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群?劉麗群



摘 要 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是以融通、共生、共享、共贏為特征和指向的發展模式,是基于普職等值的整體統籌和融通,是系統內部規模、質量、結構與效益的協同促進和共生,是與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的無縫銜接和共享,是與區域社會對話和溝通的開放融合和共贏。當前我國高中階段普職教育在內部結構和質量效益上具有一定的協調性,但在規模及其與教育系統內外銜接溝通方面協調性不高。
關鍵詞 高中階段教育;普職融通;協調發展
中圖分類號 G718.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21)09-0033-05
新時代背景下,“協調發展”已成為主流發展觀,是我國未來發展重要的目標和方法論。現階段有關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政策分析、戰略意義和國內外經驗的描述,究竟什么是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的現狀怎樣,評價協調發展的維度如何呈現等相關問題,是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后續研究的對話基礎,需要進一步厘清。根據“協調發展”語義語用及其理念生成的社會學意義,本研究認為,“協調發展”是“協調”與“發展”的天作之合,協調是發展中的協調,發展則是協調基礎上的發展,是以融通、共進、共享、共贏為特征和指向的發展模式[1];從歷史的角度審視,協調發展是發展智慧的集大成,是由原始文明和農業文明的謀生性發展、工業文明的增長性發展而來[2],是現代和諧文明出現的標志性特征,是發展的高水平階段。基于此,我們自上至下、由內而外聚焦四個方面來闡釋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的完整內涵和格局特征。
一、融通: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是基于普職等值的整體統籌
“整體性是系統、要素和環境之間的辯證統一”[3],“考察各孤立部分是不能理解各級系統的”[4]。從整體和關聯的角度審視中等教育系統協調發展,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的核心和直接表現在于普職兩個子系統之間的關聯性和融通的狀態;而這個過程的相互關聯和協調取決于整體宏觀行為的產生,它需要政府從宏觀角度去審視和把控,并創建一種和諧的秩序性,即完成整體統籌的過程。后瓦爾拉斯非主流宏觀協調理論認為,整體統籌的協調是由與制度相關并由制度決定的因素所決定的,提供有效的制度約束是協調的核心[5]。而制度的提出和設計取決于對制度獲利者的價值取向和方法論基礎,綜合國內外中等教育的發展改革歷史,普職等值和融通是整體統籌和普職協調的思想基礎和實踐路徑。協同學認為,“新的洞見早就潛伏在意識之中,但它們是像閃電一樣突然出現的……通過漲落(恍然大悟)出現的一個新的序參數(也即新思想),能夠制服、聯系和支配各個方面。”[6]普職等值的思想只有真正融入到中觀和微觀的關鍵程序和環節中,并作為重要參數出現時,普職融通和協調才能實現;而要促進新思想轉變為重要參數,政策干預和調節依然是關鍵。印度在信息技術類人才培養方面卓而不凡,主要依托的就是政策支持;為在普通教育中推行職業教育,印度政府自獨立以來,高密度頒布了數十個形成梯度的法案、政策、報告或建議,從宏觀導向、經費支持、職業教育資格標準、專業學位制度、國家技能資格框架到微觀層面的課程設置、人才培養模式等方面,都呈現了系統而明晰的政策方案[7]。
從歐美國家的發展經驗看,20世紀下半葉,整體統籌的趨勢是下調中職比例,迅猛發展綜合高中;美國的綜合高中大約占高中學校的95%左右;英國、德國和瑞典等國家中等教育階段也是以綜合高中為主體,在英國威爾士和蘇格蘭綜合高中的比例甚至達到99%[8] 。而且,這些國家在體系機構機制方面也有配套設置,在統籌和協調高中綜合發展中發揮了積極作用,如英國的“教育與就業部”“教育與技能部”[9]。我國自2010年以來,從政策、理論到實踐,都開始倡導普職等值并實施普職融通,這為高中階段在普職融通的基礎上進一步協調發展奠定了制度基礎。以江蘇省為例,其多年來普職比能夠接近或者達到“大體相當”,這與其教育統籌制度設計是分不開的;2017年,江蘇省成為唯一實現1∶1招生比例的省份;江蘇省不斷強化頂層設計和統籌規劃,構建了中職與高職“3+3”、中職與本科“3+4”培養模式,限制普通高中入學率,持續增加中職教育經費的投入,并在2019年明確提出將中職生均財政公用經費提高到普通高中的1.5倍。
二、共進: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是規模、結構與質量效益的協同并進
從教育系統內部來審視,規模影響人才的數量,質量與結構決定人才規格,它們都是衡量教育協調發展程度的基本觀測點;高中教育普職內部協調發展表現為普職自身規模協調、結構協調與質量效益協調。
(一)規模協調是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的基礎內涵
高中階段普職規模應該保持什么樣的配比才是協調的?普職規模大體相當是不是最好的配置比例?新時代背景下,老百姓對于美好教育的需求越來越強烈,產業轉型越來越快速,勞動力市場對從業者的要求越來越高,普職規模是否保持“大體相當”,需要多方考證[10]。有學者甚至尖銳地提出,傳統上規定職業高中與普通高中比例的政策安排應該仔細檢討[11]。作為應用型人才和學術型人才的供給方,高中階段普職規模比在一定程度上受經濟發展規模的影響與制約,合理的普職規模及預期目標應當與地區經濟發展規模及預期目標相適應。2010-2018年間,我國高中普通學校招生數、規模比呈現增長的趨勢,而中等職業學校的招生數和規模比則呈現環比下降的趨勢,見圖1。參考崔曉迪對于中職規模與經濟發展協調度的觀測方法,根據中職學校畢業生數與地區生產總值(GDP)之比來計算,形成2010-2018年中職規模協調度走向,見圖2。圖中顯示,協調度呈逐年下降的趨勢,印證了圖1中呈現的招生規模趨勢。顯然,現階段的普職規模比存在不協調的狀態。在中等教育普及背景下,高中階段普職教育的規模是面向全體的,當前許多國家認同“把技術與職業教育計劃設計成一個綜合性的、全員性的系統,以便能夠涵蓋所有學習者的需要”[12]。近年來,比利時、瑞典、葡萄牙、西班牙、芬蘭等歐盟國家高中普職兼修以及參加職業教育的總人數迅猛增長[13]。
(二)結構協調是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的支撐性內核
結構協調與否直接影響質量和效益是否協調,結構與部分的秩序和功能(即過程的秩序)完全是一回事[14]。高中階段普職結構協調主要表現在培養模式、課程設置和專業結構等方面。在培養模式上,一些發達國家推動普職融合協調,在高層次科技人才早期培育方面創新了值得借鑒的案例,如美國的科技高中、STEM教育、職業群、職業生涯、職業專修模式以及高中生“從學校到工作”的轉換體驗[15],韓國的科技英才學校[16],日本的超級全球化高中,澳大利亞的學校獨立提供模式,等等。這些創新的人才培養模式為高中綜合型人才培養提供了多元化的路徑。在課程設置方面,澳大利亞創新學校與校外注冊的培訓機構(Registered Training Organization,RTO機構)合作模式,學校出資購買RTO機構的課程模式[17];韓國實施普職教育“兩軌一體化”改革,普通高中實行二元開放型課程體系,開設多樣的職業教育課外活動課程[18];英國針對高中階段學生開設整合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課程的“拼盤式課程”,學生可獲得普、職兩類教育證書,如“A-Level 若干科目證書 + 若干國家職業證書”[19]。在專業方面,職業教育科類專業保持適當的結構,適度發展前沿的綜合應用科類專業和人文社科類專業,這是保持人才培養張力和結構性協調的重要內容。2010年以來,我國中職專業涉及第三產業的專業數占比較大,為總專業數的52%,這與經濟發展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方向一致,同時表明我國高中階段普職結構是基本協調的[20]。
(三)卓越的質量是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的靈魂和終極目標
有研究者實證分析,教育質量對于技能型人力資本與經濟發展的影響非常顯著,甚至超過教育規模的作用[21]。現階段普通高中教育在“雙重需要”的引領下,只重視“選拔基礎上的升學”,忽視“職業發展與養成基礎上的就業”,導致普通高中教育在培養目標、課程內容、辦學模式、培養方式等方面趨于同質化、單一化、模式化;而“提供多樣而富有特色的高中教育是高中階段教育質量提升的基礎與前提”[22]。多樣化發展離不開多元化評價的引導。美國國家教育與經濟中心為落實課程“核心標準”,推動高中教育質量提升,于2011年開始試驗與推廣SCOBES高中評價體系,其框架性主要內容包括建立縱向普職銜接與橫向普職貫通的評價模式、多元性的評價工具以及不同模塊的數據庫等,其突出特點是滿足多元個體發展的自由選擇和能力水平基礎[23]。印度政府于2013年制定的《國家技能資格框架》(National Skills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NSQF),對技術技能人才作了明確的規范[24]。制定普職兩條發展系統以及試點綜合中學的國家質量標準,并且構建核心素養發展為導向的內部運行機制和質量保障體系,這是保證質量和效益的重要環節。高質量的協調才是真正的協調,質量引導既需關注普通高中,也要全面重視高中學段的職業學校,保證進入到高中階段學習的學生都能真正受到較高質量的教育。
(四)效益最大化是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的價值體現
效益建立在結構最優和質量最強基礎上,是規模、結構和質量相互促進和統一發展的結果性指標。教育效益主要體現在培養勞動力數量的多少和對社會作出的貢獻;由于對社會的貢獻很難量化計算人均創造的財富,我們從師生比、生均教育經費支出和就業率等方面來分析高中階段普職教育的質量協調性。根據2010-2018年教育部發布的《全國教育事業發展統計公報》,我國高中階段普職學校生師比情況見圖3。2010年以來,我國高中教育生師比呈逐年下降的趨勢,尤其是中職的生師比下降幅度相對較大,當然這與中職在校生數量下降不無關系。生均教育經費投入方面,有統計表明,普高和中職生均教育經費的投入與國民人均GDP的增速是一致的,但區域之間差異比較顯著。另據教育部統計公告顯示,中職就業率從2010年以來連續保持在96.3%以上,高就業率的保持說明中職人才培養與社會需求一致,也表明中職在質量效益方面是基本協調的。普通高中則從高考升學率和大學就業率兩項指標來觀測其辦學效益的協調性,有學者通過對面板數據量化研究發現,高等教育與區域經濟存在著發展不協調[25]。這表明我國普通高中教育效益存在著區域布局不平衡、地區普通高中教育發展水平與經濟發展水平協調性不夠等問題。總的來說,高中階段普職教育的效益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尚未達到最好的水平,存在著區域差異。
綜上分析,我國高中階段普職內部規模結構質量和效益的發展尚不夠協調,普職系統內部規模結構質量和效益各要素協同并進必定是協調發展不能忽略的重心。
三、共享: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是高中階段與縱向教育系統的無縫銜接
高中教育是九年義務教育的延續和拓展,是高等教育的準備和過渡階段,它與高等教育的銜接是各國教育系統中發展最為曲折、形態最為復雜的銜接環節,其銜接不當會引發很多教育不協調的問題,進而直接關系到整個教育系統的正常運行和人才培養的質量,如高考制度對于基礎教育的捆綁、對于高等教育的扭曲,等等[26]。而高中階段與義務教育和高等教育銜接得當可以給學生提供多樣化的選擇和發展空間,幫助學生建構適合個性自由發展的有意義的生活,并實現充分發展。高中階段普職教育與義務教育和高等教育的銜接,一方面體現在辦學體制和招生錄取制度的銜接,另一方面體現在修業模式、課程設置及其實施方面的銜接,通過建立無縫銜接系統可以降低由于制度銜接給學生發展帶來的干擾和斷裂,推動學生充分發展,并促進普職系統各要素的有序流動。
一些發達國家在20世紀末就相繼建立了普職教育系統縱向一體化的體制和模式,為高中階段學生的充分發展提供了借鑒和示范。如,美國高中與高等教育制度上的銜接堪稱無縫銜接的典范,美國絕大多數兩年制學院和四年制大學采取開放靈活的錄取方式,不對申請人進行淘汰性審核;形成了學生自由選擇發展的轉學機制[27],這為高中階段普職協調發展構建了寬闊的牽引通道;美國現有3萬余所高中,其宗旨、質量與規模盡管存在差別,但在學生修業方式上都采用學分制與選修制;課程設置多類型、多層次,在高中階段除了“大學預修課程”(Advanced Placement Program,AP課程)、雙注冊—雙學分課程(Dual Enrollment Transition Program,DE課程)、天才學生學術項目(AGifted and Talented Academy)等類型外,也有中高銜接的職業拓展課程,例如“職業和技術教育項目”(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CTE)。有些課程則是高校開發的推廣項目或高校與高中的合作項目[28]。英國和澳大利亞則采取普職等值的銜接模式,實施普職等值的職業資格制度,不同層次職業資格與相應普通教育文憑具有升學與就業的同等效力,職業資格的獲得者具有獲取各類高等教育的權利和機會;芬蘭的普通高中和職業高中可相互轉換,普通高中與多科技術學院、職業高中與普通高等教育也可有序流動。據我國有關數據分析顯示,近年來,只有不到4%的中職學生有機會升入普通高等學校,不到5%的中職學生進入高職院校,這種比例無法滿足中職學生和家長的需求,普職系統的上下直通和轉換力度還有很大拓展上升的空間。
四、共贏: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是高中與橫向區域社會的開放融合
系統論認為,每一個系統都是開放的,它在連續不斷地與周邊系統進行構成與破壞中維持著生命力。高中教育普職協調發展是“全面的系統的改革和改進,是各個領域改革和改進的聯動和集成”[29]。高中階段普職規模和結構配置的數據來源于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對人才種類的需求,這從客觀上表現為二者之間相互包容和開放合作的正向適應狀態。有學者就中職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通過全國31個省份的動態面板數據來分析職業教育規模、結構、質量與經濟發展的相關性。結果顯示,21世紀初期,我國職業教育在保持適度結構比例的前提下,其規模適度擴大對經濟發展有正向的促進作用,職業教育占總體教育的比例對于經濟發展的影響呈倒U型關系[30]。還有學者指出,中等職業教育在整個教育體系中所占比例有一個臨界點,這個臨界點為0.33[31]。據此統計分析,2010-2018年間,我國職業教育所占比重在逐年遞減,2018年我國中職所占教育比重為0.426,見圖4。這說明,總體上我國中職的規模符合經濟發展要求,普職比是基本協調的。而發達國家的中職規模要高于我國平均水平。但進一步的研究數據表明,我國區域間的普職比是不協調的,中部和西部的中職規模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呈U型,尤其是西部不少地區的規模只有34.5%,低于區域臨界點37%,職業教育規模有比較大的上升空間;而東部地區普職比已到瓶頸,進入質量提升階段。
概而言之,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不僅是數量上的規模大體相當,也不只是形式上的機械融通,而是一種從數量到內涵、從形式到特質的整體和諧和價值均等,是基于普職等值的整體統籌和融通,是系統內部規模、質量、結構與效益的協同促進和共生共榮,是縱向與義務教育和高等教育的無縫銜接和共享,是橫向與區域社會對話和溝通的開放融合和共贏。我國高中階段教育普職協調發展的格局特征主要表現為:在整體統籌和融通方面協調性不夠;在結構和質量效益上具有一定的協調性和一致性,但是在規模協調性上還存在一定不足;在與初中和高等教育的銜接方面,共享度不高;在與區域社會的開放融合方面,局部區域已開始活躍,初步走向和諧共贏。
參 考 文 獻
[1]劉長明.三論和諧發展—一種和諧發展理論體系化的努力[J].煙臺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1):15-23.
[2]劉長明.發展的革命——從可持續發展到和諧發展[J].濟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2(1):5-14.
[3][14]馮·貝塔朗菲.一般系統論:基礎、發展和應用[M].林康意,等,譯.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1987:34.25.
[4]魏洪森.系統論[M]北京: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09:61.
[5]熊德平.農村金融與農村經濟協調發展研究[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9:81-86.
[6]赫爾曼·哈肯.協同學:大自然構成的奧秘[M]. 凌復華,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3:162.
[7][24]楊思帆,王致強.人力資本大國如何實現—印度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政策解析[J].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報,2018(6):91-97.
[8]袁桂林.關注高中橫向定位問題—對促進高中學校類型多樣的思考[N].中國教育報,2012-05-22(1).
[9]Finnish National Board of Education Vocational and Training in Finland: Vocational Competence, Knowledge and Skills for Working Life and Further Study[EB/OL].http//www.ammatillinen koulutus.com/main.php?sivuid=9,2010-06-01.
[10]劉麗群,周立芳.我國高中階段普職規模“大體相當”政策分析[J].中國教育學刊,2017(8):25-28.
[11]石中英.關于當前我國普通高中教育任務的再認識[J].清華大學教育研究,2015(1):6-12.
[12]趙中建.全球教育發展的研究熱點——90年代來自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報告[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3:427-432.
[13]茍順明.歐盟職業教育政策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105.
[15]Fletcher E C. Demographics, Tracking, and Expectations in Adolescence as Determinants of Employment Status in Adulthood: A Study of School-to-Work Transitions[J].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Research,2012(2):103-119.
[16]樸鐘鶴.韓國英才學校創新舉措探析——以KAISF 附屬韓國科學英才學校為例[J].比較教育研究,2011(5):75-78.
[17]舒焱萍.澳大利亞普通高中職業教育與培訓對我國的啟示[J].企業導報,2013(3):218.
[18]祝成林,等.融于普通教育中的韓國職業教育[J].中小學管理,2013(10):54-55.
[19]余暉.英國高中階段教育普職融通的基本經驗與現實挑戰[J].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報,2015(2):70-74.
[20]崔曉迪,時洪浩.我國中等職業教育與地區經濟協調發展狀況分析[J].天津職業師范大學學報,2015(4):58-62.
[21]王奕俊.趙晉職業教育的規模、結構與質量對經濟發展影響的實證分析[J].教育經濟評論,2017(1):20-34.
[22]劉麗群,周立芳.普及高中階段教育的關鍵環節與攻堅策略——以湖南省為例[J].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報,2018(3):92-96.
[23]衣小品,王娜.美國提升高中教育質量的新舉措——SCOBES高中評價體系的構建與啟示[J].現代教育管理,2017(3):118-122.
[25]傅征.高等教育結構與經濟發展的協調性分析[J].武漢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學報),2008(2):188-193.
[26][28]周世厚.中等教育與高等教育銜接的多維解析[J].外國教育研究,2015(7):14-29.
[27]Margaret Higgins. The First Year Experience[R].Kansas State University, 2010:1.19.10.
[29]習近平.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147.
[30]王奕俊,趙晉.職業教育的規模、結構與質量對經濟發展影響的實證分析[J].教育經濟評論,2017(1):20-32.
[31]劉新榮,占玲芳.教育投入及其結構對于中國經濟發展的影響[J].教育與經濟,2013(3):49-55.
Abstract?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between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general education in high school is a development model characterized by integration, symbiosis, sharing and win-win. It is an overall integration based on the equivalent of gener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It represents the coordinated promotion and symbiosis of scale, quality, structure and benefit in the system, it is the seamless connection and sharing with basic education and higher education, it is also the open integration and win-win through dialogue and communication with regional society. At present, the gener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high school in China has a certain degree of coordination in internal structure and quality efficiency, but the coordination in scale and the link with the education system inside and outside are not high.
Key words? upper secondary education; permeability of gener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Author? Liu Huiqun, professor of 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 of Hunan Fir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205); Liu Liqun, professor of? 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 of Hunan First Normal 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