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開東,吳 瑤,陳 翔
(1.寧波大學教育管理與政策研究中心,浙江 寧波 315211;2.寧波大學商學院,浙江 寧波 315211)
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新創企業往往由于缺少足夠支持,存在較高的失敗風險。有效的網絡關系能夠促進企業之間正式協議的生成和非正式的交流,孵化網絡對在孵企業成長的孵育作用被寄予厚望,是成功孵化的關鍵要素[1]。最近幾年,學者對企業之間以及企業與高校、研究機構之間形成的合作網絡的關注越來越多,研究其對網絡組織績效[2]、企業創新力[3]、經濟社會貢獻[4]的影響,上述研究更多的是探討孵化網絡的創新績效,而較少關注市場孵化績效。孵化網絡為企業提供創新培育和市場孵化平臺,相比以往文獻對創新孵化績效的測量,本文從市場回應與競爭回應兩個方面來考量市場孵化績效。從實踐上看,孵化機構作為中介組織為新創企業的成長提供指導,肩負著科技創新和市場培育的雙重功能[5]。尤其在企業發展的早期,創新并不意味著更有競爭力的新創過程,科技創新只有轉換為現實生產力才能真正為社會創造價值。因此,研究市場孵化績效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本文從網絡關系的視角出發,探討孵化網絡對市場孵化績效的影響,不僅為提升市場孵化績效尋求可行路徑,也更加符合創業企業在資源短缺的情境下加強網絡關系建設的迫切需要。
僅用網絡關系理論難以解釋擁有相近程度網絡關系企業存在的市場孵化績效差異。創始人因素對企業將外部社會資本轉化為市場孵化績效的結果帶來不確定性,其教育背景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企業的市場與行業類型[6]。一些學者指出創始人是把社會資本向創業知識或創業機會轉化的關鍵[7],并有實證數據表明創始人的教育程度對創業精神和創新精神存在正相關[8],且會顯著提升企業的執行力及創業成功率[9]。網絡關系度量的是孵化企業與孵化組織的聯接情況,而創始人教育背景調節了網絡關系轉化為市場孵化績效的效率[10]。創始人在經營管理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計劃能力、組織能力、領導能力和控制能力等是其教育經歷與實際經驗結合的共同體。創始人教育水平越高,其認知能力、信息搜集和處理能力、接受新事物適應變化的能力也會更強,從而為公司創造多元化發展,顯著提升企業績效[11]。但現有研究很少將創始人因素納入 “關系—績效”研究框架中,降低了孵化組織績效研究結論的實踐指導意義和理論價值。因此,將創始人教育背景作為調節變量引入孵化網絡關系和市場孵化績效的關系模型,研究創始人教育背景與網絡關系的交互作用對市場孵化績效的作用機制,是基于理論研究的補充和實踐環節的雙重需要。
(1)孵化網絡關系。網絡嵌入是指網絡中的個體與其他行為主體之間形成網絡結點,構成網絡組織,孵化網絡作為一種典型的網絡組織結構,也擁有多個網絡節點。一般而言,孵化網絡中存在5種類型參與者,即孵化器、基礎設施提供者、無償建議提供者、有償建議提供者和資本提供者,由潛在顧客、供應商、專業服務提供機構 (律師、會計等)形成的廣泛網絡和不同財務機構 (銀行、風險投資者等)、公共及私人研究機構與政府機構 (當地政府部門、基金會等)等構成,它們之間的合作關系是至關重要的無形資源[12]。張波等認為孵化網絡是由多元節點要素復雜聯結而成,按結網動機可將網絡節點組織分為3類,即孵化器、孵化企業和其他參與孵化組織[13]。葛寶山等指出完整的孵化網絡包含兩個層次:一是孵化器與孵化器之間的網絡聯系;二是孵化器與其他社會機構之間的網絡聯系[14]。參考相關研究,本文認為,孵化網絡是以孵化器和孵化企業為核心,以高校、科研機構、金融機構、其他孵化器或企業為輔助的多主體交互活動網絡,旨在幫助在孵企業實現價值創造。
(2)市場孵化績效。創新孵化績效已有比較成熟的文獻,而市場孵化績效的界定并不明確。孵化網絡的功能包括創新培育和市場孵化,新創企業是孵化服務的接受者和受益者,是各類創業資源的直接需求者,也是孵化組織商業培育和孵化服務效果的呈現載體。創新孵化績效是指在孵企業通過入駐孵化器提供的服務支持、共享資源、管理經驗及部分運營資金[15]而獲得成長,在創新能力和風險管理能力上得到提升的結果反饋[16],可從新產品開發數、新產品銷售比重、年申請專利數、專利授予數等指標來衡量[17]。相較于孵化企業創新力的培育,孵化網絡應當更多地承擔起提升孵化企業市場績效的責任。一些學者以孵化企業的財務績效來分析市場績效[18],但本文認為新創企業的財務績效增長在短期內難以顯現,用孵化企業的財務績效衡量市場孵化績效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并且對于孵化組織提升市場孵化績效的指導意義有限。參考已有文獻對孵化組織的創新孵化績效落腳在孵化企業的創新力上,本文將孵化組織的市場孵化績效落腳在孵化企業的市場競爭力上,對市場孵化績效從孵化企業的市場競爭力角度進行研究。
(3)創始人教育背景。外部社會資本是創業企業競爭力提升的重要途徑,這一行為過程還會受到創始人自身能力和素質的影響,而受教育程度能夠綜合反映管理者的認知能力、環境適應能力和知識水平高低[20]。上層梯隊理論認為,企業戰略決策受上層梯隊特征的影響,進而影響企業績效[21],即戰略決策與創始人的背景和特征基本相關,而個人決策會因創始人專業和教育程度不同而不同[22]。對于創業企業,面對有限的資源和條件,創始人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一方面,創始人的專業知識和教育經歷有助于其擴大視野,增加識別機會、攫取資源的能力;另一方面,創始人教育背景對其合作者、雇員、投資人等是一種信號,起到篩選的作用,通過這種信號作用,企業可以獲得更多的資源,吸引更優質的雇員,對網絡關系建立和維護產生積極的影響。在知識經濟時代,創始人的認知基礎和價值觀使其信息分析處理能力、創新激勵能力更強,而高等教育背景具有明顯的知識溢出效應,其教育水平高低可直接反映知識儲備和認知能力[23]。網絡關系理論難以解釋處于同一孵化網絡中不同企業的市場績效差異,而擁有名校教育背景的創始人將有利于嵌入到更高級、更廣泛的社會關系網絡中,從而更容易利用網絡中的資源和信息[24],因此,將創始人教育背景作為孵化網絡關系和市場孵化績效的重要調節變量,有助于認識孵化組織績效提升的作用機制和實現條件。
孵化組織所構建的關系網絡為孵化企業提供了與其他科研機構、商業組織和服務機構接觸的機會,已有文獻在分析孵化網絡關系時主要是從關系強度和關系信任兩個維度展開。Hansen研究表明,孵化器網絡中各結點間的關系強度對孵化企業的成長和績效均具有正向影響。從網絡關系強度看,網絡主體之間頻繁的接觸使得知識在成員之間高效傳遞與共享,孵化企業從中可以得到更多更穩定的信息、技術和咨詢服務,能夠幫助企業形成自身的競爭力[25]。從網絡關系信任看,網絡組織之間的信任關系是企業創新能力的關鍵[26],對企業的創新績效具有積極影響,企業通過創新能力的提升適應不斷變化的市場競爭環境。張涵等通過實證研究得出孵化網絡的信任程度越高,合作績效越高[27]。信任往往表現為一種信念,有利于合作行為的產生,網絡成員采用基于信任的策略時,會與越來越多的合作單位進行交互,從而對服務網絡性能產生積極影響[28]。基于此,提出假設H1:孵化網絡關系對市場孵化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學校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經歷對企業家綜合能力的形成具有直接的影響。在技術型行業,知識相對密集,對企業家的專業知識要求更高,企業家受教育的程度對企業生存時間的正向作用顯著。相對于勞動者和勞動工具數量的增加,勞動者素質、能力、技能等軟性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更重要,受教育水平越高意味著企業人力資本存量的越高[20],對于創業企業而言,創始人的學歷層次對企業人力資本和戰略決策的影響更大。研究顯示,創始人受教育程度越高,其認知水平和企業管理水平更強,創新激勵效應更高,更注重研發投入,從而獲取競爭優勢提升企業價值[29]。網絡關系是組織的一種重要社會資本,意義在于為組織獲取內外部重要資源提供了一條可行路徑[30]。創始人教育程度越高,其社會交往參與度及社會交往技能越強,交往對象的層次越高,從而創始人從社會網絡中能獲得數量更多、質量更高的社會資源[31]。教育程度越高的創始人,其接受新思想、獲取新資源的能力更強[32],他們運用所學的專業知識,能夠在與其他網絡主體進行溝通和交流的過程中迅速攫取所需的網絡資源,也更擅長將企業所擁有的網絡關系轉化為市場孵化績效。基于此,提出假設H2:創始人的學歷背景調節了孵化網絡關系與市場孵化績效之間的關系,當創始人學歷越高,孵化網絡關系對市場孵化績效的正向作用越強。
針對創始人所學專業,參考已有研究[20,32],將創始人專業分為設計、生產、技術等理工類專業和會計、金融、法律等商科或文科類專業。楊浩等通過研究證明專業背景對個人在未來職業發展中的專業技能和專業水平有密切關系,這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高層管理者的認知結構和專業基礎,但商科類專業創業者并沒有對績效產生更大的提升作用。具有專業知識的創始人對于網絡關系具有更好的辨別和認知能力,有助于將企業與其他網絡成員的關系轉化為市場孵化績效。理工類專業教育注重對批判思維和分析技能的嚴格訓練,培養受教育人群有效分析和處理復雜事務的能力[33],這有助于理工類專業創始人在復雜的網絡環境中,甄別有利于創業的相關資源,加強網絡關系對網絡資源獲取的影響。由此推測理工類專業背景創始人相比于非理工類專業背景創始人對網絡關系的判斷和利用更有優勢,會加強網絡關系對市場孵化績效的促進作用。基于此,提出假設H3:創始人的專業背景調節了孵化網絡關系與市場孵化績效之間的關系,當創始人為理工類專業背景時,孵化網絡關系對市場孵化績效的正向作用越強。
綜上假設,構建本文的理論模型,見圖1。

圖1 理論模型
本文研究孵化網絡相關問題,所以選取科技企業孵化器以及眾創空間內的孵化企業作為調查對象。研究數據的獲取主要是通過問卷調查結合實地訪談的形式。問卷發放主要集中在寧波地區,包括寧波西電電子信息孵化器、鄞州信息孵化園、鄞州科技中心孵化器、鄞州青年創業園、中物科技園、象山科技創業中心、恩科科創園、飛馬旅寧波眾創空間等10多家民營及政府性質的科技企業孵化器或眾創空間。問卷回收主要通過兩種方式進行,一是委托園區負責人代行發放回收,另外接近一半數量的問卷來源于課題組成員的實地調研訪談。為了保證數據的真實性、可靠性,問卷內容訪談以及填寫的對象限定為企業的中高層管理者。總共發放紙質及電子問卷500份,收回問卷320份,回收率64%,剔除數據缺失以及錯誤明顯的問卷,可以應用于本研究的有效問卷234份。樣本企業主要集中于入駐各孵化器的中小科技型創業企業,即指那些專門從事于高新技術及其產品的研制開發、銷售服務,以發展科技產業為使命的創業企業[34]。樣本企業以初創公司為主,成立3年及以下的公司有134家,占總樣本數的57.3%,企業員工數小于30人的占到91.9%,樣本企業所屬行業較分散,包括電子信息、生物制藥、自動化、新材料等。
本研究在查閱參考相關文獻的基礎上盡量使用已有的成熟量表,并根據研究目的對部分指標加以適當調整,見表1。所有的測量量表均采用5點Likert刻度,從1到5表示從 “很低”到 “很高”或者從 “完全不同意”到 “完全同意”。

表1 變量描述
孵化網絡關系強度是成員之間相互聯系的緊密程度,在參考Collins等[35]、Watson[36]、朱秀梅等[37]的研究,選取6個題項測量網絡關系強度,分別是孵化企業與所在孵化器或眾創空間、投融資機構、政府部門、高校或科研機構、中介服務機構以及相關企業之間的溝通交流頻率。
孵化網絡關系信任是成員之間的相互信賴的程度,借鑒張力等[38]的研究,采用4個題項測量網絡關系信任,分別是合作伙伴的可靠程度、專注程度、積極態度以及誠信度。
市場孵化績效用孵化企業的市場績效體現,表現為企業能夠快速應對市場變化以及充分了解競爭對手的程度。對于企業市場孵化績效的測量選擇參考Slater等[39]的MKTOR量表,同時借鑒毛茜敏[40]的研究,從顧客和競爭對手角度設置兩個題項,分別是競爭回應、市場回應。
創始人教育背景通過測量創始人的學歷以及專業來確定。在學歷測量中,將創始人的學歷劃分為5個等級,即初中及以下、高中、大專、大學本科與碩士及以上。在專業的測量中,參考已有研究,將創始人專業分為設計、生產、技術等理工類專業和會計、金融、法律等商科或文科類專業。
進行假設檢驗前,首先對問卷各板塊的信度和效度進行檢驗。通過使用SPSS19.0軟件中的Cronbach’s Alpha系數進行信度檢驗,關系強度、關系信任、市場孵化績效3個變量的Alpha系數均大于0.80,說明問卷一致性較高,信度良好。同時對各變量的KMO值進行檢驗,結果各變量的KMO值均大于0.80,并且Bartlett球體檢驗顯著性值均為0.00,具有較高顯著性,可得出各個變量的測量效度較好。
本文所研究變量的相關系數見表2,可以看出關系強度和關系信任與市場孵化績效的競爭回應與市場回應均正相關,關系強度與學歷的交互項、關系信任與學歷的交互項以及關系信任與專業的交互項均與競爭回應正相關,并且關系強度與學歷的交互項、關系信任與學歷的交互項與市場回應正相關。

表2 變量相關分析
本研究采用SPSS19.0進行多層次回歸分析來檢驗假設模型,為了減少多重共線性,同時為了后續調節效應的檢驗,將網絡關系與創始人教育背景進行標準化操作。主效應結果見表3模型1,關系強度 (β=0.324,p<0.001)與關系信任 (β=0.195,p<0.01)均顯著正向影響競爭回應,表明關系強度和關系信任均會增強孵化器的市場孵化績效中的競爭回應能力;模型4所示,關系強度 (β=0.244,p<0.001)與關系信任 (β=0.396,p<0.001)均顯著正向影響市場回應,表明關系強度和關系信任均會增強孵化器的市場孵化績效中的市場回應能力,H1成立。
進一步地,檢驗創始人教育背景對孵化網絡與市場孵化績效關系的調節作用,調節效應結果見表3模型3與模型6。對創始人學歷來說,結果僅為創始人學歷與關系信任交互項與競爭回應間的關系顯著 (β=1.159,p<0.01),表明創始人的學歷背景調節關系信任與競爭回應間的正向關系,H2得到部分驗證;對創始人專業來說,雖然回歸檢驗的結果顯著,但在相關性分析中創始人專業與關系信任的交互項與市場回應之間的關系并不顯著,因此回歸結果失去意義,H3未得到驗證。

表3 多層線性回歸分析結果
為了更直觀地展示上述證明的創始人教育背景的調節效應,本文繪制了斜率分析圖,如圖2所示。高學歷的創始人比低學歷的創始人更能夠增強關系信任與競爭回應之間的關系。

圖2 創始人不同學歷下關系信任與競爭回應的關系
本研究總共提出了3個方面的假設,假設1得到驗證,假設2得到了部分驗證,假設3未得到驗證,具體結果如下:孵化網絡關系對市場孵化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創始人學歷對孵化網絡關系強度與市場孵化績效之間的調節作用不顯著,而在孵化網絡關系信任與市場孵化績效之間的調節作用存在顯著性,高學歷創始人比低學歷創始人更能夠加強二者間的關系;創始人的專業背景并不會調節孵化網絡關系信任與市場孵化績效之間的關系。這說明,高學歷的創始人具有更多的知識和信息,能夠將在孵企業與孵化器的關系信任更好地轉化為企業市場孵化績效的提高。
(1)積極的孵化網絡關系能夠提升市場孵化績效。本研究探討孵化網絡關系與市場孵化績效的作用機制,研究結論顯示孵化企業積極與孵化網絡中的相關主體加強關系聯接,建立關系信任,有助于其市場孵化績效的提升。
(2)引入創始人教育背景作為調節,將外部社會資本與內部人力資本結合起來,探究市場孵化績效的作用路徑。研究發現,創始人學歷背景對孵化網絡關系——市場孵化績效起到積極的調節作用,高學歷更能夠增強二者間的關系。
(1)理論貢獻:本文關注以往忽略的市場孵化績效,從在孵企業的微觀層面,以網絡關系的視角,探討市場孵化績效提升的作用機制,豐富了孵化組織績效評價的相關理論研究,考察了創始人教育背景的調節效應,可以解釋處于同一孵化組織中企業績效的差異,將外部社會資本與內部人力資本結合起來探討市場孵化績效的作用路徑,更符合孵育實踐,對孵化組織提升市場孵化績效具有一定指導價值。
(2)實踐建議:在孵企業可以通過積極構建網絡關系,提升企業市場競爭力,從而提高孵化組織的市場孵化績效。在這一過程中,創始人的學歷對網絡關系轉化為市場孵化績效發揮了重要作用。上述研究結論對孵化組織和在孵企業具有實踐參考價值。對孵化組織來說,提高服務質量,為在孵企業創建有效的網絡連接、增強網絡互信、促進網絡資源的釋放和獲取是首要任務;對在孵企業來說,應充分認識提升市場孵化績效的重要性,利用孵化平臺,發揮創始人的知識信息儲備作用,積極主動地與孵化網絡相關主體建立聯系,加強互信溝通。
(1)本研究從孵化網絡關系的視角探究市場孵化績效問題,而沒有考慮創業企業自身的外部關系網絡對市場孵化績效的影響。創業企業自身外部關系網絡與孵化器所提供的網絡之間存在互補和促進關系,也會對企業績效產生重要影響[41]。未來研究可以進一步區分孵化網絡關系與創業企業自身網絡關系,探討其對市場孵化績效的影響。
(2)對初創企業而言,創始人對于企業戰略和經營管理的影響明顯高于其他創業成員,因而用創始人的學歷和專業背景作為調節變量,探究其對孵化網絡關系轉化為市場孵化績效的影響,而未考慮創業團隊教育背景的作用。這使得研究結論可能更適用于單一創始人的企業,導致研究成果應用范圍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另外,在對教育背景的衡量中我們只選用學歷和專業指標,而忽略了其他教育背景因素,如留學背景等。今后還可以增加創業團隊成員專業、學歷、知識結構以及其他可能對網絡關系與市場孵化績效之間作用產生影響的內部因素。
(3)本研究通過對孵化器的在孵企業進行問卷調查來獲取數據,截面數據會受到當年經濟環境的影響,采用面板數據對企業進行分析,研究的展開會更充分,研究結論也會更加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