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潔
《價值學大詞典》認為,平等是關于人與人關系和社會地位的一種觀點和信念,人與人關系發展的某種狀態。它包括機會均等、條件均等、結果均等等多種情況;包括政治平等、經濟平等、人格均等等多種內容。平等作為一種價值觀念,是人們進行評價時的一個重要標準1。
《辭海》中的觀點認為,平等是人們相互間與利益獲得有關的相同性。這種相同性或者是所獲得有關的利益本身的相同,或者是所獲得的利益之來源相同。平等分為自然平等,即起因于自然,因而是不可選擇的、不能進行道德評價、無所謂善惡應該不應該的平等;社會平等,即起因于人的自覺活動,因而是可以選擇、可以進行道德評價、有善惡應該不應該的平等兩大類。由此,平等作為一種應該如何的道德原則,也就只能是社會平等而不能是自然平等。社會平等實質上是權利平等。權利平等的原則有兩層含義:一是人人所享有的基本權利應該完全平等,二是人人所享有的非基本權利應該比例平等2。
英語“Equality”--詞,通常表示“同等、平等、均一、均等、等同、一樣”之意。
綜上所述,意為所有人類都獲得同等的待遇與發展機會,接受同樣質量的教育與學習機會。而追求平等是人類社會追求的理想目標,全人類共同學習、發展,創建更好的生活環境。
人類追求進步和發展的必要前提——教育機會均等
人類的發展需要通過男性與女性的力量相互扶持,男性與女性在不同領域各有所長。
人類在追求平等的同時,也在追求著自身的成長與發展。美國經濟學家、諾貝爾獎得主阿瑟·奧肯曾“打個比方”說明了人們關于平等問題的不同態度:“當一些人面前障礙重重時,另一些競爭者已經率先起跑了。各種家庭的社會地位與經濟地位不同,使得這種賽跑并不公平。起跑線上的力量懸殊的重要性與使賽跑更公平一些的可能性,兩者交織在一起,成為一個爭論不休的問題。那些對起點上社會和經濟的差別聳聳肩,表示不以為然的人,強調天賦能力的不同。他們爭辯說,生理性的差別是更重要的。在出生甚至在懷胎的起跑線上,嬰兒天資的差異并不是資本主義的過程。根據定義,這種天賦的差別是遺傳決定的,而不是環境造成的;是父母傳給子女的,而不是由本人發展或培養獲得的。實際上他們排除了有公平起點的說法。那么每個人應該停止賽跑嗎﹖顯然不應該。在實際的田徑比賽中,沒有一個組織者,會因某個賽跑者有‘快速基因’而取消其參賽資格。那些并沒有聳聳肩的人反駁說,社會應該以改善所有的缺陷為目標,而絕不能和稀泥。社會雖然不能制止老天下雨,但可以生產雨傘。同樣,社會可以限制那些只發給資產更多或天賦更高的人的獎勵,那種獎勵使他們享有極高的生活標準3。”
男女在日常的生活工作中存在差異,男性多數更偏向于理性思維,擅長于理工科與體力勞動;女性多數更偏向于感性思維,擅長于藝術類與情感向工作。這種差異其實并不代表女性天生基因或能力弱于男性,在自古以來的基因篩選與婚姻結合中,中國古代的審美喜好偏向于強壯的、飽讀詩書、功成名就的男性;柔弱的、嬌美的、藏于金屋的女性。雙方參與的賽道不同,優秀的男性與女性定義也不相同,數千年的喜好偏向與選擇下,一代代培養出來的基因也逐漸定格了男性與女性的特質與優點。并且,在這個過程中男權社會一直掌握著絕對的學習資源,有更加全面的要求與磨練,例如:堅強的意志、強健的體魄、飽讀詩書、保家衛國。而女性的要求則是:柔美、學習琴棋書畫、跳舞等吸引男性,供人欣賞的技能。雙方的賽道并不同,培養的特點也不同,最終形成了男女的差異性,這足以說明教育與培養的重要性。
女性或許在社會的演變與進步中逐漸參與進了社會的生產中,但從中國古代皇帝與高官等參與國家建設與發展的職位中,幾乎是由男性擔任,而女性近乎在政治舞臺中沒有姓名,再到現代,各種高精尖的技術領域,出現女性的幾率仍然是寥寥無幾。那么女性是否真的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也無法勝任各種高階的職位嗎?其實不然,女皇帝武則天、女官上官婉兒、才女李清照、現代科學家居里夫人、女性航天員王亞平等等,她們的存在都發出一種信號,女性的力量是不可小覷的,她們也有發光發熱的可能。如果單純的按照性別劃分賽道,就扼殺了女性更多創造的可能性。
拒絕性別敏感教育
性別敏感教育體現在擴大男女差異,采取性別針對的教育方式,而男女的差異并不是天然存在的,是基于后天的培養與放大。性別敏感教育的實施,首先要將社會性別意識納入教材的編寫,教材內容的選擇考慮男女兩性認知方式的不同,如開設家政教育類的課程有助于呈現人的完整的生活經驗,從而將男女兩性培養成“有性別的人”“完整的人”。這種極其諷刺的教育方式并不值得推廣。
教育的公平體現在所有人都需要接受同樣的課程內容,同樣的訓練內容,同樣的規則與要求,避免以偏概全認為男生必然是強壯的、精于理工的,女生必然是柔美的、擅長藝術的,青春期的孩子一旦被條框套上,就會用同樣的條框去審視身邊的同學,繼而引發身材較為瘦弱的男孩和強壯的女孩受到歧視。課程的內容與強度需要循序漸進地優化,做到以學生為本,而不是以性別為本。
教育去性別化,也是為職業去性別化做鋪墊,例如幼師、護士等帶有女性化標簽的職業,或者司機、工程師等帶有男性化標簽的職業,最終有利于兩性自由平等的發展。
注釋:
1.李德順主編,《價值學大詞典》,中國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02頁。
2.《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5年版,第42頁。
3.阿瑟·奧肯,《平等與效率——重大的抉擇》,華夏出版社,1987年版,第38一3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