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麗
[摘 要]法治意識是法治社會的精神底蘊。法治建設首先要得到知識界的認同與支持,從而通過他們來傳播法律知識,壯大法治的民眾基礎。作為成長中的知識階層,大學生是法治建設的推動者,同時也是法治教育的對象。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的目標系統的建構應該從掌握法律知識開始,到形成法治思維,再到奠定主體的法治人格,如此有步驟、分層次地進行。實現上述目標的可行路徑體現在四個方面,即完善的課程設置、合理的師資結構、立體化實踐模式以及多維合力的育人體系。
[關鍵詞]法治思維;法治人格;法治教育;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
從1986年開始,我國高校就陸續開設了“法律基礎”課程。但無論是先前的“98方案”還是現在的“05方案”,對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目標都缺乏系統、明確的定位。在法治中國大背景下,建構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目標系統勢在必行。
一、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的目標系統
(一)初級目標:掌握法律知識,建立法律信任
法律首先表現為一套知識體系。特別是現代社會,隨著社會分工的精細化、縱深化,法律也越來越部門化、專業化,越來越遠離普通民眾的生活。它不再是民間大眾經過平等協商而形成的自我約束機制,更不是普通民眾“心知肚明”的理性常識。同時,隨著教育的體制化,大多數人青少年時期的人生經驗主要是在學校里圍繞著書本中抽象的經驗符號進行學習而獲得,感性化的直觀經驗對意識建構的作用被嚴重削弱。也就是說,間接經驗學習是現代人思維方式建構的主要特點,“以間接經驗代替直接經驗,以符號化、系統化的標準答案和規范內容排斥人的新鮮體驗、驚訝發現和虛擬感知等情感知覺力量”[1]。
這種以間接經驗、文字符號學習為主導的方式表明,在現代社會,法律知識的學習是法治意識得以形成的基礎和先導,對社會主體法治意識的形成至關重要。特別是對當代大學生來說,形成法治意識的主要的、最具可行性的路徑,就是首先系統地學習法律知識,因為“知識能塑造人的性格”[2]。在掌握法律知識的基礎上,理性地認識法律的科學性、正義性,充分認識、理解和寬容法律在特定時空當中的局限性,繼而建立法律信任。
法律信任是指,社會主體在承認法律具有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局限性同時,還是“愿意選擇法律作為調控其參與的社會關系的手段。只要法律按既定的規則和程序運行,都愿意承擔由此而帶來的有利或不利后果,都不會因追求自己的暫時利益而損害法律的權威性”[3]。法律只有在受到信任時,才可能真正走進人們的內心,成功地為主體所內化。
然而,在社會轉型時期,原有的信任基礎遭到破壞,社會總體上處于焦慮之中,失信問題很嚴重,“懷疑一切”似乎成了一種心理共識。這種根本上的信任危機投射在法律領域,導致法律不被信任、人們對法律“知而不信”的現象廣泛存在。
因而,建立法律信任非常必要。法律信任是法律內化于心并外化為主體守法用法行為的主觀心理基礎。法律信任的產生是人與法律雙方互動發展和完善的過程。在此過程中,一方面,只有法律讓主體產生了強烈的信服感,法律信任才會產生。這就要求,法律必須是公平正義的“良法”,能夠充分體現出對人的尊重和終極關懷,這是法律能夠獲得公眾信任的必要前提。在這一層面上,“法的精神使命在于:要活在人們的心中,用自己的內容去‘充實他們的感受并以此在他們的意識中形成內心確信”[4]。另一方面,社會主體要主動把法律確立為信任對象,用心去體驗法律的價值,感受法律的作用。主體如果目中無法,也就不會形成法律信任。法律信任還意味著確信現實的法律制度能夠獲得重生,相信人類理性有能力使世界獲得重生,相信人能夠運用懷疑精神來理性地批判和審視具體的法律規范制度,從而推動法律不斷進步和完善。
(二)中級目標:確立法治觀念,養成法治思維
思維是智力的核心。在哲學層面,“思維”通常指邏輯思維,它作為一種理性認識過程,是人的一種抽象活動能力,體現的是人的創造性,屬于人類認識活動的高級形式。思維是關于普遍元素的知識,也就是關于觀念的知識。“思維的對象,即普遍性元素總是觀念性的”[5]139,“只有事物的存在被當成一種觀念的、普遍的元素時,思維才可能產生”[5]140。觀念反映的是某一類現象的共性,它建基于在實踐中獲得感性材料并進行綜合分析,因而具有概括性、間接性和共同性。“思維正是把握這種共同性……努力去揭示事實的普遍意義。”[5]140
觀念起著指導實踐改造世界的巨大作用。“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以這一種或那一種觀點為依據,以該觀點作為行動的理由……而投入他的全部行動力量。”[6]17然而,任何一種觀念,都只有內化進入人的知識結構和思維模式,才能夠指導人的行為。在這個意義上,“認識”的真正任務就在于經過感覺而到達思維,教育的意義也就在于“改變人性以形成那些異于質樸的人性的思維、情感、欲望和信仰的新方式”[7]。
思維以觀念為基礎,而觀念的形成是大腦對某一類現象的分析綜合和抽象概括,所以思維不是簡單、機械地復制外部信息,而是一個對外部信息進行再組織、再創新的過程。法治思維基于法治觀念,法治觀念則通過對法律相關知識和信息進行組織創新而獲得。法治思維的形成離不開大腦,更離不開現實,它依賴于現實世界的刺激。外部法律知識和環境作用于人的神經系統,人會相應地作出反應,進而借助長期的經驗,形成了記憶、聯想和思考。這樣,在長期的反復過程中,主體就會創造出一個觀念系統,在此基礎上產生有關法治的判斷力、推理力以及遵循法治路徑的思維習慣,在處理相關問題時就會根據自己的觀念系統作出判斷和預測,按照法治思維、運用法律語言去思考和解決問題,指導行為選擇。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的中級目標就是確立法治觀念、養成法治思維,養成“遇事找法”“處理糾紛用法”的行為習慣。如果不會運用法治思維去思考問題,那么法律知識掌握得再多也只能是死的知識。因此,從對法律知識的簡單掌握,到法治觀念的確立,再到法治思維的形成,這個過程對于大學生法治意識的培養至關重要。
(三)高級目標:樹立法治信仰,形成法治人格
信仰是指對一種理論或學說極度信任、依賴和尊敬,并且用它來指導自己的行動,從而獲得一種精神上的歸屬感和心靈上的滿足與安寧。它是心靈的產物,是催人奮進的動力。作為最高的精神境界,信仰是人的價值的自我肯定和充分實現,是情感意志和理性的高度統一,是主體在社會生活經驗和情感體驗的基礎上產生的對生活終極意義和目的的主觀把握方式。信仰之所以能夠形成,首先是因為,被信仰的理論體系中有著終極目標的指導,能給現世人生提供某種寄托。“人們不會衷心擁戴一種政治制度和經濟制度,更不用說一種哲學,除非對他們來說,這種制度或者哲學代表著某種更高的、神圣的真理。”[8]62
法治是社會主體參與其中的一項事業。它不僅體現為一系列凝結著價值共識、制度共識和行為共識的法律規章制度,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活動過程,是生活意義和終極目的的一部分。法治一旦被理解為活生生的、積極的人類活動,“它也就包容了——人的全部生命,包括他的夢想,他的激情,他的終極關切”[8]23。正是法治的內在品質,決定了它可以被信仰。
法治信仰是人性的要求和體現,是建立在人的自信自強和自我肯定之基礎上的人的理性活動的升華。法治信仰的確立過程是法律被充分信任和依賴的過程,是對法律產生高度認同的過程,是把法律內化為自己的生活方式與生存樣式的過程。
法治信仰的目標在于形成法治人格。人格指人內在的穩定的心理特征,是社會生存方式、制度結構與人倫秩序等社會存在在主體精神品質與氣質上的投射,“是社會價值精神在人身上的內化和人的‘類本質在個體性上的體現”[9]154,是主體現實社會生存境遇上的時代精神與價值理念在主體精神品質與氣質中的內化、積淀與凝結。中國傳統的社會存在與結構基礎上形成的是倫理文化和道德人格范型,而在社會轉型中,傳統道德人格的生存方式與價值環境被置換,傳統人倫秩序內含的圣賢人格無法開出現代社會需要的人格范式。現代化進程中法治的取向直接決定了主體人格轉換的邏輯起點、方向和目標。一般而言,人格的形成應該是依靠廣泛的生活積淀、歷經長期的社會演化而逐漸長成。但在當今中國,法律是近代以來大規模移植的結果,法治意識、法治精神至今尚未成為國民人格的一部分,而且社會上存在著“傳統人格失效、現實人格失范和理想人格失落的‘人格危機”[9]170-171,法治價值缺乏具體的人格承載,這與法治國家的建構相去甚遠,在此情況下,輔以有意識的教育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因為教育的真諦就在于塑造人格。
法治社會的構建需要主體在信仰上形成穩定的法治人格。法治人格是法治價值的內化和具體承載。法治只有獲得公民人格的具體承載,才能作為意識的重要部分而真正確立起來,法治中國的建設也才有主體內在的價值性根基。只有通過主體內在向度的人格塑造,才能使一種新的社會意識真正深入主體的內心世界。培育大學生的法治意識,必須塑造他們的法治人格。只有塑造大學生內在的理性化、契約化、規則化的人格氣質,才能產生和固化他們對法治價值的真正認同;只有形成主體的法治人格,才能真正促進主體法治意識的生成。
在法治人格的形成過程中,法治信仰起著關鍵的提升作用。正是由于信仰法治,人的法治行為才會變得崇高而神圣,繼而人的情感體驗和心理境界才得以提升。這種提升可以洗禮情感、震撼心靈,讓人靈魂有所歸依、精神得以再生。正是在這種提升中,人的法治人格得到強化和升華。只有當法治信仰確立起來后,法治價值及其社會制度體系才能獲得主體的認同與支持。同時,也只有在法治信仰中,法治人格才能保持特有的一貫性、穩定性和完整性。法治人格的健全“不僅表現為有一套內在的法治心理、情感和信念系統,而且表現為這套系統外化為一種行為模式”[10]。其間,人的法治行為模式從法治心理、情感和信念系統中得到支持和論證,同時,法治心理、情感和信念也會從其法治行為模式中獲得生命和說明。在法治信仰的指導下,思想與行動得以統一,法治人格的一貫性和完整性得到保證。因而,大學生法治教育的最終目標是通過法治信仰,把外在的理性精神、契約精神、規則意識、誠信意識等導向主體內在的心靈世界,內化為主體的價值信仰,沉淀為主體穩定的精神信念,形成主體的人格特征。
二、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目標的實現路徑
(一)加強“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課程建設,構建完善以本課程為主、以法學專業課和選修課為輔的課程體系
高校是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的主陣地。2005年全國高校實行新版思想政治理論課課程設置方案,即“05方案”,將“法律基礎”與“思想道德修養”兩門課程合并為“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一門課程,多數高校將其安排在大一第一學期。該課程與“兩課”的另外三門必修課一起構成相對穩定、結構合理、功能互補的課程體系,共同承擔著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重任。作為公共基礎課程,“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是所有大學生的必修課,其中的“法律基礎”部分也就是目前我國高校對非法學專業學生進行法治教育的主要內容,是非法學專業大學生學習法律基礎知識、接受法治教育、培育法治意識的重要課程。所以必須切實加強“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課程建設,增強內容的融合度,充分發揮其在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中的基礎性作用,幫助大學生掌握法律知識,增強法治觀念,形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然而,僅靠“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一門課程難以擔負起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的重任,高校必須構建起包括基礎課和專業課、必修課和選修課在內的相對完整的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課程體系。要增設一些符合學生需求、與其專業相關的法律必修或選修課程,融入大學生的專業需要,貼近大學生的生活實際。另外,僅在大一年級對學生進行法治教育也難以達到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的目標。高校應當將法治教育貫穿于大學全過程,從學生進入高校開始直到畢業,覆蓋學生生活、學習和科研等各個方面,并針對年級不一、專業不同、心理特征各異的學生,提供不同教育內容,采取不同教育方法,提出不同教育要求。總之,要堅持全過程的法治意識培育。
(二)加強“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教師隊伍建設,構建以本課程專職教師為主、以黨政團干部和輔導員班主任為重要人力資源保障、以實務界兼職教師為補充的法治教育師資隊伍
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是一項集知識性、理論性、政治性、價值性和實踐性于一體的綜合性系統教育工程,除了要有明確的培育目標、規范的培育內容和相對穩定的培育渠道,還必須具有一支專業水平和法治素質都過硬的、結構合理的師資隊伍,即所謂“學高為師,身正為范”。
然而,目前我國大多數高校中,兩課教師數量不足,其中法治類教師更少,且明顯存在師資隊伍非專業化傾向。先前曾有學者調查顯示,“法律基礎”教師中,“專職而具有法學學習背景”的不超過5%。[11]“05方案”中,“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課程歸屬于“兩課”,一般是由原來“思想道德修養”課程的教師講授,而且一般情況下從頭到尾都由其一人講授。這就意味著,過去只講授“思想道德修養”課程的教師,如今還要講授“法律基礎”部分的內容。而其中許多教師不是法學類專業出身,缺乏“法律基礎”的專業知識和教學經驗,也沒有經過統一的培訓,法學專業水平有較大差距,存在著邊學邊教甚至“未學法卻要教法”的尷尬現象。師資隊伍專業化程度不足,導致在“法律基礎”部分內容的教學實踐中難以把握課程內容的邏輯性、系統性和整體性,抑或隨意增減教學內容(對自己擅長的思想道德修養部分內容多講,不擅長的“法律基礎”部分內容略講甚至不講,嚴重背離了課程設置的宗旨和目標),講課效果難以保障,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流于形式。高校法治教育教師自身專業素質不高,法律知識與理論的教育形成不了課程體系,培養大學生法治意識也就無從談起。因此,盡管目前我國高校有大批名師存在,其中不乏法學類名師,但從總體上講,從事法治教育的教師自身的業務水平仍然有待進一步提高。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加強法治類師資隊伍建設,提高教師法治專業素質和自身法治素質。
當然,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不能簡單依靠一兩個教師或一兩個部門。高校應當根據自身條件和特點,通過專、兼、聘等多種形式,建設一支以專職教師為主體、以黨政團干部隊伍和輔導員班主任隊伍為重要人力資源保障、以從事法律實務的兼職教師為補充的結構合理的法治教育師資隊伍。另外,高校各部門要通力合作,共同為大學生法治素養的提升貢獻力量。
(三)加強法治類活動課程建設,形成以活動課程為主、校內外實踐為輔的多渠道立體化法治實踐模式
實踐是人最根本的存在方式,是認識的源泉。對于大多數人來講,智力的組織“是與為完成一定目的所需的行動的組織相伴而來”,“為完成思維之外的事物而思維的需要,比為思維而思維更有力”,多數人的推理“來自他們在各自職業中有效實施業務的過程”。[6]34-35杜威的這段話告訴我們,在實踐中能夠增長才干,培育思維,提升意識水平。
大學生法治實踐是指高校對在校大學生實施的有計劃、有目的、有組織的與法治有關的實踐活動,包括教學計劃內和教學計劃外的、校內和校外的、課堂內和課堂外的。法律的生命就在于實踐。大學生法治意識主要通過對法律的感知、運作、評判等一系列實踐過程來整合構建,從而實現認識的飛躍,獲得知識與智慧的累積。為此,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必須開展法治實踐,構建以法治類活動課程為主、校內校外實踐為輔的立體多維的實踐模式。其中活動課程相對于系統的學科課程而言,通過發揮學生學習的主體性,調動學習的主動性,讓其在活動中通過親身體驗獲得對現實世界的直接經驗和真實感受,并通過獲得的經驗來深化和固化學科課程的內容。大學生法治實踐還要積極構建法治類實踐基地等校外法治實踐模式,做到課堂內外、校內外有機結合。
(四)構建家庭、社會和學校合力強化的育人體系
在一個人的成長過程中,“雙親和學校對他施加的有目的的教育,以及社會生活的各種風俗習慣的影響,最后,還有他所有的見聞與經歷給予他的影響——這一切都使他獲得了所謂的他的文明化”[12]。雅斯貝爾斯這段話間接地告訴我們,一個人意識的形成是多方面合力的結果。人總是現實生活中的人,從其出生開始就進入了一個既定的文化環境中,接受該文化的熏染,無法選擇也無法抗拒,只能無條件、無意識地吸納和接受,通過家庭和學校的教育以及社會實際生活的磨煉,在潛移默化中逐漸形成自身內在精神世界的基本結構與模式。大學生法治意識的形成也莫能外,因而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無疑是一個系統工程,應該采取多元化、多渠道、多手段來進行,其中社會、學校、家庭都在這一工程里面起著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如果沒有家庭法治教育的呼應,學生的法治意識培育就會出現間斷;如果遇到反面的家庭教育沖擊,甚至會出現所謂“5+2=0”的現象。如果缺乏良好的社會法治氛圍熏染,大學生從學校和家庭中接受的法治教育就無法在真實的法律事件中得到強化和深化,最終不能沉淀為主體內在的精神結構而得以固化。只有學校、家庭和社會“擰成一股繩”,通力合作,相互配合,才能使對大學生的法治教育遇到法治實踐時獲得正向強化,才能使大學生法治意識培育真正有成效。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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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余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