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廣?楊昱晗?趙虎
摘 要:加強法醫學專業的法學教育,是培養復合型、創新型卓越法醫人才的內在要求,也是促進司法文明、建設法治社會的需要。本文分析了當前我國法醫學專業中法學教育尚存在的不足,強調新形勢下加強法醫學專業中法學教育的重要意義,倡導突破法醫學教育思維定勢,提出加強法醫學生的法學教育的建議,包括優化法學課程的設置,建設法醫特色的法學教材和師資隊伍,注重法學教育與思政教育的融合,優化教育教學模式,加強實踐教學,建設實訓基地等措施。
關鍵詞:法醫學;法學;法學教學
法醫學是研究和解決法律上有關人身傷害、死亡和身份鑒識等問題,為案件偵查提供線索,為法庭審判提供證據的一門綜合性應用科學[1-2]。
目前我國開辦法醫學本科專業的高校中,大部分法醫學專業屬于高等院校醫學院,普遍視為基礎醫學或特種醫學下的二級學科,畢業授予醫學學位。但是從其社會學科的政治法律類專業看,法醫學也屬于“法學”門類,其上位學科為“證據科學”,被定義為是“解決和研究生物證據檢驗鑒定的證據科學”[2-3]。
中國法醫學歷史悠久,世界第一本法醫學專著宋慈《洗冤集錄》發表于1247年,但現代法醫學實踐始自20世紀30年代林幾教授的領導。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法醫學教育從中國實際出發,努力適應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特別是法治建設的需要,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形成了獨具中國特色的法醫學教育體系。但是,目前我國法醫學專業教育中缺少充分的法學知識教學,限制了法醫學鑒定人自身檢案、鑒定委托及出庭質證的能力。法醫學專業教育結構中法學專業知識的內容尚不足以達到我們對于高素質的法醫學人才的實踐需求,仍需加大法醫學專業中的法學教育[4-5]。
一、法醫學專業的法學教育現狀
目前,我國高校法醫學本科畢業生,或就職于公檢法機關單位,或工作于公檢法辦案機關聯系密切的單位,如司法鑒定機構、保險公司等;在從事法醫相關工作的同時,還需要協助偵查人員的偵查工作、檢察院審查起訴和法院的審判工作,在與警校和政法院校畢業的同事共同工作過程中意識到自己對辦案程序不清楚,法律知識不充足[4]。在出庭作證或作為專家輔助人的過程中,往往會覺得自己法律知識欠缺,相關法律規則和程序不甚清楚而緊張焦慮。在接受法庭的質證時,有時出現答非所問,難以聚焦到法庭查明核心事實這一目的上來,可能導致自己的鑒定意見不被法庭采納。有時面對對方律師的“刁難”,往往被對方的語言誤導和激怒,降低了鑒定意見在法庭的證明力。當然,扎實的法醫學的專業知識確實可以減少自己在法庭中表現的“失誤”,但是法學知識可以更好為法庭查明案件事實服務,做到有的放矢[6]。
我國高校的法醫學本科教育主要分布于高等院校的醫學院所,其專業培養計劃大多集中在基礎醫學、臨床醫學和法醫學等醫學類專業課程,法學相關課程嚴重不足。法醫學教學質量國家標準要求在課程計劃中安排法學基礎、刑事偵查和司法鑒定課程;然而,多數院校主要開設法醫法學一門法律相關課程,而且課時較少(少于20學時),所覆蓋的法學知識范圍較窄,內容淺顯,即便是算上其他法律相關選修課,也無法滿足法學教學的需求。形成上述局面的原因主要有[7]:
(1)培養目標理解不深刻,執行不到位。法醫學專業和法學專業兩者的培養目標并不一致,教學任務也有所不同。法醫法學的課程內容強調法醫的行業規范、職業道德等方面的內容,而我國法學本科教育的課程體系由刑法、民法、訴訟法等部門法組成,注重培養法學整體體系的構建和法律思維。
(2)缺少合適的師資。若是由法醫學專業的老師擔任法學相關課程授課教師,那么其法學的專業知識和儲備可能無法回應教材之外的法學理論知識和司法實務,更多的是照本宣科,進而影響教學效果。若是由法學院的老師實施教學,則可能存在教學內容與法醫專業脫節的問題,導致內容晦澀難懂,使學生對課程缺少興趣。
(3)缺少合適的教材。目前開展法醫法學課程教學的院校多采用人民衛生出版社出版的《法醫法學》教材,有些院校還開設了其他課程,使用的教材不統一,要么是法學專業教材精編,其中涉及的法學知識對法醫學專業并不具有針對性,無法體現法醫學專業在法學框架中的地位和意義;或者是醫科院校編寫的教材,不僅僅適用于法醫專業,同時還用于其他醫學專業學生學習法律知識,涉及醫療等行政管理的內容,并未突出體現醫學專業涉及的法學問題。
法醫學作為醫學與法學的交叉學科,基于法醫專業傳統的培養教育模式來看,更多地把法醫學定位于“醫學”,法醫學專業的學生更多的把自己歸類為“醫學生”,而不是作為一名未來的“司法工作人員”,缺少司法相關的理念。但是在工作中,由于法醫學本身就是服務于法律的一門醫學學科,其業務活動不可避免的會遇到法律問題,可能導致“適應不良”,這在當前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形勢下尤為明顯。這就要求新時期的法醫學教育必須要突破傳統的重“醫”輕“法”的教育模式。
二、加強法醫學專業法學教育的重要意義
法醫根植于醫學,又服務于法律,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進程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在法律的實施過程中,法醫學的理論和技術為偵查提供線索,為審理民事、刑事及行政訴訟等案件提供證據,幫助人民法院厘清案件的真實面貌[8]。對于刑事案件,涉及刑法分則中侵犯公民人身權利章節中有關暴力型犯罪時,需要法醫依據法醫病理學的相關知識解決與死亡有關的專門性問題,為偵查機關提供辦案線索,為法庭完善因果證據鏈條;法醫物證學通過身份鑒識技術,解決生物檢材來源等個體識別問題,鎖定強奸案中犯罪嫌疑人,偵破拐賣婦女兒童犯罪,為刑事案件提供DNA證據;法醫臨床學依據活體檢查技術,解決人體損傷的有關問題,為傷害類案件定罪量刑提供科學依據;在毒品類的犯罪中,法醫毒物分析技術通過對涉案毒品的種類和純度進行鑒定,打擊毒品犯罪;在刑法總則中,涉及刑事責任能力的判定問題,法醫人類學通過骨齡的鑒定為嫌疑人實際年齡的確定提供醫學證據,法醫精神病學通過對犯罪嫌疑人進行精神狀態與刑事責任能力的鑒定,防止嫌疑人偽裝精神病人逃避法律制裁,保護精神病人的合法權益受到合理保護。在民事糾紛案件中,同樣可以為相關民事訴訟的妥善處理提供科學依據,法醫物證學通過解決親緣鑒定解決民事案件中的離婚、繼承等民事糾紛,法醫精神病學通過民事行為能力鑒定,保障老年人及精神病人在財產處置、遺囑、合同、婚姻等方面的合法權益。法醫臨床學通過對傷殘等級的評定為侵權糾紛案件的人身損害賠償、保險理賠、工傷評定以及醫療損害鑒定提供法律依據[9-11]。
在不斷解決司法實踐提出的醫學問題的同時,法醫學的理論和技術要通過法律實踐的檢驗。隨著人民法院以證據制度建設,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全面貫徹證據裁判原則,嚴格實行非法證據排除,嚴格落實證人、鑒定人出庭制度、充分發揮庭審質證、認證在認定案件事實中的核心作用的背景下[12],法醫所出具的鑒定意見作為我國訴訟法中證據的法定種類之一,同樣要接受法庭的質證才能被法庭采納。隨著我國司法證據制度的不斷推進和完善,法醫學專業隊伍需要扮演不可或缺的社會角色,而且對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從證據法學的角度制定和完善法醫學鑒定的理念和措施,形成有效的審核、監督、質證和懲罰措施,促進法醫學鑒定規范化、制度化和法制化[3]。所以法醫不再僅僅是扮演著“背后工具人”的形象,單純出具一份鑒定文書,而是作為鑒定人或者專家輔助人的身份走向法庭,接受控辯雙方或原被告雙方的交叉詢問和法庭的質證,通過自己扎實的專業知識和過硬的科學證據說服法庭[6]。
法醫學在法律實踐中應運而生,同時又服務于我國的法律制度,可以說法醫學的發展與法學可謂相輔相成,彼此促進,共同發展。事實上,目前諸多的政法和公安院校已經開展法醫學的課程,成立了法醫學教研室和實驗室,進行法學專業本科生的法醫學教學研究工作[13]。所以加強法醫學專業中的法學教育具有重要意義,完全符合我國法醫學人才培養的根本目標。
三、加強法醫學專業法學教育的建議
1.增加法學相關課程的設置
突破法醫學教育思維定勢,改革目前法醫學專業中存在的照搬臨床醫學的課程設置的培養模式,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德醫法兼修的法醫學教育的理念,增加法學專業必修課和選修課的課時設置,優化課程結構,合理安排課程時間,增加法學課程的科目和學時,開設符合法學教學規律,獨具法醫學特色的法律課程。相關的法學課程可以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幾個方面:(1)基
本的實體法和程序法如憲法、刑法、行政法以及訴訟法等;(2)涉及醫療行業如醫療事故和醫藥管理相關法律法規;(3)法醫學以及司法鑒定工作標準和規范性法律法規,使學生對我國法律制度有總體概況的掌握,從而更好地滿足教學。
樹立法學教育在法醫學專業中的重要地位,將法學教育貫徹到法醫學本科教學之中。明確法醫學專業中法學教育的教學目的,增強法醫學專業學生的法學素養,重視法醫司法鑒定在我國司法體系中的地位,履行法醫鑒定人員在我國訴訟制度中的職責,培養更多的具有法學知識的法醫學人才,以促進科學執法,公正司法。
2.構建有特色的法學教材和師資隊伍
目前我國醫學院的法學教材主要分為兩種,一種為法學院的法學教材精編,課程涉及的法律、法規寬泛龐雜,缺少實效性。另一種是給醫學類學生(包括臨床醫學、基礎醫學、預防醫學等)的法學教材,不能體現法學中法醫學的專業特色,缺少針對性,所以構建有特色的法醫法學教材十分必要。法醫學專業法學相關的教材,既要體現法醫和法學學科交叉的專業特色,又符合法學教材編寫的相關要求和規范,具備法學理論性和實踐應用性的要求。但是教材的編寫并非照搬照抄法學專業的課程設置,必須要有所側重,獨具特色,如重點編寫刑法總則中的犯罪論與刑法分則中的涉及侵犯人身權利的犯罪的章節,而對于金融類犯罪和職務犯罪等章節則沒有設置的必要。在《民法總則》中應著重介紹意思表達和民事行為能力等章節,以及《侵權責任法》的內容,而對于法醫學專業學生來說《物權法》和《合同法》則沒有必要掌握。行政法中可以重點講解《治安管理處罰法》的部分內容,同時在設置訴訟法的相關課程中明確鑒定人在訴訟中的地位和證據規則,法庭中對鑒定意見的質證等方面的內容,形成一套完整的結合法醫學和法學的特色教材體系。
同時,建設一支具有醫學背景的法學教師隊伍,或者主攻司法鑒定領域的法學專家作為教學團隊。醫學和法學是大學教育中兩大學科,精通醫學的專業人士很多,精通法學的專業人士也很多,但精通醫學又精通法學的專業人士卻鳳毛麟角,然而這種復合型人才不僅是開展法醫學專業法學教育的需要,也是時下社會主義法治建設的需求。為了彌補師資的不足,可以邀請具有法律實踐經驗的專家如專注醫事領域和刑事業務領域的律師和法官參與課堂教學。在備課環節與法醫專業課的教師積極探討和交流,并采用調查問卷的方式挖掘學生對于法學課程的興趣點,進行針對性的教學。課堂內容應貼合法醫專業的特色,緊緊圍繞法醫學相關的法學知識,構建一個結構清晰的法學理論體系,重組并設計各個部門法的教學內容,既照顧到法醫學專業學生較為薄弱的法學基礎,又緊緊把握住教學任務和教學目的,為法醫學專業畢業生將來的司法鑒定實踐奠定良好的基礎[14]。
3.注重法學教育與思政教育的融合
法醫學本身的定位及其在社會法治建設中的重要作用,突顯了“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這一教育根本問題在法醫學教育中更多的內涵,決定了法醫學教育必須注重法學教育與思政教育的融合。大學以立德樹人為根本,法醫學教學必須摒棄傳統的思政教育應在思政課程、由思政教師來完成的舊觀念[15];而將思政教育貫穿法醫學教書育人的整個培養過程,把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貫穿始終,注重對專業知識中思政元素和價值取向的深入挖掘,注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融入,注重卓越法醫人才所必需的精神品質、價值追求的潛移默化。我們在傳授法醫學和法學專業知識的同時,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為死者言,為生者權”“客觀公正”“以人為本”“公序良俗”“公共安全與公共道德”等思政主題融入專業教學中,培養學生的“領袖氣質,家國情懷”。
4.形成多元化的課堂授課模式
傳統的講授法和演示法(Teacher-based Learning,TBL)存在學生被動學習,部分教師照本宣科等情況,教學效果并不理想,這在機械地對法醫學專業學生灌輸法學知識的教學中表現得尤為突出。必須突破傳統的課堂教學模式,采用新的教學模式。案例教學(Case-based Teaching,CBL),主要是根據國內外的著名案例或者改編經典案例作為教學案例,從司法實踐出發,引申出該授課單元的知識點和實踐應用[16]。如以辛普森殺人案為中心,在法醫學專業課中重點講解法醫如何收集和保管檢材證據,強調司法鑒定程序正義的重要意義和刑訴法證據規則制度,分析如何把法醫學鑒定意見運用到證據規則之中,在此基礎上舉一反三,學習法學知識,體會法學思維,提高學生運用法律處理問題的實際能力。基于問題學習模式(Problem-based Learning,PBL)是以問題為基礎、學生為主體的教學模式[17-18]。這種互動式的教學方法非常適合法醫學專業中的法學教育,有利于培養學生靈活應用多學科知識、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模擬法庭通過模擬庭審,引導學生對法醫學和法學專業知識的理解和運用[19-20]。在有關醫療損害責任、暴力犯罪刑事案件的模擬法庭中,讓法醫學和法學專業的學生一起扮演鑒定人或者專家輔助人、律師、法官等角色,觀摩法庭流程并參與法庭質證,提高專業素質和實戰技能。
5.加強實踐教學,建設實訓基地
加強理論教學和實踐教學的有機融合,立足執法司法一線,將實踐導向和職業導向貫穿到專業教學中,與用人單位協同育人,建設實訓基地。中山大學法醫學專業教學注重“早期接觸臨床,早期接觸科研,早期接觸檢案”,早在2000年暑假就開始安排法醫本科三年級學生到公安機關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公安業務見習[21],
加強與公檢法單位的合作,加強實踐教學,建設實訓基地。經過多年的建設,目前我們已在北京、上海、廣州等全國各大城市建立了100多個實踐教學基地,并獲評國家級大學生校外實踐教育基地。同時,法醫學系與法學院通過實驗教學中心共建,2010年成立了法學國家級實驗教學示范中心,推動了法醫學專業中的法學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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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2019年度國家級一流本科專業建設點(教高廳函〈2019〉46號);2019年度“廣東省本科高校質量工程建設”項目,廣東省重點專業(法醫學);2020年度廣東省一流本科課程(法醫學)項目(粵教高函〈2020〉16號)]
[責任編輯:楊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