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說牛

文│張承新

走著走著，我們就送走2020年這一個讓我們又驚又喜的鼠年；走著走著，我們就迎來2021年這一個讓我們充滿希望的牛年。

這頭牛，是一頭逆境中崛起，扭轉乾坤的牛。這頭牛，是一頭不待揚鞭自奮蹄，開拓進取的牛。

說起牛，我的腦海就不由得浮現出一頭力大無窮，溫順善良，吃苦耐勞，一年到頭默默奉獻的老黃牛。

在中國，牛有許多種類，黃牛適用于旱田耕作；水牛主要用于水田耕作；三河牛產于內蒙古地區，屬于奶牛；牦牛是青藏高寒草原上的特有牛種，是西藏自治區重要的運輸工具，藏族同胞的日常生活都離不開它；還有牦牛和黃牛交配所生的第一代雜交犏牛等。

牛年說牛，本來人間沒有牛。傳說，牛是玉帝殿前的差役，有一次玉帝想派神仙去人間撒草籽，使人間大地不再光禿禿，變得山清水秀。牛自告奮勇要去人間撒草籽，玉帝怕它粗心大意辦不好差事，特地交代它到人間后，走三步才能撒一把草籽。沒想到牛出南天門時，被門檻絆倒摔了一跤，把自己摔得迷迷糊糊，忘記了玉帝的囑咐，誤以為走一步撒三把草籽。這一來，牛犯錯了，第二年，人間大地野草叢生，根本沒辦法種莊稼，玉帝為此大怒，把它貶下人間，罰它為農夫耕田種地，并且不準它吃飯，只準它吃草，以彌補過錯。也就從那一刻起，牛就在人間安家落戶，它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真心悔改，埋頭耕田，勤懇踏實，任憑農夫使喚，一輩子任勞任怨。時間久了，牛在人間繁衍生息，開花結果，漸漸地牛滿神州，成為我們人類社會最佳的助力伙伴。當然，那畢竟是傳說，但這也足以說明牛在人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據史料記載，在遠古商丘這塊土地上，有一個叫王亥的族長，經過他多次努力，終于馴服了牛，王亥讓牛耕田，讓牛拉車運送物品，從此牛就成為人類重要的農耕幫手。牛是一種很好飼養的動物，記得我岳父家就養過一頭水牛。岳父生前既是一個養牛能人，又是生產隊耕田弄地的負責人，人苦牛更苦，忙完了春耕忙秋種，空閑時期，還要幫助鄉親們拉車運送公糧和肥料，牛總是默默地配合岳父，完成賦予它的一切重任。記得有一年春耕剛進行到一半時，水牛突然生病了，盡管岳父舍不得，可是春耕不等人，他只能一邊給水牛治病，一邊牽著牛下田耕地，等春耕結束后，水牛整整瘦了一圈，心疼得岳父眼淚差點流下來，特地拿出自己專門下酒的黃豆煮給水牛吃，增加營養。

牛，體形龐大，四腿粗壯，尤其是它頭上的那兩根牛角，又尖又硬，看起來讓人害怕。其實，牛在現實生活中，溫和、寬容、還通人性，無論老幼都能使喚，幼童能騎在牛背上玩耍，能牽著它去吃草；婦女或老人都能使喚它耕田拉車。清代袁枚在《騎牛》一詩中寫道：“相牛之背笑不休，此是人間安穩處。七十老翁有所求，呼僮扶上不拖空。牛亦相憐身不動，鞭之不前行徐徐”。詩的大意是七十老翁袁枚要騎牛去遠方，他喚小書童扶他跨上牛背時，牛怕自己的主人摔倒，站在那里一動都不動，行走時，又怕主人顛簸，不快不慢，徐徐而行。寥寥幾句詩，就把一頭通人性、溫和善良的牛描繪得活靈活現。

牛年說牛，有一種崇高的敬意不由得在我心中升起。在人們心目中，牛一直是吃苦耐勞的典范，一直是任勞任怨的榜樣，一直是默默奉獻的先鋒。在人類飼養的所有動物中，牛對人類的貢獻也很大，它的肉可以吃，皮可以做皮鞋，毛可以做牛毛氈，牛角還可入藥，連它的糞便也是一堆上好的肥料。

走著走著，我們就走進牛氣沖天的牛年，這是一頭風里來雨里去，不辭勞苦，勤勤懇懇的牛；這是一頭不好高騖遠，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向前走的牛；蒼天從不負勤勞的人，我相信2021年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分好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