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卡通IP形態的裝飾設計研究

李宛陽 蕭睿

摘要：分析IP形態的設計特征、裝飾語言、構成要素，豐富有關卡通IP形態裝飾性設計的理論基礎研究。選取國內外較高知名度的卡通IP形態進行整理、歸納，通過案例分析法總結設計特點和裝飾形式，并結合設計符號學和藝術心理學相關理論，獲得理論解讀的思路方法，探究當下熱點卡通IP的設計應用。優秀的卡通IP形態是外在視覺設計和內在情感認同的結合，通過對其設計特點和裝飾語言的整合，提出未來卡通IP形態發展趨勢的建議。

關鍵詞：卡通IP形態裝飾語言符號意義情感共鳴設計研究

中圖分類號：J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 2021） 07-0116-04

Abstract： To analyze the design features， decorative language， and constituentelements of the IP form. and enrich the theoretical basis mesearch on the decorativedesign of the cartoon lP formSelect the relatively well-known cartoon lP formsat home and abroad to sort out and summarize， summarize the design featuresand decorative forms through case analysis， and combine design semiotics andpsychology Of art related concepts to obtain theoretical interpretation methods andexplore the current situation Design principles and methods of hot cartoon IP.Theexcellent cartoon lP form is a combination of external vision design and internalemotional identification. Through the integration of itS design features and decorative anguage， suggestions for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cartoon lP form are putforward

Keywords： Cartoon lP form Decoration language Symbol meaning Emotionalresonance Design research

引言

當下卡通IP形態以其通俗的視覺效果和易溝通的傳播屬性，迅速引起社會各界的關注，然而并非所有卡通IP形態都具有持久的影響力。因此，文章圍繞經典卡通IP形態在當前時代背景下的發展現狀，并用設計符號學和藝術心理學的理論解讀成功案例的設計特征、裝飾語言以及應用，梳理其當前背景下的發展趨勢。

一、卡通IP形態的概念及研究背景

（一）概念解釋

IP作為英文Intellectual Property的縮寫，直譯為知識產權，是在人類社會勞動實踐中創造出的智力成果專有權利。隨著媒體技術的發展，如今IP的概念更為豐富，不僅局限在知識產權領域，漫畫、游戲、影視，甚至是某個人某種商業行為，都屬于IP的范疇[1]。卡通IP作為IP領域中的一種類型，以其鮮明有趣的視覺效果，通過人為賦予的性格情懷，逐漸走進大眾視野并成為一種熱門的趨勢。卡通IP形態既包括IP的外在表現形式，也強調了其設計的內在結構形式。

（二）研究背景分析

最早的卡通IP形態興起于影視作品中，1919年美國電影短片《貓的鬧劇》（Feline Follies）中，菲力貓的角色首次登臺，這位外表黝黑，體態矮胖，咧嘴大笑的卡通形象立刻為人所熟知，菲力貓也成為首個真正意義上的卡通電影明星。在國內，最早出現于1941年，由萬氏兄弟拍攝的影片《鐵扇公主》，以其中國風格的卡通IP形態驚艷世界。

目前市面上喜聞樂見的卡通IP形態外觀多采用簡潔可愛的造型，例如米老鼠、熊本熊、孫悟空等。關注人群也不僅是兒童層段，越來越多的成年人也被其吸引，因此具有較高話題性或討論度。近幾年卡通IP形態產業呈現不斷增長趨勢，設計風格和表現方法豐富多樣，也由此引發一波IP形態設計的研究熱潮。但目前大多數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行業內單一的成功案例，或是對其商業模式進行梳理，從營銷傳播、品牌搭建的角度進行分析。本文以IP形態的設計與裝飾性視角解讀，借鑒設計符號學能指與意指的語義概念和藝術心理學情感性的相關理論進行研究，并對國內外大眾接受度高的卡通IP形態進行例證分析。

二、卡通IP形態的設計特征解讀

（一）鮮明的風格特征和圖像符號語言

日常生活中，那些讓人眼前一亮的卡通IP形態，在設計風格上給人一種“萌”的感受，這種“萌”分為很多種（圖1）。1.賤萌。例如小黃人，突破傳統意義上的可愛，并配合豐富夸張的表情和動作，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的卡通IP形象。2.蠢萌。例如懶蛋蛋，在外觀上有一些缺陷，但正是這種缺陷讓它們在一些動作上頓生妙趣，讓人過目不忘。3.丑萌。例如屁桃君，初看第一眼不太好接受，但視覺沖擊力強，無需額外說明，就能吸引到喜歡它們的人。4.呆萌。例如Hello Kitty，不需要太多表情變化，最大特點就是呆呆的，任何動作語言都會看上去很可愛[2]。

符號美學家卡西爾認為“藝術可被定義成為一種符號語言”，卡通作為獨立的藝術形式，本身就是一種圖像藝術，因此也擁有圖像藝術所具備的特征。造型上更加明確直觀，作為圖像化符號語言，卡通IP形態較強的親和力和識別性也更易突破語言文化障礙和時空地域限制，成為跨越全球的藝術形態。

（二）獨特的內容能力和文化內涵

卡通IP形態能夠擁有“俘獲人心”的魅力，另一方面是由于它們激起了人內心深處的映射，也就是隱藏的欲望投影[3]。譬如孫悟空表達了人們渴望沖破封建束縛勇于斗爭的愿望，漫威超人滿足了人們對超能力的向往。這些成功案例的共同特點，就是具有獨一無二的內容能力。在設計一個卡通IP形態的同時，要賦予相應原創內容，使其不單是一個形體，更是有情緒、有故事、有溫度的角色，因而與眾不同。

卡通IP形態在設計中具備了特定的文化內涵，并增加卡通屬性，文化包含了民俗文化、地域文化等，而在中國還具有吉祥文化的意味。卡通IP形態作為一種藝術符號具有強烈的象征性和指向性，法國符號學家羅蘭·巴爾特提出的符號適切性原則，從符號學角度提供了設計的理論依據，即已知一內在性情境，在搜集到的多種資料中，我們只注意某一觀點上是重要的那些特征，而排除其他特征，涉及到對象的意指作用。類似電影剪輯方式中的“蒙太奇”，通過畫面的轉換，賦予元素新的含義[4]。在影片《功夫熊貓》中“阿寶”（圖2）這一角色，通過占據代表中國的大熊貓形象、強化大熊貓與中國文化間的符號表示，有效地將中國文化價值觀植入熊貓符號中，成功把“阿寶”詮釋為代表中國文化的卡通IP形態。

（三）跨界的多元延展和情感聯系

新媒體時代跨媒介設計成為當今熱潮。卡通IP形態是多元化的，它可以通過不同的類型媒介跨界出現。“LINE FRIENDS”是韓國第一大互聯網公司推出的及時聊天軟件LINE的卡通IP，為滿足個性化用戶的情感需求，在保有高辨識度的前提下，這些卡通IP能被各種物料制成不同形態運用在場景中，例如作為室內裝飾以及產品周邊運用在咖啡店、旗艦店中（圖3），植入專屬于它們的場景，給用戶良好的互動體驗，或是延展出不同尺寸的毛絨公仔以及將它們的腦袋做成剛好契合圓形產品的鑰匙扣、錢包等。

在多媒介參與的互動中，卡通IP形態的符號意義被不斷地強化，使得它們具有源源不斷的關注度和生命力。媒介對符號意義進行編碼，而經由編碼后的符號滲透進大眾日常生活的各個領域，這些借助于感官或以實物形態呈現的卡通IP形態在潛移默化中刺激受眾的記憶，使得大眾與卡通IP間產生遞進的情感聯系，以此在無形之中獲得受眾對其符號所傳達意義的認同，促使這些卡通IP形態能夠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三、卡通IP形態的裝飾語言分析

卡通IP形態作為藝術編碼符號，其形態要素包含造型結構、色彩、圖案、材質等表達方式，巴爾特在其專著《符號學原理中》指出“所指”并不是“一件事”，而是該“事物”的心理表象。[5]而“能指”則是附著在作品上的原符號（又稱為“信源”）的形式，是一種顯而易見的表面現象。卡通IP形態都具有特定的符號價值屬性，因此要想了解作品裝飾語言背后的意義.可以對其包含的設計符號語言進行分析。

（一）外觀造型的裝飾

卡通IP形態的外觀造型是整個IP的“開門臉”，也是吸引受眾的重要因素。整體形狀上，它是抽象與具象形態的綜合，一種是圓形、方形等幾何形，語義偏向明朗、端莊、簡潔;另一種是擬人形和動物形，這種是最常見的卡通IP形態，本文更多也是選取這一類型進行研究;除此之外還有異形，是一種完全新奇的物種，相對沒有太多自然規則的束縛。后兩種造型形態相較于第一種具有更豐富的內涵語義，包括實用功能和審美功能。實用功能包括設計師對符號意圖的表現功能和作品文化價值的意指功能，它的審美功能通過受眾對形態符號文化價值的認知能力來表現。卡通IP形態的造型設計常會使用多種方式進行裝飾：

1.比例夸張

畢達哥拉斯學派認為，美是“適宜的比例”和“組成部分間的對稱”[6]，但是設計卡通形態的造型時，常會以現存實物為原型加以突破變形，加強記憶點達到幽默夸張的效果，比如小飛象的大耳朵，就是很好的作為記憶點，而米老鼠類似嬰兒的2到3頭身比例會給人親切可愛的感覺，花美男/女超出常理九頭身的比例，更具視覺震撼力。夸張手法是一種常見的修辭方式，要想誕生一個有生命力的形態符號，設計者需充分考量所取原型的形態特征，原符號的立意要準確，發掘合理的夸張元素制造沖突。

2.線條變化

卡通IP形態的外觀裝飾大多是用圓形和弧形的線條組成，這會讓形態看起來更圓潤易于接近。在符號學意義上，線的外延所指在于分割畫面，內涵意指在于給人力量、速度等不同的主觀感受。二維平面的設計中有描邊和扁平兩種表現形式。描邊是在外輪廓進行深色描邊，在主顏色的基礎上加深，粗細大小象征角色的性格特點，豐富層次感，例如機器貓。而扁平風格沒有外輪廓的限制，這里的線條被抽象的幾何形狀代替，卡通IP形態看上去簡單大氣明了，例如熊本熊。這些形式表達了形態符號的象征功能，其自身的美學功能在滿足受眾的審美活動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二）色彩情緒的表達

科學實驗證明：人的視覺感覺在初始觀察一個物體時，色彩占80%，形體占20%，所以色彩給人的印象是極其重要的。色彩又分為色相、明度、純度三大基本屬性，作為色彩符號，它們之間的相互影響可以產生豐富的語義。通過色相的冷暖變化會產生興奮色與沉靜色，而純度降低，其興奮或沉靜度也會降低，明度的對比則會產生輕重色與亮暗色的變化。色彩符號的外延功能是一種單純的物理性心理體驗，多采用相似、對比的聯想修辭。由外延功能聯想到其內涵意指的具體事物或者抽象概念，則是間接性的心理效應，往往會與歷史文化以及地域條件相關聯而傳達不同的語義，比如紅色在東方代表著吉祥、歡慶，而在西方則表示著危險、警示[7]。色彩情緒符號在傳達文化價值的過程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設計卡通IP形態時要考量其自身的基礎色彩溫度，選取符合個性的色彩規范進行準確編碼，例如暖色給人親切熱烈感，而冷色更具有現代科技感。

在使用中，最常見的表現手法是平涂和漸變，營造整體平面感與豐富的體塊效果。色彩數量上，互聯網及品牌類普遍選取3到4種顏色，且飽和度較高，例如淘寶、搜狐的卡通IP形態，裝飾顏色艷麗醒目;而影視或個人卡通IP形態的裝飾性和文化因素更多樣，色彩選擇范圍較廣多為4到5種以上，這時的色彩符號具有更豐富的內涵語義，在對設計的IP形態進行色彩提取時，一是對參考的元素直接進行量化提取;二是對色彩進行整理優化，賦予時代以及設計師個人的審美情趣，例如迪士尼的公主系列卡通IP，《仙履奇緣》的辛德瑞拉公主代表古典歐洲的配色、《阿拉丁》的佳斯敏公主具有濃厚伊斯蘭文化色彩、還有《花木蘭》的木蘭公主則是典型東方文化情懷，這些卡通IP形態在色彩搭配上選取不同地域的文化元素并加以改造運用，隨著時代發展，雖然在表現形式上出現三維等更多樣的形式，但基本風格、裝飾配色卻能一直延續。

（三）圖形符號的提煉

圖形是一種具有直觀性主動性的符號，其本身沒有特定的語義，而是傳遞信息的重要載體，在信息的傳遞中有兩個關鍵詞：信源和信宿。由設計者發起的信源也就是原符號，可視為設計中參考吸收的重要信息資源，通過篩選編碼的方式傳遞給信宿，即信息到達處（受眾），使原符號的信息找到歸宿。編碼是設計師在已有的“原符號”基礎上搜集新的“信源”，獲取有用的新符號來進行創造。在卡通IP形態中進行圖形符號提煉的方法有多種：

1.圖形直接提取，這是最直接快捷的方式。在參考的圖形元素基礎上進行比例的調整，多采用相似、比喻等修辭方式，因此收集相關原始資料，獲得第一手信息顯得尤為重要。比如北京絹人娃娃（圖4），形態上選取中國民間故事中的仕女、戲曲人物等為原符號，提取妝面服飾、紋樣裝飾中的信息元素，通過設計者的細致刻畫以卡通化形態予以呈現。

2.圖形元素疊加，將各種圖形元素特征解構重組成一個新的圖形符號，這種變化后的圖形符號具有意向性。運用在卡通IP形態中，可以通過造型和線條的組合形式來嫁接，采用夸張、變形、重構的修辭方式，比如陜西博物館的卡通IP形態“唐妞”（圖5），它以唐朝仕女俑為原符號，包括其妝容裝飾特點，同時糅合了西安十三朝古都的文化底蘊成為形態的主導符號群，建立起環境、受眾、形態間的關系，形成一個圓潤憨態的卡通形象。

3.圖形抽象化，這種方式要對原型圖案符號進行深度解讀整理，將背后的隱形語義通過顯性的手段抽象表現出來，既要保證原符號的立意在編碼時高度吻合，又要避免受眾在解碼時產生誤差。采用扭曲、抽象的修辭方式，這要求設計師有很強大的文化底蘊，讓抽象的精神以具象形式展現。比如2012年倫敦奧運會吉祥物：文洛克（圖6），它的頭上的黃燈是具有倫敦標志意義的出租車，手上的友誼手環象征奧林匹克精神，而大眼睛則代表捕捉發現大干世界的攝像頭，各設計因素之間相互配合，使符號以復合體的形態呈現。

（四）材質肌理的表現

當代工業技術的不斷進步，材質作為設計符號外在表征中的技術要素，其種類也不斷豐富，拓寬了設計者在編碼過程中的表現形式。“材”指的是物體部件的材料，“質”指的是材料的質感，將材質作為一種設計符號具有豐富的語義內容，從整體上能指代表了生活中的各類材料，金屬、塑料、陶瓷、木材等，外延所指是材料的自然屬性和社會經濟屬性所展示的表面效果，而內涵所指則是指材料的質感肌理，這是一種隱形語義，表達生理與心理感受，其功能要素是加強作品的審美功能和象征意義。材質符號的語義主要來源于自然屬性和人為屬性。自然世界充滿神秘的多樣性和復雜性，比如毛絨絲質，這種材料天然帶有自然生命之美，將它們融入設計中可使溫情親切的語義得以延續，石材木竹一類它的復雜多樣性是千百年來歷史活動中逐步形成的，其語義根源在于歷史厚重感，因此會產生一種傳統樸實典雅的感受。隨著現代加工工藝的發展和新材料的出現，市面常見的塑料樹脂這些經過人類勞動科學創造出的材質，則包含了精致科技的語義，因此通過裝飾材料的調整能帶給人不同的情感體驗。

材質最直觀的表現是能給人不同的觸覺效果，這種由人類皮膚與材質表面接觸摩擦所產生的刺激信息，既可產生光滑、柔軟等愉悅感，也會產生粗糙、干澀等不適感;其視覺表現則體現在材料形狀的拼貼組合，通過重復、發散、密集等設計裝飾手法營造立體起伏的表面變化，帶給人不同的審美感受。

在選取卡通IP形態的材質時，要考慮到不同的應用。在二維場景當中，更多要靠設計師對材質符號光澤、紋理、通透性等細節的編碼來實現作品的仿真效果;在現實場景中，要根據使用情境和文化內涵來選取不同材質符號，使得卡通IP形態擁有更為豐富的延展。老北京“兔爺”就是典型的泥塑卡通IP形態，它的象征內涵源于中秋節祭月的傳統習俗，“兔爺”被譽為是“招福納祥、鎮邪避災”的吉祥瑞獸[8]，這種泥質材質符號通常給人傳達出東方古樸、傳統的意味，使人產生強烈的情感共鳴。

四、卡通IP形態的裝飾設計應用

（一）影視中的應用研究

就其語境來講，影視類卡通IP形態借助大熒幕的形式呈現，通過原創的卡通形象設計、強時代感的故事內容，傳遞著影片的價值觀，因此具有顯著的文化價值屬性。例如近年大火的《哪吒之魔童轉世》（圖7）在人物造型上，沖天鬏光腳丫的傳統基本符號保留，并賦予顛覆式的哥特煙熏妝，笑容邪魅豁牙漏齒街頭古惑仔的這些具有時代個性的元素。而在角色文化內涵上，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塑造

了角色全新的時代精神：堅毅與斗爭。“魔童哪吒”這-IP的成功性在于將傳統文化與當代價值中的符號巧妙結合，同時呈現形態上利用新技術，做到內容上的“溫故”與制作中的“納新”。

（二）品牌中的應用研究

這一類卡通IP設計中注重品牌氣質的承載以及象征的吉祥文化與品牌理念的關系，其象征性符號特征顯著，所謂“圖必有意義，意必吉祥”。在設計中往往追求簡潔的符號元素和明快的色彩運用，呈現一目了然的視覺張力，整體形象更具象，給人可愛親切的心理感受。例如阿里健康的IP（圖8）采用鹿作為設計原符號，圓潤的體態造型，神態微笑，強烈的暖色調象征溫柔可親的語義，醫療箱、聽診器這些裝飾元素突出白衣天使的身份特征。其形態能指是一直溫順聰慧的鹿，內涵所指象征諧音“祿”，代表福氣祥瑞，健康長壽的意味，借助形態自帶屬性與符號文化的互通性實現品牌理念的建設。

（三）潮玩中的應用研究

潮流玩具，又被稱為設計師玩具，是某些特定群體的主流意識進行藝術創作，最終目的在于滿足和引導大眾的審美情感需求，具有鮮明個性特征。設計風格受波普文化、抽象藝術等現代美學思潮的影響，注重觀照設計師自身的藝術內涵，對其獨特的視覺符號元素進行提煉拓展。村上隆“超扁平”風格的設計符號太陽花（圖9），色彩繽紛洋溢，圖像充滿創造力，其理念內涵糅合日本本土強調表面形式的藝術風格和西方文化的交流，成村上隆藝術精神的形象載體，在引起受眾共鳴的同時產生慰藉效果，具有情感“治愈”的功能。

五、卡通IP形態的發展趨勢

目前卡通IP形態的信宿多是以女性居多的年輕人，設計中要考慮受眾的性格特點和審美風格，在多樣的表現風格中不斷探索和發展，減少設計符號解碼中的誤差和不對稱性。在對原符號的收集中，可以吸收時代潮流、網絡熱點、新奇逸事作為內容元素構建主導符號，同時也要加強文化基因的提煉，從文化背景使用環境中提煉有關符號，盡量多的構建符號群，并將獨特的卡通屬性匯入其中，整合成完整的卡通IP形態。互聯網背景下，科技創新使得媒介載體的融合跨界更易實現，在表現形態上也出現三維、四維的不同形式，擁有與時俱進的內容故事和觸及人心的情緒性格并借助媒介實現跨界創新必然是卡通IP形態未來發展的趨勢。

IP在本質上就是一種知識產權，我們還應注意版權保護，我國知識產權保護體系正在不斷健全，《世界版權條約》《TRIPS協定》的參與，《著作權法》等條例的完善[9]，對未來卡通IP形態的生存與發展提供良好的法律保護環境。

結語

卡通IP形態作為一種年輕的藝術形式正在蓬勃地發展著，現代技術的創新也帶來多元化表現的更多可能，其豐富的元素主題和鮮明的角色映射增強了自身與受眾間的溝通，在審美藝術性和商業價值性中架起了橋梁，不論是文化的傳播、品牌的宣傳，還是個人的情感抒發，卡通IP形態都能通過強有力的表達方式大放光彩。在這種新態勢的影響下，對設計者自身創造力和文學素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們要以開放包容的心態去應對變化中的機遇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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