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艷陽 王霞
急性心肌梗死(acute myocardial infarction,AMI)是臨床常見的最嚴重的心血管疾病,具有發病急驟、進展迅速、病情嚴重、致死率高等特點[1]。但有調查研究顯示[2],醫療技術發達的歐美國家僅有6%的AMI患者對先兆癥狀判斷正確且采取有效的自救措施,而我國民眾對AMI先兆癥狀判斷能力和自救能力更低,不僅導致就醫延遲,而且還是影響AMI急救效果和預后的重要影響因素[3]。目前對影響我國AMI患者先兆癥狀判斷能力和自救能力現狀水平及影響因素的研究較少。為此,本研究將通過對227例AMI患者對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現狀及其影響因素進行分析,旨在為臨床預防干預指明方向。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8年5月至2020年8月我院接收的227例AMI患者為研究對象,其中男132例,女95例;年齡≥60歲者119例,<60歲者108例;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者99例,高中及以上128例;飲酒125例,不飲酒102例;婚姻狀態:有配偶189例,無配偶38例;與子女同居105例,與子女分居122例;家庭月收入≥3 000元169例,<3 000元58例;有心血管疾病史或家族史52例,無心血管疾病史或家族史175例;自我管理水平較高者71例,一般或較低者156例。
1.2 納排標準 納入標準:符合中華醫學會心血管分會對AMI的診斷[4];具有明顯的心前區疼痛等AMI臨床癥狀;意識清醒,具有一定理解溝通能力;對本研究知情且同意參與者。排除標準:意識障礙、癡呆或合并精神類疾病;發病前已生活不能自理者;中途退出或無法配合問卷調查者。
1.3 方法 向研究對象發放一般資料調查問卷、自制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調查問卷以及冠心病自我管理量表(CSMS)。一般資料包括患者年齡、性別、文化程度、飲酒情況、婚姻狀態、居住類型、家庭月收入、疾病/家族史等內容;自制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調查問卷評價其對疾病的判斷和自救能力;CSMS量表評價其自我管理水平。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AMI患者對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的影響因素。
1.4 評價標準 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評估:研究者分別從患者對AMI癥狀判斷準確度、高危因素知曉情況和采取自救措施準確性3個方面綜合評價,分為較高、一般和較低三個等級。根據患者CSMS量表總得分,將其分為自我管理水平較高(≥70分)、一般(50~69分)、較低(<50分)三組。飲酒情況界定:每周飲酒>5次,每次乙醇攝入含量男性≥40 g,女性≥20 g,連續3年以上。
1.5 統計學檢驗 采用SPSS 23.0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數資料用率表示,等級資料采用秩和檢驗分析,患者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的影響因素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不同因素患者對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比較 227例AMI患者對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總體水平較高48例,一般76例,較低103例,分別占研究對象的21.15%、33.48%、45.37%。不同性別、婚姻狀態、家庭收入患者對心肌梗死先兆癥狀的判斷和自救能力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年齡、文化程度、飲酒情況、居住類型、疾病/家族史、自我管理水平患者對心肌梗死先兆癥狀的判斷和自救能力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2 AMI患者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影響因素Logistic 回歸分析 多因素Logistic 回歸分析顯示,年齡、文化程度、飲酒、居住類型、疾病/家族史、自我管理水平是AMI患者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的影響因素(P<0.05)。見表2。

表1 不同因素患者對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比較[n(%)]

表2 AMI患者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影響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AMI是與生活習慣密切相關的一種心血管急癥重癥疾病,目前在“健康中國”的背景下,對AMI的預防和治療被高度關注[5]。盡早對AMI先兆癥狀進行識別判斷,盡早采取急救措施和就醫,是減少心肌缺血缺氧時間、降低心肌壞死面積和致殘致死率的關鍵[6-7],這就需要民眾具有較高的AMI先兆癥狀判斷能力和自救能力。有研究顯示[8],運用知識-信念-行為(KAP)干預模式可有效提升冠心病高危人群對心血管危險因素的識別和自我管理水平;自我管理水平也成為了促進心功能康復的重要因素[9]。但由于我國社區預防能力較差,受人群認知能力、交通、醫療資源等因素影響,導致我國民眾對AMI先兆癥狀的判斷和采取前期自救意識較低,仍然成為AMI延遲就醫和死亡率較高的重要因素之一[10]。
本研究通過對227例AMI患者對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總體水平進行調查,結果顯示,對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總體水平較高者僅48例(21.15%),一般僅75例(33.48%),明顯低于國外水平[11],同時也較國內沿海城市低[12],分析其原因,可能與本研究地處內陸,人口認知、醫療資源和交通均相對滯后有關。本研究結果顯示,不同年齡、文化程度、飲酒情況、居住類型、疾病/家族史、自我管理水平患者對AMI先兆癥狀的判斷和自救能力差異有統計學意義,且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年齡、文化程度、飲酒、居住類型、疾病/家族史、自我管理水平是AMI患者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的影響因素,說明影響AMI患者先兆癥狀的判斷和自救能力的相關因素較多,臨床應開展多方位、個體化預防措施。分析原因,我們認為AMI的高發人群為老年人,該類人群文化程度不高,對AMI預防相關知識認知度較低,健康生活方式可能與自身長期不良生活習慣產生沖突,不容易接受,甚至有抵觸心理,從而導致自我管理水平較差,一旦出現不適癥狀,很難快速與AMI相聯系,自救能力也相應減弱。李亞楠[13]研究顯示,我國AMI患者早期自行服藥自救率僅為34.82%,就醫延遲高達77.88%,與本研究結論一致。另外,經常飲酒者思維較不飲酒者要慢,對突發事件的應對能力較弱,可能成為影響AMI緊急判斷和自救的獨立因素[14]。再者,隨著我國人口老齡化和經濟發展等因素影響,獨居老年人比例增加,導致該類人群應對急重癥疾病的態度和處理方法明顯較有子女陪伴老人滯后[15]。具有心血管疾病史或家族史的人群均為AMI的高危人群,該類人群大多家庭常備急救藥物,對AMI的高危誘因、先兆癥狀、急救措施、就醫決斷等方面反應較為迅速,因此其對AMI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總體水平相對較高[14]。
綜上所述,AMI患者對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總體水平較低,影響AMI患者對先兆癥狀判斷和自救能力的因素較多,臨床應重視AMI高危人群的預防干預,根據不同患者不同影響因素給予相應干預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