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曉 盧宏宇 宋明順 孫衛紅



摘 要: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入推進,中國的工程教育面臨著地域和文化的雙重挑戰,培養適應“一帶一路”發展需要的高素質、綜合性國際工程人才已成為一項重要議題。而標準作為與政策、規則同樣重要的國家治理工具,為我國工程教育的“走出去”提供了新路徑。鑒于上述背景,文章以助推“一帶一路”系統工程的建設為目標,依據國內外的工程教育產學新動向,描繪了多元共建、技術變革、國際合作、多國協同的工程教育發展新場景,并以教育標準的視角,從教育標準的國別差異、工程教育標準體系設計和工程教育認證聯盟及其多主體的推進體系建設,提出了工程教育由點到面再到體的國際化發展路徑,對于消除“一帶一路”建設中工程人才的流通障礙,引領國內工程教育開放和跨境高等工程教育的協同發展,促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工程教育的統一性、公平性和先進性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一帶一路;工程教育;教育標準;工程人才
勞動力是社會經濟發展中最活躍的要素,其質量始終是綜合國力競爭的關鍵。工程人才作為工業可持續發展的智力支撐,直接關系到國家的工業化水平,進而推動社會政治經濟的發展,提升我國在全球化進程中的國際競爭力。工程教育作為上層建筑的主流意識形態,肩負著培養工程人才的責任。[1]
“一帶一路”倡議的推進帶來了沿線國家基礎設施建設的高潮,交通、水利、能源、建筑等各類基礎設施建設的工程技術人才的需求只增不降,跨國工程項目的啟動也對工程人才的質量與國際化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然而,“一帶一路”橫跨亞歐非大陸,沿線國家眾多,各經濟體工程教育發展現狀參差不齊,復雜各異。通過工程教育模式的改革,能夠促進勞動力雙向流動、優化人力資源配置、深化市場融合,構建我國對外開放的新格局。因此,在“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下,工程人才的培養承擔著重要的新使命,如何培養符合“一帶一路”建設需求的國內工程人才以及如何開發沿線國家的本土化工程技術人才的問題對中國的工程教育“走出去”提出了新的要求。
國家標準委發布的《標準聯通共建“一帶一路”行動計劃(2018-2020年)》中強調了標準在促進政策、設施、貿易、資金和民心的互聯互通中的重要地位。標準作為一種“世界語言”也為我國工程教育“走出去”提供了新思路。教育部2018年11月發布的《教育部關于完善教育標準化工作的指導意見》也強調了標準對加快教育現代化、建設教育強國、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支撐和引領作用。然而我國在工程教育領域的標準體制尚未建設完畢,標準體系亂、標準水平低等狀況會限制工程教育的發展水平。以標準推進“一帶一路”建設和工程教育的“走出去”,需要統籌兼顧國內外產學發展的最新態勢,教育標準體系的進一步完善也將推動我國教育標準互認機制的建立,消除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彼此間的人才流動壁壘,產生共贏的效果。由此,基于教育標準視角的工程教育“走出去”的路徑探索正當時。
一、工程教育與標準化的研究與實踐概述
“一帶一路”作為開放式、全方位、持久性的國際重大倡議,其建設需要眾多不同領域的人才,特別是工程技術人才。“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后,我國工程教育的國際化發展機遇與挑戰并存,如何抓住機遇,迎接挑戰。對此,學者們主要從沿線國家的人才需求情況、工程人才的能力要求以及工程教育的改革路徑等方面進行了探討。總體來看,大部分沿線國家工業水平落后,工程教育實力薄弱,但是其勞動力資源豐富,且多處于大力發展工業的階段,對工程人才的需求較大。[2]因此,不少學者對沿線國家人才質量進行科學分析后[3],認為應該結合不同國家的需求進行工程教育交流,并針對性地提出了“一帶一路”的人才合作機制[4]。在新形勢下的工程人才的能力和素質研究中,多數學者認為當前工程教育最主要的任務是解決實踐教學方面的問題[5],搭建為學生賦能創造力的實踐場所[6],對接國際標準[7],培養既具備堅實的專業知識和技能,也能適應新興產業發展新趨勢的復合型工程人才。對此,應當從國家、高校和企業三方尋求工程人才培養質量提升的策略。[8]國家方面應做好頂層設計,通過政策和法制推動工程人才質量的提升[9];高校應當加快跨學科建設,優化產學的多主體協同培養體系,搭建多層次、跨領域的校企聯盟[10]。
標準化作為實現科學管理的有效手段,對于促進區域、國家間的經貿與技術合作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教育作為社會經濟發展的基礎領域,同樣需要開展標準化工作。在高等教育及工程教育的標準化領域研究,目前國內還較欠缺,但國外學者們對此已經開展了相關探索。歐洲高等教育的一體化一直是學術研究和實踐中的難題,歐洲擁有4000多所高等教育機構,它們在形式上仍然屬于民族國家的范疇,而標準作為歐盟政策制定的一種獨特模式,為歐洲高等教育的發展塑造了一個共同的空間,促進了教育的跨境合作,因此標準被認為是推動歐洲高等教育一體化的有力手段。歐洲的米什科爾茨大學就是一個開展標準化建設的成功案例,其在不斷追求卓越的同時,積極完善學術以及科研標準,在促進歐洲高等工程教育一體化、工科畢業生的跨國流動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11]教育標準的實施勢必需要通過教育認證落地,國際工程教育專業認證是工程人才培養的重要保障和推動工程教育國際化的有效途徑,歐洲工程教育認證標準體系(EUR-ACE)提供了一種比較高等教育機構教育資格的方法,從而促進工程專業畢業生的流動性,使學生能夠通過學生交換項目拓展自己的工程知識。[12]隨著時間的推移,工程教育的治理模式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美國ABET工程教育標準在不斷地修正完善中也遇到了很多挑戰,Akera[13]認為通過借鑒美國醫學教育聯絡委員會(LCME)的運作模式以及歐洲博洛尼亞進程能夠改變當前美國工程教育改革面臨的困境。
綜上,在發達國家的學術研究與實踐探索中,工程教育始終是一個熱點話題,國內學者對于工程教育領域的關注度不斷提高,也結合“一帶一路”倡議,對工程教育展開多角度的研究。本文擬在“一帶一路”背景的基礎上綜合分析國內外產學新場景,并從教育標準的視角出發,試圖探索“一帶一路”工程教育“走出去”的路徑,以引領國內工程教育開放和跨境高等工程教育的協同發展,促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工程教育發展的統一性、公平性和先進性。
二、“一帶一路”背景下工程教育發展的新場景
共建“一帶一路”的全球性倡議是加快國內改革和對外開放的助推器,為我國工程教育的發展打造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新格局。只有明確現實場景,才能規劃提升路徑。在“一帶一路”背景與國內外產教新態勢下,工程教育的發展正處于一個復合場景系統中,“一帶一路”是基于全球視野的倡議與合作,因此不能單論某一場景的作用,應當綜合考量其中的各界力量,尋求多方共治。
(一)多元的國際共建成為趨勢
全球化是一種由商品、技術、人員和思想的流動所推動的現象[14],隨著全球化持續縱深推進,國際秩序多極化、不平等現象加劇、貿易沖突、全球增長動力下降等多種挑戰也相繼顯現。在新的歷史時期下,國際關系和全球貿易體系的改革不可能僅憑一國之力,多元的國際共建成為大勢所趨。中國發起的“一帶一路”倡議就是迎合和遵循這一歷史發展的潮流,以多邊、多元、多層次的合作機制,謀求沿線國家的合作共贏。截止2021年1月底,中國已累計與171個國家和國際組織簽署了205份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一帶一路”朋友圈遍布歐亞非大陸以及大洋洲和拉丁美洲。七年來,各國根據本國國情,積極與“一帶一路”進行戰略對接,如歐盟“容克計劃”、俄羅斯“歐亞經濟聯盟”、泰國“東部經濟走廊”、波蘭“琥珀之路”等眾多發展戰略實現對接。多元共建的國際合作勢必需要政策、設施、貿易等的互聯互通,這就對國家間的教育合作和人才互認互通提出了要求。標準作為有效排除非經濟性因素干擾,持續推動“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實現互聯互通的重要戰略性抓手,成為“一帶一路”倡議在教育領域實現精準施策和行動落地的關鍵著力點。
(二)技術社會發生革命性變化
工業4.0是指引未來工業生產的一種全新模式,已經遍及發達國家的“再工業化”浪潮,被認為是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標志。為面對全球制造業格局的重大變革以及國內經濟發展環境的不斷變動,中國推出了“中國制造2025”計劃,“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也相繼提出了對應的國家戰略,如馬來西亞政府啟動了“國家工業4.0政策”,以推動馬來西亞制造業和相關服務業的數字化轉型。在全球化與“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下,技術與知識的交流、學習、吸收與外溢也更為頻繁,如何應對全球合作關系的變化和技術的重大變革是各國共同面臨的問題。人才在工業革命的技術生產中起主導作用,技術變革帶來的種種挑戰最終都會匯交于教育之上,工程人才的培養應該強調綜合性、系統性、應用性、獨特性,著眼于現實產業需求,致力于變革和創新,逐步形成工業4.0時代工程人才培養的新模式。
(三)國際間工程合作更為頻繁
“一帶一路”倡議帶動了基礎設施投資領域的高潮,增加了跨國工程項目的輸出和合作。據統計2019年上半年我國企業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新簽對外承包工程項目合同3302份,新簽合同額高達636.4億元,同比增長33.2%。但國際施工也帶來了更大的風險,客戶溝通的障礙,地方政治制度的不了解,認知文化信仰的差異等眾多因素都會導致國際項目的工期延誤和成本增加。工程人才是項目的實施者和領導者,更是確保“一帶一路”建設工程項目順利實施的關鍵因素,因此在各重大工程項目設計和可行性研究的過程中,不僅需要關注工程技術本身和工程項目經濟收益,也更應關注工程人才在其中的支撐作用。跨境合作項目的開啟將對工程人才的專業技術能力、溝通能力、國際化水平等提出更高的要求,我國工程教育要緊跟“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產業升級的現實需求,進行適應性改革,打造一個以加強學生全球化素養、跨文化交流能力以及可持續發展為目的的培養模式。
(四)工程教育需多國協同發展
作為知識生產者,高等教育在促進全球可持續發展上發揮著獨特的作用,中外合作辦學已成高等教育的發展趨勢。截止2020年底,全國共有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和項目2332個,與25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學位學歷實現互認。2019年底,在我國學習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留學生占比達54.1%。“一帶一路”倡議是我國教育對外開放的重要平臺,沿線國家散布在亞歐非大陸,經濟水平、文化背景、地理條件等個方面都迥然不同,工業化基礎差距大,這也進一步導致了各國的工程教育的現有實力參差不齊。有學者測算“一帶一路”沿線65國人才質量平均得分為19.56,標準差達到了19.03[15],可見各國人才質量離散程度高、內部差異明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工業基礎設施建設亟需大量的、不同層次的工程人才,僅憑中國一方的參與顯然是不現實的,東道國本土工程師的開發利用也同樣重要。建設工程人才雙向流通機制需要沿線國家間的協作配合,方能實現經驗互鑒、標準互通、學歷學位互認。為此,中國應加強與國際工程教育的交流,引領工程教育的開放與多國的協同發展,匯聚共享沿線國家甚至是全球的優質工程教育資源,共同破解“一帶一路”工程人才培養的難題,促進人力資源的高效配置。
三、教育標準視角下工程教育“走出去”的新路徑
人才相通是保障“一帶一路”建設中政策溝通、道路聯通、貿易暢通、貨幣流通、民心相通的中心支柱。在《標準聯通“一帶一路”行動計劃(2015-2017)》和《標準聯通共建“一帶一路”行動計劃(2018-2020年)》的指導下,標準的“走出去”取得了卓越的成效。目前,我國已發布航空、機械、電器、物流等領域國家外文標準930項,與49個國家和地區簽署了85份標準化合作協議,主導制定的ISO、IEC國際標準達到788項,成為國際標準化中最活躍的國家。中國標準的“走出去”極大地帶動了我國相關橫向產業鏈的發展和輸出,提高了項目設計和建設的效率,創造了巨大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標準先行對于助推各產業的“走出去”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因此基于教育標準的視角,“一帶一路”背景下工程教育“走出去”的路徑就是一條以學生為中心,以產出導向,持續改進的工程教育標準“走出去”的道路。但是在此過程中不能盲目追求速度和進度,工程教育的“走出去”應該以點帶面,由面到體分步遞進,協調大多數沿線國家的利益,遵循互利共贏的原則,逐漸形成“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工程教育的大合作格局。
(一)工程教育“走出去”的路徑之“點”
在工程教育“走出去”的初級階段,目的在于中國工程教育標準理念的輸出,為后期的工作奠定基礎。主要內容是了解各國的工程教育發展現狀,制定適宜的規劃,“點”即為推動單個工程教育標準的“走出去”。本文根據已同中國簽訂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的136個國家參與ABET、EUR-ACE、華盛頓協議/悉尼協議/都柏林協議三大國際工程教育認證的情況,對其工程教育的發展現狀進行了劃分。已經成為三大國際工程教育認證組織正式成員的國家,可以認為其工程教育標準化的發展情況穩定且良好,如韓國、俄羅斯等;目前仍為預備成員的或者國內有工程學科獲得標準認證的國家,可以說明它們在工程教育標準化工作做出了一定的努力和探索,但是尚未具備成熟的體系,如菲律賓、智利等;不曾參與三大國際工程教育認證工作的國家對工程教育的關注度不夠,同時工程教育的標準化工作也非常欠缺,如蒙古國、老撾等。本著標準自愿執行的理念,依照沿線各國工程教育發展水平的情況可將標準“走出去”的方案劃分為三類,對于高等工程教育發展落后,國內沒有工程教育標準的國家,可在這一階段實現其對我國工程教育標準的直接采用;對具備相關工程教育標準,但體系尚未健全的國家,應加大與它們的標準合作;而工程教育發展現狀良好的國家,其工程教育水平和我國持平甚至是高于我國的,同時又具備健全的工程教育標準體系,應該力求標準之間的互認,具體如表1所示。
(二)工程教育“走出去”的路徑之“面”
經過初級階段“點”的部署,針對工程教育發展情況不同的國家分別實施標準采用、標準互認和標準合作的方案,“一帶一路”沿線各國對中國工程教育的標準化理念有了初步認識和認可,為后續多個工程教育標準的“走出去”搭建了安裝基礎。標準化是一項系統工程,單獨一項標準的“走出去”帶來的標準化效益不足以推動“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工程教育的一體化進程。因此在中級階段,應整合相關的工程教育標準,參考沿線國家中完善的工程教育標準體系,建立健全適用于大多數沿線國家的工程教育標準體系,做到多標準的輸出,形成工程教育走出去的路徑之“面”。如圖1,工程教育標準體系應包括但不限于工科院校設立標準、工科院校建設標準、工程教育評價標準、工程教育裝備標準、工程教育師資標準、教育運行治理標準、教育服務標準等,在標準體系建設和“走出去”的過程中應當做好頂層設計,避免形式上的標準化,以學生成果為導向,實現工程教育標準體系的采用、合作和互認,培養出跨文化、跨語言、跨地域的“一帶一路”工程師。
在工程教育體系“走出去”的過程中,境外辦學是重要形式。截止到2019年4月,我國已有60所高校在23個沿線國家開展境外辦學,并與沿線國家高校建立了17個國際合作實驗室。目前境外辦學的形式主要有3種:一為中方高校在海外獨立辦學,如廈門大學馬來西亞分校、大連海事大學斯里蘭卡分校等十余所;二是中外高校聯合辦學,如清華大學全球創新學院、北京語言大學曼谷學院等;其三則是由境外提供辦學條件,中方進行教學管理,如北京語言大學東京學院等。孔子學院在中外教育合作交流中發揮著引領與示范作用,工科類院校的境外辦學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借鑒孔子學院的辦學模式,堅持中外合作,謀求內生發展,采取中外政府、高校、企業及社團多主體合作的辦學模式,有效整合硬件與軟件資源,實現跨境辦學的可持續發展。在工科院校境外辦學的過程中,通過實體教學科研機構的設立,能夠有效實現我國先進的人才標準和辦學標準等多標準全面成套的輸出,有助于形成工程教育走出去路徑的“構面”。
(三)工程教育“走出去”的路徑之“體”
“一帶一路”工程人才培養的高級階段,應當進行“體”的建設,打破空間和地域分割,實現工程教育的相互滲透,真正意義上達成與沿線國家工程教育的一體化,從而建立工程人才雙向流通的長效機制,為“一帶一路”的互聯互通消除障礙。(見圖2)這里的“體”有兩層含義,第一層含義是指在工程人才培養路徑建設的高級階段,應當建立“一帶一路”工程教育認證聯盟,以國際標準和先進的中國標準為依托進行工程院校之間的合作,實現聯盟內工程人才、工程裝備、工程服務的互相流通,構建共同的工程人才能力框架,形成人才體系、技術標準、專業教材、教學設備輸出的規模化、標準化、系列化,以提升工程人才的全球勝任力為目標,借助“一帶一路”工程教育認證聯盟形成工程教育共同體。在此過程中,聯盟內部標準共同使用并且互相認證,教育標準以及我國的工程人才隨之走出國門,被國際工程教育界所認可,完善“一帶一路”的人力資源配置的同時進一步增強國家發展軟實力。“體”的第二層含義是在借助中國標準實現工程教育“走出去”的過程中,需要一個多主體的推進體系,體系內包含國內高校、標準化管理機構及教育主管部門、沿線國家高校和標準化管理機構和教育部門、標準化技術機構、第三方認證機構等。各國高校、教育管理部門、標準化管理機構作為聯盟的主要參與方,同時需要產業和企業、標準化技術機構和第三方認證機構的支撐,以確保“一帶一路”工程教育認證聯盟在工程教育領域中的跨地區、跨機構合作。可以考慮將已成立的“一帶一路”工程教育國際聯盟和“一帶一路”標準化教育與研究聯盟聯手,在充分交流沿線不同國家的歷史、文化、地理、宗教的基礎上,設計和規劃中國工程教育標準走出去的新路徑,培養和輸出基于中國標準培養出來的優秀的工程人才。
四、總結
在“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之下以及多元共建的國際關系新趨勢下,隨著工業4.0浪潮的襲來,科學技術也發生了革命性的變化,國際間的工程技術合作更為頻繁,工程教育的多國協同發展在此場景中顯得更為必要。工程人才是“一帶一路”中影響“五通”實現的重要因素。標準作為最有效且溫和的規則和治理手段,能為“一帶一路”工程人才的培養塑造一個共同的空間。中國工程教育“走出去”的點-面-體發展階段初期,應實現單個工程教育標準的走出去;中級階段的主要任務是建立健全工程教育標準體系,并與沿線國家達成標準體系的采用、合作和互認;在高級階段,需要依托“一帶一路”工程教育認證聯盟,實現聯盟內人才、高校、設備等的雙向流通。在此過程中也要注意工程教育標準的縱向分層,發展具有中國特色的標準體系,加強產學界在標準制定過程中的參與度,注重工程教育標準的持續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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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