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電視舞蹈選秀節目是源于舞蹈藝術和電視藝術的創新實踐產物,《舞蹈風暴》通過電視記錄保存舞蹈藝術,讓小眾舞蹈走進大眾視野。本文將著重對《舞蹈風暴》的創新之處以及節目中的舞蹈作品進行分析,總結舞者設計風暴時刻與編排舞蹈作品時所運用的編創手法與自我啟發。
[關鍵詞] 風暴時刻;編創手法;結構;限制
[中圖分類號]J7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HTSS]1007-2233(2021)02-0141-05
[作者簡介\] 王怡歡(1994— ),女,湖南工業大學音樂學院碩士研究生。(株洲 412000)
隨著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在精神層面也逐漸有了較高的要求,應運而生的是各種唱歌類、舞蹈類、配音類,綜合類的電視選秀節目,而較之于歌唱、配音這種耳朵上享受的選秀節目,舞蹈類節目更具有觀賞性和視覺沖擊力。從東方衛視的《舞林大會》和《舞林爭霸》,到中央電視臺的《舞出我人生》,再到浙江衛視的《中國好舞蹈》,可以看出,舞蹈類的電視選秀節目發展十分迅速。2019年湖南衛視的《舞蹈風暴》更是在形式和賽制上都有了創新,里面出現的一些舞蹈專業知識和導師們在舞蹈創作過程提出的指導意見,不僅吸引了專業舞者的目光,更是讓許多非專業舞者開始走近舞蹈,了解舞蹈。
一、《舞蹈風暴》中的創新之處
所謂電視舞蹈選秀節目,它兼顧著舞蹈的藝術性和電視的娛樂性,相較于現實中以舞蹈作品說話的正規舞蹈大賽,電視選秀節目更注重收視率的問題,對于他們來說,收視第一,舞蹈第二,而收視率的高低也就取決于一個“秀”字,這也是電視舞蹈選秀節目創新之處的集中體現。秀什么,誰來秀,怎樣秀,這是值得思考的。通常舞蹈比賽都是舞者展示作品,然后評委進行打分,最后公布名次,但在《舞蹈風暴》中,首先是介紹舞者,從舞者本身的經歷或是他的舞蹈作品中挖掘可以吸引觀眾、引起共鳴的地方,然后才是舞蹈作品的展示。評委在作品展示時或是結束后的評價,一是可以幫助觀眾更好地解讀這個作品,二也是制造收視率的亮點,在這個過程中評委之間的討論與爭執、學員之間的競爭與合作,這些展現矛盾沖突的地方都是屬于“秀”的一部分。
(一)風暴時刻——舞蹈與科技的融合
在日常生活中,觀看舞蹈通常是在音樂廳或是劇場,觀眾的位置相對來說是固定的,所以只能從固定的角度觀看舞蹈,所看到的也是單一、片面的,而電視舞蹈由于多個機器拍攝、攝影鏡頭的多角度運動,使觀眾可以看到舞者的不同角度,還能欣賞到舞蹈精彩部分中舞者肢體語言表現的局部,極大地豐富了觀眾的視覺享受。《舞蹈風暴》更是將舞蹈與科技相融合,運用了時空凝結技術設計的“風暴時刻”環節,捕捉與定格舞者轉瞬即逝的經典時刻,這也是它的最大創新之處。其采用了128臺攝像機對所有表演進行了360度全景拍攝,以全方位展現舞蹈細節。\[1\]在現場的觀眾看到的舞蹈可能依舊是單一、局部的,但是通過科技和后期加工,電視上呈現出來的舞蹈是全方位的,有最佳的視覺效果,也有舞者的細節處理。
何為“風暴時刻”?每組舞者在編排作品時均需要設定一個動作瞬間,可以是最精彩的技術技巧動作,可以是有著特殊寓意的動作,也可以是作品的中心立意,將這些快到無法仔細品味的瞬間定格的這一幀畫面即為“風暴時刻”,360度環繞,可以看到舞者的每一個細節之處。這一環節的設計,是《舞蹈風暴》中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創新之處,一來,它并沒有打破舞蹈作品的流暢性和連貫美,所有舞者還是要完成基礎的舞蹈展現,同時360度全景攝像讓舞者的舞臺也可以更全面的展現,一些走位變動較大的舞蹈的展現也不會受到機位的限制。許多觀眾在剛開始看的時候或許還不適應,有時看著看著可能都分不清方位,不知舞臺的一點在哪個位置了,但不可否認,這樣的科技為舞蹈的發展提供了無限的可能,將科技的力量注入到舞蹈中,更是推動了舞蹈藝術的發展。二來,定格的畫面會讓舞者的表演細節被無限放大,更好地捕捉舞者在定格瞬間的舞姿、肌肉線條、表情和一些平時可能會忽視的地方,可以說這一幀定格畫面就是舞者自身能力的象征。如何在一兩分鐘的舞蹈中設計這樣一個出彩的風暴時刻?呈現的結果是點睛之筆還是畫蛇添足?這就體現出了演員的思想、功底以及對待舞蹈的用心和敬畏的態度。
這一創新之處,對于觀眾來說,呈現出了舞蹈和舞者的魅力,達到了提升全民舞蹈審美的效果;對于舞者來說,這是檢驗自己的標桿,所以如何編排設計和部署這“風暴時刻”就成了重中之重;對于獨舞來說,“風暴時刻”是舞者能力和舞蹈動作質感的體現,例如膝蓋、腳背等細節是否到位,身體的發力點是否正確,等等。越是簡單的動作越能體現舞者的能力。如李響在作品《我和我》中,選用的是擺腿倒踢(圖1)的動作作為風暴時刻,這是一個女生比較常用的技巧動作,考查的是軟開度和力度的綜合素質。在《舞蹈風暴》里定格之后可以看到,李響在擺腿時,前腿的兩次發力不僅使得其在空中倒踢的開度超過了180度,還讓動作有了短暫的滯空感,雙腿和腳背呈現出來的線條和弧度也非常漂亮,從這一個動作就能看出舞者基本功的扎實性。雙人舞和群舞比獨舞有著更大的發展空間,所以“風暴時刻”更多的是創意和團隊合作能力的展示,比如舞者之間的動作配合,對一、二、三度空間的層次運用,畫面構圖的創意設計,等等。例如雙人舞《塑》的風暴時刻(圖2),兩個人都只用了一只腳支撐,動作處于一個失重的狀態下,緊握的雙手維持著平衡,無論是手指尖還是腳背都在盡可能地占有身體之外的空間,用身體呈現了藝術品的造型感。遼芭首席在總決賽上跳的爵士芭蕾《Hello Guys》(圖3),其風暴時刻中三個人各占一個空間,而且只有一只腳和一只手是與地面接觸的,三個人像是在空中形成了一條斜線,如果低空間的舞者手和身體再低一點,就正好可以手手相連形成一條斜線,腳尖-膝蓋-肩膀又形成一條斜線了。街舞《吾》(圖4)是八個人的群舞,這個風暴時刻的成功呈現重點在于八個人氣口的統一,高低空間的配合,低空間的舞者舉手的同時,其他七位舞者起跳,在空中騰空的高度都是整齊一致的,看起來像是低空間的人把他們舉起來了一樣。可以說“風暴時刻”的存在為舞蹈作品評價增加了一個新的維度。
(二)參賽選手與舞蹈種類的多元化
《舞蹈風暴》的參賽選手是從各大專業藝術院校、院團、舞蹈工作室,近6000組不同風格的舞者中選拔面試出的最優秀、最具代表性的五十組舞者,可大致將這些舞者分為冠軍組、職業組、學生組、流量組、獨立舞者五類組。冠軍組指的是包攬過各大頂級舞蹈比賽獎項的舞者,比如被譽為“全滿貫舞蹈家”的李響;在英國黑池舞蹈節上獲得了拉丁舞冠軍的亞洲人——張愛馬笛和賈昊悅。職業組指的是從事舞蹈工作、來自舞團的職業舞者,比如遼寧芭蕾舞團的首席——敖定雯和王占峰;來自中國東方演藝集團的孟慶旸。來自各大專業藝術院校的學生組,如北舞的常宏基,還有畢業于中央民大、上海戲院的舞者們。在網上有一定名氣的網紅和有一定粉絲基礎的明星組成的流量組,像抖音上爆紅的“不齊舞團”;選秀節目出來的王晨藝、李子璇等。還有像胡沈員、朱鳳偉一樣的獨立舞者。這些風格迥異的參賽選手彰顯了節目的專業性和多元化,不僅吸引了舞蹈專業的人觀看,也吸引了粉絲和舞蹈愛好者觀看,話題炒起來了,收視率也就隨之提高了。
舞者的多元化也就決定了舞種類型的多樣性。專業的舞蹈比賽對于大多數觀眾而言還是過于小眾,因此節目怎樣吸引大眾顯得十分重要。首先,《舞蹈風暴》在比賽賽制上,不像桃李杯、荷花獎這種專業的舞蹈比賽劃分舞種和舞蹈樣式,其在同一賽制里,直接囊括了現當代、古典、民族民間、芭蕾、國標、街舞等諸多舞種類型,也沒有獨舞、雙人、三人、群舞之分。雖然從專業的角度來說,不同舞種的評判標準不一樣,在評分標準上就會有失偏頗,但是從選秀節目的角度上看,這種多元化的舞蹈糅合在一起,給舞蹈藝術帶來了新的生機,降低了專業性動作帶來的審美門檻,不僅滿足了不同觀眾的審美趣味,還拓寬了觀眾對多舞種的認知,豐富了觀眾的審美體驗,使觀眾在精神層面得到滿足和享受,同時也能更深入地認識和了解舞蹈藝術文化。\[1\]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次不同舞種之間的相互對話、不同舞者之間相互學習的機會。
在面對面斗舞階段,展現的就是不同舞種之間的對抗與合作,就有芭蕾對拉丁舞、古典舞對街舞等多種可能性,同一組既是競爭的關系,相互之間又有風格元素的借鑒與融合,這種融合出來的舞蹈不一定是好的,但也是一種新的嘗試,更博人眼球。例如有一組是古典舞與街舞的面對面斗舞,古典舞《金剛·伎樂》在展示了美感和力量感的同時,還加入了一點當代比較流行的舞蹈元素,運用了一點現代舞的動律處理,包括音樂上也是選擇了比較有動感的節奏,用古典與現代元素的結合復現了一種敦煌壁畫的感覺。與之斗舞的街舞《致敬霍元甲》中也融入了古典舞的“柔”,剛柔并濟,而且還加了中國風的元素——紅纓槍的戲曲元素,將武術動作的力量感用街舞的“剛”體現出來,形成了帶有中國風格的街舞。斗舞一般是街舞中常用的PK形式,對于中國舞、芭蕾舞這些舞種來說是一種新的嘗試,每一組之間的互動,看起來更有一種戲劇性在里面,不同舞蹈和舞者間的交流借鑒,創造性地演繹出其他舞蹈的特色,更是體現了舞蹈本身的包容性及多樣性特征。
二、《舞蹈風暴》中的編創手法
在選秀節目這種賽制上,每個環節會安排得比較緊湊,如果說《舞蹈風暴》前面兩個階段的舞蹈還可以跳以前完成的作品,那后面的搭檔排位賽和限定主題戰就必須是在有限的時間里從頭開始,根據賽制要求進行編排,這也更考驗舞者的思維能力和編創能力。在節目中,不僅記錄了舞者對舞蹈的解析,還有評委對作品的評價,相當于在看作品的時候,還看了該作品的賞析,使我們可以從中學到一些編導思維與編創手法。這種選秀節目中的比賽,根據作品的構思立意、舞蹈的動作語匯、導師的評價意見,從中吸取經驗反思自己,收獲到的會比看桃李杯、荷花獎等專業比賽所得到的還要多。
(一)舞蹈源于生活
生活,是一切藝術的源泉,舞蹈的創作就更不例外了,舞蹈創作中的動作大部分來自生活動作的提煉,舞蹈形象的塑造也是源于生活。胡沈員在《舞蹈風暴》中的第一支舞蹈《兒時》,就是從離家時媽媽一個揮手的動作勾起了童年的回憶,引發了靈感。一個簡單的揮手,放在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意義,從一個動作可以發展延伸出更多的動作,往外可以是一種分別時的不舍,往里可以是喚你回家的招手,放在身上可以是為你撣去身上灰塵,放慢了做也可以是輕輕的撫摸,放在耳旁可以是媽媽曾說過的話語在耳邊回蕩,還可以是雙手拇指緊扣向上升,愿你如鳥兒一般飛向廣闊的天空,等等。無論是什么舞種,其舞蹈動作都并不只是技巧或者編排,更多的是生活的來源。
《舞蹈風暴》中的街舞,大多采用生活中的形象,有賽車手、追夢者、工作狂等。如何將生活中的動作提煉到舞蹈當中,重點就在于觀察,把具有代表性的、標志性的動作提出來,通過改變節奏,或是改變原有動作的空間和運動路線,從而產生更多的可能性。比如,一個加班工作的人,生活中常見的狀態趕文稿寫資料,離不開文件或電腦,在舞蹈中的動作不可能是坐著不動的,那么就可以通過改變動作原有的空間狀態、加入空間高低的變化、身體動作的方向轉動、腳下步伐的移動等,讓動作流動起來。加班的人一定是忙碌的,那么他的動作節奏就是急促的,但如果始終是一個節奏在做動作,就無法表現出忙碌的狀態,若打破這個節奏,快的時候突然將動作放慢或者暫定,然后再加快,動作依舊是原來的那套動作,那些被打破了節奏的動作,呈現出來的是不一樣的效果。
舞蹈的動作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只有深入生活當中,對人物形象的身份、狀態、性格進行多角度的分析,從情感層面把握角色的特征,收集豐富的素材,將動作與人物性格進行磨合,才能更好地編創舞蹈作品。
(二)舞蹈結構的構思
在編創舞蹈的時候,首先第一步應該是確定好自己要做什么樣主題的舞蹈,表現怎樣的內容,就像是寫論文之前要先擬好提綱一樣,只有在腦海中構建好了舞蹈框架,才能圍繞著主題更好地地編排動作。\[2\]在《舞蹈風暴》第三階段的搭檔排位賽中,不同舞者之間的合作,不可能說先磨合著跳、編出來是什么就是什么,而是要去思考,同一舞種在一起是不是可以用別的形式來連接,不同舞種之間的合作能不能找到共通之處。兩分鐘的作品不可能將一個故事交代清楚,那么就要有取舍,找到一個亮點,圍繞著這個點展開結構,而且在結構的時候嘗試著將主題升華。
比如中國舞與街舞合作的當代舞《奇遇記》,講述的就是一個現代人在看電視的時候,被吸進了電視機的世界里,從一開始遇到原始人的驚慌失措到后來的與原始人友好相處,最后又回到現實世界的故事。首先在舞蹈形式上,這是獨舞對群舞的形式,所以這個作品的構思在邏輯上是可行的,如果是群舞對群舞,那么側重點可能就不一樣了,就吸進去的過程需要交代清楚,而在開頭花了時間,后面結構的時間相應地要減少,整體框架也要隨之改變,所以說舞蹈形式影響著舞蹈結構的走向。在高潮時的風暴時刻,是現代人踩在原始人的手掌上向上爬,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攀登的過程,舞者將其亮點升華之后,寓意著現代的一切都是踩在先人的智慧上,一步一步追求更好的、進步的文明的過程,作品的立意瞬間上了一個檔次,有了深度(圖5)。同時也可以看到,《奇遇記》采用的是A-B-A首尾呼應的結構,而且還有一個很好的細節處理,就是最后現代人回來之后,分不清跟原始人在一起的經歷是自己做的夢還是真實發生的,回到座位上突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結果拿起電話的是電視機里的原始人,證明著這一切并不是夢。
舞蹈結構的構思,是編導編排舞蹈的基礎,也是一個作品的框架,只有打好地基、做好框架,才能更好地往里面添磚加瓦。如何開頭、如何結尾、過程如何銜接、創意和亮點在哪、立意升華之處在哪等,這些都是編導在構思舞蹈結構時所要考慮到的,要做到心中有數。\[3\]
(三)《舞蹈風暴》中的限制
限制是編導在創作過程中使用的一種編創方法和手段,可以理解為主題的限定和束縛,也是編導思維在另一種含義上的解放和發散。《舞蹈風暴》專門設置了主題限定戰的環節,這也是我最感興趣的一部分,分別是通過指定的歌手、情境、道具和電影來限定舞蹈音樂、表現內容、使用道具和表演風格,每次看到主題限定的時候我都會去思考,如果我拿到這個題目,我應該怎么排,再看看別人的作品,原來還可以這樣跳。道具與音樂的限制在編創過程中是比較常見的,相對于可以拿在手中的小道具來說,大道具更多的是限制了舞者與道具之間的空間關系,同時也給了更多舞者和舞臺空間的可能性。情境和電影的限制對于我來說,考驗更多的是對人物形象的塑造。
比如在分手這一限定情境當中,一般說到分手首先想到的就是愛人間的分手,還有就是與親友的生離死別,但不管是哪一種分手,都是發生在兩個人之間的,若是一個人在舞臺上演獨角戲,告訴大家這是一個分開的故事,就可以利用將兩人聯系在一起的物件作為情感紐帶,如象征愛情的戒指、象征親情的針線包、象征友情的千紙鶴等,當放下了這個物件,也就代表著你舍掉了這份感情,與之分手了。在作品《對不起,離開你》中,王雪柔塑造的是一個患有絕癥的病人,不光是與愛人分手,也是與自己分手、與這個世界告別,她借用了戒指這么一個具有形式感的物品,在最后摘下戒指,戒指落地,揮手告別,點明了分手的主題。其實除了與人分手,還可以是與喜歡的事物之間的分手,如手受傷了!不得不與畫畫分手;腿受傷了,不得不與舞蹈分手。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就從對情境的限定轉移到了對肢體的限制上,使得編導在動作編創上又有了新的發展可能。
無論是什么形式的限制,我們都不能限制了自己的思維,走不了門,還可以爬窗戶,發揮想象力和創造力總有辦法打破常規走出來。就像《哪吒·命由我》,以街舞的形式,五個人共同塑造出了哪吒的形象,在兩分半鐘選擇了《哪吒》這部電影的中幾個具有代表性的動作,從開頭哪吒一個人走出來嚇大家,到被乾坤圈鎖住魔性,再到五個人組成的三頭六臂撐起陳塘關,有開頭、高潮和結尾,較為完整地以舞蹈的形式再現了這部電影。在他們的風暴時刻中,因為不能使用道具,便利用自己的身體作道具,由四個舞者組成了兩個風火輪,中間的哪吒雙飛燕,形成了哪吒踩著風火輪前進的畫面(圖6)。正是因為不能使用道具的限制,才使得編者創造出這樣一個風暴時刻,將限制變成了觀眾過目難忘的精彩之處。
總 結
隨著社會經濟與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科技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為舞蹈的發展提供了無限的可能,燈光、布景、服飾等都使舞蹈作品擁有更豐富的表現力,《舞蹈風暴》的風暴時刻更是為舞蹈作品的評價增加了一個新的維度。當然,科技可以是輔助手段,但是不能過度依賴。作為舞蹈編導,我們更多的應該是做好舞蹈本身的一個創作,探索身體的更多可能性,從生活中尋找動作元素,打破常規。對編導思維和編創手法的學習不僅僅是書本上的內容,還要與實踐相結合,不同場景的設定就有不同的動作形式去表達,在學習的過程中,一定要會舉一反三。比如就一個撿東西的動作,簡單地來做就是彎腰伸手撿起來,但也可以是東西卡在沙發里了,趴在地上伸手去夠,或是用腳踢出來;還可以是東西落在了高處要跳起來撿;或者是掉在了水里,踩著石頭去撿。在《舞蹈風暴》中看舞蹈作品的同時分析其運用的編創手法、舞者對作品的構思和風暴時刻的選擇對我啟發很大,我會去思考自己面對這樣一個作品時會怎樣發現、處理問題,從而解決問題。
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利就有弊,《舞蹈風暴》里評委的點評和舞者在創編作品時的心得體會固然是可以讓我學到很多,但是節目賽制的環環相扣,使得舞者準備作品的時間不夠充足,就會容易導致舞蹈上的一些不足。平時我們準備一個作品去參賽,可能都要幾個月,甚至半年,那在選秀節目這種賽制上,出來的作品只能說是在有限的時間里盡力在完成,而不是自己的巔峰狀態,這點美中不足。電視舞蹈選秀節目畢竟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節目形式,它存在的意義在于對參賽選手與舞蹈種類多元化的兼容,推進舞蹈的大眾化,讓更多的人了解和接受舞蹈,帶領大家走進劇場舞蹈。
注釋
[1\] 衛 婷舞蹈類真人秀節目的創新之路——以《舞蹈風暴》為例\[J\]戲劇之家,2020(11):88
[2\]蔡文君從創作角度探析“限制”在舞蹈作品中的運用\[D\]廣西藝術學院,2018
[3\]王愛國怎樣進行舞蹈結構\[J\]藝術百家,2006(04):193—195
(責任編輯:莊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