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建大度過了人生最自由和快樂的5年,每每回憶,都是陽光燦爛的日子。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并不是一個好學生,幸好西建大足夠包容,她不設邊界和標準,給予了每個學生個性化發展的機會。大學期間,因輔助舍友做作業而接觸到了景觀,因愛慕規劃系的女生而嘗試做城市設計,也因為很多機緣巧合,在西安這座城市留下了青澀的作品,當然更因為西建大老師們的鼓勵和指引,我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從一名懵懂的學生走進了建筑的大門。感謝西安這座城市,讓我在怎么吃也不胖的日子里,享受了“碳水天堂”的快樂,感謝西建大這所學校,讓我在無知無畏的青春歲月里,碰碰撞撞地找到了自己。

1 汕頭幼師學校

2 雄安綜合醫院

3 上海智能醫療產業基地

4 無錫太湖樞紐地區城市設計

5 上海南部科創中心 (1-5 攝影:楊鵬程)
當代建筑發展面臨的最大挑戰來自于建筑學科自身,建筑學似乎已然落后于我們時代的其他科學和技術進步。現代建筑誕生于工業化時代,第二次科技革命催生了我們現在能夠見到的絕大部分城市建筑。第三次科技革命以信息技術和新型通信為主要表征,開始于20世紀中后期,而伴隨著深度學習和人工智能的日益進展,第四次科技革命也在不久的將來蓄勢待發,一向滯后的建筑學似乎仍然停留在現代建筑大師們所創造的時代。數字化技術改變了一部分建筑的輪廓和技藝,同時釋放了建筑在“形態”上的拓展空間,但這種浮于“形態”上的拓展越來越讓人失望,除了夸張的表皮用來彰顯浪費、傾銷、炫酷、異質等種種資本主義的面孔之外,建筑學在此時此刻喪失了它過去所追求的精神,并且遠遠沒有找到當代的精神。
我們處在一個高速變化且信息爆炸的時代,與此同時,我們當下的建筑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建筑師對于社會的貢獻顯得越來越有限。可能只有人類在能源或材料上實現飛躍,才能夠徹底變革建筑材料與建造方式,為建筑學科帶來如現代建筑誕生般的革命。個人英雄主義的時代已經過去,而所有學科之間的聯系與擾動變得尤為密切。我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更年輕一代的建筑師越來越少有變革社會的烏托邦思想,理想與精神的缺失是相對普遍的現象。
立木的名字來自于“Logic is magic”,我們不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保持開放的視角去對接世界,不拒絕任何時代正在發生和影響的事物。我們希望做合適的設計,能夠經歷思想、市場、藝術等非常多維度的考驗,但它同時也是美和有趣的,這就是“Logic is magic”,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我想,如果我們不處于激進變革的時代,至少希望可以通過我們這代人的思考與實踐,去解決我們當下正在面臨的問題。
如果說當下可能是最典型的“前沿”,那可能是機動性提升帶來的人類定居與遷移版圖的變化。城市是“流空間”和“場所空間”相互交流而產生的結果,是高度發育的“流空間”網絡的樞紐和節點的集聚區。城市橫跨物理世界與虛擬世界,其實質上建立在由光纖、通信設施、交通線路等構成的技術性基礎設施,以及由交通場站、研究機構、辦公場所、消費場所等構成的樞紐和節點,以及兩者之間所形成的拓撲關系的基礎上。
建筑學猶如一艘緩慢行駛在時代海洋中的潛艇,大部分仍沉沒在靜默的水底——“場所空間”中對于永恒性與紀念性的追求,而一少部分已浮出水面——“流空間”規則中對于人與物、信息與知識、資本與文化等的流動效率和秩序的需求。剝離掉現代主義、后現代主義的種種面孔之后,我們不得不重新思考建筑和城市的未來,而這個答案可能就來自流動。建筑學未來的顛覆將來自于真正的以“流空間”邏輯建造的建筑,這可能是另外一種“形式追隨功能”的表征。大都市中錯綜復雜的快速路與軌道交通系統也是典型的“流空間”建筑,只是其過于龐大以至于超脫了建筑師與評論家的工作范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