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免官也要說實話

柳哲

唐朝的柳渾，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一次，一位巫師看了柳渾的面相，直言不諱地對其家人說：“這個孩子的命相很不好啊，是短命相，若能學佛修道，可以免于早死。”家人聽后，大驚失色，決定按照巫師的點撥，以保全孩子的性命。年紀輕輕的柳渾聽后，憤憤不平地說：“不讓我讀書達理，明圣賢之道，不如早點死了。”

柳渾發憤苦讀，唐天寶初，金榜題名。后來官至宰相，身居高位。但他“假宅而居”，仍然租借房子，世所罕見。作為宰相，俸祿不低，家族子弟遇到困難，他總是慷慨解囊，毫不吝嗇。及至去世，沒給子孫留下什么豐厚產業。

柳渾為人正直，敢于直言。一次，一位當朝權臣討厭柳渾的直言不諱，違礙了他的為所欲為，于是捎話給柳渾，讓他說話收斂一點，可以確保高官厚祿長久，否則下場可想而知。柳渾對這位權臣的警告，并不買賬，回話說：“人可殺，頭可斷，不讓說實話辦不到。”果不其然，不久，柳渾被免去了相位。

說起柳渾的家世，他系出河東柳氏，與唐代文豪柳宗元是一家。柳宗元比柳渾晚兩輩，柳宗元為柳渾寫行狀時，自稱“從孫”，可知柳渾是柳宗元的爺爺輩。唐朝柳渾，留名千古，他從小一身正氣，不信邪，發憤圖強，著實讓后人欽佩不已。

（責任編輯/劉大偉 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