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孩子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事件像可怕的病毒一樣蔓延。一朵朵絢麗的花朵瞬間凋零讓我們痛心不已。在教育一線的我們更是亂了分寸,如坐針毯、人心惶惶。原本,我們一直堅信,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遇到問題我們想辦法解決就是。可是,我們現在困惑了:如今的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老師們也納悶:當今的教育對學生來說起到什么樣的作用?我們如何教育學生才得當?我想:這就要運用我們老師的教育智慧了。
有一天,我們班的小吳戴著帽子來學校,進教室也不愿摘下,為了表示對老師和同學的尊重,我讓其摘了帽子再進教室,而他寧愿不進教室也不愿摘掉帽子。我把他帶去辦公室,我邊走邊想,小吳是較倔強的孩子,如果我例行公事地問他為什么不摘帽子,他是不會吭聲的,我要想個辦法才行。到了辦公室,我仔細看了看他,哦!原來他剃了個一寸裝,滿好看的。露出飽滿的額頭,健康的小麥色的臉蛋愈顯精神。我恍然大悟,說:“你怕同學們笑你?誰笑?”他立刻來氣:“不用說,全班都會笑。這樣哦,我可以摘帽子,可是誰笑我就打誰,你肯么?”(其實,我們班有3、4個男同學一直是這種發型。)看著他激動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我便心平氣和地請他先坐下。伸手到抽屜里拿了一面鏡子給他,他詫異地看著我,我點點頭,邊說邊拿開帽子說:“吃完午飯,做完作業再理發,時間很緊吧!應該來不及細看就趕來學校了吧!喏,好好欣賞欣賞鏡子里的小帥哥。”雖然他推開我的手,但顯然比較平和了。我馬上抓住這個契機,給他講了個故事:“之前有個小女孩,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漂亮,很自卑,走路都低著頭,覺得沒有人會注意她。有一天,爸爸買了一個很漂亮的發夾給她,她戴在頭上,高興極了,去了一趟洗手間后就樂顛顛地、昂首挺胸地向學校走去,途中她興奮地發現路上的行人都在用羨慕的、欣賞的眼光看她;來到學校,經過她身旁的同學也關注著她,到了教室,她覺得同學們都比平時更注意看她,她覺得是發夾的原因,于是美滋滋地、爽歪歪地自信了一天。可回到家才發現原來漂亮的發夾掉在洗手間,根本沒戴在頭上。”我話鋒一轉:“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兒呢?”接著我又講:“還記得嗎?去年的一次國旗下的講話,老校長說什么“打太爬、紅領巾舊得像燈芯一樣”,我笑啊笑啊,那你覺得我是嘲笑?奸笑?冷笑?”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不吱聲,我知道他有點動搖。“我現在就去做同學們的思想工作,保證不會出現你說的情況。”他又激動地說:“如果有人笑,我就見一個打一個。”我看了看他,嚴肅地說:“即使笑,也不是嘲笑的意思。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憑什么認為別人就會關注你?小煌和小鋒不是常年都這個發型嗎?再說,你應該知道小斌的事吧?(小斌逞一時之快打了同學,結果賠了一千元。)你有幾個一千塊錢?這樣吧,如果有人笑你,就交給老師處理,我會還你一個公道。好嗎?待會兒帽子給老師保管,讓我研究研究誰的頭大點。”說完馬上去教室跟同學們打招呼,確定沒有問題才讓小吳回教室去。
事后,我想如果我不問原因,不分青紅皂白地讓他家長來或強迫他摘掉帽子,倔強的他會怎樣地恨我或做出出格的事兒呢?
其實,方法無對錯,只有適當不適當。作為老師的我們在教育學生時應該關注學生的精神世界,在學生的現實遭遇中,在學生內心世界的價值沖突中,找出教育的切入點。都說教師是一個高危職業,教師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次談話、一次作業評語、一次拒絕或者幫助,既可能成全學生的一生,也可能毀壞學生的一生。因此我們的教育更要講究方法,讓我們用愛和智慧引導、幫助每一個孩子,讓每一朵花都能燦爛地綻放。
廣東省惠州大亞灣經濟技術開發區興漢小學?黃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