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綠色供應鏈的企業社會責任履行機制
——以金風科技為例

○南京審計大學會計學院 周書明 羅文萱

1996年，“綠色供應鏈”的概念由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的制造研究協會首次提出。毛濤(2020)將綠色供應鏈定義為一種創新型的環境管理模式。基于這種模式，企業在戰略規劃和日常運營中需要主動踐行節能減排的綠色發展理念，從產品全生命周期的角度進行供應鏈上、中、下游企業的協同治理和有效合作，從而推動供應鏈各節點企業及環境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近年來，環境惡化、資源緊張等問題給人們的生產、生活造成了極大困擾，為此，各國政府和企業都在尋求有效的解決方法。在這樣的背景下，構建“綠色供應鏈”的重要性日益凸顯。我國政府連續出臺了《關于積極推進供應鏈創新與應用的指導意見》、《工業綠色發展規劃(2016—2020 年)》、《綠色制造——制造企業綠色供應鏈管理導則》等相關政策性，倡導企業基于傳統供應鏈進行改造，實現經濟效益和社會環境效益的平衡共贏。

Oliver Sheldon(1924)最早提出了“企業社會責任”的概念，認為企業的目標不僅在于創造利潤，還在于維護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張芷若、陳俊龍(2020)指出，為了順應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趨勢，企業社會責任的內涵需要不斷延伸。企業應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在對股東負責的基礎下，盡可能地關注員工、合作伙伴、環境、政府和社區等多方面的社會責任，并且保證社會責任與企業戰略相掛鉤，戰略性地承擔社會責任。供應鏈管理是企業經營管理的主體部分，而社會責任又是企業運營的底線(孫娜等，2020)，因此將社會責任的履行納入供應鏈管理中，特別是通過綠色供應鏈的構建為企業全面履行社會責任提供契機，這對企業的生存和發展具有重大意義。

一、金風科技綠色供應鏈構建

(一)金風科技概況

新疆金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于1998年注冊成立，2001年改制為股份有限公司。金風科技的主要業務包括風力發電機組的生產制造、覆蓋風機全生命周期的智慧運維服務、風電廠的投資開發和管理；此外，公司在智能水務方面也有相應的業務布局。作為國內風電設備制造業的先進企業，金風科技已成功獲得了“綠色供應鏈管理示范企業”、“供應鏈創新與應用試點示范企業”的稱號。并且，金風科技是國內風電整機行業中唯一躋身評選名單的企業。

(二)金風科技綠色供應鏈的流程

金風科技綠色供應鏈主要包括綠色設計、綠色采購、綠色生產、綠色運營、綠色營銷和綠色回收六個環節。

1.綠色設計

(1)圍繞技術領先戰略，增強產品性能和環境友好性。金風科技持續推進GW2S、GW2.5S、GW3S、GW6S等系列化機組研發工作，結合風機各領域關鍵技術應用對產品軟硬件進行全線優化升級。公司在智能風機的開發過程中運用直驅永磁技術，實現了高效發電、高可靠性、低維護成本和并網友好四項突破，努力降低風電機組在全生命周期的度電成本；在風機研發制造階段即考慮如何降低風機運行對生態環境的影響，實施噪音降低、光影控制等環境友好性設計，并且應用深度感知、協同決策、自我認知和控制技術，使風機能夠更好地適應外界環境。

(2)秉持環保理念進行生產設計。首先，公司使用可回收的鋼模板來進行風機水泥底座的澆筑，從而避免建筑垃圾的產生。其次，風電廠升壓站盡可能采用預制倉設計，以降低伴隨現場施工過程帶來的建筑垃圾數量。最后，為了減少VOCs等揮發性有害氣體的排放，公司改進了設備涂裝的方案設計，在行業內率先開發運用“燃氣觸媒紅外加熱”技術。

2.綠色采購

(1)實行責任采購。在選擇供應商時，公司不僅僅依據價格、質量和交付時間等基礎指標，還綜合考慮了社會責任的履行程度這一新型考核標準。供應商在保障勞工權益、遵守商業道德、組織安全生產和參與社會公益等方面的表現，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其排名情況。此外，公司還引入懲罰機制，對于社會責任履行不到位的供應商采取督促整改、取消供貨資格等懲罰措施，從而倒逼上游企業強化責任意識。

(2)推動供應商綠色轉型。一方面，公司整合智慧能效管理、污水排放管理、固體廢棄物管理、大氣監測管理及綠色物料管理等多個節能環保系統，搭建了供應商環境信息綜合管理平臺，以此對供應商的能耗排放情況進行遠程監控；另一方面，公司還對部分供應商進行實地調研，提供智慧能源系統解決方案，幫助供應鏈企業降低能耗，推動其盡可能使用可再生能源，提高風電全產業鏈的綠色制造水平。截至2019年底，已經有31家供應商在公司的幫助下實施了節能減排項目。金風科技持續貫徹可持續發展理念，目前其供應商每年能夠節能4000余萬度，供應商企業內部所使用的可再生能源也達到3200萬度。

3.綠色生產

(1)在生產過程中降低能耗。在水處理業務中，公司結合物聯網、大數據等新興技術和新能源使用技術，立足智慧運營、大數據分析、能源互聯網+、可視化和扁平化的移動監管四大方針，開發了智慧水務能源方案。與傳統水廠相比，金風科技的污水處理能耗顯著降低。

(2)注重生產廢棄物管理。公司嚴格遵循“分類回收、集中保管、統一處理、綜合評價”的原則，對各類廢棄物進行妥善處理。針對一般固體廢棄物、危險廢棄物分別制定了科學合理的處理方案。對于風電場建筑過程中產生的垃圾采取減量與回收并重的管理策略。

由表1可知，在有害廢棄物排放量上，2017—2018年顯著下降，2019年雖然大幅上升，但主要原因是風電市場需求增大，促使公司擴大風電機組產能，增加了發電機生產廠，從而導致有害廢棄物排放量相應增加。不過，風電場建筑垃圾從2017—2019年一直呈下降態勢，并且2019年較2018年降幅高達82.5%。這都表明了金風科技堅持綠色生產的決心。

表1 主要廢棄物排放量

(3)加強生產全過程的風險管理和環境保護。公司嚴格執行“三同時”制度，即在風電場開發前期進行環境風險排查，在風電場建設中通過風險控制活動避免對生態環境造成額外破壞，在風電場運營期間積極開展生態環境維持和恢復工作。從而保證環境風險全程受控。

4.綠色運營

金風科技的北京亦莊智慧園區通過風力發電機組、光伏面板和天然氣等構成的綜合能源系統，滿足整個園區的主要用能需求；通過污水處理站實現污水循環利用；應用互聯網技術來智能控制室內光源及溫濕度。由圖1所示，園區構建了源—網—荷三級能源架構來保障工廠、辦公樓、商業中心、農業大棚、體育場館以及汽車充電樁的正常運作，大大提升了能源利用效率和清潔能源占比。據官方數據披露，2019年內，公司整體內的可再生能源使用占比達到65%。

圖1 北京亦莊智慧園區能源結構圖

5.綠色營銷

傳統的營銷模式下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和能源。金風科技積極開展綠色營銷，首先，通過線上加線下的模式進行宣傳，除了參加風電行業展會、召開新品發布會等線下方式，還通過微信公眾號、行業網站和企業官網等平臺傳達企業理念，分享企業動態；其次，公司采取事件營銷策略，連續三年以綠色電力證書的形式支持北京馬拉松賽事，連續兩年在風電行業內部組織“風中足跡”馬拉松活動。2019 年共計6000多人參加了第二屆“風中足跡”半程馬拉松賽，這意味著該項活動對社會的影響力逐漸擴大。風電與馬拉松的融合象征了風電企業攻堅克難的頑強毅力，以及倡導公共健康的綠色理念，有助于企業樹立正面的社會形象，獲得良好的聲譽。

6.綠色回收

據統計，風電行業 70% 的故障部件具備維修價值。金風科技在分析評估風機廢舊、損壞部件的性能、壽命的基礎上進行再制造工程設計，并采用一系列先進制造技術，使修復或改造后的部件質量、性能達到新品水平。公司不斷提升回收部件的再利用能力，自主研發 50 余套檢測平臺，能夠對風機廢舊部件實施高技術修復和改造，提高風電機組的回收再利用率。截至 2019 年底，公司在維修監測方面的專利達50 余項，累計維修再制造風機零部件超過 10 萬件。

二、金風科技基于綠色供應鏈的社會責任履行

(一)綠色供應鏈與企業社會責任間的關系

1.綠色供應鏈為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提供平臺

2012年黨的十八大強調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地位，形成五位一體的發展格局。之后，隨著“美麗中國”概念的提出，企業的環境社會責任日益凸顯。但是曾珍香、張鈺琦、林雨琛(2019)認為，由于中小企業技術和管理創新力度不足，加上意識缺乏，因此存在企業環境社會責任履行不到位的問題。呂曉敏、耿建新、梁程智(2020)通過研究發現經營規模較大的行業龍頭企業在披露環保信息方面比較積極。因此，通過以行業龍頭企業為核心構建綠色供應鏈，一方面可以幫助上下游企業改變管理粗放、技術落后的現狀，另一方面可以發揮其示范帶頭作用，推動產業內企業綠色轉型，幫助綠色供應鏈上的企業更好地履行社會責任。此外，綠色供應鏈本身就是供應鏈管理和綠色發展理念相結合的產物，因此也為企業兼顧多方利益，履行社會責任提供了絕佳的實踐平臺。

2.社會責任為推進綠色供應鏈管理實施提供動力

陳曉易、王玉榮、楊震寧(2020)選取了2012—2016年間滬深兩市A股公司數據，分析驗證了“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價值正相關”的假設。由于履行社會責任可以為企業的生存和發展創造一個有利的內外部環境，所以企業會更加關注與利益相關者之間的良性活動，并有意識地減少企業活動對環境和資源造成的負面影響。進一步說，隨著履行社會責任意愿的不斷增強，企業會更加積極主動地打造從原料采購到產品回收全過程的綠色循環運作模式。

(二)金風科技綠色供應鏈下的社會責任履行

根據金風科技對外公布的可持續發展報告及目前中國企業協會倡導的企業社會責任標準，本文選取了股東、消費者、政府、商業合作伙伴、環境、員工和社區七個方面對金風科技綠色供應鏈構建過程中所涉及的社會責任履行情況進行分析。

1.股東責任方面

(1)穩步提高業務收入，增加股東回報。公司致力于提供清潔能源和節能環保解決方案，在資源緊張和環境惡化的全球背景下，公司的主營業務具有廣闊的發展前景。2019年度報告期內，公司風力發電機組銷售收入達到 2 886 969.52 萬元，與去年同期相比上升29.81%；風電服務收入 357 764.66 萬元，同比增長116.50%；水務業務收入 79 189.73 萬元，同比增長34.22%。

(2)重視研發創新，提升競爭實力。在綠色設計中，金風科技憑借直驅磁技術提高了發電效率，降低了運維成本。此外，公司還運用先進傳感器推出新型的智能風機，提高了產品的環境適應性和環境友好性。由表2所示，與2018年相比，2019年公司資本化研發投入占總研發投入的比例穩步上升，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公司研發效率不斷提高。

表2 研發投入情況

由圖2所示，公司的專利授權累計數由2017年的1384項增加到2019年的2752項，漲幅98.9%；專利申請累計數由2017年的2829項增加至2019年的4750項，漲幅61.5%，公司的研發實力也在逐漸增強。

圖2 公司知識產權變化圖

(3)保障合規經營，規避經營風險。公司將可持續發展理念嵌入到供應鏈的所有環節上，無論是在產品和生產設計、供應商管理、生產制造、日常運營還是維修監測中，都充分考慮了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環境效益的有機統一，從而有效降低了由供應鏈社會責任風險所造成的損失。

2.消費者責任方面

(1)滿足消費者的綠色、健康生活需求。隨著環境污染的惡化和消費者理性消費意識的興起，潛在的綠色消費需求逐步形成且日益激增。公司在夯實風電主業的同時，積極拓展其他可再生能源，滿足了消費者使用清潔能源的需求。同時，公司開展水處理業務，解決消費者對水質安全的擔憂，滿足了健康生活的需要。

(2)實施全面質量管理，把控產品質量。在綠色采購中，金風科技把社會責任作為一項評價指標納入供應商考核體系內，這在一定意義上督促了供應商在追求經濟利益的同時兼顧社會利益，對產品質量負責。在綠色生產中，公司在保障產品質量和功能的前提下減少能耗，加強質量管理。在綠色回收中，公司向客戶提供質量保證服務，在交付風機的2～5年的質量保證期內，提供免費維修及更換零部件服務，公司對廢舊損壞的部件進行回收再制造，以保證風機產品性能和正常運行。通過全生命周期的質量管理，終端客戶體驗獲得了大幅提升。

3.政府責任方面

(1)助力“碳中和”目標的實現。2020年11月22日，習近平在G20領導人第15次峰會上重點闡述可持續發展這把“金鑰匙”，并在“守護地球”主題邊會再次明確兌現在“75屆聯大宣布中國將提高國家自主貢獻力度，力爭二氧化碳排放2030年前達到峰值，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承諾的決心。金風科技通過打造綠色供應鏈，在產品全生命周期中實現綠色設計、綠色采購、綠色制造、綠色運營以及綠色回收，以親身實踐助力節能減排，打開消費側的綠色需求，推動實現低碳發展。

(2)帶動產業發展，促進經濟增長。核心企業在綠色供應鏈的建設過程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紐帶作用。金風科技作為行業內的龍頭企業，在綠色供應鏈管理中主動向上下游企業提供定制化的產品及服務，幫助提升整個產業鏈的能效水平，推動產業鏈中企業新舊動能轉換，實現轉型升級，提高經濟效益。面對貿易壁壘、新冠疫情等內外部挑戰，綠色供應鏈的建設一方面使企業逐步成長為產業賦能性企業，從而增強抗風險能力；另一方面也為我國經濟高質量平穩發展增添活力。

4.商業合作伙伴責任方面

(1)加強與供應商的協同聯動，支持供應商成長。金風科技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行業影響力，在綠色采購上幫助供應商挖掘節能減排潛力，并且與供應商建立了完備的約束機制、激勵機制和合作機制，從而推動供應商實現綠色轉型，提高經濟效益，增強可持續發展能力。

(2)采購過程中嚴格遵循公開、公平原則。公司在采購過程中抵制一切形式的腐敗和商業賄賂行為。比如在綠色采購上，公司制定了《風力發電機組零部件合格供應商管理辦法》和《供應商行為準則》，對于不符合要求的供應商暫停一個考評周期的供貨，并且嚴格執行，這都保證了公司與供應商之間健康有序地開展業務合作。

5.員工責任方面

(1)建立系統性的人才培養體系。在綠色設計上，公司持續推動風電技術進步和產品創新，提升風機發電效率和性能。在綠色采購和綠色生產上，公司精耕產業生態，建設貫穿風電行業上、中、下游的商業生態環境，將人工智能、物聯網、大數據等與風電行業技術發展相融合，打造綠色、智能的風電全產業鏈，為產業轉型和實體經濟發展注入新動能。而以上目標的實現都必須以高素質人才儲備為前提。公司內部創辦的金風大學給員工提供了培訓場所，開發、制定和引進適合公司發展現狀及未來發展需要的系統性培訓課程，加速員工能力的提升。

(2)營造綠色、健康和安全的工作環境。公司在綠色生產過程中減少有害廢棄物排放和風電場建筑垃圾，針對有毒有害類廢棄物的垃圾箱和堆棄場所采取防揚散、防流失和防滲漏等防護措施。以上舉措不僅減輕了生產活動給生態環境造成的負面影響，也改善了工作環境，保障了員工的身體健康和安全。此外，在綠色運營中，公司著力打造智慧園區，在節能提效的基礎上平衡員工的工作、生活和娛樂需求，讓員工可以快樂工作、健康生活，激發員工的積極性、主動性提高員工滿意度。

6.社區責任方面

(1)保持良好的社區關系。公司堅持哪里有金風人，哪里就有金風社會責任的理念，遵守所在地的法律法規，保護社區生態環境。在國內風電場開發建設過程中，公司制定《環境與社會風險評價和行動策劃管理辦法》，系統識別業務運營對社區的影響，保護項目所在地生態環境，逐步形成規范化的管理方式。

(2)提升全民健康素養，傳播社會正能量。在綠色營銷中，公司通過舉辦綠色長跑活動、開放內部體育場館資源、支持和贊助體育賽事等項目，幫助公眾形成健康的生活方式，提升全民健康素養。在綠色運營中，公司通過建設北京亦莊智慧園區以身示范，讓人們對可持續發展在工作和生活中的應用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截至2019年，園區已經接待了共計 1288 個家庭。沉浸式的全方位體驗推動公眾主動追求綠色消費，自覺踐行生態文明理念。

三、金風科技綠色供應鏈和社會責任進一步融合的建議

金風科技通過綠色供應鏈的構建，一方面促進了行業的可持續發展，降低了整個產品生命周期內的環境成本，提高了資源配置效率和能源利用率；另一方面，把股東、員工、商業合作伙伴和社區等利益相關方的期望都融入到公司的經營發展中，相互支持和促進，實現企業社會責任實踐水平的全方位提升。但是，為了推動綠色供應鏈管理和企業社會責任的進一步融合，公司還需要在內部控制、績效評價和責任披露三個方面進行優化和完善。

(一)建立基于綠色供應鏈的社會責任內部控制體系

目前金風科技年報中的內部控制評價報告主要關注兩種缺陷：一是導致財務報告發生錯報；二是導致直接財產損失。可見，公司缺乏以社會責任戰略為導向的內部控制體系。隨著市場競爭格局的變化，社會責任的履行對于提高企業競爭地位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因此建立基于綠色供應鏈的社會責任內部控制是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公司可以對內部控制的五大要素，控制環境、風險評估、控制活動、信息與溝通、內部監督進行相應的調整，使其具體化為社會責任控制環境、社會責任風險評估、綠色控制活動、綠色信息與溝通以及動態交互制衡的內部監督體系。

(二)對綠色供應鏈管理進行績效評價

綠色供應鏈管理需要大量的資金、人力和技術投入，為了保證綠色供應鏈下社會責任履行的質量和可持續性，必須要對其績效進行評價。根據金風科技2019年的年報以及可持續發展報告，公司雖然列示了社會責任履行情況，但是只進行了簡單的描述和統計，并沒有設置相應的指標進行考核。對于綠色供應鏈的績效評價研究雖然不多，但是已有學者進行了相關方面的探索。黎晗(2019)選取了經濟效益、低碳綠色、協同績效、可持續發展和客戶滿意度五個指標，并運用層次分析法確定企業的績效評價等級。楊倍寧(2020)給出了兩種方法，一是從財務運營績效、客戶服務、低碳與可持續發展能力、人員績效和信息化績效四個層面設置指標，分配權重，通過權值因子法得到最終綜合效率值；二是采取數據包絡分析法評價投入冗余率、規模收益效率等，并在相對效率評價的基礎上制定解決策略。

(三)加大綠色供應鏈實施情況的披露力度

隨著經濟社會發展和思想觀念的轉變，利益相關者對于企業披露的社會責任報告或者可持續發展報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為了更好地解決信息不對稱問題、增加利益相關者對于企業的信任、提升社會公眾對于企業的認可度，可以通過社會監督倒逼企業積極主動地承擔起社會責任，在綠色供應鏈板塊的披露也需要完善和創新。金風科技在2019年的可持續發展報告中把綠色供應鏈作為“供應鏈”主題下的一個分支，顯然不能滿足利益相關者的信息需求，因此公司需要就此加大披露力度。

四、結論

本文運用案例分析方法，選取“綠色供應鏈管理示范企業”金風科技作為研究對象，首先從綠色設計、綠色采購、綠色生產、綠色運營、綠色營銷和綠色回收六方面詳細說明了公司綠色供應鏈的構建情況；其次闡述了綠色供應鏈與企業社會責任之間的辯證關系，在此基礎上，針對不同的利益主體分別剖析社會責任在綠色供應鏈構建中的履行方式；最后，為了驅動綠色供應鏈管理與企業社會責任履行的深度融合，本文從內部控制、績效評價和責任披露三方面探討了有關對策建議。綜上，本文的研究創新點主要包括三個方面。

一是總結了綠色供應鏈與社會責任之間的辯證邏輯關系。該領域目前的文獻中雖然有提及供應鏈社會責任，但是并沒有對其內在聯系進行清晰地闡述。而本文通過吸收、借鑒已有研究成果，以及進行金風科技案例分析，得出了“綠色供應鏈為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提供平臺機會，社會責任為推進綠色供應鏈管理實施提供動力”的結論。

二是以某金風科技進行綠色供應鏈社會責任的分析。雖然已有學者在文章中介紹過綠色供應鏈的成功案例，但是還沒有人針對各利益主體全方位地剖析綠色供應鏈管理對社會責任的具體影響。因此，本文對金風科技的案例分析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

三是從內部管理和外部監督的視角提出綠色供應鏈社會責任優化建議。無論是內部控制還是績效評價，都屬于管理會計的范疇，是企業的內部管理工具。以往這兩種方法主要是用來保證企業財務目標的實現，但在本文中卻與社會責任相結合。此外，目前的許多研究都忽視了社會責任報告，或者是可持續發展報告作為溝通交流紐帶所發揮的作用。本文強調了綠色供應鏈信息披露的必要性，有助于引導企業主動詳細地披露相關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