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樂教學中“運動傷害”的分析與思考

陳 帥

“運動傷害”，本屬于體育學科的專業內容，本文基于學科融合的背景將其引入聲樂教學的范疇，對其概念與內涵進行深化與拓展。

在《北京市部分中學高中生運動傷害的現狀調查》一文中，作者曾對“運動傷害”等概念做出定義。“運動傷害”可分為廣義與狹義兩個層面。狹義層面的“運動傷害”指僅局限于參加體育運動時機體受到的損害，如奔跑、跳躍等常規性體育活動。從廣義上來看，不單是進行體育活動時身體受到的傷害，還包括因日常某種不當運動而造成的如記憶力衰退、機體相關理化水平降低、身體素質變差，甚至心理層面受到影響等，也屬于“運動傷害”的范疇。①迄今為止，大多數運動醫學專家等相關人士對于如何界定“運動傷害”還未達成共識。《簡析我國競技體育運動員運動傷害》一文中指出：“甚至有專家認為，只要運動令人在自主感官層面感到不適，盡管未對后續的運動發展造成任何影響，也可將其判定為運動傷害。”②

由于聲樂演唱者的“樂器”是人體本身，因此不能從視覺上對發聲器官的運動過程簡單、直觀地進行調控。每個個體的聲腔肌肉發育形態、聲帶的閉合程度、咽壁的肌肉張力等，都具有一定的差異性。而且，聲樂發聲與演唱技術的訓練并非一日之功，如氣息的保持與運用、機能與腔體的恰當配合，以及歌曲演唱中的咬字歸韻、強弱變化、情感處理等方面，都要經過千百遍的訓練和積累來完成。因此，聲樂的學習訓練具有周期性長、高度抽象性、難度大等特點。那么在學習過程中，不科學的發聲方法與演唱方式勢必會在一定程度上引起機體的不適。雖然短時間內發聲器官并不一定會發生明顯的器質性病變，但實際上對歌者嗓音的發揮和演唱能力的發展已產生較大影響。由于歌者大多具備一定的聲樂學習經歷與基礎，在嗓音已有部分病變的情況下仍能運用一定的演唱技巧繼續演唱，很多歌者往往是在機體出現明顯的不適（通過休息、飲水等方式無明顯改善），如日常吞咽困難并伴有灼燒樣疼痛、頻繁清嗓干咳、嗓音嘶啞、發聲無力或出現了短暫失聲等嚴重情況，才會意識到去就醫。

因此，將“運動傷害”這一概念引入聲樂教學領域是極有必要的，它可以使聲樂教師在教學活動中時刻注意發聲方法的科學性及訓練負荷的適度性，在思想上引起足夠的重視，從而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減少運動傷害的目的。

一、在聲樂教學領域進行學科融合的必要性

學科融合是一種尊重各學科固有的知識體系、發展脈絡與內在邏輯，促進不同學科間知識相互聯系、滲透、遷移的活動。其打破了傳統的教學思路與授課模式，開拓了教師的視野，使得教學內容具有多維性與廣延性，課堂面貌更加生動、立體。學科融合不是簡單的知識拼接，而是在堅持音樂學科自身規律性和特殊性的基礎上，有統籌、有主次地進行相關學科知識的融入，這對于長期以來以經驗教學為主導的聲樂教學有著重要的理論與實踐意義。因此，在學科融合的背景下，借鑒其他學科的優勢與特色，補充、完善本學科的教學思路與內容，更加科學地開展聲樂教學與實踐，這或許是未來聲樂教學研究的熱點與方向。尤其在當前高校課程不斷整合、優化的背景下，深入關注音樂實踐學科的融合教學，促進各個學科間的積極聯系，使得音樂教學向縱深發展，是擺在高校辦學者面前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目前，以“中國大學MOOC”在線學習平臺為主，越來越多的音樂理論類課程積極“求變”，在保持課程自身系統性與完整性的基礎上，不斷融入新的知識元素，使得原本課程的深度與內涵得以拓展、豐富，深化了學生對于原有知識的理解。例如，上海師范大學蔣存梅教授開設的音樂心理學、四川音樂學院馬夕然老師開設的音樂心理劇等課程，他們將心理學、腦電科學等有關內容融入原有課程知識體系，使得教學視角更加多維，且部分課程內容是基于大量實證研究得出的結論，使得音樂教學在原有的感性基礎上，更具科學性。

在如今這個知識爆炸的時代，一門學科如果僅僅依靠實踐和“經驗”教學根本不能滿足現實發展的需要，尤其是高校聲樂專業的教學還具有“發聲理念科學、授課對象特殊、教學策略多樣、講述方式靈活”等特點。在《在聲樂教學中深化機理教學法的探究意見》一文中曾提出，聲樂教學和體育訓練、舞蹈教學在教學原理上都具有一定的共性因素，都是把人體的基本機能訓練作為教學的首要切入點。這不僅包括目標肌肉群的動力、耐力和肌張力的訓練，還需要加強局部肌肉的控制和靈活程度，以滿足各項活動對于體能的基本要求。不同之處在于，聲樂學習者對于某種基礎理論知識的獲取或是演唱技術的掌握都依賴于機體的某種感覺，這是一種感性層面的認識。而過多感性因素容易使聲樂概念的理解與掌握變得更加主觀化，最終將嚴重影響正常的聲樂學習。就音樂、體育專業二者的發展情況而言，體育訓練的科研水平和實踐科學性都遠超聲樂教學，尤其當體育運動員發生運動傷害等情況時，其對于自身肌肉損傷程度的判斷，應采取的治療手段（包括物理治療、常規用藥及外科干預等）與日常正確護理都有一定程度的認知。③而在聲樂教學中，“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的現象非常普遍。雖然聲樂演唱的訓練強度遠小于體育運動，但發聲時所涉及的動態肌肉群、軟骨的精密度卻是一門非常復雜且專業的科學。在實際教學中，因不良發聲所造成的運動損傷不易引起機體的強烈不適，且日常不良生活習慣都有可能導致各種嗓音問題，更容易被聲樂教師忽視，所以聲樂類科研進步相對較慢。

如今，探究音樂專業的實踐教學與其他相關學科知識的交叉，或許是未來音樂教學理論與實踐研究的重點，不同專業與學科間知識的有機整合對于各自專業的縱深化發展具有積極作用。這不僅使學科間的知識聯系更加緊密，也使得學生在解決問題時能從多維度進行分析思考。在聲樂教學中，有機融入基礎生理學、解剖學、聲學和嗓音保健學等相關知識，讓抽象的聲樂學習變得更加直觀、具體，有助于對聲樂教學中諸如“頭腔共鳴”“高位置”“讓聲音立起來”“把氣放下來”等專業教學術語的理解與掌握，還能極大地避免聲樂教學中“運動傷害”情況的發生，讓原本“神秘”的聲樂學習變得不再神秘。

二、聲樂教學中“運動傷害”研究現狀

我國藝術嗓音醫學專家馮葆富曾說：“聲樂學習中經常進行的發聲訓練，也可將其納入運動的范疇之中，因此職業性喉病發生的主要原因與發聲運動密切相關，也就是由于聲帶的不良運動使得聲帶組織受到損傷。”因此，聲樂專業的學習者及相關從業者一直是嗓音疾病的高發人群，其中聲帶的良性增生性改變是目前頭頸咽喉外科的常見疾病，主要包括聲帶的部分增生、聲帶水腫、急性喉炎、慢性喉炎等。其發生不僅影響患者的日常生活，還給今后的聲樂學習道路增加了阻力。

馮葆富、韓麗艷在《聲樂學生嗓音病的臨床調查》一文中，曾對中央音樂學院1975—1992年（這17年間）就讀的210名聲樂表演專業學生的嗓音患病情況做過臨床發病原因調查（研究樣本均為長期接受嚴格聲樂訓練的學生，以間接喉鏡觀察為主要手段），學生患病情況分布如下表所示：

表1 男、女不同聲部發病率

嗓音疾病的致病原因雖然各有不同，但大體上都與發聲演唱習慣、平時用嗓衛生情況密不可分，并且不科學的演唱發聲訓練最終還易引發器質性病變，造成不可逆的損害④。車紅娟在《近三十年來我國歌唱嗓音保健與發聲矯治研究文獻述評》中就羅列出許多實證研究。例如，廣西師范大學聲樂教授許燕在對該校2001級共81名音樂專業學生的調查中發現，近一半的學生都患有不同程度的嗓音疾病。2006年，孫偉老師也在對重慶師范大學113名聲樂表演學生的調查中發現，有48名學生受到嗓音疾病的困擾，該校學生的患病率約為43%。⑤并且，由于男性與女性在生理層面的差異，女性在生理期時咽喉黏膜易發生充血、水腫，因此女性在聲樂學習過程中發生“運動傷害”的概率較男性更高。

許多學生在患病后，僅是通過自主噤聲或服用簡單的消炎、鎮痛類藥物進行治療，并未對疾病產生的真正原因進行探究。事實上，發聲方法不當或發聲過度是導致聲帶病變的主要原因。長期高負荷、短間歇的發聲訓練會造成喉部肌肉的持續性充血，如果機體未得到良好休息，可進一步引發聲帶黏膜充血伴隨周圍滲出增加，致使聲帶上皮及固有層水腫，加重組織增生等，最終發展為慢性喉炎、聲帶小結、聲帶息肉等良性病理改變。由此可見，聲樂教學中運動傷害情況的發生較為普遍且嚴重，更應引起聲樂教師的關注。

三、聲樂教學中“運動傷害”的原因分析

1. 跨學科基礎理論的缺失

聲樂演唱是一種經大腦皮層神經控制下多器官參與的綜合藝術實踐活動。該項技能的掌握需要經過長期、科學、刻苦的訓練，才能達到專業的基本要求。縱觀目前國內各大高校的聲樂專業培養方案，幾乎很少開設系統介紹聲樂演唱狀態下身體各器官工作原理的相關課程，沒有將學生本該了解的喉部生理解剖與發聲運動原理等知識納入實際聲樂教學中，使得原本就抽象的聲樂學習變得更加晦澀難懂。例如，聲樂演唱中經常出現的舌根部肌肉緊張、喉位不自覺上移，這時舌甲膜和甲狀軟骨被動向上牽拉，這無疑會直接損害發聲器官。

對于聲樂初學階段的學生而言，在發聲時較容易形成一些共性問題。例如，演唱過于追求音量，力量多集中在喉部，導致面部表情僵硬、猙獰且發出的聲音呆板、沒有彈性，演唱音域也只在一個八度內。處于這一階段的學生對于如何科學發聲沒有概念，而單純使用“感覺教學法”“模仿教學法”等抽象的方式進行聲樂教學何談收獲良好的教學效果？何況“感覺”本身具有很大的隨意性，當聲樂學習者嗓音條件及內部肌肉運動形態相似時，才可能體悟到教師所說的“聲樂感覺”，而這種教學方法對其他人就不一定奏效。只有系統學習并掌握人體基礎生理學、運動解剖學和聲學知識后，才會明白聲樂課堂中常用的哼鳴練習（包括閉口哼鳴與開口哼鳴）其實主要是訓練口腔內的舌位。只有在舌骨的較高位置和喉嚨的較低位置相互配合下，利用深氣息、輕機能的發聲狀態，才能把高位置的聲音訓練出來。因此，樹立正確、科學的發聲觀念，理解并掌握喉部器官發聲運動的基本規律與原理，是進行聲樂學習與訓練的重要基礎。

2. 發聲技術領域科研的不足

羅中一在《從我國30多年美聲唱法研究文獻看聲樂教學理論之構建》一文中曾詳細論述自1978年以來，我國的音樂教學事業，尤其是在聲樂演唱領域得到了全面的恢復與發展。這一時期的文獻數量大幅增長，所取得的成就不僅在從整體上提高了我國聲樂教學水平，也為之后的學科建設與發展提供了良好的開端。但就國內目前所公開發表的相關聲樂類資料來看，主要在以下幾個方面顯示出研究深度與信度的不足：（1）只有極少數作者從醫學或聲學等相關領域對演唱發聲技術的原理進行剖析與論證，絕大部分文章缺乏科學實證類研究，僅通過展示喉部或呼吸系統的生理解剖圖并進行簡單論述，或將部分心理學的內容與歌唱發聲知識進行雜糅，因此上述文章的科學性與正確性難以得到保證。（2）許多文章缺乏橫向對比分析，其中許多觀點的得出并不是基于前人系統理論研究的成果之上，大多僅是個人的主觀見解與感悟，在文獻中經常出現令人難以區分哪些是經驗的總結，哪些又是科學的。⑥

3. 傳統教學方法的局限

聲樂教學是一門極具復雜性與抽象性的實踐學科，在《藝術嗓音醫學在聲樂教學中的應用》一文中對此進行了詳細闡述。首先，在教學過程中，指導發聲的專業術語很難統一，學生很難理解教師提及的專業名詞。其次，學生對于發聲器官不甚了解，在課堂上“模仿式演唱”是最為常見的教學形態，此時學生的聲音可能在聽覺上也還不錯，達到了教師的要求，但是僅靠課上短暫模仿習得的演唱，一旦離開教師便很難再找回良好的發聲狀態。⑦現在的聲樂課堂，經驗式教學仍占據主導地位，其中教師在自己學習經歷中習得的演唱發聲感覺仍為主要教學內容。例如，《歌唱的機理教學原理及其實踐應用探究》一文中指出，從生理學角度進行論證的“鼻腔共鳴”所帶來的共鳴效果其實微乎其微，因其空間大小和機體的調節范圍都受到較大局限，所以獲得明亮、有穿透力的頭聲共鳴關鍵還在于口腔和咽部，所以聲樂教育家加西亞曾說“真正的歌唱的關鍵在口咽”⑧。

四、聲樂教學中“運動傷害”的解決對策與建議

1. 常規治療

在《教師聲帶良性增生性病變術后嗓音訓練效果研究》一文中指出，關于嗓音的良性病變治療手段，國外以無創的語音發聲訓練為主，當進行周期性治療并無明顯改善之時再進行手術治療。而我國目前集中于外科手術領域，但單一的手術切除并不能獲得一勞永逸的效果，只有從根源上消除發病誘因（如過度用嗓、用嗓習慣較差）才能杜絕復發。因此，嗓音疾病的治愈應從消除致病因素入手，即改變或糾正錯誤的發聲方法與習慣。⑨

2. 以聲治聲

傳統醫學認為善于運用呼吸有利于發出飽滿、有力的聲音，而呼吸的動力源自呼吸肌的有效收縮，每個音的發出都需要其協同參與，因此強化呼吸肌的訓練對于發出結實、飽滿的聲音至關重要。首先需要積極正確地打開喉嚨以減輕咽喉部的肌肉緊張，接著在長氣息的支持下均勻、連續地發出氣泡音增加聲帶內的肌張力，以減少聲帶組織炎癥反應，阻止毛細血管通透性改變。此項發聲練習不僅可以幫助患者掌握正確發聲技術，還能利用微弱氣息和聲波振動達到按摩聲帶作用。⑩

3. 生活習慣干預

抽煙、喝酒、熬夜等不良生活習慣是嗓音的“頭號殺手”，感冒發燒常伴隨上呼吸道感染的發生，此時咽部的刺激性干咳也會加重對聲帶的猛烈撞擊。在日常生活中，應保持適時、適度的飲水習慣以保持口腔和聲帶黏膜的濕潤，尤其在炎熱的夏季和干燥的秋冬季節機體更容易缺水。飲食上應少食油膩、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多攝入新鮮水果、蔬菜會促進聲帶黏膜修復。糾正錯誤發聲習慣包括對嗓音的濫用和誤用，如喊叫，耳語、低調發聲，過度咳嗽、頻繁清嗓、擠壓喉部等。?

4. 加強防護與發聲矯治相結合

早在古羅馬時期就已經提出了運動防護觀念。即運動員提前做好充分的運動準備，消除傷害發生的可能，以取得預期的訓練目標。而在聲樂教學中，首先應加強聲樂教師對于發聲方法科學性和規范性的認識，以幫助學生獲得正確的聲音觀念、掌握規范的發聲技術，選取適宜的訓練難度與強度，從而獲得良好的學習效果，從源頭上避免“運動傷害”的產生。并且，聲樂教師對受到“運動傷害”學生的日常發聲及演唱習慣較為了解，能制訂更適合其嗓音恢復的訓練計劃，經驗豐富的教師甚至可以從聲音直接判斷出喉部、口腔及身體其他部位的肌體運動狀態，以便采取更好的矯治方案。

5. 多種教學方法的融合

在目前的聲樂教學中，經驗教學法仍占據主流地位。就經驗教學法整體發展而言，由于科研水平的局限，人們對演唱過程中身體各項機能的認識仍停留在表面，對于聲樂訓練的認識和練習方法只能依靠經驗的總結，學生對教師的依賴程度極高，教師的教學語言和經驗正確與否，以及學生對聲樂學習的“悟性”將直接影響其學習進度與效果。而機理教學法，則是從生理學角度來對聲樂加以研究、實踐。這一教學法在聲樂訓練教學之初，就教給人們洞悉氣息、快速地掌握發聲、共鳴、吐字咬字的有關生理、心理、物理聲學規律，針對性地開展各項訓練，以求更好地解決相關技巧、技能及機體協調性的問題。

運用的單一聲樂教學方法，往往只能解決教學過程中出現的個別問題，常常顧此失彼。沒有一種教學方法可以完美解決演唱中出現的所有問題。因此教學法的選擇上要因人而異、靈活運用。多種教學法的綜合運用，將更有利于提高教學效率，促進學生的全面發展。

總而言之，在聲樂教學領域學科融合的背景下，引入“運動傷害”理念，正視“運動傷害”在聲樂專業學習者群體普遍存在的事實，加強聲樂教學中科學研究的不足，并找出有效的解決方法與對策，從根本上減少和降低聲樂演唱“運動傷害”的發生與傷害程度，將對我國高校聲樂教學的發展與提升產生長遠而積極的影響。

注 釋

①王凱琪《北京市部分中學高中生運動傷害的現狀調查》，北京體育大學2019年碩士學位論文。

②紀進、劉建中、徐雄杰《簡析我國競技體育運動員運動傷害》，《安徽體育科技》2005年第4期。

③馮娟《在聲樂教學中深化機理教學法的探究意見》，云南師范大學2018年碩士學位論文。

④馮葆富、韓麗艷《聲樂學生嗓音病的臨床調查》，《聽力學及言語疾病雜志》1994年第1期。

⑤車紅娟《近三十年來我國歌唱嗓音保健與發聲矯治研究文獻述評》，武漢音樂學院2012年碩士學位論文。

⑥羅中一《從我國30多年美聲唱法研究文獻看聲樂教學理論之構建》，上海音樂學院2014年碩士學位論文。

⑦李士龍《藝術嗓音醫學在聲樂教學中的應用》，天津師范大學2020年碩士學位論文。

⑧吳劍華《歌唱的機理教學原理及其實踐應用探究》，西安音樂學院2010年碩士學位論文。

⑨郭文俊《教師聲帶良性增生性病變術后嗓音訓練效果研究》，山西醫科大學2018年碩士學位論文。⑩?同注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