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教育財政經費支出與經濟增長的實證研究

邱麗華

摘要：根據 2014-2019 年湖南省教育與經濟的數據樣本，在菲德模型的基礎上，設置湖南省教育經費支出、就業人口、固定資產投資作為模型指標，構建湖南省教育財政經費支出對經濟增長影響的分析模型。實證分析結果表明，教育財政支出的增加，可以有效促進湖南省經濟增長，二者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而三類地區經濟增長所受影響程度有差異，所受影響最大的地區為經濟發達地區。本次研究結果對湖南省政府今后調整教育財政經費支出政策、確定教育財政支出重點、優化教育財政支出結構，具有較為重要的參考價值。

關鍵詞：教育財政;經費支出;經濟增長;實證研究;菲德模型

中圖分類號：G526.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2-0768（2021）01-0069-09

近年來，我國教育部連續出臺了相關教育財政法規，對各地教育財政支出與管理作了明確規定。2015年11月，財政部、教育部印發了《關于改革完善中央高校預算撥款制度的通知》，進一步改革完善了中央高校預算撥款制度，文件拓寬了高校經費持續支持層面;2019年教育部工作總體要求提出落實“一個不低于、兩個只增不減”要求，推動落實完善擴大教育社會投入政策;2020年教育部等八部門發布《關于進一步激發中小學辦學活力的若干意見》，提出完善學校公用經費使用管理辦法，加大學校經費使用自主權，優先保障教育教學需要，依法依規優先保障學校基礎設施、經費投入，通過政府投入、政策支持、社會參與等多種方式，按照國家有關規定多渠道籌措經費，注重加強條件保障。在新時代，教育財政經費支出比例與地區人才培養與區域經濟增長的關系越來越密切，探究教育財政與區域經濟增長關系，為科學制定政府財政支出指標與制定地方教育與經濟發展戰略提供參考，能健全教育財政投入機制，優化教育經費投入結構，加強教育經費監管，落實教育經費保障政策，激發各級學校辦學活力，拓展教育經費社會資源，完善教育經費管理辦法，提升區域經濟實力，深化教育經濟管理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論價值與現實意義[1] 。

近20年以來，學術界和各級政府部門越來越重視教育財政支出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并對兩者之關系進行理論研究與實證分析，為國家和地方教育財政支出結構優化提供政策建議。但就其研究結論來看并未達成共識[2] 。另外，不同地區教育財政經費支出對經濟增長影響是否存在差異也尚未可知[3] 。已有文獻對湖南省教育財政經費支出與經濟增長的實證分析匱乏，本課題選取2014-2019 年湖南省教育財政支出的相關數據進行實證分析，對其與經濟增長關系展開深入研究，為湖南省教育發展和經濟增長提供政策建議。

一、文獻綜述

教育與經濟增長的互動關系是教育經濟學與發展經濟學的經典議題，以舒爾茨、丹尼森等的人力資本理論、羅墨和盧卡斯等的內生經濟增長理論、熊彼特的創新生長理論以及勞德斯多夫的三螺旋理論為代表[4] 。19世紀末以來，經濟學家Wagner、Musgrave、Bird等人開始研究財政支出與經濟增長關系，上世紀80年代開始，越來越多的經濟學家，如Aschauer、Morrison and Schwartz將研究重心深入到財政支出結構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就教育財政投入研究而言，最典型的是舒爾茨定量研究了美國1929-1957年教育投資對經濟增長的關系[5] 。

上世紀80年代始，我國在科學技術研究上投入大量資金，開始關注教育投資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問題。經過多年研究，在此問題上取得了較多成果。郭慶旺通過構建理論模型和經驗模型，基于財政支出結構視角，得出財政人力資本投資比物質資本投資更能提高經濟增長率的結論，并提出教育投資，從開始投資到教育形成人力資本發生作用，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用于科學研究的支出所帶來的經濟增長遠遠高于物質資本投資和人力資本投資所帶來的經濟增長[6] 。黃晗基于2008年中國31個地區的截面數據，運用現代化理論和人力資本理論，采用空間計量模型得出教育財政支出具有空間溢出作用，地區GDP增長、相鄰地區的教育財政支出對本地區的教育財政支出有正的作用[7] 。杜浩波采用經濟計量研究方法，對不同教育經費支出方案的地方經濟增長情況進行量化分析。計算結果表明經濟增長受經費支出影響較大，加大教育資金支出是加快經濟建設的重要手段[8] 。張鼎權選取我國2012-2018年教育財政支出與經濟增長相關數據作為研究樣本，構建實證分析模型。研究結果表明，兩者關系曲線呈“U”型，當教育支出達到一定資金后，對經濟增長沒有幫助，產生的收益逐漸下降。隨著支出資金的增加，又出現了經濟增長上升趨勢[9] 。包耀東以A、B兩個地區為例，提出教育資金支出與經濟發展關系研究，實證分析結果表明，A地區兩者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B地區兩者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10] 。朱健選取 2000-2016 年湖南省教育與經濟的有關數據，采用平穩性檢驗、Granger 因果關系檢驗、協整檢驗等計量方法，實證分析出湖南省教育財政支出對經濟增長具有積極的、正向作用 ?[11] 。

綜上所述，教育經費支出與經濟增長兩者之間相互影響，并且不同地區所受影響存在差異。探究二者關聯度時，需要根據教育投資地區實際經濟發展情況進行分析，無法用其它地區研究結論探究本地區經濟增長影響問題。為了做好湖南教育財政經費支出工作，充分發揮其在地方經濟建設中的作用，實證分析并深入探究湖南省教育財政經費支出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內在聯系顯得尤為重要。

二、湖南省教育財政經費支出與經濟增長現狀分析

（一）湖南省教育財政經費支出現狀

通過整理湖南省2014-2019年教育支出經費數據和國家教育經費支出數據，對比分析湖南省當前支出的教育經費是否達到了國家平均水平，為該項指標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研究提供參考依據，具體如圖1所示。

從圖1可知，湖南省2014-2019年教育經費支出較為平穩，穩定在810元/人。其中，2014-2016年出現小幅度的下滑，自2016年以后支出經費金額回升，逐漸趨于穩定。與國家人均教育經費相比，湖南省在教育領域支出經費偏低，遠不及國家人均水平。自2014年以來，國家人均教育經費持續增長，2017年起逐漸趨于穩定，六年來經費支出未低于1 600元/人。由此可知，湖南省教育經費支出雖然穩定，但是提升速度較慢，人均教育經費支出約為全國人均水平的50%，與國家教育建設發展步伐有較大差距。

（二）湖南省經濟增長現狀

1.湖南省地區生產總值及增長率統計

湖南省地方生產總值數據變化情況表明了該地區經濟增長情況，文章收集該地區2014-2019年生產總值相關數據，并計算增長率，從而簡要分析該地區經濟發展狀況。湖南省地區生產總值及增長率統計結果如圖2所示。

從圖2可知，湖南省地區生產總值連年增長，2014年生產總值為26 603.5億元，2019年上升到39 752.1億元。從整體來看，湖南省經濟發展情況良好。通過計算生產總值增速率了解到，自2014年以來，湖南生產總值增長率開始下降，2016年和2017年該指標數據保持不變，之后出現小幅度下降，整體較為穩定。由此判斷，湖南省經濟發展較為穩定，增長幅度逐漸減小。

2.湖南省城鎮居民、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及增長率統計

城鎮居民、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也可以反映出地區經濟發展情況，如果此類數值越大，則認為該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較高，反之，認為地區經濟比較落后。文章依據此項指標數值變化規律，分析湖南省經濟增長狀況。關于城鎮居民、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及相關數據計算結果如圖3、圖4所示。

從圖3可知，湖南省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發展較為可觀，自2014年起，此項指標數值逐漸增加，雖然2014-2015年、2017-2018年可支配收入增長率出現了下滑，但是其它年份增長率較為穩定，并且2018-2019年增長率上升了0.5個百分點。由此可見，湖南省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長較為穩定，說明此地區經濟正在穩定增長。

從圖4可知，湖南省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同樣出現了增長變化趨勢，但是增長速率在2014-2016年出現了大幅度下滑，2017年比較穩定，沒有出現大幅度變化。自2017年以后，該項指標數據增長率呈現上升趨勢。由此可以判斷，該地區農村經濟處于健康穩定增長狀態。

（三）湖南省教育財政經費支出與經濟增長關系分析

依據前文統計的數據，湖南省2014-2016年教育經費支出連續下滑，同時該地區生產總值、城鎮及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均呈現下降趨勢。當教育經費支出金額開始增加時，該地區生產總值、城鎮及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也開始上升，并且增長率逐漸穩定，統計數據表明，教育財政經費支出與地區生產總值之間存在著持續增加的正向作用。下面將通過構建函數模型，針對不同經濟發展地區教育財政經費支出不同的情況下，給湖南省地區生產總值和經濟增長帶來的影響展開實證分析研究。

三、理論模型與數據

（一）模型的構建

菲德在探究經濟增長受出口部門影響問題時，提出了模型構建方法。該方法是按照類別不同，將部門劃分為出口和非出口兩個部門[12] 。假設這兩個部門均參加生產活動，并且生產率不同，那么可以構建以下函數：

針對出口部門建設的生產函數：

E=GKe，Le（1）

針對非出口部門建設的生產函數：

N=FKn，Ln，E（2）

公式（1）和公式（2）中，N代表非出口部門產出;n代表非出口部門;E代表出口部門產出;e代表出口部門;Le代表出口部門勞動投入;Ke代表與之對應的資本投入;Ln代表非出口部門勞動投入;Kn代表與之對應的資本投入。

其中，資本可以表示為K=Kn+Ke;勞動力可以表示為L=Ln+Le。兩者數值之和為國民經濟總產值，即Y=E+N。

對以上公式進行整理，同時考慮資本存量統計中不存在增量，所以用資產投資代替K使用，可以得到以下模型：

dYY=αIY+βdLL+γdEEEY（3）

公式（3）中，γ代表經濟增長受出口影響產生的變量;β代表勞動產出彈性;α代表資本產出彈性。

本文在菲德模型基礎上，依據前文分析的教育經費支出與經濟增長兩者之間的關系，構建前者對后者影響的分析模型。按照部門類別不同，將研究對象劃分為非教育部門和教育部門，假設以上兩個類型部門負責領域內生產活動，考慮教育經費支出滿足時效性要求情況下，構建二者的生產函數：

針對教育部門建設的生產函數：

N=FKn，Ln，E（4）

針對非教育部門建設的生產函數：

E=GKe，Le（5）

公式（4）和公式（5）中，N代表非教育部門的產出;n代表非教育部門;E代表教育部門產出;e代表教育部門;L代表勞動投入;K代表資本投入。

其中，資本可以表示為K=Kn+Ke;勞動力可以表示為L=Ln+Le。兩者數值之和為國民經濟總產值，即Y=E+N。

同樣對以上公式進行整理，同時考慮資本存量統計中不存在增量，所以用資產投資代替K使用，可以得到以下模型：

dYY=αIY+βdLL+γdEEEY（6）

為了減少數據統計分析工作量，對公式（6）進行轉化，得到以下模型：

Y-Y=α·IY+β·L-L+γ·E-E·EY（7）

公式（7）中，γ代表教育支出產出彈性;β代表勞動產出彈性;α代表資本產出彈性。

（二）指標設定

本研究選取湖南省教育經費支出（E）、就業人口（L）、固定資產投資（I）作為模型指標，以下為各項指標的說明：

1.湖南省教育經費支出（E）：該項指標代表教育事業運營支出的費用，該項費用的支出由地方政府決定，通過合理分配，以增加社會收益。

2.就業人口（L）：由于本模型設定的勞動力投資（L）指標相關數據統計難度較大，所以本文以經濟增長受教育經費支出影響問題作為重點研究內容，以就業人口代表教育勞動力方面費用的支出。

3.固定教育財政支出（I）：關于國內資本存量增量用國內經濟建設投資表示，記為K，考慮到該項因素在數據統計中不存在，所以忽略此項因素，直接用固定教育財政支出表示資本存量。

（三）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

此函數在本研究中的應用目的在于測定產出增長情況下，勞動增長、資本增長、科學技術進步對其貢獻率，以下為函數模型：

Y=AtKαLβ（8）

公式（8）中，β代表勞動產出指標下的彈性系數;α代表資本產出指標下的彈性系數;t代表科技進步產出指標下的彈性系數。

本研究選取回歸分析方法分別計算以上3項指標在經濟增長中產生的貢獻率，即對公式（8）取對數，可以得到以下分析模型：

lnY=tlnA+αlnL+βlnL（9）

四、實證分析

（一）湖南省教育財政經費支出對經濟增長總量影響分析

1.數據整理

本研究選取湖南省2014—2019年的經濟、教育的相關數據作為研究樣本，數據來源于《中國教育經費統計年鑒》、《湖南省統計年鑒》、湖南省統計局官網以及各州市各年度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為了降低樣本之間的異方差，本文在實證分析前對各變量采取對數化處理，得到主要總量數據，結果如表1、表2所示。其中，Y代表湖南省生產總值，E代表湖南省教育經費支出，I代表該地區固定教育財政支出，L代表湖南省就業人口（農村+城鎮總就業人數）。

從表1可知，湖南省2014-2019年主要總量持續增加。其中，指標E和指標L增長速度較慢。

從表2可知，湖南省就業人數持續增加，但是農村和城鎮就業人數增加速度比較慢，整體呈現出穩定且緩慢增長趨勢。

2.模型測度

依據前文數據統計結果，分別計算2014年至2019年Y-Y、IY、L-L、EY、E-E、E-E·EY參數數值，將其代入模型測度計算公式中，檢測模型的擬合度、方差，并展開回歸分析，結果分別如表3、表4、表5所示。

從表3可知，本文設計的分析模型各項指標彼此相關，具有較強的線性關系。從整體來看，計量模型的擬合效果達到標準。

從表4可知，該模型顯著性概率大小為0.007 。所以，假設總體回歸系數不可能為0，研究模型應該包含3項自變量，分別為教育經費支出、就業人口、固定教育財政支出。

依據表5中數據計算結果，可以對影響分析模型進行整理，得到最終模型：

Y-Y=0.237·IY+0.135·L-L+0.615·E-E·EY（10）

依據回歸計算結果可知，假設其它因素保持不變，湖南省教育經費支出比例增加1%，能夠為該省份經濟發展起到促進作用0.615%;就業人口每增加1%，能夠為該省份經濟發展起到促進作用0.135%;地方政府固定教育財政支出每增加1%，能夠為該省份經濟發展起到促進作用0.237% ，分析結果可以用來解釋教育財政支出對湖南經濟增長具有促進作用。

（二）湖南省不同地區教育財政經費支出對經濟增長影響分析

1.地區劃分

湖南省各個地區經濟發展差異性較大，呈現出嚴重不平衡，其主要影響因素之一為各個地區教育事業發展差異化[11] 。本研究選取2014-2019年數據作為研究數據樣本，以湖南省生產總值平均水平作為標準，對該省份區域進行劃分，得到經濟發達、經濟比較發達、經濟落后三個地區（1） 。其中，經濟發達地區實際生產總值高于平均水平;經濟比較發達地區實際生產總值低于平均水平，但是超過25 000元;經濟落后地區實際生產總值低于25 000元。

按照上述標準劃分區域，探究教育經費支出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計算結果如表6、表7、表8所示。

從表6可知，該省份經濟發達區域教育經費支出連年增加，解決了眾多人口就業問題，地區生產總值也在連年增加。經濟發展水平高，教育質量好的地區教育支出的偏好更強

從表7可知，湖南省比較發達地區生產總值存在波動情況。與此同時，教育經費支出也出現了相同的變化。當教育經費支出減少時，地區生產總值隨之下降。另外，地區就業人口數量與這兩項指標存在正相關關系，隨著教育經費支出、生產總值的降低而減少。

從表8可知，湖南省經濟落后地區教育經費支出的增加，有助于提升生產總值、增加就業人口，但是教育經費支出金額高于生活總值。

綜合表6、表7、表8三個表格中數據統計結果，發達地區生產總值最高，教育經費支出最多，較其他經濟層次地區解決的就業人口更多一些。經濟落后地區，就業人口和教育經費支出數值在三個層次中都是最小的。前文提到，湖南省教育經費的支出，與地區生產總值存在正相關關系，但是并非所有地區的教育經費支出都可以給本地區帶來可觀的經濟效益，在經濟比較落后的地區，教育經費支出金額高于生活總值。另外，三個不同層次經濟發展地區都存在相同的規律，即教育經費支出金額的增加，均促進了地方經濟發展，有助于增加就業人數。

2.變量與指標的選取

在公式（7）基礎上，分別對湖南省經濟發達地區、經濟比較發達地區、經濟落后地區教育經費支出對經濟增長造成的影響展開分析，以下為變量與指標選取情況：

經濟發達地區：

Y1 Y1=α·I1Y1+β·L1 L1+γ·E1 E1·E1Y1（11）

經濟比較發達地區：

Y2 Y2=α·I2Y2+β·L2 L2+γ·E2 E2·E2Y2（12）

經濟落后地區：

Y3 Y3=α·I3Y3+β·L3 L3+γ·E3 E3·E3Y3（13）

3.模型測度

按照前文提出的模型測度檢驗方法，分別計算各項指標，完成回歸分析，依據得到的數據處理公式（11）、公式（12）、公式（13），輸出以下最終模型結果：

經濟發達地區：

Y1 Y1=0.196·I1Y1+0.274·L1 L1+0.512·E1 E1·E1Y1（14）

經濟比較發達地區：

Y2 Y2=155·I2Y2+0.386·L2 L2+0.315·E2 E2·E2Y2（15）

經濟落后地區：

Y3 Y3=0.141·I3Y3+0.305·L3 L3+0.206·E3 E3·E3Y3（16）

由公式（14）、公式（15）、公式（16）可知，教育經費支出對湖南省經濟發達地區經濟增長影響彈性數值為0.512，經濟比較發達地區所受影響彈性數值為0.315，經濟落后地區所受影響彈性數值為0.206。所以，在3個層次地區，經濟發展速度最快的地區受教育經費支出影響最大，即教育經費支出對其貢獻最大，當教育經費支出每增加1%時，經濟增長率隨之增加0.512%。

五、研究結論與建議

本文以湖南省為例，探究教育財政經費支出與經濟增長關系。通過對2014-2019年生產總值、湖南省教育經費支出、地方政府固定教育財政支出、就業人口相關數據進行菲德模型建構，實證分析表明：（1）教育財政支出對地方經濟增長具有促進作用。（2）教育財政經費的支出與地區生產總值存在正相關關系，但是并非所有地區的教育經費支出都可以給本地區帶來可觀的經濟效益，在經濟比較落后的地區，教育經費支出金額高于生活總值。（3）在3個層次地區，經濟發展速度最快的地區受教育經費支出影響最大，即教育經費支出對其貢獻最大，當教育經費支出每增加1%時，經濟增長率隨之增加0.512%。本次研究結果對湖南省政府今后調整財政教育財政支出政策、確定教育財政支出重點、優化教育財政支出結構，具有較為重要的參考價值。

（一）把握教育財政經費支出方向，加大投資收益率

財政的教育經費支出（也稱財政的人力資本投資）包括教育事業費、教育基建投資、各部門事業費中用于教育的支出、城市教育費附加支出、支援不發達地區資金用于教育的支出、農村教育費附加支出[13] 。依據前文統計結論可知，不同層次經濟發展地區，教育經費支出對其經濟發展影響存在較大差異，相比之下，經濟發展較快的地區，經濟增長受教育財政經費正向影響最大，為了充分發揮教育經費支出作用，需要合理劃分教育經費支出比例，提高人力資本質量推動全要素生產率。所以，在確定經費支出方向時，應該根據本地區產業建設需求設定經費支出方案，最大限度地增加投資收益率[14] 。例如，某經濟比較發達地區以產品加工業為主，對操作技術人才需求量較大，可以考慮將大部分教育經費投入到中等專業學校。

（二）適當平衡區域教育資源配置，建立多元籌資渠道

由于地區教育財政支出與地方經濟水平有直接關系，所以應加大落后地區的經濟發展。政府應加大對落后地區教育投資的力度，引導資本適當向落后地區傾斜，平衡區域教育經費配置，并充分調動民間資本參與教育投資[15] 。政府可以在加大對教育財政投入的同時，適當拓寬籌資渠道，通過制定稅收減免等優惠政策扶持民辦教育，以民辦公助的方式激發私人資本活力，促進湖南省教育事業的發展。教育財政支出屬于廣義的人力資本投資，本文的實證分析結果表明，人力資本投資的經濟增長效應高于其他物質資本投資的經濟增長效應[16] 。經濟落后地區通過刺激商品和服務需求，進而促進當地居民收入和就業，提升地區商業的生產力，改善當地基礎設施水平，才能相應地促進當地教育水平的發展[17] 。經濟欠發達的地區要實現經濟的持續健康發展，還有必要逐年提高財政資金用于教育支出的比重，使有限的教育財政支出能真正平衡區域資源的配置，縮小貧富差距，為經濟增長保駕護航。

（三）優化教育財政支出結構，科學化管理教育財政經費

地方政府在利用教育財政經費增加人力資本投資的同時，也應重視資本性支出，優化教育財政支出結構，通過知識溢出吸引資源的投入和集中，產生經濟聚集效應[5] 。通過吸引高素質人才提升地區人力資本。在上述兩者的基礎上，推進地區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升級。政府要進一步加強科學技術人才培養的力度，推動教育經費在科研機構、學校和區域間的合理流動。同時為了嚴格約束教育財政經費支出行為，應提高教育財政支出的透明度、效度和信度。建議設立考核監督機制，監督機制需要負責審核經費支出方案合理性，判斷依據為實證分析結果、教育經費支出、就業人口、固定資產投資等各方面因素，以完善經費管理體系，爭取讓湖南省有限的教育財政經費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注釋：

（1） 根據當年地區生產總值劃分，經濟發達地區為長沙，衡陽，岳陽，株洲;經濟比較發達地區為常德、湘潭、邵陽、懷化;經濟落后地區為益陽、婁底、湘西、張家界、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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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