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玲
遼寧省畜牧業發展服務中心,遼寧沈陽 110032
牛奶尿素氮(MUN)指泌乳牛測定日牛奶中尿素氮的含量,單位為毫克/分升(mg/dL),是恒量奶牛蛋白質代謝的關鍵指標。尿素氮衍生于血液,并在血液、乳和尿中自由擴散并快速動態平衡。牛奶中尿素氮指標可以正確評價日糧蛋白體系中RDP(瘤胃可降解粗蛋白)與RUD(非降解粗蛋白)的合理配置,反映日糧蛋白質進食水平和平衡狀況變化,還可借助乳尿素評價和確定泌乳中群繁殖效率、健康狀況及日糧的合理利用程度。
飼料蛋白質進入瘤胃后,經微生物的作用大部分降解為寡肽和氨基酸。其中,大部分氨其酸又進一步降解為有機酸、氨和二氧化碳。瘤胃微生物利用揮發性脂肪酸(VFA)作為碳架,利用發酵生成的能量將其合成微生物蛋白質。當飼料中蛋白質的降解速度比合成速度快,在瘤胃內大量積聚的氨超過微生物合成蛋白質的濃度,這時,過量的氨就會進入血液循環并且肝臟合成尿素,其中一部分經唾液返回瘤胃,90%的尿素隨尿排出,約有10%的尿素又進入到乳和血液中。此外,過量的瘤胃非降解蛋白可分解產生氨基酸,氨基酸脫下的氨基經肝臟合成尿素后經血液循環回流到瘤胃,再擴散到牛乳中。因此,可通過采樣方便、無應激和測定結果穩定的乳尿素氮濃度來指示奶牛蛋白是否平衡[1]。
日糧的營養因素對MNU濃度的影響是最大的,但是有研究顯示,在奶牛產后35 d內受脂肪代謝遠大于日糧的影響,因此在這一時期分析無意義。在35 d后,日糧蛋白質攝入量和質量對MUN濃度的影響是最大的,因此,牧場用MUN濃度來衡量牛群的營養水平并調整日糧結構。當日糧蛋白質飼喂量過多時,會超過奶牛的營養需求,導致奶牛體內能氮不平衡,降低氮的利用率,過量的氮都是通過尿液排出體外而浪費。大量研究表明,MNU濃度水平與日糧中的粗蛋白水平成正相關,與能氮呈負相關,MUN濃度的高低可以反映氮的利用情況,在奶牛生產性能測定中對MUN濃度進行監測,牛奶的MUN的平均值為10~18 mg/d,高于18 mg/dL時表明日糧蛋白質過剩或者能量缺乏,對奶牛的受胎率、飼養成本及生產環境都造成影響;低于10 mg/dL時表明日糧中蛋白質和能量均缺乏,應結合生產實際調整日糧結構。因此,奶牛日糧蛋白質水平的變化可顯著地影響MUN濃度及氮利用率。MUN值既可監測日糧蛋白質水平變化,還可用來估測奶牛氮利用率。
奶牛日糧結構中能量水平也是影響乳MUN濃度的一個重要因素,在采食日糧中碳水化合物占干物質的60%~80%,分解產物揮發性脂肪酸為瘤胃微生物提供碳源和碳架。宋百軍等試驗結果顯示喂青貯玉米的梅花鹿瘤胃MCP含量最高。周小喬研究也顯示飼喂玉米青貯糧顯著增加了奶牛MCP和代謝蛋白(MP)合成。當日糧中碳水化合物添加量不足時,瘤胃中氨的濃度會迅速升高,就不能為瘤胃微生物合成提供碳源,過量的氨不能被瘤胃微生物利用而進入血液中,引起MUN濃度升高。另外,在肝臟合成尿素時,由于日糧能量不足,機體會為達到能量的需求,加速分解蛋白質來合成尿素,造成MUN濃度提升。當日糧中碳水化合物添加過量時,會影響瘤胃內纖維素細菌活力,造成飼料纖維物質分解率下降,進而影響瘤胃功能[2]。
除了能量和蛋白質等營養因素以外,其它因素也可引起奶牛的尿素氮含量變化。品種、體重、產犢季節、泌乳周期、乳成分、產奶量、胎次等對MUN濃度都有影響。不同的奶牛品種的遺傳因素與身體機能存在差異性,因此不同品種的奶牛采食相同的日糧對尿素氮濃度存在很大影響。Carlsson等首先提出奶牛在泌乳60~90 d時MUN濃度最最高;Godden等指出初產牛的MUN濃度在泌乳120~150d達到高峰,經產牛在泌乳60~89 d時達到高峰;Amnvipas等指出MUN濃度在泌乳90~120 d時最高,楊露等研究發現MUN值變化趨勢與產奶量類似,但是Broderick等研究顯示MUN值與泌乳天數無關。MUN值與乳成分中乳脂率呈正相關,與乳糖率、乳蛋白率和乳體細胞數之間呈負相關,與產奶量和產犢季節的相關性還有待研究。不周胎次間MUN值差異也不顯著,Jonker等研究顯示MUN值是二胎牛最高,其次是頭胎和三胎牛;而Johnson等研究結果卻是頭胎牛MUN值最低,但是Briderick等研究顯示MUN值與胎次無關,研究結果完全不一致[3]。
可見,各因素對MUN濃度變化的很多研究結果影響存在不一樣的結果,差異性的結果可能是因為試驗過程中,試驗群體、測定方法和實驗室間等分別存在差異,導致測定的MUN值不一致。綜上所述,建立標準化尿素氮濃度值的試驗測定方法、試驗條件和預測模型來完成不同研究結果之間的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