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漢中市委黨校 陜西 漢中 723000
從哲學的角度分析性別時,首先碰到的就是性別的“本體論屬性”:它以自然性還是社會性為主導?性別差異是一種本質性的差異還是一種建構性的差異?
自從女性主義提出生理性別與社會性別之分后,就引出了性別是一種自然現象還是社會現象的問題,其中的重點是女性的“他者”或“第二性”的地位是由于自身在體力和智力上的原因造成的,還是因為社會的歧視尤其是男性長期占據主導地位而社會性地造成的?女性主義均持社會建構論立場,認為“女人”不是一種自然的分類,而是一種社會的分類。她們區分了生理性別與社會性別,處于一定社會關系中的女人不是通過生理性別區分,而是因社會性別獲得其意義,即使生理性別成為女人與男人之間存在的一種自然差異,這種差異也只能在社會中、在與男性建立的性別關系中獲得現實意義。波伏娃指出女人作為“他者”并不是生就的,而寧可說是逐漸形成的;而且,只有另一個人的干預,才能把一個人樹為他者,在兩性關系中,這另一個人正是男性。這樣,女人不是由自然界定的,而是由社會界定的,尤其女人應該怎樣,是由男人決定的,甚至是為男人而存在的;在女性主義看來,就連女性自己的化妝打扮、使自己更漂亮,也是為了男性而進行的“操勞”。
女性主義哲學作為一門社會學科,在其的發展歷程之中,總結問題,印證理論應用效果是必不可少的,主要方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
1.女性境遇。出于女性自身獨特的身體條件而不得不在社會生活中處于相對弱勢,在此基礎上遭遇的不公平待遇。
2.女性存在的缺失。由于非理性因素的社會史的男性統治和權力,導致女性依附于男性和建立需要的存在。
3.女性權力的實踐。女性的自然權利,如經濟和政治權利和法律權利,權益等,許多只是理論平等與合理,實用,更遭受踐踏的行為。
4.女性安全的毫無保障。在公共場所,甚至在自己家里,婦女經常遭受攻擊和騷擾的男人,這反過來又加劇了男性的強勢地位,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5.女性的自我意識需要女性自己意識深處的自覺性來做到,而女性主體的自主主體性的確立也是一個重要的任務。對于女性自身來講,女性的自我意識的解放和女性天性的發展并不僅僅是一個社會問題,它更多的是女性自身亟待解決的意識的問題,在這一過程之中,女性主體的自我意識的自覺性和女性主體對于自身的有意識的發展。只有依靠女性自身自我完善自我斗爭和社會運動的結合,它有可能成功的可能性。
6.關于女性的社會和家庭當中在生產生活上的話語權力,話語主體的權威性和話語實踐上的自主性。因為在傳統之中,男性社會中的男性和主流的強勢男權話語中并不包括對于婦女權利的維護這樣的議題的存在,作為婦女必須要努力為自身的覺醒甚至是整個人類文明的發展而努力奮斗,為了女性話語的主題,再以一個包容性的方式來建立一個新的和諧世界。
當人們討論“性別差異”問題時,無疑地應當先給出對于“男性”或者“女性”的清晰界定,然而,在女性主義哲學家中,“什么是女性”卻本身就構成一個問題,并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問題,例如“女性主義如何說“我們”、“由誰來說它”,以及“我們以誰的名義來說“女性”等,這些問題導致了女性主義者之間關于是否應當放棄“女性”概念的爭論。
一些女性主義學者主張放棄“女性”概念,她們認為,在父權制體系中 ,女性的身份是隨著男性確定的 ,因而“女性”對于女性主義來說并非是一個有用的概念。
當我們確定女性主義不應放棄“女性”概念之后,仍舊還要面對如何定義“女性”概念的問題。我們可以嘗試從兩方面思考和解決這一問。其一,借助于女性主義關于性別與社會性別的區分,我們不應把“女性”看成是一種不變的、穩定的、前后一致的、固定的、前推論的、中立的和非歷史的范疇,而應當把它理解為一個具體的、歷史的和社會的范疇。其二,借助于“整合女性主義”的概念,我們亦可以提出“整合女性”的概念,這一概念來自不同類型的女性主義知識生產,這種女性主義是全球的而不是民族的,它建立在本土社會運動的基礎上,包括帶有各自本土女性主義特色的女性,它也建立在哲學家與那些理論家之間的爭論上,她們從積極參與基層女性主義者所關注的具體問題中抽象出理論來。同樣,“整合女性”概念本身也具有超越父權制的二元論價值體系,融合女性之間各種差異的特點,它同性別、女性主義概念一樣,本身也是一個非固定的、能動的、歷史的、經濟的、政治的和文化的范疇。更為重要的是,它作為哲學的一個分析范疇,作為女性的一種社會身份充分體現出所有女性為之共同奮斗的反對性別歧視和各種不平等的政治目標。而且,正是在這一政治目標的關照之下,不同社會、不同文化和不同歷史時代背景下的女性主義可以提出不同的“女性”概念為我所用。
當代女性主義哲學的挑戰、建構和發展女性主義哲學的努力,在改變哲學的同時也拆解了自己。20世80年代以后,在福柯的權力理論和德里達的解構理論的影響下,后現代的女性主義哲學提出要以多元性、多重性和差異性的思維模式來解構性別的二元對立,顛覆男性中心主義。伊利格芮強調女性應當在哲學中占據主體的位置,用自己的聲音發言。然而面對這種對二元論的顛覆和瓦解,女性主義哲學家必須思考:這是否又在重復舊式的二元論?是否又把女性放到了優勢地位和等級上?拋棄傳統的二元論思維模式就無話可說,但建構一種新的女性的哲學話語又很難。因此,在哲學話語中,女性究竟應該怎樣去發言,仍是女性主義哲學家思考的一個根本性問題。用格林肖的話來說即是:“創造一個能使女性作為女性去發言和思考的環境,同改變哲學的面貌使女性的觀點不再標志著主流之外的邊緣,這兩者之間的矛盾是目前形勢中的基本問題,解決這一矛盾,大概也是女權主義哲學現在所面對的主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