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琰
2020年以來,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多點爆發。中國雖然局部有所反彈,但整體得到有效控制,美歐等國家和地區卻仍深陷疫情泥沼。據今年2月12日統計數據,全球累計確診病例已經超過一億,死亡超230萬例。新冠肺炎疫情高居全球熱點議題,媒體持續進行高頻報道,疫情已經成為一個全球性媒體事件。
新冠肺炎疫情報道議題廣泛,涉及健康、醫療、科普、防疫政策、政治、經濟、社會問題等,但其核心議題或者說報道基礎是科學的專業報道,能否謹慎充分地甄別轉達科學權威信息滿足公眾信息需求,能否從專業視角對比檢視各國政府防疫舉措并給出符合本地情況的建議,能否及時回應社會關切構建公眾與政府部門的良性互動,等等,檢驗著傳播者的專業水平、倫理水平和社會責任。而且,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全球各國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沒有任何一國可以獨善其身,能否著眼全球,從盡早遏制疫情本國和全球蔓延的角度選擇議題、組織報道,還檢驗著傳播者的格局水平、胸懷擔當。
一年多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報道中,中西方媒體在表述“自我”、講述“他者”的抗疫故事中,存在諸多差異。報道體現出的永遠的他者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碰撞,對我們理解信息傳播在應對全球性重大公共衛生事件中的作用有重要啟示。
他者(the other),是由自我(self)意識建立的意向,用于區分他人。西方將“自我”以外的非西方世界視為“他者”。長期以來,西方思想文化總是傾向于在與“他者”的對立中定義“自我”,并將兩者截然對立起來。因此,“他者”的概念實際上潛含著西方中心的意識形態。中國臺灣學者李有成認為,一個過度膨脹的自我往往只看到自己而無法正視他者的存在。“文明沖突論”提出者亨廷頓稱,要有別人和敵人的存在,個體才能定義自我身份。這一思維模式導致不少西方國家在處理國家間關系時總是尋找構建“對立面”,堅持非友即敵的認同標準。
這種根深蒂固的西方中心主義和文化帝國主義態度反映在西方主流媒體的敘事中就是,中國是永遠的他者(或者說異己)。從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黃禍論”,到冷戰期間的“赤色中國”“紅色威脅論”,再到冷戰結束后各種名目的“中國威脅論”“中國崩潰論”“中國責任論”,中國負面的異己形象已經成為西方的集體無意識,并成為固定刻板的偏見污名。持這種文化中心主義的狹隘立場,注定西方媒體無法以客觀公允的態度對“他者”進行報道,這在它們對中國疫情的報道中表現非常明顯。從西方國家內部看,種族主義、排外主義等也反映出西方文化中心論對“他者”文明的排斥。去年美國疫情開始爆發時,紐約時報、紐約郵報等在一些對紐約疫情的報道中配上了亞裔戴口罩的圖片,被質疑有強烈的歧視意味,凸顯強化了“他者”的不同,加劇了社會對立。還有不少媒體為了博眼球,從流量邏輯出發,突出疫情報道的“沖突性”和“負面性”,顯然也無助于構建社會信心和凝聚共識。


當今時代發展的突出特點是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文化多樣化和社會信息化。特別是隨著資本的全球擴張和科技的迅猛發展,出現了糧食安全、資源短缺、氣候變化、環境污染、疾病流行等全球性問題。這些問題的有效解決有賴于世界各國攜手通力合作,各國地方性的、碎片化的努力難以為繼。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世界只有一個地球、各國共處一個世界”等體現了對中國與世界互動發展特征的清晰認識和把握。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根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堅持“和而不同”的文明觀,“和諧共生”的發展觀,“公平正義”的價值觀,在處理“自我”與“他者”關系的基本取向上,倡導各國在交往中不能總是以實現自我利益為立足點,而是要充分地站在全人類的正義立場上去思考全人類共同的命運。
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的形勢下,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不僅對世界各國攜手共抗疫情,遏制疫情蔓延具有重大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意義,對做好全球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報道也有重大指導意義。我們看到,自疫情爆發以來,我國媒體既充分展現中國積極有效抗疫的“自我”形象,讓國際社會吃下定心丸;同時又著眼全球疫情防控,加強國際合作交流,增強各國人民合作抗疫戰勝疫情的信心和勇氣,得到國際社會高度贊揚。這表明,摒棄國際政治思維中長期存在的“自我-他者”二元對立思維,做到真正“毋我”,把各國視作不可分割的命運共同體,才是做好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報道的人間正道。
新冠肺炎疫情爆發一年多來,一些西方國家媒體戴著審視他者的“有色眼鏡”,對中西方抗疫報道實行“雙重標準”,污名化、政治化中國抗疫;同時在本國疫情報道中也出現了撕裂分歧導致的政治凌駕于科學與生命的傾向,使人們在飽受疫情折磨的同時還要忍受信息疫情帶來的恐慌和混亂。
當疫情主要集中在中國境內,從初起到高發,西方媒體報道的他者視角經歷了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到負面報道增多、將疫情政治化的變化。當疫情在中國初起,西方國家媒體因危險遠離自身,報道數量不多,隔岸觀火的看客心態明顯,態度淡漠,輕描淡寫。這種報道心態導致其報道淺嘗輒止,不能由人及己,深入調查研究,發揮媒體應有的監測環境、預警危機的社會功能。這也是美歐等白白浪費中國政府和人民付出巨大犧牲為全球爭取來的抗疫窗口期的重要原因。隨疫情在中國進入高發期,西方國家的媒體報道數量增多,淡漠觀火轉變為恐懼驅使的不滿指責抨擊,出現了包含種族歧視、辱華、恐華的報道,甚至將疫情政治化,搞抗疫“雙標”。華爾街日報《中國是真正的東亞病夫》一文從含沙射影的題目到內容中對中國應對不力、掩蓋真相的指責及中國會由此走向崩潰的預言,無不體現了美國以自我為中心看待世界的真實框架。一些西方國家媒體還把新冠病毒稱為“武漢病毒”“中國病毒”或“中國制造”。西方媒體他者視角的刻板成見還體現在對中西方抗疫實施雙重標準:同樣是封城,紐約時報相隔20分鐘的兩條推文,一條指責中國的封城“給人民的生活和自由帶來了巨大損失”,另一條則稱意大利封城是“為遏制冠狀病毒肺炎,冒著經濟風險”;關于規范疫情期間的信息管理,稱中國這么做是壓制自由,西方這么做則是為了避免恐慌。
當疫情在中國得到有效控制,美國歐洲等成為疫情中心的時候,面對本國在疫情防控上的誤判與拖延以致疫情失控、中國承擔起了更多國際責任的情形,西方媒體心態進一步失衡崩壞,他者成為其推卸防疫過失責任、轉移國內批評的理想對象。研究表明,一些西方國家媒體經常利用責任框架塑造公眾對流行病等公共衛生問題相關責任主體的認知。一些媒體和智庫稱“難以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會因為一種只會導致‘3200人’死亡的病毒而關閉”“中國在新冠肺炎疫情中傳播了錯誤的信息”“中國發動宣傳攻勢,就是為了讓外國公眾不再認為其應該為對新冠病毒反應遲緩承擔責任”。還有一些媒體說中國雖然為全球防疫做出了許多貢獻,但這絕不能成為中國體制比西方民主更優越的理由。
2020年5月中國疫情防控阻擊戰取得重大戰略成果以來,雖然中國經歷幾次局部疫情反彈,但均進行了快速有效處置,而且2020年中國GDP總量首次突破100萬億元,實現逆勢增長2.3%,成為全球唯一實現正增長的主要經濟體。反觀西方國家疫情則繼續失控,這些國家媒體“酸葡萄心理”附身,進一步將疫情政治化,重構“他者”的抗疫敘事。有德國媒體稱新冠疫情讓西方國家的“體制競賽對手”中國加速成熟,歐美必須共同認真應對這一重大挑戰,防范意味濃烈。今年1月16日,英國《經濟學人》雜志網站刊發題為《許多中國人對于嚴格的疫情防控措施有驚人的接受度》的文章,字里行間都在引導讀者的負面情緒,著重強調這背后有政治和宣傳等因素,妄稱中國夸大疫情嚴重性是想借此證明中國制度的優越性,還污名中國民眾的集體主義精神為“恥感”(shame)。2021年2月11日,BBC中文網臉譜賬號把其去年1月29日一篇標題含有“武漢肺炎”、主題是“新年祝福‘百毒不侵’比‘恭喜發財’應景”的文章又全盤搬到了時間線上。西方媒體這種“一個事件”多種敘事、差異化解讀、弱化呈現,反映的正是其他者視角的固化,這種他者視角帶來的顯性或隱性無意識偏見正在解構其眼中中國這個“他者”意圖傳達的信息。

西方社會的他者文化基因近年來已經引發了嚴重的政治極化問題,美國尤甚。特別是2020年正值美國大選年,左右之間水火不容、極度撕裂,各自把自己神圣化,把對方妖魔化,甚至出現了向相互“敵意”方向發展的趨向。斯坦福大學政治學教授尚托·艾揚格表示,“今天的美國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都認為對方成員虛偽、自私、思維封閉,以至于都不愿意跨越黨派界限進行社交活動,不愿意在各種活動中與對方合作”。和平與沖突研究機構(BEYOND CONFLIC)與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一項研究表明,民主黨和共和黨都有四分之一的人支持對另一黨有害的政策,即便這些政策也會對國家造成傷害。同時,皮尤研究中心發現,55%的民主黨人和49%的共和黨人都對對方感到“害怕”。
隨著社交媒體興起,美國政治極化現象從國家政壇表層一直滲透到社會末梢,政黨之爭日益體現為民眾對立和社會撕裂。西班牙環球網站去年12月發表文章指出,這幾年,區分輸贏、敵友、“支持我”還是“反對我”的二分法始終主宰著美國政治。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后,美國兩黨并沒有把保障人民的生命和健康作為首要任務,反而將疫情政治化,并將疫情防控視為攫取權力和黨派利益的契機。在黨派政治的驅使下,戴不戴口罩、居不居家一度成為政治立場的體現。去年7月中旬,美國佐治亞州的共和黨州長對該州最大城市亞特蘭大市的民主黨市長提起訴訟,試圖阻止市長頒布的“強制戴口罩令”,令政治置于人民和科學之上。
他者視角帶來的政治極化導致黨派新聞回歸。全球深度報道網稱,民主黨和共和黨之間這種“負面黨派立場”改變了新聞業的游戲規則,報道出現明顯偏向。甚至兩極對立本身,已經被好幾家美國新聞媒體選作核心商業模式,如負面的黨派立場已經成為布賴特巴特新聞網最關鍵的商業模式。特朗普在去年疫情之初多次宣稱“病毒是民主黨的騙局”,將媒體對其的批評視為民主黨操縱的“假新聞”,親共和黨的保守派媒體也配合著從一開始就刻意淡化這場疫情的嚴重性,將其描述為民主黨策劃的“妖魔化”特朗普的騙局和陰謀。而親民主黨的自由派媒體采取了“為反對而反對”的應對策略,不斷放大特朗普早期嚴重失實言論對民眾的誤導,對美國抗疫輿論生態的惡化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
媒體的偏向嚴重影響著民眾對于醫療、衛生、健康、科學、教育等非政治議題的認知偏差和行為傾向。人們會自動傾向支持他們現有觀點的證據,人們會對相同的事實作出不同反應。賓西法尼亞大學的一項調查顯示,高度依賴保守派媒體的公眾,傾向于忽略病毒導致的健康威脅,對其致命性危害了解較少,采取應對措施較為遲緩和消極。比如在特定社區內,福克斯新聞臺的收視率每增加10個百分點,居民減少社交行為、居家比例會下降1.3個百分點。
在媒體偏向作用下,美國“一方對抗另一方”的社會撕裂進一步加劇。據英國輿觀調查公司和劍橋大學聯合開展的一項調查顯示,新冠疫情對全球人民帶來壓力,但是一些國家人民能夠團結一心,其中多數中國受訪者表示,社會凝聚力在提高;而一些國家在面對疫情時卻更分裂,只有19%的美國受訪者表示凝聚力在提升,是受訪國家中最低的。
抗擊疫情是全人類共同責任。中國媒體的疫情報道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核心理念和核心話語,統籌網上網下、國內國際,及時發布準確、權威的疫情防控新聞信息,穩定社會情緒,讓國際社會吃下“定心丸”;以解決問題、凝聚共識為報道原則,引領社會團結抗疫,聚合國際社會抗疫合力;堅持正面、積極的輿論導向,講好中國人民和國際社會的抗疫故事,引導國內外受眾增強戰勝疫情的信心和勇氣;主動設置議題,第一時間回應國內外關切,第一時間回擊外媒不實報道,推動全球抗疫行進在正確的軌道上;同時,通過新技術新平臺加強了與國際社會的信息共享交流,體現了大國的責任和擔當。
在這場人民戰爭、總體戰、阻擊戰中,新聞媒體作為黨、政府和人民的耳目喉舌,站在全局高度,體現國家意志,弘揚國家精神,突出了中國人民強烈的共同體意識、突出了積極正向建設性的輿論導向、突出了全國上下一盤棋的整體形象。
人民日報、新華社、中央廣播電視總臺等中央和地方媒體,及時發布相關信息,全面報道我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情況和進展。這些報道既有來自抗疫一線的現場報道,又有屏幕前的評論與深度訪談;既有一線醫務人員生動感人的抗疫故事,又有普通人在疫情防控中的生活命運;既有傳統媒體的文字圖片視頻等常規報道,又有短視頻移動社交化報道。各類媒體相互配合,多側面、全方位、立體化地呈現出全民抗疫的現實動態和疫情防控的鮮活場景,傳遞了嚴峻疫情背后的人性溫暖和人文關懷,展現了全國人民團結一心、眾志成城、同舟共濟的精神風貌。去年5月17日,新華社《風雨無阻向前進——寫在全國疫情防控阻擊戰取得重大戰略成果之際》的報道,全景式回顧了中國人民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帶領下與疫情進行的史詩級對決,展現了中國人民凝聚起來的抗疫偉力。
病毒沒有國界,疫情不分種族,人類是休戚與共的命運共同體。習近平總書記去年1月25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會議上強調,要及時準確、公開透明發布疫情,回應境內外關切,要及時向世界衛生組織有關國家和地區組織及港澳臺地區通報疫情信息,加強合作、全力應對,共同維護地區和全球衛生安全。
我國新聞媒體堅決落實習近平總書記相關指示精神,展示中國政府從疫情一開始就采取的公開、透明、負責的態度和信息共享、協同合作的做法,展現中國與全球100多個國家、10多個國際和地區組織全方位、立體化溝通情況,傳遞出中國向國際社會通報分享中國圍繞病毒研究、流行趨勢、防控措施、診療方案等相關科研信息和經驗、推動藥物和疫苗研發國際合作的積極態度。
自去年疫情爆發以來,新華社持續報道中國在同世界攜手抗疫過程中,及時發布疫情信息、分享防控經驗、推進疫情防控國際交流合作的主要事實。一些新媒體科技平臺,如騰訊云推出國際抗疫服務包等,還發揮互聯網科技力量,向世界開源,為全球戰疫提供信息、技術和產品。這些都是在信息層面詮釋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有效實踐。

我國新聞媒體全力做好疫情對外宣傳和國際報道,講好中國和國際抗疫故事,積極影響國際輿論,增進全球信心。一方面,主動向國際社會宣介中國抗疫努力及成效,以及做好疫情防控和推動經濟發展“雙線作戰”的情況,展現中國戰勝疫情、迎接挑戰的決心和底氣;一方面,坦誠回應國際社會關切,不回避不甩鍋,用事實堅定信心,用溝通贏得信任;同時,堅決回擊國外出現的污名化中國抗疫、煽動反華情緒、歧視中國公民、制造恐慌情緒的錯誤行徑以及不實言論。比如,針對在病毒起源問題上西方的污蔑,我國媒體采訪多位國際頂級專家,用事實說話,用科學說理。
另一方面,講好全球互助抗疫的溫情故事。在中國疫情最為嚴重的時期,國際社會先給予了道義支持和經濟幫助。我國新聞媒體對此及時進行了報道。同時,在抗疫斗爭中,中國也盡己所能為國際社會提供援助,始終支持世界衛生組織等多邊平臺以及非洲聯盟等區域機構,同各國攜手合作、共克時艱,努力凝聚抗擊疫情的全球共識,以應對人類面臨的共同挑戰。中國媒體的報道讓全球抗疫正能量占領國際輿論高地,為世界各國抗擊疫情注入了信心和希望,展現了負責任的大國形象。
全球危機面前,媒體在發布信息、分享經驗、凝聚共識、化解恐慌等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在這場攸關全人類健康福祉、世界發展繁榮的斗爭中,團結合作是最有力的武器。我國媒體積極把握疫情特殊時期國際傳播規律和國際輿論斗爭特點,以實際行動團結國際同行,創新媒體公共外交方式方法,主動作為,開展形態豐富、渠道多樣、規模空前的媒體合作交流,凝聚起全球戰勝疫情的強大合力。
以中央人民廣播電視總臺為例,根據海外媒體供稿需求,總臺無償提供一手報道素材。僅去年1-6月,總臺就對外發布9000余條疫情防控報道素材和181場國家權威部門新聞發布會直播信號;同時,總臺還應境外主流媒體邀請,派出記者和中外籍主持人通過連線報道、接受專訪、撰寫文章、走進直播間等方式,介紹中國疫情防控的努力和成效;同時還與100多家國際主流媒體或媒體組織負責人互致慰問信(函),以文會友,介紹中國政府積極開展抗疫國際合作的立場和行動,呼吁國際媒體加強合作、同向發力,為戰勝疫情做出負責任媒體應有的努力和貢獻。
新冠肺炎疫情報道是政治意識形態色彩較弱、科學性、專業性、公共性較強的報道領域,是全球媒體最需要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的報道領域之一。中國媒體在這方面為全球媒體做出表率,也為中國率先走出疫情陰影、凝聚全球抗疫合力貢獻了媒體力量,發揮了應有作用。而西方媒體繼續把西方以外的世界視作永遠的他者,孤立、指責、妖魔化他者,將疫情報道政治化、搞“雙標”套路,代表了不正確的世界觀、全球觀,無益于全球性問題的解決,還可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讓自己四面楚歌。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對全球媒體進一步優化疫情報道有如下啟示:
一是面對國際重大突發性公共衛生事件,報道的專業性標準要從全球利益的高度和格局進行衡量。
西方的疫情報道,不僅對許多全球問題持雙重標準,普遍歧視、習慣性妖魔化中國抗疫,而且其對內報道也極其缺乏社會責任,具有極強的政治傾向性,完全違背了其宣揚的“新聞專業主義”。在疫情全球大流行的特殊時期,媒體報道的專業性標準要從超越民族國家樊籬的全球利益的高度和格局出發進行衡量。任何不客觀、帶有誤導性的標題或內容,都會引發社會公眾的不安、恐懼,都會對國際公共傳播產生負面影響,削弱應對疫情的正確舉措。媒體要與公共衛生健康領域的專家加強合作,確定已知和未知信息,利用有效信息降低管控風險,同時幫助公眾識別各類虛假信息,遏止針對某一國家、民族、群體的歧視。

西方媒體的他者心理使其成為專業性報道的反例。一方面他們傳播假消息、污名化政治化中國抗疫,如美國參議員湯姆·科頓(TomCotton)聲稱冠狀病毒是中國軍方生物戰活動的結果,借用二戰大屠殺紀念地許多尸體躺在街上的照片,聲稱照片中的場景是在中國等等。一方面他們偏離專業軌道,讓“客串”的專家群魔亂舞。一位自稱流行病專家,但事實上是完全不具備醫學資格的加拿大與外交事務工作人員在《華盛頓郵報》撰文攻擊世界衛生組織的判斷;英國《每日電訊報》國際商業編輯安布羅斯·埃文斯·普里查德(Ambrose Evans Prichard),對自己并非專業的傳染病撰文并作出判斷,認為“非典事件對武漢病毒的快速傳播幾乎沒有什么啟示,2019年新冠肺炎的變異更類似于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另一方面,他們制作傳播“偽新聞”,即把真實的新聞要素扭曲產生完全歪曲事實的效果。比如前述的埃文斯·普里查德將1600人的真實死亡人數夸大到與1918-1920年西班牙大流感高達1億人的死亡人數相提并論的程度。這些言論和判斷在疫情全球蔓延、人心惶惑的時期會進一步對社會心理產生巨大擾動,削弱離散全球抗疫合力。
二是處于傳染病大流行的特殊時期,全球新聞媒體應該努力向社會公眾提供有用、有意義、富有建設性的信息。
全球大流行期間,負面的、恐慌性信息,不僅會讓“信息疫情”問題更加復雜化,而且還容易引發社會非理性行為和一系列疫情次生問題。去年底,美國疾控中心建議那些因疫情倍感壓力的人群:“休息一下,不要去瀏覽、閱讀或收聽新聞報道。”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美國與疫情相關的報道的消極程度。有人調侃,美國最受歡迎的媒體機構尤為擅長在藍天中尋找烏云,并將其變為引人注目的焦點。研究顯示,美國瀏覽量最高、閱讀量最大的媒體遠比非美國媒體的報道更加負面。91%的美國新聞被歸為負面報道,而非美國新聞的比例只有54%。即便是在疫情早期階段,其他國家的情況比美國要嚴重得多的時期,美國的報道依然更加負面。這說明西方新聞界奉行的“壞消息才是真正的新聞”非常根深蒂固,顯然給深處疫情深淵的人們更大壓力,無助于提振社會信心,這與中國媒體踐行的積極正面的報道方針形成鮮明對比。
三是在抗擊疫情過程中全球媒體要加強協作,提升公共服務意識。
疫情期間,許多國家媒體合作緊密,分享經驗、互通信息,國際傳播的公共性特征更加明顯。中國在疫情期間通過5G等信息傳播新技術強化了媒介平臺的公共產品氣質,通過各種媒體平臺向世界提供了更多信息產品、資源和醫療服務等公共產品。而美國等一些國家的媒體卻自我隔絕,自私自利,對內對外政治化疫情防控,其自身實力與其為世界提供的與疫情有關的公共產品和服務不成比例。
中國媒體和一些西方媒體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報道中不同理念做法,反映的是人類社會的價值和道路選擇問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主張與西方中心主義的碰撞將是一個長期過程,歷史將證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思想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