備工作看:在2003 版條令中專門增加了“CAS 準備”章節,在2014 版條令中還增加了關于推演計劃的論述,著重突出了近距空中支援中前期準備工作的重要性。
4) 從空地協同方式看:在2009 版條令中提供了數字化信息系統的注意事項,2014 版中增加了關于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作戰的論述,2019 版中對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作戰進行了更新,以上變更說明近距空中支援除了話音之外,數字輔助也將發揮重要作用。
5) 從作戰地點看: 在2003 版條令中增加了對“城市CAS”的討論,近距空中支援在城市當中也有需求,這意味著需要更加精確的火力打擊,將附帶損傷降到最低。
6) 從武器使用看:2003 版條令中增加了激光制導/GPS 武器的使用建議,2009 版中明確了慣性輔助彈藥程序,2014 版中修改了安全區、最佳攻擊區、“海爾法”導彈指定安全區的定義,增加了關于發射后中止注意事項的論述,2019 版中在最終攻擊航向的論述中增加了側風注意事項,以上變更使近距空中支援中激光制導武器的使用越來越規范,越來越精準。
7) 從作戰飛機看:在2009 版條令中增加了“無人機”和“無人機系統”的定義,提供了無人機系統的整合和無人機系統近距空中支援的戰術,近距空中支援飛機從有人機跨越到了無人機。
1) 發展歷史
在2009 版近距空中支援條令中,首次出現了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簡略說明了數字化系統用于飛行員和地面引導員之間的空地協同。在2014 版及2019版條令中,給出了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專用術語,詳細介紹了數字輔助在近距空中支援中的應用及實施過程。 從條令中看,近距空中支援中飛行員和地面引導員之間的空地協同方式主要經歷了話音、數字輔助這兩個階段。從歷史戰爭中看,主要經歷了目視、話音及數字輔助三個階段,變化歷程如下。
(1) 目視近距空中支援
在一戰和二戰期間,近距空中支援在作戰實踐中還沒有詳細的計劃協同。為解決目標搜索、敵我識別和附帶損傷等問題,各國開始擬制出一些簡單的陸空協同方法,如擬制陸空協同計劃,按計劃對戰場目標進行火力支援等。 空地聯絡的手段也比較原始,主要通過煙火、信號旗和搖擺機翼等簡單方式進行聯絡,使用攜帶機槍、集束手榴彈或手擲小型炸彈的低速活塞飛機(如漢諾威CL-3),在低空、超低空射擊和轟炸敵炮兵陣地或步兵。這種方式使得飛機只能按計劃出動,打擊已知固定目標。
(2)話音近距空中支援
二戰至海灣戰爭時期,敵我態勢復雜,作戰異常激烈,空地協同問題突出。 隨著無線電技術的不斷成熟,空地協同的方式有了很大的改進,由最初的通過簡單方法聯絡發展到以無線電聯絡為主。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使用傳統裝具構建9 行簡令,并通過語音傳送給飛機,然后開始展開“話報引導”,引導飛行員發現、跟蹤和鎖定目標,通常要花費10 分鐘來取得互相信任,從而確定彼此在談論著同一個目標。 重要信息還是通過話音復述和手動記錄的方式在地面引導員和飛行員間進行傳輸。 話音引導過程繁鎖,一般需要30-60 分鐘,容易出錯、可靠性差。

圖2 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與飛行員話音協同
(3)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

圖3 在單兵計算機上進行任務規劃
2001 年阿富汗戰場上的一次友軍誤傷事件引起了當時空軍高層的關注,促進了數字輔助近距空中支援系統的開發。 廣泛使用數據鏈技術,建立起一套較為完善的聯合作戰的協調機構和方法。通過在飛行員和地面引導員間任務數據的“機器對機器”的傳輸,實現了目標自動傳送,瞄準過程得到極大的縮短。 但這種空地協調方式仍以語音為主,數字為輔,受限于技術限制,無法實現空地態勢的雙向動態共享。
2) 發展趨勢
當前,隨著先進網絡、高帶寬低延遲通信和智能技術的大力發展, 近距空中支援將走向數字化階段。通過先進網絡、高帶寬低延遲通信技術,構建“話音+數據+圖像”的復合引導手段,實現空地間態勢雙向動態共享。 對于目標確認,通過圖片+視頻的方式實現空地視角共享,大大縮短飛行員和地面引導員之間目標關聯時間。借助智能技術,使態勢融合、目標自適應識別、輔助決策等成為現實。
1) 發展歷史
(1)有人機實施打擊
早在1911 年, 意大利在意土戰爭中就運用了飛機和飛艇執行偵察、為炮兵和軍艦指示目標。 在一戰期間, 美英等國均使用飛機直接支援地面部隊進攻,其中德國使用經過專門訓練的飛行員來執行需協調的大規模空中攻擊支援。 二戰時,德國發展了俯沖轟炸機直接支援地面部隊作戰,與地面裝甲部隊協同實施“閃擊戰”。
1977 年美軍圍繞A-10 飛機,近距空中支援能力實現了整體專業化,形成了專用飛機、專用編制、專門訓練、專門戰術。 同時,鑒于對越戰的研究,蘇聯空軍發展了Su-25 飛機,能夠在戰場上有效的配合步兵協同作戰。
1991 年海灣戰爭中, 美海軍F/A-18 戰斗機有34%的出動架次是提供空中支援。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中, 美軍部署的各型飛機均主要執行空中支援任務, 據統計,80%的彈藥投放是在近距空中支援任務中完成的。2001 年9·11 事件后,美國開始實施“全球反恐戰”,A-10 飛機等近距空中支援裝備在反恐作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并得到了深度升級改造。
(2)無人機實施打擊
近距空中支援最簡單的方式是抵近目標作戰,但抵近目標就必須面對敵方防空火力的威脅,甚至承受一定的戰損。 傳奇飛行員斯圖卡魯德爾,創造了擊毀500 多輛蘇軍坦克的戰績,同時也損失了17 架飛機。新型防空武器的能力提升,不僅抵消了飛機提高生存力的措施,還降低了飛機被命中后飛行員生還的概率。
當前,無人機已經廣泛用于近距空中支援,主要機型為美國“捕食者”系列無人機,MQ-1B、MQ-1C、MQ-9。2002 年,剛剛完成武裝化的MQ-1B 在阿富汗戰爭著名的“蟒蛇行動”中發射“海爾法”導彈摧毀了一個加強的機槍掩體,這個掩體在之前擊落了一架海軍直升機,F-15、F-16 戰斗機都曾嘗試摧毀該掩體但沒有成功,這被認為是無人機首次應用于近距空中支援。 在利比亞打擊ISIS 的行動中,MQ-9 無人機70%的打擊行動屬于近距空中支援。

圖 4 “捕食者”C 無人機
2) 發展趨勢
無人機憑借其機上無人及長時滯空能力,已成為一種新的有力的戰場力量。 隨著技術和作戰理論發展,有人/無人協同作戰可應用于近距空中支援,充分利用有人機和無人機各自的優勢,有效解決響應慢、戰損高的問題。 同時,發展長航時、高生存力、大載彈量的專用無人機,遂行近距空中支援、空中遮斷等任務,提高無人機的殺傷能力。
1) 技術的發展將大大提高近距空中支援作戰效能
技術飛躍發展,如今精確制導武器進行坐標攻擊時誤差范圍可以控制在米級,這將為城市CAS 提供強大的保障。先進瞄準吊艙能夠探測跟蹤數十公里之外的目標,飛行員不必在目標附近就能夠和引導員確認目標,改變了以往目標確認的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也緩解了飛行員末端攻擊的壓力。 除此之外,高帶寬低延遲數據鏈為空地協同構建態勢一體化及穩定的視頻下傳提供了技術保障,無人機技術的應用不僅可以降低飛行員的傷亡率,也可以為地面引導員提供目標周邊的態勢信息, 降低引導員被地方發現的概率。近距空中支援作戰效能將在先進技術的支撐下得到質的提升。
2) 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的能力將影響近距空中支援任務的打擊效果
隨著近百年的發展演變,近距空中支援任務也變得愈加復雜。聯合末端攻擊控制員(JTAC)是“聯合”作戰中執行末端攻擊環節對空中攻擊飛機進行管控、引導的人員,近距空中支援任務成功率以及支援時限直接決定了地面作戰部隊的傷亡率,要求JTAC 能夠熟練、準確、快速的完成引導控制,盡自己所能減免地面部隊傷亡。尤其在數字化協同階段,裝備復雜,平臺多樣,武器繁多,JTAC 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將會制約近距空中支援任務的打擊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