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斌
(塔里木大學,新疆 阿拉爾 843300)
1978年至1990年前后是我國圖書情報領域的恢復階段。1978年圖書情報領域工作的恢復是其中的關鍵節點,在這一年武漢大學、中國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等院校單位分別開始招收科技情報專業本科生、碩士研究生。在1980年通過的《關于加強科技情報工作的意見》,則成為情報事業恢復的重要標志,其恢復伊始便以圖書情報領域作為學科建設的重心之一。由于情報學與圖書館學、文獻學的歷史聯系,情報事業以圖書情報一體化作為工作開展的主要方向,圖書館學情報學的整體化教育因而也成為當時的主流。探索高校和圖書館為主體的辦學模式,兼容圖書文獻方法和情報技術的課程設置,以及面向情報事業需求的多層次人才培養目標,是當時圖書情報領域恢復早期的主要思路。對上述問題進行了全面深入的分析,則就辦學模式進行了著重探討,還進一步從教學改革的角度討論了人才培養、教學內容、技術手段以及師資和設備等諸多問題。與此同時,情報工作者們始終不忘追趕和接軌國際,積極考察國外的最新成果和經驗,以助力國內圖書情報領域的恢復與發展,這體現在諸多對英國、蘇聯等科技情報事業較發達國家的圖書情報領域的引介,以及對中外情報學及教學相關事業的比較研究。
到了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情報事業和圖書情報領域已取得了初步成績,借著情報事業恢復十周年之際,研究者們開始回顧與反思圖書情報領域的得失,并為未來發展方向提出新的設想。從整體上來看,這一時期的圖書情報領域正如情報事業一樣從百廢待興到方興未艾,相關事業呈現出積極的發展態勢。
這一時期關于國外研究和實踐的引進,對圖書情報領域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尤其是以美國為主的圖書情報學(LIS)教育成為國內圖書情報領域發展的重要標桿,后續多個時期的發展中均能明顯看出美國圖書情報領域的影響力。而情報事業及圖書情報領域相關的另一個分支,即Intelligence Studies雖然與情報事業同樣聯系密切,且能體現“耳目尖兵參謀”這一圖書情報領域使命,卻并沒有得到更多的關注。這涉及一個在情報事業和圖書情報領域中反復討論的問題,即情報事業和圖書情報領域的內涵和外延究竟是什么?時任國防科工委科技委副主任錢學森將情報定義為“就是為了解決一個特定的問題所需要的知識”,“具有及時性和針對性”,并強調了“要把情報和資料分開”,情報是從資料中提取出來的“活化、激活”的知識。該定義對情報和情報工作本質的闡述,得到了后來諸多情報學專家的反復引用。
恢復時期的圖書情報領域發展具有明顯的時代特點,這一時期的發展思路以圖書情報一體化為主要趨勢,這一方面是受到了當時國外圖書情報學的影響,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圖書文獻是當時情報獲取的最優來源。值得注意的是,恢復初期的圖書情報領域涉及的學科領域較廣,多圍繞情報事業展開且較為分散,結合專業院校對此進行了完整的梳理;而以圖書館學為主流,兼納計算機科學、管理科學及其他文理學科的廣義的情報工作與圖書情報領域,在當時亟待轉型成為以圖書情報為主的獨立整體。在今天看來,早期圍繞各學科的圖書情報領域開展實踐,正體現了圖書情報領域的引領目的,這也正是大情報觀視角下發揮圖書情報領域“耳目尖兵參謀”培養作用的重要途徑。如今作為獨立學科的情報學以及圖書情報領域,在大情報觀視角下對未來提出的新展望,一方面是對早期工作的呼應,另一方面也體現出發展的螺旋式上升特點。
大數據將給應用情報學研究帶來機遇和挑戰,研究環境、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研究工具發生巨大變化:
這一領域的研究在方法上滲透面更廣,跟其他學科領域相互交叉融合更多,雖然這種交叉和借鑒早就存在,但現在以及將來這種意識更強烈,手段也更為綜合;另外在研究內容上有明顯的擴展現象,圖書情報已經不再單一地局限于自己本研究領域,而是在一個更廣大的環境下,從而使得研究更為精準和嚴謹。
綜合利用多種數據資源進行分析已經成為大勢所趨,隨著經濟和全球一體化的發展,公眾對于情報資源的利用已經變得更為綜合和細化,僅僅涉及一種元素已經不能滿足公眾的需要了。
隨著科技的發展和應用的深入,各種新型信息資源也已經涌入大眾的視野,研究人員對于這些資源的審視和分析,不僅是當前他們自身研究的必要,也是資源利用者的需要。
情報研究偏向于利用現有的各種科學技術和手段來達到目的,但是針對同樣一個問題,采用不同的技術手段可能產生不一樣的結果,為避免這種偏差,必然對研究方法和手段提出更高的要求,推動情報研究的全方面智能化,保證結果的科學、嚴謹。
將大數據應用到圖書情報工作領域的研究成果豐碩,雖然發達國家的相關研究比我們起步更早,但只要我們對圖書情報大數據環境下的熱點認真研究梳理,不但能促進大數據和圖書情報工作更加深入的融合,還能為創新圖書情報工作開辟一條新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