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概述及對我國嬰幼兒家庭教育支持服務的啟示

趙鑫瑞 蔡迎旗

【摘要】家庭教育支持在嬰幼兒早期發展中至關重要。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是專門針對嬰幼兒家庭的支持系統，在美國家庭教育支持方面發揮了關鍵的作用。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主要包括嬰幼兒成長和行為問題指南、嬰幼兒發展資源、無縫的轉診和護理協調、符合條件的嬰幼兒服務計劃四個方面的基本內容。其運作方式由四個相互協作且相互依存的核心要素構成：集中式接入點建立網絡連接、家庭和社區開展外展服務工作、嬰幼兒保健服務提供者進行早期識別、持續的數據收集和分析確保質量改進。本文在總結其發展特色的基礎上，對我國嬰幼兒家庭教育支持服務的發展提出如下建議：我國要建設資源網絡來共享經驗；盡早為嬰幼兒提供早期篩查與干預服務；構建跨部門合作的服務體系；加強家庭教育支持服務的專業團隊建設；擴大接受服務的范圍，促進教育公平。

【關鍵詞】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嬰幼兒；家庭教育支持服務

【中圖分類號】G6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6017（2021）01-0007-05

【作者簡介】趙鑫瑞（1997-），女，遼寧大連人，華中師范大學教育學院碩士研究生；蔡迎旗（1969-），女，湖北浠水人，華中師范大學教育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家庭是嬰幼兒照護的主要場所，家庭教育支持在嬰幼兒早期發展中至關重要。《中國兒童發展綱要（2001-2010年）》提出了發展0～3歲嬰幼兒早期教育和提高家庭教育水平的主要目標[1]。2019年《國務院辦公廳關于促進3歲以下嬰幼兒照護服務發展的指導意見》中明確規定了嬰幼兒照護服務發展的基本原則是以家庭為主，托育補充[2]。發展嬰幼兒照護服務的重點是為家庭提供科學養育指導，并對確有照護困難的家庭或嬰幼兒提供必要的服務。家庭教育支持是為家庭提供科學養育指導的重要路徑。家庭教育支持服務包括醫療保健、優質的早期學習經驗、健康的營養以及父母社區等多方面的支持。但是家庭往往難以獲得相應的教育支持服務，并且服務提供者很難將家庭與其所需的支持聯系起來，這可能對嬰幼兒的健康和福祉產生長期影響。美國“幫助我成長”（Help Me Grow）項目是專門針對嬰幼兒家庭的支持系統，旨在幫助家庭獲得有效的教育支持服務，在美國家庭教育支持方面發揮了關鍵的作用。這為我國嬰幼兒家庭教育支持服務的發展提供了借鑒和參考。

一、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的發展背景

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旨在為家庭提供資源，幫助家庭了解嬰幼兒發展的階段及是否存在問題，將家庭與社區的服務聯系起來，賦予家庭支持嬰幼兒健康發展的能力。該項目可以幫助家庭尋求額外的支持，是一個嬰幼兒家庭的支持系統[3]。該項目由美國的“兒童服務”（ChildServe）項目演變而來，當時美國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德有一部分兒童生活在收入低于聯邦貧困線以下的家庭中，兒童缺乏在學校取得成功所必需的情感、行為和發展資源[4]。20世紀90年代，隨著全國對兒童入學準備的關注，兒童保健提供者慎重考慮了如何更好地滿足嬰幼兒及其家庭的需求。“兒童服務”項目確保家庭獲得教育資源和服務，它的成功經驗為康涅狄格州在全州范圍內發展該項目奠定基礎，隨后改名為“幫助我成長”項目。

1997年至2004年是“幫助我成長”項目的試點階段。美國第一個“幫助我成長”項目于1997年在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推出。1999年，康涅狄格州兒童醫學中心的主治醫生保羅·德沃金（Paul Dworkin）博士與有發育遲緩孩子的家庭展開合作研究。在保羅·德沃金博士及其團隊的推動下，該項目于2002年在康涅狄格州全州范圍內推廣。2005年是“幫助我成長”項目的首次復制階段，加州奧蘭治縣成為康涅狄格州“幫助我成長”項目的第一個復制地。2008年至2010年是“幫助我成長”項目的傳播階段。2008年，聯邦基金會向康涅狄格州兒童醫學中心提供了一筆贈款，繼續推廣該項目，地點選擇在科羅拉多州、肯塔基州、紐約州、俄勒岡州和南卡羅來納州。2010年至2013年，“幫助我成長”項目國家中心成立。國家中心致力于幫助所有“幫助我成長”項目分支機構實現并保持卓越水平，是支持在全國范圍內實施該項目的國家資源。接下來又有十個州開展了“幫助我成長”項目，包括阿拉巴馬州、加利福尼亞州、特拉華州、佛羅里達州、愛荷華州、路易斯安那州、馬薩諸塞州、新澤西州、猶他州和華盛頓州。目前“幫助我成長”項目已在美國各州復制并采用[5]。

二、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的基本內容

（一）嬰幼兒成長和行為問題指南

所有嬰幼兒都按照自己的節奏成長和發展，完成某些任務，如開始說話或走路。嬰幼兒在發展中通常會表現出“危險信號”，家長對于嬰幼兒的成長存在一定的擔憂，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為家長提供了嬰幼兒成長和行為問題指南，方便家長盡早識別嬰幼兒可能存在的潛在問題。例如，任何年齡段的任何技能喪失；經診斷的身體、認知或心理健康狀況發育遲緩；缺乏眼神交流；平衡差，笨拙或虛弱；非典型的肌張力，如手臂、腿或軀干太緊或太松軟；對于嬰幼兒的年齡或與同齡嬰幼兒相比，言語很難理解；與其他同齡嬰幼兒相比，注意力跨度較差；視力或聽力問題等[6]。對照嬰幼兒成長和行為問題指南，家長可以及時發現嬰幼兒的各種跡象，并立即采取行動，通過“幫助我成長”項目來指導孩子。

（二）嬰幼兒發展資源

新手父母在嬰幼兒健康方面有很多考慮，科學有效的信息和資源可以幫助新手父母保證嬰幼兒的健康和安全。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提供了許多有關家庭育兒的資源[7]。例如，家庭如何給嬰幼兒提供營養，培養嬰幼兒良好的飲食習慣；如何對嬰幼兒進行體育鍛煉；如何保障嬰幼兒的健康和安全等。家長可以通過閱讀文章、觀看視頻等獲得有關預防疾病傳播，保證游樂場安全、幼兒睡眠安全，管理食物過敏以及應急計劃等相關信息，更加了解嬰幼兒的行為和發展特點，學習支持嬰幼兒成長的策略，進而每天都可以做一些簡單有趣的事情來促進嬰幼兒的發展。

（三）無縫的轉診和護理協調

早期干預是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的一部分。家長如果擔心嬰幼兒可能存在發展遲緩或殘障，可盡快將他們轉介接受早期干預。早期干預可以解決各種類型的問題，如爬行走路、語言或社交互動等。推薦過程很簡單，父母、其他家庭成員、朋友或專業人員都可以對嬰幼兒進行早期干預的推薦，只需撥打一個電話或在線填寫一個簡短的表格[8]。轉介后，“幫助我成長”項目會安排專門的人員與家人聯系，完成評估，并將家人與服務提供者聯系起來。盡早提供支持可以減少嬰幼兒在以后生活中對服務的需求。實際上，提供早期干預具有較高的成本效益和投資回報。

（四）符合條件的嬰幼兒服務計劃

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中的嬰幼兒服務計劃是針對嬰幼兒和家庭的個性化服務[9]。一個由家庭和嬰幼兒專家組成的服務計劃小組將決定為嬰幼兒和家庭提供哪些服務和支持。通過評估，服務計劃小組將與家人討論服務的具體內容，包括特殊指導和其他服務，如語音、物理或職業治療，還包括為父母提供在家里支持嬰幼兒成長的策略，與其他社區服務和程序的連接等。符合條件的嬰幼兒可以在家中或幼兒園中接受服務。嬰幼兒服務計劃并不會因為家庭的收入、經濟地位、是否為移民身份等而受到影響，這些服務將免費提供給所有符合條件的嬰幼兒家庭。

三、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的運作方式

（一）集中式接入點建立網絡連接

集中式接入點通常采用呼叫中心的形式，通過電話和網絡將呼叫轉到相應服務，能有效地識別需求，將家庭需求和社區資源連接，使得家庭更便捷地獲取資源[10]。集中式接入點通過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護理協調員的努力將嬰幼兒及其家庭與他們所需的服務聯系起來，致力于為家庭提供有關嬰幼兒特定發育、行為問題的教育和支持，幫助家庭認識嬰幼兒典型的發展階段，提供基于社區支持的轉介。集中式接入點的工作人員數量充足，接受過電話案例處理等方面的培訓，并且具有兒童發展的專業知識背景，能夠確保呼叫者感到安全、受到尊重、需求被聽到。

（二）家庭和社區開展外展服務工作

家庭和社區外展服務加強了服務提供者之間的聯系，并促進了嬰幼兒的健康發展。家庭和社區宣傳是落實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的關鍵。家庭和社區外展工作人員通過論壇、公共活動、博覽會等來幫助家庭了解嬰幼兒的成長特點和“幫助我成長”項目的作用，以更好地促進家庭的參與[11]。家庭和社區外展工作人員還與社區服務提供商建立并維持關系。家庭與社區外展服務使父母和服務提供者對嬰幼兒健康成長、家庭可獲得的支持服務以及二者對于改善嬰幼兒終身發展的重要性有深入的了解。

（三）嬰幼兒保健服務提供者進行早期識別

嬰幼兒保健服務提供者處于獨特的位置，他們對嬰幼兒進行系統監測和篩查，識別發育中可能存在問題的嬰幼兒。他們可以普遍接觸嬰幼兒，持續監測嬰幼兒的發育狀況，從而促進嬰幼兒的發育并通過定期篩查進行早期識別。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如果能盡早發現嬰幼兒發展中存在的潛在問題，就可以更輕松地解決它們[12]。嬰幼兒保健服務提供者支持早期發現和干預工作，并將醫療服務提供者連接到社區資源網絡，以更好地支持家庭。同時，“幫助我成長”項目與兒科醫生合作，為社區的兒科醫生提供集中式接入點的訪問權限，該集中式接入點可以充當兒科初級保健實踐的護理協調機構，確保與適當的計劃和服務有效聯系。

（四）持續的數據收集和分析確保質量改進

數據收集和分析確保了資源網絡的有效運行以及持續進行系統改進的能力，這是“幫助我成長”項目的一項關鍵結構要求。數據收集工作主要由嬰幼兒保健服務提供者、家庭和社區以及集中式接入點承擔。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全國會員通過網絡收集了一組共享指標，加深了人們對集體影響的了解，向全國講述“幫助我成長”項目對全國嬰幼兒和家庭的影響。“幫助我成長”項目國家中心制訂了詳細的數據收集的指標，以評估地方各州項目的實施程度。通過分析收集的數據，各州有了具體可參照的標準，能更清晰地了解自身的不足并加以改進。為了確保資源網絡的有效運行，“幫助我成長”項目的數據收集和分析支持評估，這有利于發現系統性差距，持續的數量收集和分析有助于提高該項目的質量[13]。

四、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的特色

（一）建設家庭與社區資源網絡，具有系統性

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具有系統性，確保全國社區網絡的連接，為家庭教育支持服務打下基礎，形成服務系統。“幫助我成長”項目通過資源網絡來共享教育策略、科學的育兒知識等一系列專業教育資源，同時也在不斷吸引新社區的加入，保證網絡范圍的廣泛性和資源的多樣性。“幫助我成長”項目發揮了國家網絡資源的潛在價值，通過該網絡推廣科學有效的服務、及早識別發育中可能存在問題的嬰幼兒并予以支持等。當然，“幫助我成長”項目的資源網絡也是不斷更新和豐富的，并定期進行評估，保證家庭教育支持服務的質量。

（二）針對所有嬰幼兒，具有普遍性和包容性

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是針對所有嬰幼兒的。該項目很好地將服務提供者和家庭連接，家庭可以通過社區資源網絡訪問所需資源。“幫助我成長”項目將嬰幼兒連接到服務并提供持續的支持時，家庭將從中受益。“幫助我成長”項目具有普遍性，基本覆蓋所有父母和早期兒童服務提供者，并為嬰幼兒的成長創造有利的社區環境。該項目還具有包容性，提供的服務不受家庭收入、所在地區、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等因素的影響。

（三）多元主體共同發揮力量，具有合作性

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在具體實施過程中，需要跨兒童服務部門合作，以建立更有效的嬰幼兒家庭服務系統，促進所有嬰幼兒的健康成長。“幫助我成長”項目動員了各種社會力量，合作伙伴包括社會組織（如殘疾兒童宣傳組織、兒童福利機構），家庭和社區，政府部門（如教育部門、公共衛生部門），醫院（如初級保健診所、分娩醫院、專家診所）以及幼兒園等。美國聯邦政府推出的“幼兒期家庭教育計劃”（Early Childhood Family Education）、“開端計劃”（Head Start）和“入學準備計劃”（School Readiness Programs）等也為“幫助我成長”項目的開展提供了有力支持。“幫助我成長”項目各州的資金來源也很廣泛，有的來自幼兒教育部的學前發展補助金，有的來自人力資源部、精神衛生部和精神衛生服務協會的項目啟動資金，還有的得到社區服務公司的國家補助金的支持。

（四）提供科學的專家團隊，具有專業性

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擁有一批經驗豐富且不斷擴大的專家團隊。各州在試行“幫助我成長”項目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一些問題，科學的專家團隊可以及時提供指導和幫助。“幫助我成長”項目的專家團隊成員擁有廣泛的專業知識，能夠根據各個州、各個社區的特定需求給予個性化的支持和指導，還可以提供適當的技術援助，幫助各州解決實際工作中遇到的困難和問題，助推該項目的順利開展。同時，呼叫中心配備有家庭教育支持專家，他們對嬰幼兒發展、社會服務和資源有著豐富的了解和掌握，可以傾聽家庭的需求并為其提供個性化的幫助。

（五）定期進行發育篩查，具有及時性

發育篩查是專業人員用來確定和評估嬰幼兒是否存在發育遲緩等問題的工具，可以幫助家庭按計劃的時間間隔跟蹤嬰幼兒從出生到5歲的發育情況。定期的發育篩查可以衡量嬰幼兒的表現，并且是父母、照料者和教育者了解嬰幼兒是否處于實現最佳健康發展軌跡的有效信息來源。美國兒科學會建議，在嬰幼兒三歲之前至少要進行三次發育篩查[14]。通過篩查，相關人員也可以了解嬰幼兒的溝通能力、運動能力、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社交能力等各方面的發展現狀。美國“幫助我成長”項目也在努力確定并解決實施篩查的障礙，改善醫療保健服務提供者對篩查工具的使用，以便更好地支持嬰幼兒的成長和發展。

五、對我國嬰幼兒家庭教育支持服務的啟示

（一）要建設資源網絡來共享經驗

網絡資源已經成為影響人們生產生活的主要媒介。美國通過網絡資源，增強了家庭的全局意識和互助意識，提高了家庭獲取資源、消費學前教育服務的能力[15]。我國可以借鑒美國的做法，形成自己的資源網絡，將醫療保健、早期教育、社區資源和家庭等各個方面聯系起來，確保嬰幼兒實現更好的發展。我國的資源網絡可以依托社區或幼兒園，將家庭、幼兒園和社區資源聯系起來，最大程度地提供豐富且專業的服務，使得現有資源得到有效利用，并且及時進行數據收集和分析，不斷豐富和擴充，以更好地滿足家庭教育的需要。同時，依托資源網絡，專業人士可對處于發育和行為問題風險中的嬰幼兒進行早期識別，及時進行干預。

（二）盡早為嬰幼兒提供早期篩查與干預服務

大多數延遲問題直到孩子上幼兒園才被發現，嬰幼兒顯然處于明顯的不利地位。因此，早期發現和診斷是關鍵。我國應該盡早為嬰幼兒制訂早期干預方案，為嬰幼兒的成長和發展創造理想條件[16]。如果能在嬰幼兒的生命早期階段提供干預措施，那么對于嬰幼兒發展的有利影響會更大且成本更低，降低了其長大后接受特殊教育的可能性。我國應將嬰幼兒發育問題早期篩查納入基本公共衛生服務，讓每個嬰幼兒從出生到上幼兒園，在不同年齡階段接受健康檢查，社區提供免費的發育篩查，重點進行體格檢查、生長和心理發育評估、聽力和視力篩查，同時也要為家長提供嬰幼兒喂養方式、輔食添加、意外傷害預防、嬰幼兒心理行為發育以及常見病防治等方面的指導[17]。

（三）構建跨部門合作的服務體系

當前我國嬰幼兒家庭教育的外部支持者主要是幼兒園，政府及社會機構支持不足[18]。政府要建立健全部門聯動的工作機制，加大財政投入，鼓勵社會力量參與支持[19]。多樣性服務與協作指向由衛生部門、教育部門、民政部門、婦聯等共同提供的衛生、教育、心理、營養等多方面的干預與服務。基于此觀念，在提供多樣性服務的同時，我國應力求保障各個部門間以及部門內的協調與合作。嬰幼兒保健服務應該與所有其他重要的家庭支持部門建立牢固的聯系，構建跨部門合作的服務體系，以更好地滿足家庭教育需求，增強整體獲取資源的能力。例如，衛生部門可以負責提供專業兒科服務，為家長提供咨詢服務，處理嬰兒入睡困難、啼哭等特定問題；教育部門負責合理分配教育經費、提供科學的育兒信息和指導等。

（四）加強家庭教育支持服務的專業團隊建設

我國要加強教育體制改革，構建立體化的教育體系，將家庭教育真正納入其中，建立相關機構，配備專業人員[20]。由嬰幼兒專家組成的專業服務團隊將決定為嬰幼兒和家庭提供哪些服務和支持，如何更好地為家庭教育服務以促進嬰幼兒的發展。為了確保家庭得到他們需要的服務和支持，專業團隊成員需具備專業的知識和能力。每個人都有相同的目標——支持家庭。嬰幼兒專家和服務團隊共同討論如何衡量嬰幼兒的發展和處理數據的方式，并與家長一起制訂個性化的服務計劃，來支持孩子的成長。我國也可以以高校為依托，開設專門的有關家庭教育指導的課程，培養一批專業的家庭早期教育服務支持人才。

（五）擴大接受服務的范圍，促進教育公平

我國應將計劃服務的目標人群擴展到所有嬰幼兒，尤其是那些由于不利的社會和環境因素而處于不良的發育和行為結果風險中的嬰幼兒。嬰幼兒家庭教育支持服務往往受經濟狀況或地區差異的影響，這些因素決定了家庭了解并獲取資源以幫助嬰幼兒成長的能力，如醫療保健、優質的早期學習機會、健康的營養等。公平分配資源至關重要，我國可以通過建立資源網絡以提供全部資源，讓不同地區的嬰幼兒及家庭都可以獲得同等質量的早期教育服務。嬰幼兒家庭教育支持服務對嬰幼兒的成長和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對整個學前教育體系的完善和革新也起到了引導作用。我國需要轉變傳統的教育理念和方式，進一步擴大接受服務的范圍，通過資源共享促進教育公平，提高社會對嬰幼兒及家庭支持的有效性和及時性，更好地促進嬰幼兒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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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全面二孩政策下城市地區0-3歲嬰幼兒托育服務體系研究”（項目批準號：17ZDA123）的研究成果。

通訊作者：趙鑫瑞，2606522137@qq.com

（責任編輯 王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