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影 史秋霞


摘 要:依托民政部“牽手計劃”項目,對國家級貧困縣M村的實地調研發現,貧困地區脆弱性群體的社會支持網絡存在規模小、水平低、內部聯動性弱等問題,這將加大其脫貧難度與返貧風險。基于社會支持網絡理論的介入思路,可以通過培育本土組織資源、引入跨域社會資源及構建“社社聯動”機制等方式構建與激活社會支持網絡的支持功能。
關鍵詞:社會支持網絡;貧困脆弱性;社會工作
基金項目:2020年江蘇省研究生科研與實踐創新計劃項目資助“社會工作參與精準扶貧的“社社耦合”模式研究——以‘牽手計劃為例”(項目編號:SJCX20 0826)。
一、問題的提出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讓貧困人口和貧困地區同全國一道進入全面小康社會是我們黨的莊嚴承諾。要動員全黨全國全社會力量,堅持精準扶貧、精準脫貧。”[1]相對于傳統的粗放式扶貧,精準扶貧思想最早由習近平總書記在2013年考察湖南湘西時提出。2015年《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打贏脫貧攻堅戰的決定》指出:“抓好精準識別、建檔立卡這個關鍵環節,為打贏脫貧攻堅戰打好基礎,為推進城鄉發展一體化、逐步實現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創造條件。按照扶持對象精準、項目安排精準、資金使用精準、措施到戶精準、因村派人精準、脫貧成效精準的要求,使建檔立卡貧困人口中有5000萬人左右通過產業扶持、轉移就業、易地搬遷、教育支持、醫療救助等措施實現脫貧,其余完全或部分喪失勞動能力的貧困人口實行社保政策兜底脫貧”“扶貧開發貴在精準,重在精準,必須解決好扶持誰、誰來扶、怎么扶的問題,做到扶真貧、真扶貧、真脫貧”[2]。可見,精準扶貧是一個復雜、系統的社會治理過程[3]。廣泛動員社會力量,形成多元主體參與的扶貧格局,是新時期推動精準扶貧的必然選擇。在多元參與主體中,社會工作者日益成為重要的推進力量[4]。國際經驗已證明社會工作參與貧困治理成效顯著,專業社會工作對于緩解和消除貧困有著先天的優勢與功能[5]。因此,有效運用社會工作的專業理念和方法推進我國精準扶貧工作的開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與價值。
當前,學術界對于社會工作參與扶貧工作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參與的可行性、優勢、路徑等方面。具體來看,通過比較社會工作與精準扶貧在價值觀、問題認知和對策、工作方法等方面的相似性和內在契合性,可凸顯社會工作參與精準扶貧的可行性[6-7]。或者,從社會工作“以人為本”“助人自助”的專業理念、需求導向的實踐精神、善于資源整合及促進多元合作等方法,可以看出社會工作參與扶貧的優勢所在[2]。參與扶貧的策略及路徑研究多集中于社會工作服務的提供、貧困群體內生動力的挖掘及貧困者脫貧能力的提升等方面[8-10]。然而,注重貧困群體自身能力挖掘與培育的介入思路,有可能會忽視貧困地區群體內部的差異性。與那些有就業能力、愿意改變現狀的群體相比,對于無勞動能力、依賴度高的脆弱性群體采取個體層面的介入路徑可能并不合適。因此,需要我們進一步思考:面對貧困地區客觀上無法就業、主觀上不愿改變的脆弱性群體,如何進行扶貧介入?2017年民政部啟動“牽手計劃”項目①,搭建了社會工作東西方協作機制,將東部社會工作先發地區的社工機構引入到中西部貧困地區,為社會工作更好地介入貧困脆弱性群體扶貧服務創造了機會。
本文基于社會支持網絡的分析視角,依托民政部“牽手計劃”項目,通過對項目落地貧困縣M村貧困群體的全面分析,說明社會支持網絡與群體的貧困脆弱性間的關系,并嘗試搭建擴展激活脆弱群體社會支持網絡的可行路徑。
二、社會支持網絡與貧困脆弱性
社會支持的概念首先出現在病原學中,柯布斯(Cobbs)認為社會支持是指社會網絡中傳遞的能夠讓人感受到溫暖、體會到尊重的信息[11]。格蘭諾維特(Granovetter)將社會網絡定義為“聯結行動者的一系列的社會聯系和社會關系”[12]。20世紀80年代,社會支持網絡所蘊含的介入邏輯逐漸開始在社會工作領域得到應用[13]。社會支持網絡通常是指個人能借以獲得各種資源支持(如金錢、情感、友誼等)的社會關系網絡,通過社會支持網絡的幫助,人們能夠解決日常生活中的問題和危機,并維持生活的正常運行[12]。絕大多數學者將社會支持網絡分為正式與非正式兩部分。正式社會支持網絡主要指來自政府、正式組織的各種制度性支持,包括提供政策、信息、資金、教育、服務等方面;非正式社會支持網絡主要來源于家庭、親友、鄰里及其他非正式組織的支持,更多提供的是情感和認知方面的支持[14]。
世界銀行在2000年將“貧困脆弱性”概念納入貧困研究領域,并將其定義為個人或家庭由于受到各種外部風險和沖擊,導致在未來陷入貧困或者更加貧困的概率[15]。其中,外在風險、家庭應對能力、應對行動及脆弱性后果一并構成貧困脆弱性的形成機理。因此,人們受外界環境不利沖擊后,是否有可能陷入貧困常與家庭自身應對風險的能力、外界協助應對風險的能力及補救及時性有著重要關聯。對于貧困人口來說,受資產與資源限制,其自身應對風險的能力較弱[16],在同樣風險的沖擊下,那些抵御能力弱的家庭或個人陷入貧困的可能性要高,即其貧困脆弱性要大[17]。
我國精準扶貧的本質要求在于脫貧后的穩定性,其前提在于貧困群體的應對風險與沖擊能力得到提升并跳出“脆弱性—貧困—脆弱性加深”這一貧困陷阱[18]。貧困脆弱性對個體和家庭陷入貧困具有一定預警作用,對貧困脆弱性群體進行社會工作介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潛在貧困人口致貧及已脫貧群體返貧。社會支持網絡有助于個人和家庭增強應對風險能力,減輕貧困脆弱性[19]。社會支持網絡視角下的貧困脆弱性可從三個層面理解:介入依據上,個人與家庭陷入貧困的原因往往是多重疊加,對于脆弱性較高的群體來說,外界的支持可以有效降低風險的沖擊力,社會支持網絡的重構與完善可以協助貧困人口抵御風險,提高抗風險能力;介入路徑上,環境的外部介入與社會網絡密切相關,需要政府、市場、社會組織、社區等服務主體的綜合支持,以實現其社會支持網絡規模的擴大及功能恢復[19];返貧可能性上,重構的社會支持網絡能有效化解日常生活中的問題和危機,有效阻斷貧困的擴大化發展與代際傳遞。
筆者通過實地調查研究,選取了M村的3戶貧困家庭開展非結構式入戶訪談,了解這些家庭的生活現狀、家庭成員、獲得的扶貧支持、家庭已有的社會支持網絡以及對獲得支持的看法與感受等。此外,筆者還訪談了包括駐村書記、村委、社工、留守兒童學校校長、當地扶貧辦等8位相關人員,并查看了當地貧困戶建檔檔案與已有扶貧項目記錄,在此基礎上結合文獻研究和參與式觀察,探討改善貧困地區脆弱性群體社會支持網絡功能發揮、結構搭建等方面的社會工作干預的可行路徑與方法,以期發揮社會工作參與精準扶貧的最大功效。
三、M村脆弱性群體的社會支持網絡現狀
精準扶貧中“脫貧返貧”成為新的貧困治理難題,一些貧困脆弱性較高的群體出現“臨時脫貧”或“救助式脫貧”的現象,即一旦離開各種救助就會再次陷入貧困。調研發現,M村的貧困群體大部分屬于此類。M村隸屬于國家級貧困縣S縣,該村共有5930人,其中適齡勞動力3000人,常年在外務工1500人,16歲以上留守兒童60人,60歲以上老人1020人,留守婦女200人。M村脆弱性群體的基本構成,如表1所示。
調研數據顯示,M村尚有137戶未實現脫貧,其中因病致貧88戶、因災致貧1戶、因學致貧7戶、因殘致貧11戶、技術缺乏致貧13戶、勞力缺乏致貧17戶。隨著精準扶貧理念的推進,M村先后獲得多種扶貧項目的支持,如通過種植農作物或畜牧業,拓展家庭收入渠道的農業扶貧項目;通過培訓殘疾人居家代工技能,如手工布藝制作、商品標簽粘貼等,增加家庭收入的勞動技能培訓扶貧項目;通過鋪設家庭太陽能電池板,實現“自發自用”,改善生活狀態的光伏產業扶貧項目等。通過以上扶貧項目,M村大部分的貧困戶逐步實現了脫貧,僅有小部分“脆弱性較高的家庭”未能實現脫貧。調研發現,這些剩余貧困戶具有“點狀貧困”和“多因致貧”的特點。在地理分布上,貧困戶散落在村里的各個點,呈現出“點狀分布”的特點。如筆者實地走訪的3個貧困戶居住點距離鎮扶貧辦約20多千米。在致貧原因上,大部分貧困戶致貧原因復雜,呈現出“多重疊加”的特點。如缺乏勞動能力的低齡老人需要照顧高齡老人、輕度殘疾人需要照顧高度殘疾人等。
調研顯示,這些剩余未脫貧的貧困群體的社會支持網絡呈現出非正式網絡規模小、構成單一,正式支持網絡功能受限,扶貧措施的系統性、可持續性欠佳等問題,具體表現如下:
(一)非正式社會支持網絡規模小、構成單一
與單一因素導致的貧困不同,M村剩余貧困群體大多為多因致貧,如“貧困+老人”“貧困+殘疾”“貧困+孤兒”等。調查發現,這類群體的原生社會支持網絡大多規模較小,網絡呈現單一性。調研顯示,95%以上的貧困戶僅有1類及以下的非正式支持網絡,且以血緣親屬為主。如在調研過程中,有服務對象談到:“我都這把年紀了,家里也沒有別的人了,打工也沒人要,過一天算一天吧。”再者,因為多重疊加致貧的特點,貧困戶擁有的原生社會支持網絡的水平較低、支持效果不明顯,可持續性較低。如當地貧困孤兒的鄰居反映:“孩子(孤兒)的爸媽都不在了,爺爺前段時間生病動手術住院了,奶奶去照顧爺爺了;我們鄰居也只能每天給孩子送送飯,別的也不知道能干啥;孩子還有一個姑姑在鄭州,去年把孩子接走住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自己家庭問題,又給送回來了。”
疾病、獨居、勞動力不足等問題成為當地村民致貧的重要原因。家庭人力資本和社會網絡相對薄弱、勞動力稀缺、創造財富較困難等加劇了貧困脆弱性。貧困疊加降低了個人和家庭面對風險的復原力,家庭自身應對風險的能力較弱,使得M村貧困戶長期處在脆弱性狀態中,并逐步轉化為慢性貧困脆弱狀態,這導致單一的物質支持或短期的扶貧服務難以保障脫貧成果的長效性。
(二)正式社會支持網絡的實際功能受限
與集中連片貧困區不同,當地貧困人口分布呈點狀形態,即貧困人口散落在各個自然村落。村與村之間相隔較遠且交通不便,一個貧困戶到另一貧困戶之間相距較遠,步行一般要半個小時左右。這種點狀分布的特點稀釋了正式社會支持的力量,降低了正式支持系統幫扶投入的精準性。走訪調研發現,無論是物質支持還是軟性支持,M村貧困戶對正式支持網絡提供的幫扶使用率較低、效果差。如很多貧困戶雖然每年收到政府發放的冬衣,但卻因“不合身”或“不習慣”等原因而閑置不用。雖然政府出資修繕貧困戶居住的房屋,卻無法改變其生活習慣。M村駐村書記反映:“我們剛給他收拾好了,才兩個星期,他自己又給弄成這樣。”
此外,那些居住較為偏遠的貧困戶因為交通不便,也很難參與政府投入的各種“軟性”扶貧項目中。如社區開展的就業培訓、產業扶貧等活動,很多貧困戶因為路程較遠、交通不便而往往選擇放棄。政府撥付的扶貧補貼金也因取款點距離太遠,很多高齡獨居老人或殘疾人對補助資金的實際使用率較低。一位貧困獨居老人說:“政府特別好,給我們發錢,發物資,還通知一些免費的活動。但是我行動不方便,也不知道去哪里取錢,在家湊合過也挺好的。”另外,有些實際貧困的群體或脫貧后再返貧的群體,很難被政府識別到,傳統的行政脫貧在這種情況下很難發揮作用。
(三)現有扶貧措施的系統性、可持續性欠佳
扶貧開發是一個上下聯動的系統工程,自上而下的精準扶貧,是以物質扶貧為主的幫扶政策,這種取向的扶貧最突出的特點是可量化[20],但返貧概率也高。調研發現,M村所獲得扶貧資源與支持很多,但呈現出形式單一、扶貧群體重復、扶貧效果難以持續等特點。M村大部分貧困群體以正式支持、物質支持為主,而能夠獲得支持物資的群體以特殊或特別貧困的家庭為主,如孤寡高齡老人、殘疾人等。這些支持內容常常在單次支持結束后便沒有了后續的服務跟進,待物質消耗完之后,貧困群體很容易再次陷入貧困狀態。此外,各種資源彼此之間缺乏互動,未建立互動性的社會支持網絡,使得資源投入量大,資源使用效率不高,資源投入效果不好。貧困個體及家庭在面對貧困問題和外在風險時,獲得的支持單一且支持內容持續性差,因而貧困家庭難以持續應對貧困問題,最終難以全面脫貧。
四、互構式協作支持網絡的構建
(一)培育本土志愿者與社區社會組織,彌補正式支持網絡的功能受限
社會工作者可通過挖掘M村鄰里志愿者團隊,提升其扶貧能力,并運用社區社會工作方法培育本土社區社會組織,擴大貧困群體的社會支持網絡規模。鄰里志愿者作為非正式支持網絡的補充,可以給予貧困者及時的幫扶,同時可以作為貧困預警網格中的重要一員,隨時關注貧困者的狀態,彌補行政扶貧中識別不精準、服務不及時和不持續的困境。社區社會組織作為正式支持網絡,可以通過專業的方法和服務,為貧困者提供專業的服務,解決貧困者深層次的問題。如許多貧困家庭出現貧困代際傳遞的現象,社會組織可通過開展發展性教育、認知性教育等方式改善貧困代際傳遞問題。互構式協作支持網絡的構建,如圖1所示
(二)引入區域社會資源,提升非正式社會支持網絡規模與水平
通過發揮社會工作者資源鏈接作用,整合各類優質資源,解決M村貧困群體原生社會支持網絡水平低、種類單一、支持效果不明顯的問題。如通過鏈接M村所在縣級與市級社會資源,如醫務資源、救助資源等提升脆弱性群體社會支持網絡的規模與支持水平,使得脆弱性群體在面對外在風險時能夠從網絡中獲得有效的支持。除了將本土資源盤活外,還通過鏈接跨域資源,將先進地區的優質資源與經驗引入M村,提升M村貧困群體社會支持網絡整體水平。如鏈接來自江蘇、上海等地區的政府、公益、志愿者及高校資源,為M村貧困群體提供更加專業、豐富的扶貧服務。
(三)構建跨域“社社聯動”機制,實現網絡間的協作互動
正式網絡與非正式網絡,以及正式網絡與正式網絡之間協作聯動,能夠為貧困群體提供更好的扶貧服務。但當前M村各網絡之間的聯動較少,通過發揮社會工作協調者角色,構建跨域“社社聯動”②機制,促進社會支持網絡的協作聯動性。即通過東部社會工作先發地區的社工機構牽手M村本土社區社會組織,一方面東部社工機構培育本土社會組織的發展,以推動與督促本土組織參與扶貧工作;另一方面,借助東部及社工機構優勢資源和平臺,保障跨域資源輸入的持續性。通過跨域“社社聯動”,實現社會支持網絡協作互動發展。
最終,在構建本地資源網絡與外部資源網絡的基礎上,打造內外協作網絡,并有效利用項目中所培育的本土力量,持續、有針對性地開展扶貧工作,降低返貧概率,保障扶貧成果。
注釋
①“牽手計劃”項目是民政部鼓勵社會工作先發地區牽手后發地區參與精準扶貧的社會工作項目。
②本文“社社聯動”是指社會組織與社會組織,即援助地區社會組織與授援地區社會組織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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