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洋
(山西大學商務學院,山西 太原 030031)
黨的十八大以來,按照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脫貧攻堅指示,經過8年持續奮斗,截止2021年2月底,按現行標準的農村貧困人口全部實現脫貧,接近1億貧困人口完成脫貧任務,取得了扶貧脫貧攻堅戰的階段性勝利。根據中央精神,精準扶貧脫貧是新階段脫貧攻堅的基本方略,而金融精準扶貧則是脫貧攻堅的關鍵舉措,新時期為了鞏固勝利成果,防止返貧,金融精準扶貧應有全新的認知;利用當前“互聯網+”云平臺環境,對精準扶貧過程中的傳統融資方式進行改進,實現新型的融資業態,爭取完成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
近年來,為了更好的規范“互聯網+”金融扶貧脫貧布局,融合互聯網技術,讓各項資金融通、支付實現云計算的電子化,“互聯網+”金融逐漸形成了互聯網普惠金融、互聯網平臺金融等模式。以第三方支付、數字貨幣(比特幣為主)、互聯網+大數據、眾籌、P2P為代表的互聯網+金融,有多元收益、低成本、高效率、低風險等優勢,得到了快速而廣泛的發展。國內外關于“互聯網+”的應用研究已經比較成熟,但將“互聯網+”云平臺技術在金融精準扶貧領域的應用研究還是空白,尚屬首次。因此,本文根據我國金融精準扶貧的痛點和難點,并且結合“互聯網+”云融資平臺,嘗試探索“互聯網+”云融資在我國金融精準扶貧領域的應用,希望能為鞏固勝利成果提供參考。
美國學者Brau(2004)指出,在發展中國家(比如中國)的不發達地區(如中西部地區)貧困群體一般不納入正規的金融體系范疇,一定程度的金融發展可以為貧困群體提供多樣化的金融服務,為其生產生活提供便利。徐薈竹(2012)研究表明,利用互聯網金融的發展,可以促進貧困地區脫貧返貧,從而達到致富或者改善原有的生活狀態,這一點在農村地區的作用更為顯著。傅明(2019)指出,金融扶貧可通過增加收入直接減少貧困,另一種通過信貸等金融產品類的服務促進經濟發展、調節收入分配間接減少貧困。原國家農業部副部長萬寶瑞(2021)提出:“堅持因地制宜、多措并舉,把資金扶貧與產業扶貧、教育扶貧等結合,更加重視增強造血功能,找準產業項目與貧困戶增收的結合點,精準選擇特色優勢產業,讓貧困群眾在產業發展中得到實在收益。”。
張玉明(2017)認為:“‘互聯網+’金融有三大平臺,分別是業務平臺、管理平臺和協作平臺”。第一,互聯網金融資金供給和需求雙方在業務平臺上,根據經濟供求規律,自由配對,自愿選擇,自由交易;第二,通過國家管理機關、行業管理當局以及互聯網企業各分支機構對其實行各層監管,上述各監管組成了管理平臺;第三,軟硬件開發維護者及網絡服務商各司其職,主要擔任協作業務及管理平臺的運營,構成了業務協作平臺。而“互聯網+”云平臺是集合業務平臺、管理平臺、協作平臺于一體,為貧困群體提供多樣化的互聯網金融服務,云平臺是基于“云”創新的視角,充分用互聯網的“自由、平等、合作、共享”的特征,整合國家精準扶貧脫貧的政府扶持資金、各地金融機構、天使投資、風險投資、民間社會集資等,為精準扶貧群體提供動態的、低成本、高效率以及低風險的金融服務。而云融資則是基于云平臺,根據各貧困群體自身優勢和特點,通過相應的融資共享服務,充分發揮各貧困群體內外部融資資源的潛力,獲得所需資金的融資新模式。融資供應主體向融資平臺提供自身的閑置資金或者閑置資源,融資需求主體通過融資平臺發布自身的資金需求或需求資源。而云融資平臺通過整合供應主體和需求主體的信息,從而實現了融資供給和融資需求的契合。
黨中央部署全力打贏脫貧攻堅戰以來,各省、市、自治區直轄市等地的金融管理部門已經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并且引入“互聯網+”服務,創新金融機構的金融產品以及金融服務、牢固金融基礎設施等,推動各省、市、自治區直轄市的金融機構增加金融服務供給資源,貧困地區的金融服務水平已經得到明顯提升。但在具體的扶貧對口工作中,也存在著幫扶對象難以精準識別、扶貧項目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難以平衡、扶貧參與各方難以形成有效合力等難點與痛點。2020年是脫貧攻堅收官之年,近1億貧困人口實現脫貧,取得了扶貧脫貧攻堅戰的重大勝利,但是防止脫貧返貧更為重要。有的貧困群體雖然實現了脫貧,但“家底”還不厚,增收致富產業脆弱,增收渠道單一,返貧的可能性較大。因此,要把防止返貧作為今后扶貧工作的重要任務,彰顯“防”的預見性,突出“止”的針對性。“互聯網+”云平臺可以為貧困群體提供多樣化的金融服務,利用云融資的互聯網+金融新思路,下好先手棋,打好主動仗。
云融資的新思路涉及眾多融資主體,包含精準扶貧企業、國家政府機關、資金供給機構(金融機構)、精準扶貧服務機構。而與主體相連接的是:資金流、信息流以及服務流等精準扶貧云融資的要素,同時,在云融資主體和血液之外的軀殼來自于外部環境,包含經濟、制度、文化和合作共贏等四大外部環境。各融資主體都對相關資源進行各自精準投入,而云融資的外部環境也離不開眾多主體的支持與幫扶,同時又對主體行為形成了制約和保障,而外部的經濟環境、制度環境、文化環境和合作環境,又推動了資金流、信息流、服務流的流通與共享,為云融資的開展提供了云平臺和互通渠道。云融資的目的是通過云融資平臺化解各扶貧參與主體的信息不對稱,共同面對市場風險和收益。各精準扶貧參與主體可通過自籌資金、員工集資、股東注資方式形成精準扶貧參與主體的內部融資;通過引進天使投資、吸納風險投資、微小企業貸款、眾籌資金、銀行信貸、參與主體企業上市融資等主要方式,也可以采用征信平臺、證券、保險、信托、基金以及云平臺(云計算)等輔助方式形成外部云融資,其他精準扶貧參與主體也應得到與其風險相匹配的收益(如精準扶貧脫貧公益廣告隱性收益),云融資各個參與主體形成了多方合作共贏的和諧生態圈,如圖1所示。
圖1 我國互聯網+金融精準扶貧脫貧云融資示意圖
我國精準扶貧脫貧的云融資平臺是在“互聯網+”經濟背景下,特定的金融扶貧環境下,由國家政府層面牽頭,各個精準扶貧企業參與,以及結合各商業資金供給主體和其他精準扶貧服務機構共同努力,涉及資金流、信息流以及服務流等多要素的動態、多維的云融資模式。它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精準扶貧參與企業與資金供給主體之間的信息不對稱,使得風險相對降低,各個精準扶貧參與企業得到及時、低成本、高效率的資金,為精準扶貧企業的完成對口扶貧任務立下汗馬功勞。但真正地使該模式發揮更積極地效果,需要充分發揮各主體的合力,并加強他們之間的互動。
在各個精準扶貧脫貧參與企業自身層面,應該加強其內部管理,提高自身經營管理水平,為后續防止返貧提供有力的資金保障。其次,健全財務制度,確保財務信息的真實性和可靠性,參與企業財務的真實可靠才能真正為貧困群體提供真金白銀。最后,進一步提升技術創新能力,開發富有高科技含量的產品或服務。輸血的同時更要提供造血服務,真正讓貧困群體掌握致富本領,徹底摘點“貧困帽”。
在國家政府層面,要制定積極的精準扶貧脫貧政策和規范監管法律,目前在這一方面仍是空白,特別是針對扶貧的監管法律必須要完善,確保這些幫扶性政策的順利執行,以保證脫貧攻堅戰的勝利成果。其次,完善扶貧參與企業以及個人信用體系建設。云融資體系是建立在互聯網平臺上,無論是參與扶貧的企業,還是參與扶貧的個人業,都不可能全面調查各個主體實際狀況,應更加關注參與企業的信用和等級,對參與企業日后正常經營適當給予政策上支持與傾斜。最后, 要鼓勵和規范精準扶貧云融資網絡平臺的建設,這項任務只能是政府來操作,由政府出面引導傳統金融行業與“互聯網+”的融合,充分發揮兩者優勢共同建立精準扶貧云融資平臺。
在資金供給主體層面,資金供給主體是云融資模式中是資金的“生產者”,它們與精準扶貧參與企業“需求者”形成了生產與消費的關系,連接著后續精準幫扶的進行,在云融資中具有承上啟下的功能。因此,要建立多元化的資金來源渠道,滿足參與企業用資需求。還要提升資金供給機構金融服務水平,降低自身融資成本,提高產品創新。最后,實施對融資活動的動態監督,保證資金精準到位。
在精準扶貧服務機構層面,服務機構是云融資的重要參與者和支持者,由于專業方向不同,發揮著不同的作用和角色,只有服務水平和服務效率得到積極改善和提高,才能使云融資順暢進行,完成資金的融通活動。比如:擔保機構要建立健全科學規范的政府性融資擔保體系,積極創新政府性融資擔保機構的服務模式,改進政府性融資擔保機構考核評價和薪酬機制。而擔保公司需要積極化解資金的擔保風險。最后,平臺管理機構發揮云融資活動協調和溝通作用,使云融資平臺與精準扶貧參與企業、政府、資金供給主體以及其他扶貧服務機構對接,使資金、信息、服務等云資源得以在主體之間運轉、共享,從而使云融資平臺可以有效順暢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