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湖區委組織部副部長宮雪說:“我們配套建立了‘居民點單、部門統籌、按需上菜的普法共建機制,讓‘有煩心事操心事找社區解決成為社區共識。”此外,智慧漁邨系統建成使用后,AI攝像頭能夠24小時不間斷地監控重點區域。
在我國40多年波瀾壯闊的改革開放進程中,一個與香港僅一河之隔的小漁村總被提及,這便是位于深圳市羅湖區的漁民村。它是全國最早的“萬元戶”村、全國首批社區股份公司、農村城市化改造樣板……是深圳經濟特區實現從邊陲小鎮躍升為現代化國際化創新型城市的歷史性變革的精彩縮影。
從“水上人家”到“萬元戶村”
作為全國最早的“萬元戶村”,20世紀80年代初,漁民村全村35戶村民就已達到了每戶平均收入1.05萬元的水平。而在歷史上,他們的祖輩只能憑在淺海上打漁為生。在被稱為漁民村“活歷史書”的吳錦清記憶中,能容納一家人生活的空間,僅是一個不足4平方米的船艙。
據《漁民村村史》記載,漁民村人最早漂泊在東莞一帶,被稱為“水流柴”。路過羅湖橋時,村民們無意間發現深圳河水清魚肥,于是決定住在這里的“犁頭尖”打漁。久而久之,“犁頭尖”成了碼頭,之后又演變為漁民村。20世紀50年代,在政府的幫助下,漁民們開始了上岸定居,但生活依然清苦。
1979年,改革開放和經濟特區的政策,讓村民們第一次感受到了“紅利”。
80年代初期,在區位優勢的影響下,養殖業、加工業紛紛興起。60多歲的鄧偉雄加入到村里的運輸車隊搞起了貿易,和其他35戶村民先后搬進了每棟面積180多平方米的別墅式小洋樓。據相關資料顯示,當時漁民村的集體收入達到60多萬元,成為當時中國最富庶的村莊之一,還受到了改革開放總設計師鄧小平的親臨視察。
城市化改造:帶領村民走向共同富裕
在村民鄧偉雄的印象中,從漁民們擺脫“四海漂泊的國際公民”身份,到一起富起來,離不開農村城市化改造和村辦股份制公司的成立。這不但讓他們從農村人口變成了城市居民,村中的集體企業變成了股份制公司,大家逐漸也摸索到了富裕的新門路——股權分紅。
據深圳漁豐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黃興炎介紹,通過投資性收入、全面勞動收入等,村民們都當上了股東,每年每人能分紅1萬多元。
富裕起來的村莊以其優越的地理位置吸引了越來越多流動人口駐足停留。隨著人口的增長和租房的需要,20世紀90年代,村中的房屋越建越高,超出了水電管道線路等基礎設施的承載,為消防安全埋下了隱患。
2001至2004年,漁民村進入了“城中村”改造期,將舊式別墅推倒重建,改為采光通風良好的單元房。改造后的漁邨社區總建筑面積約6.5萬平方米,原村民戶均擁有面積,由過去的980平方米增加到1390平方米,成為深圳乃至國內“城中村”改造的典范。在羅湖區委區政府指導下,漁豐實業股份有限公司組建了漁豐物業公司,對全邨出租屋實行統一出租、統一經營、統一管理。
和其他村民一樣,除了夫妻二人的住所,鄧偉雄將剩余的房子租出去。如今,每月僅靠出租房屋,收入就可達5.5萬元以上。在這個外來租戶占全村居民總數95%的地方,租房已成了村民日常收入的主要來源。
智慧管理:提升社區的“幸福指數”
2019年來,羅湖區委以漁邨社區為試點,探索超大型城市黨建引領基層治理的新路子,創建先行示范社區。在創建1年多的過程中,有些故事已經慢慢沉淀到漁邨社區居民的記憶里。
羅湖區委組織部副部長宮雪介紹,作為社區共建共治平臺,漁邨社區基層治理分析會運用法治思維和方式,解決居民關注的社區治理頑疾。“我們配套建立了‘居民點單、部門統籌、按需上菜的普法共建機制,讓‘遇事找法、解決問題靠法‘有煩心事操心事找社區解決成為社區共識。”
要實現社區的高效治理,離不開成熟的平臺載體和機制,也少不了科技手段的支撐。宮雪分享了漁邨社區里“93號AI攝像頭的故事”:“有一天早上7點50分,93號AI攝像頭抓拍到有早餐店出店經營的情況。當時,該攝像頭就將畫面通過智慧漁邨終端傳達給區網格管理中心。隨后信息分撥到了處置部門,街道執法隊立即前往巡查,督促提醒商家后,將處置情況上報系統,整個過程耗時1個小時。”
宮雪坦言,以往出現類似情況,多依靠人工的方式跟進,很難做到第一時間發現并及時處理問題。智慧漁邨系統建成使用后,AI攝像頭能夠24小時不間斷地監控重點區域,自動識別抓拍出店經營、垃圾箱滿溢、亂堆物料等14類城市管理類事件,自動分撥到相關平臺進行處理。“在探索黨建引領基層治理新實踐中,漁邨社區形成了很多創新做法。接下來,我們將把漁邨經驗逐步推廣至全區,帶動83個社區整體提升。”
(《南方都市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