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該是蓬勃的樣子

去年秋天，我在小區花壇里撿了一把紫茉莉的種子。回家后，我把種子放在小瓷碗里浸泡，等吸足了水分，就埋進花盆里。六顆一組，一個小盆里種四組。過了一周，我給光禿禿的花盆澆過一回水，就出差去了。

某個清晨，旅途疲憊尚未散盡的我，跑到天光耀眼的落地窗前伸了個大懶腰，一低頭，看到小花盆里一棵綠芽羞澀地冒了出來。蹲下來仔細看，發現還有五六棵小苗剛把莖部拱出來，葉子還在土里為拼命甩掉葉片上的地雷帽作斗爭。所有埋下去的種子都出苗了，或先或后，或茁壯或瘦弱，都在努力地呈現生命的樣子。

后來，我給紫茉莉換了大花盆。到了春節前后，它們競相開放的樣子，再次震驚了我。這些花兒，不管生長的進度與姿態如何，都開出了屬于它們自己的絢爛花朵，每一株都毫不示弱。

紫茉莉，又叫晚來花，一般要等到下午四五點時才開。午夜時分，開得愈發蓬勃。顯然，它們的盛放不是為了討人歡心，而是為了完成自己生命的軌跡。有時，半夜醒來，我會跑去看看，它們美麗、自然，生機勃勃。生命，就該是這么蓬勃的樣子，亦如我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