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與中國開放大學學習評價比較研究

劉玉俠 劉 述

(國家開放大學，北京 100039)

評價是一種價值判斷的活動，教育評價是根據一定標準運用可行的方法對教育的要素、過程和效果進行價值判斷的活動[1]。學習評價是教育評價的主要活動內容，是根據一定的評價標準采取一定的評價方法對學生學習過程及結果進行評價與判斷的過程[2]。這里的學習評價未必一定是考試[3]，是包含考試在內的一切對學生個體綜合素質的評價活動。在人類社會活動中，育才、選才和用才成為三個相互獨立又密切關聯的活動系統[4]，選才影響著育才的方向和質量，同時選才又對用才發揮著十分關鍵的作用。這一作用的發揮主要是由學習評價的功能決定的，學習評價具有調節、行政和督導功能，其中督導功能是學習評價的重要功能。學習評價的目的主要是檢測學生掌握知識的數量與質量，掌握技能的準確和熟練程度，能力發展的總體水平。學習評價是實現教育目標的“整速器”，是強化學習動機、激發學習興趣、促進學生智能發展的“助推器”，是引領人才智能發展的“導標”。

人們對學習評價的認識不斷成熟和系統化。1984年，我國獨創成立了考試學學科[5]，研究考試規律和方法，促進了學習評價向縱深發展。而開展學習評價的國際比較研究，則有助于豐富學習評價理論知識，改進學習評價實踐活動[6]，助推教育發展。目前在國內外對課程學習評價的研究主要包括學習評價設計、學習評價實施、考試誠信與考風考紀、成績評定與成績效力等維度。此外，學習評價的信息化是開放大學課程學習評價的主要特點之一。因此，本文以本科教學為例，從上述五個維度比較國家開放大學(以下簡稱OUC)和馬來西亞開放大學(以下簡稱OUM)共同的經驗和做法，分析差異及原因，為更多開放大學開展課程學習評價提供參考。

一、兩校學習評價工作概況

國家開放大學是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服務于全民終身教育的一所新型高等學校，由總部、分部、學院、學習中心組成。國家開放大學課程學習評價采取形成性考核和終結性考試相結合的方式，形成性考核主要采取網絡形式嵌入教學過程中進行教學測評一體化設計；終結性考試(以下簡稱考試)主要采取網絡和紙質考試相結合的形式進行，網絡考試一般是安排在當年學期開學一段時間后一直到紙質考試結束，紙質考試試卷啟用前屬國家秘密，一般安排在當年學期放假前兩周的一個周末，考試時限為2天。國家開放大學每學期課程學習評價規模較大，達上千萬考次，這對于一體化學習評價管理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也是國家開放大學一直尋求改革的重要方面。

馬來西亞開放大學2000年成立，是馬來西亞第一所專門開展遠程開放教育的大學，也是馬來西亞規模最大的開放大學。其辦學理念是“面向所有人的大學”，力爭創辦一條傳統辦學體系之外的為公眾提供優質高等教育和終身教育的途徑。馬來西亞開放大學認為學習評價是教學過程的重要環節，也是大學教育質量保證的重要方面。馬來西亞開放大學持續多年不斷完善和優化學習評價制度，其課程評價也包括形成性考核和終結性考試。由于馬來西亞開放大學在管理上采取總部直接管理學習中心的模式[7]，因此，在學習評價管理的一體化方面具有一定的優勢。

二、兩校學習評價的比較分析

(一)學習評價設計

學習評價設計是實施課程學習評價的邏輯起點，是課程學習評價的重要環節，需要結合教學目標和教學內容，確定學習評價大綱、學習評價方式、學習評價比例等。相比較而言，兩所開放大學在課程學習評價設計上具有一些共同之處。一是課程學習評價方式均具有形成性考核和終結性考試相結合的特點。二是形成性考核的形式較為多樣。例如，OUM的形成性考核包括課前測試、課后測試、論文寫作、討論、反思報告、書面展示或者口頭展示、實驗、臨床、實習等。OUC的形成性考核包括平時作業、小組討論、階段性測驗等。2015年以來，OUC還探索了一些開放性終結性考試形式，主要包括有小論文、小作品、調查報告、設計、表演等。三是考試手段都有紙質考試、計算機考試(或者網絡考試)。四是都為學生提供重修和重考的機會。

由于辦學實際情況和運行機制不同，兩所開放大學的課程學習評價設計也存在一些不同之處,詳見表1。

表1 OUM與OUC課程學習評價設計比較

其一，學習評價導向和依據不同。OUM以馬來西亞高等教育課程質量評價為導向，根據課程性質、教學目標和內容特點來設計具體課程的考試形式和權重比例。而OUC課程學習評價設計的依據是學校整體的學習評價要求和各專業課程教學大綱。

其二，學習評價大綱管理方式不同。OUM的課程學習評價設計主要體現在教學大綱的內容中，并沒有獨立設置出來。OUC制定有專門的課程考核說明編制管理辦法，并把課程考核說明獨立設置于教學大綱之外。每門課程都有課程考核說明，說明課程學習評價的具體事項和要求。自2014年課程學習評價改革以來，OUM的課程學習評價比例逐步規范，根據課程性質、學生類別、教學要求保留2～3種形成性考核和終結性考試的比例，以減輕管理負擔。

其三，學習評價形式不同。OUM把課程實踐、臨床實習作為形成性考核的一種形式，參與課程學習評價成績的計算。而OUC將教學實踐活動分為兩種形式：一是課程教學大綱規定必須完成的教學實踐活動，不計入形成性考核成績中，作為參加終結性考試的必要條件，二是形成性考核任務中的教學實踐活動。OUM把學生的調查報告、實地調查作為形成性考核的一種形式，OUC把調查報告、實地調查作為開放性終結性考試的一種形式。

其四，終結性考試形式不同。OUM大部分課程考試試卷是用馬來語和英語命制的，也有部分課程考試試卷是用其他語種命制，這主要依據專業方案預先設定的語言來確定。考試方式中沒有半開卷考試的方式。OUC的終結性考試方式主要有閉卷、開卷、半開卷考試等。半開卷考試方式是OUC根據遠程教育學習者的特點創造出來的一種考試方式，在開放教育人才培養試點項目中發揮了較好的作用。

(二)學習評價實施

學習評價實施是對學習評價活動的執行和操作，具有一定的程序和流程。以終結性考試為例，兩所開放大學都設有統一的終結性考試，在考點管理、考試要求和考試過程管理方面存在異同。

其一，考點管理。OUM考點分為境內考點和境外考點，各學習中心之間的學生允許借考，但必須在規定日期前提交在線申請。境內外考生也允許申請更改考試地點，均須在規定日期前完成在線申請，并經學校考試管理部門審批通過后方可參加考試，產生的考場租金、閱卷費、試卷郵寄費、監考費用等相關費用將由考生個人承擔。OUC考點主要是境內考點，考點原則上是學校已批準的學習中心，開放教育各分部考點有正式考點和臨時考點之分，部隊和行業學院考點是單獨設立。同一考試時間的考點之間考生允許借考，但須經申請考點和總部考試管理部門的審批通過后方可參加考試。隨著國外學習者需求的增加，OUC正在籌辦國外學習中心和考點建設。

其二，考前要求。OUM和OUC均對考生入場要求、時間要求、攜帶用具等方面做了詳細的規定，只是在時間要求方面有長短差異，如OUM規定考前30分鐘允許考生進入考場，考試開始15分鐘后，遲到考生不得進入考場參加考試；OUC則要求考前15分鐘入場，考試開始30分鐘后，考生停止進入考場，其他方面的規定和要求具有異曲同工之效。

其三，考試過程。OUM和OUC均對考場紀律、考試用具擺放要求、試卷答題要求等作了詳細陳述，只是考試用具擺放具體地方因文化、生活習慣有所差異。以考生進入考場時攜帶的物品為例，存在一些細節上差異。OUM不允許考生攜帶除規定要求外的書籍、紙張、鉛筆袋/盒、圖片、筆記、可編程計算器、手袋、手提電話、平板電腦、iPad、智能設備、其他物品或設備等進入考場，還禁止考生攜帶食物或飲料進入考場。OUC的相關規定是：原則上不允許攜帶上述物品；要求“考生進入考場必須關閉各種通信工具”“已攜帶入場的應按要求指定位置存放”。再如，OUM要求把身份證、學生證、考試通知單放在桌子的右上角，OUC則要求擺放在左上角。

在考試過程中，OUM和OUC均對考試紀律和考試違規處罰作了明確規定，兩者在這方面的要求基本高度一致。此外，OUM和OUC均對考試結束的行為指令和試卷答卷管理作了詳細要求，要求也具有較強的一致性。

(三)誠信教育與考風考紀

考試誠信和考風考紀建設是教學質量保證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保證和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內容，是提升社會進步與公平的重要一環。以下將從誠信教育、查重管理和違規處理三個方面進行比較。

其一，誠信教育。OUM和OUC均重視考生誠信教育，會在入學階段及考前對考生開展誠信教育，并簽訂誠信保證書。這一點上，兩所開放大學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其二，查重管理。OUM和OUC都十分重視查重管理，并制定有詳細的規定，只是在查重應用范圍、對象和規則以及查重處罰措施方面有所不同。例如，OUM將查重管理重點用于網絡作業和考試試卷的查重，但是，OUM不直接控制重復率，而是根據重復率制定四個等級，分別扣減相應的成績分值。OUC的查重管理主要應用于畢業論文，查重管理處罰則比較直接，畢業論文內容的查重律超過30%將不予畢業，對于考試抄襲作弊者直接把課程成績按0分處理或停考，直至取消學士學位申請資格。其三，違規處理。兩校均制定有相應的考試違規處理管理規定，只是違規處理略有不同。OUM對于考生違規處罰包括精神處罰和物質處罰兩個方面。OUC對考生沒有處罰費用的規定，而對考務工作人員有處罰費用的相關要求。

(四)成績評定與成績效力

兩所開放大學在課程成績管理方面存在一定差異。

其一，成績評定。學習評價的結果通常反映在課程成績上。成績是否真實客觀地反映學業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成績背后的計分和計算機制。OUM的課程綜合成績采用等級制計分，包括A、A-、B+、B、B-、C+、C、C-等，課程成績的等級是以課程形成性考核和終結性考試成績為依據，將二者按照一定的比例折算而生。而課程的形成性考核和終結性考試成績則采用百分制。課程成績是評定學生畢業成績和優秀畢業生評選的基本依據。課程平均等級分值(Grade Point Average，簡稱GPA)和累計平均等級分值(Cumulative Grade Point Average，簡稱CGPA)是評價學生專業學習成果的主要指標。OUC課程的形成性考核、終結性考試以及最終的綜合成績均采用百分制計分，及格線為60分。課程綜合成績由形成性考核成績和終結性考試成績按一定規則合成。換算要求中設有雙及格限制，即如果形成性考核成績在綜合成績中所占比例大于30%時，要求形成性考核和終結性考試成績均須達到60分(及格)以上，合成的課程綜合成績才有效，方可獲得課程學分。學生畢業和優秀畢業生評選也按照百分制劃分等級。其二，成績效力。從學業角度看，課程成績是學生是否符合畢業條件，能否獲得畢業證書或學位證書的主要依據，也是評選優秀學生的重要指標。OUM規定當學生完成全部學業計劃，符合相應條件，才允許畢業。從學習評價的維度看，學生需要完成所有通識課程、大學公共課程、基礎課程、核心課程、主修課程和輔修課程，取得學院規定的全部課程學分。在此基礎上，需要得到學院和學習評價管理部門認可，并獲得學校集團管理委員會批準。學生的成績本科生的課程CGPA最低為2.00，研究生的課程CGPA最低為3.00；如果學生在某一個學期的平均等級分值低于2.0，該生將做學業延期處理，直到GPA達到或高于2.0為止。如果學院在某一學期發現學生的學業成績不理想，不能達到GPA/CGPA的最低要求，并符合學業延期的條件，經過評估，學院可以建議集團管理委員會終止該生學業，如果集團管理委員會經過審議通過，則可終止該生學習。OUM對評選優秀畢業生具有明確的條件：第一，GPA在3.70及以上；第二，注冊并參加考試的課程學分總計達9學分及以上；第三，所有課程考試成績均不低于C；第四，在學期間所有課程考試沒有重考；第五，沒有任何考試違規事件；第六，所有課程沒有未完成“I”級記錄。OUC學生畢業要求包括已修課程達到申請畢業專業、實踐教學、思想品德等要求。OUC對優秀畢業生的評選條件是：遵守國家和學校規章與制度；道德修養良好，職業素養好，學習表現優異，工作成績突出；本專業課程平均成績和綜合實踐(畢業論文、畢業設計、畢業作業)成績均不低于75分；在讀期間或畢業后一年內科研或工作成果突出者。

綜上所述，盡管兩所開放大學規定的課程成績評定形式和效力有所不同，但是二者均將課程考核成績作為學生畢業和優秀學生評選的重要方面。從優秀畢業生的評選看，OUM比較注重對學生的考試品行、考試作風、學習品質等方面的考量，而OUC更加注重學生綜合實踐能力和素養。

(五)學習評價的信息化

開放大學都是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的大學，學習評價信息化是開放大學信息技術與教育融合的重要內容，也是開放大學教學質量保證體系建設的有機組成部分，是提高開放大學學習評價管理效率和效益的重要保障。

OUM學習評價信息化主要包括學習評價手段信息化和學習評價管理信息化兩個方面。OUM大部分課程的形成性考核是基于網絡開展的，其學習平臺支持多種題型設置，如果課程教學需要，可以設置自動組題、自動評分。而且無論考試是紙質考試還是在線考試，其考試管理過程，如考試申請、考生報名、核對成績、考試通知單等考試管理業務都是在線完成。另外，學生可以很方便地在線查詢考試課程、考試時間地點、考試成績、學分等信息。

OUC自20世紀90年代末就已啟動課程學習評價的信息化管理，相繼建設了廣播電視大學教務管理系統、形成性測評系統和終結性考試系統。2016年廣播電視大學教務管理系統和形成性測評系統被納入到國家開放大學學習網平臺建設中，以踐行教、學、測、評一體化設計與實施理念，擬在網絡學習空間實現學生報名、繳費、打印學習評價通知單、查詢學習評價成績、補考等。另外，終結性學習評價系統納入隨學隨考系統建設，實現了200多門課程每學期約上百萬考次的預約、學習評價、成績管理。

通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兩所學校的信息化建設進程不同，OUM較早實現了課程考試注冊、報名、繳費、管理等一體化管理，但是隨學隨考建設方面還有進步空間；OUC相對較早實現了隨學隨考的理念，但在一體化學習評價管理和建設進程方面亟待加速。

三、對遠程高等教育課程學習評價的啟示

(一)科學系統地設計學習評價

遠程教育院校應遵循科學性、系統性原則，對課程學習評價進行精心設計。在綜合學生特點和教學目標等因素的基礎上，應細化學生在認知、情感和技能等方面需要達到的預期目標，綜合考慮學習成果的范疇和形式，規劃學習評價過程和手段。此外，在設計學習評價時，要進行多角度考慮，避免以偏概全，讓學習評價的主體、內容、方式、對象和標準更加多元，體現學習評價的過程性、客觀性和引領性，以及與教學過程的一體化。

1.注重學習態度等綜合因素的評價

遠程教育院校的學習者以在職學習者為主，工學矛盾比較突出，應該鼓勵能夠堅持學習，具有認真的學習態度和良好學習習慣，積極參加各項教學活動的學習者。在學習評價的權重中應該適當增加對學習態度、學習出勤率的方面的考量，激勵學習者改進學習態度，改善學習策略。

2.注重對學習者知識應用能力的評價

成人學習者具有較強的邏輯思維能力和一定的分析、評價、綜合和創新等高階思維能力。為了促進成人學習者更好的發展，在課程學習評價過程設計中，特別是在命題過程中，應結合成人學習者的特點，以解決實際問題為導向，減少死記硬背的內容，增加對分析、評價、綜合和創新等高階思維能力的評價，引領學生在學習過程中深入思考，促進深度學習，以適應知識型社會對人才培養的需求。

(二)評價過程需重視查重管理

兩所開放大學都非常重視論述類學習任務的查重管理，這對于幫助學生建立版權意識、培養創新能力、防止學術不端、樹立良好學風具有積極意義。隨著數字化的深入，剽竊、抄襲變得更加容易，通過復制、粘貼就可以完成。同時，由于信息超載，讓人工鑒別上述行為的難度加大。因此，遠程高等教育機構需要引入和利用查重管理系統加大對上述行為的監控和管理。另外，還需要制定詳細的查重比重與成績處罰規則，加強誠信教育，幫助學生建立底線思維。此外，還應積極引導和鼓勵學生獨立思考和寫作，以減少抄襲現象。

1.選擇合適的查重工具

目前，由于查重工具和軟件種類繁多，不同工具和軟件算法不同，其查重結果也不一樣，存在部分軟件重復率較低的論文在其他軟件中重復率偏高的現象。針對這一現象和問題，建議相關院校管理部門在購買查重工具和軟件服務前充分考察和比較，盡可能選擇使用查重比較嚴格的工具和軟件，或者對查重工具進行升級改造。

2.不可輕視對形成性考核任務的查重管理

形成性考核可以促進學習過程的及時反饋，具有鑒定和診斷階段性學習成果的作用，其結果可以為教師調整教學，學生改進學習提供參考。如果學生通過復制、粘貼、抄襲等完成形成性考核任務，將消減形成性考核的價值和意義。因此，在實踐中，不可輕視形成性考核任務的查重，有必要健全機制，完善管理。

(三)嚴格考試過程與質量管理

為保證和實現學習評價的公平、公正，遠程教育院校對考前、考中、考場、考后的全程監控和管理需要常抓不懈，特別要嚴格考生進入考場條件，加強對考生通信工具的管理，須明確規定禁止攜帶手機等通信工具進入考場，不給考試作弊留有余地，嚴肅考風考紀環境。對于違規考生的處罰，可以考慮經濟處罰，以提高警誡力度。此外，還要切實加強對全國各地學習中心的課程考試的統籌管理和執行力度，防止流于形式，實現過程可控、成績可查。

1.利用現代化通信技術，加強對舞弊行為的監管

隨著現代化通信技術的應用和推廣，考試舞弊的手段和技術也日益提升，遠程高等院校在組織大規模課程考試時，必須充分考慮時代的變化，適時引進先進技術手段，如人臉識別、指紋識別、身份證識別儀，升級各項防止考試舞弊的技術手段。

2.完善考試處罰管理辦法

應加快從法律的角度制定國家考試規定，嚴格考試違規處罰管理辦法，對于某些違規行為，可罰款，甚至判刑，讓考試舞弊者心存敬畏，害怕舞弊，不敢舞弊，不能舞弊。

(四)公平有效地開展成績評定

在課程成績的評定中，應破除“唯分數論”，合理融入綜合評價因素。遠程教育院校在采用百分制時，應該考慮百分制評價體系的局限性以及分數差異性的概化理論。因為學習者稟賦各異，在學習評價中應該考慮學習者的差異性以及學生全面發展的各要素，為學生的個性化培養和發展提供一定空間。

1.適當探索等級評價

等級評價是根據對一個人的綜合表現能力，由評價教師做出的綜合判斷。相對于試卷得分評價而言，等級評價相對比較客觀地接近于對學習者的綜合評定。遠程高等院校在課程開設中，也有多種類型的課程，如公共課程、選修課程、自開課程等等，這類課程可以適當探索等級評價，綜合評定學習者，積極探索等級評價在課程學習評價中的實踐應用，為深入研究等級評價應用打好基礎。

2.合理使用百分制結果

我國一些遠程高等院校采用百分制評價方法，其優點是易于合計得分，缺點是相鄰分數的區分度小。由于課程試卷是一個隨機抽樣的概率事件，是對所學知識做一種隨機檢測，很難做到百分之百的全面評價。從這個意義上講，“相差一分”的兩個成績之間可能不存在本質區別，因此在進行學習評價時，應該綜合多種因素進行分析，合理看待和使用百分制成績。

(五)促進學習評價與技術融合

兩所開放大學始終基于教學規律和學習評價規律，積極整合最新的信息技術，拓展學習評價的形式，提高學習評價的管理效率。隨著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技術的快速發展，開放大學在推進精準的學習評價和個性化學習分析方面具有更大潛力，而智慧考試、智能閱卷等也將為學習評價信息化改革提供更多方位的解決方案。這些也將成為開放大學亟待探索的重要領域，讓技術為遠程開放教育賦能，以實現技術與學習評價的深度融合。

1.加快建設教、學、評一體化平臺

科學合理處理好教、學、評三者的關系，利用人工智能和現代信息技術，實現教學過程中的課程學習測評，根據課程學習測評結果智能化評價學生個體的學習能力和水平，根據教學大綱和要求自動調整教學內容和進程，為學生個體提出個性化教學方案，從而最大限度地實現因材施教、全面發展。

2.加快實現學生信息化電子檔案管理

2020年新冠疫情的暴發加大了信息技術在教育教學中應用的深度和廣度。在線完成報名、選課、測評、考試、論文答辯、畢業審核、繳費等的技術條件和社會環境已經相對成熟。因此，遠程高等教育院校應加快實現學生信息化電子檔案管理，由傳統管理模式向信息化管理模式的轉變。

四、結語

學習評價是對學生學習成果的檢測和評估，是課程教學的重要一環，也是遠程開放教育質量保證體系的重要內容。通過OUM和OUC學習評價設計、學習評價實施、誠信教育與考風考紀、成績評定與成績效力、學習評價的信息化等方面的比較分析，兩校在課程學習評價理念、學習評價設計、考試管理等方面既有諸多共性，同時在評價方法、違規處罰辦法等方面也有差異。其中的經驗和不足對我國遠程高等院校在科學系統地設計學習評價、評價過程需注重查重管理、嚴格考試過程與質量管理、公平有效地開展成績評定、促進學習評價與技術融合方面具有參考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