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希勝
中國共產黨誕生以來的100年,是共產黨為踐行初心使命而不懈奮斗、犧牲奉獻的100年;是共產黨把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與中國實際相結合,創立發展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用此武裝全黨、教育人民,指引中國人民沿著正確方向闊步前進的100年;是共產黨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自覺進行自我革命、反腐倡廉的100年。黨的百年歷史,苦難而輝煌;黨的百年廉政,使黨始終保持了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黨的百年奮斗,極大地推動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進程。
我們黨誕生發展成熟于農民占全國人口絕大多數且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舊中國的革命戰爭年代,執政于人口多、底子薄、任務重、困難大且國際環境復雜多變的新中國。建黨百年來,資本主義思想、封建主義思想、小資產階級思想,以及在這些思想基礎上產生的各種錯誤的、反動的觀點和思潮,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廣大黨員的靈魂;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又面臨著“四大考驗”和“四個危險 ”。因此,我們黨從成立之日起,在勇敢承擔起實現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國家富強、人民幸福歷史使命的同時,自覺扛起了自我革命的重擔,始終不渝地開展了長達百年的廉政建設,使黨始終充滿了生機活力,從一個百年前僅有50多名黨員并被國民黨反動派四處追殺的小黨,發展成為擁有9500多萬黨員領導著14億人民以昂揚的姿態走向世界舞臺中心的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
黨的百年廉政建設,是貫徹馬克思主義政黨本質要求的根本性建設,是反腐與倡廉、理論與實踐兩個問題兩個方面緊密結合的建設,是寓于黨的政治、思想、組織、作風、紀律、制度等建設之中建設。在慶祝建黨百年之際,回顧黨的廉政建設的百年歷程,總結百年經驗,對開創新時代這一建設的新局面,具有重要意義。
100年前,黨的一大宣告了中國共產黨成立,這是開天辟地大事變。一大提出,共產黨是為無產階級奮斗的黨,信仰馬克思主義,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一大通過的《黨綱》明確規定,要有嚴格的組織約束和紀律監督,地方黨組織必須接受中央的監督和指導。黨的二大制定了黨的最高綱領和最低綱領,向全黨發出了必須深入到群眾中去的號召,規定了黨員不只是在言論上是共產主義者,重在行動表現是共產主義者。這一時期,一些熱血沸騰的年輕的共產黨員積極宣傳黨的主張,努力擴大黨的組織,熱情組織工人和農民運動,取得了一些勝利,也遭到了挫折。其間,及時把個別叛變分子和混進黨內投機分子清除出黨。上述情況,蘊含著黨的廉政建設的理論與實踐,標志著這一建設的莊嚴啟程。
黨的三大作出了國共合作的決定,向以個人身份加入國民黨的共產黨員提出要關注革命政府的廉潔、防止自身的官僚化。黨的四大作出了中國無產階級在中國革命中的領導權和工農聯盟的決定。1925年黨領導的省港工人罷工委員會設立財務委員會,建立了經費安排和籌措機制。1926年8月4日,中共中央擴大會議發出了黨的第一份反對貪污腐敗文件《堅決清除貪污腐化分子》。黨的五大提出爭取無產階級對革命領導權,建立革命民主政權和實行土地革命等一些正確的原則,選舉產生了黨的歷史上第一個中央紀律檢查監督機構——中央監察委員會。這一時期,廣大共產黨員積極投入工人運動、農民運動和北伐戰爭,在中華大地上掀起了翻天覆地的狂飆,沉重打擊了帝國主義在華的勢力,基本推翻了北洋軍閥反動統治,推動了中國社會進步。同時,廣大黨員堅持堅定的理想信念,自覺遵守黨的紀律,在轟轟烈烈的工農運動和北伐戰爭中經受鍛煉,使黨的廉政建設得到發展。由于主客觀方面的原因,大革命最后失敗了。蔣介石、汪精衛先后叛變革命,大肆屠殺共產黨(被殺害的共產黨員和革命群眾達31萬多人),血流成河,全國一片白色恐怖。但是真正的共產黨人沒有被嚇倒,而是挺身而出,掩埋好同伴們的尸首,揩干凈身上的血跡,又繼續戰斗了。時任湖北省委常委的夏明翰在犧牲前喊出了“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還有后來人”的錚錚誓言。這些都是對這一時期廉政建設成果的一個重要檢驗。
毛澤東同志在創建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過程中,頒布了三大紀律六項注意(此后發展為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就是黨的廉政思想在黨領導人民軍隊中的最早具體體現。1929年12月召開的古田會議,確立了思想建黨、政治建軍的重要思想,規定了發展新黨員必須具備政治觀念沒有錯誤;忠實;有犧牲精神,能積極工作;沒有發洋財觀念;不吃鴉片、不賭博五個條件。1930年3月,閩西第一次工農代表大會頒布的《政府工作人員懲辦條例》規定:“侵吞公款300元以上者、受賄至50元以上者槍決。”1933年12月15日,中央執行委員會頒布《懲治貪污浪費行為訓令》,嚴肅查處了腐敗案件,僅于都縣蘇維埃政府就因集體腐敗判處5人死刑。1934年建立審計監督制度,頒布了120多部法律法令。毛澤東同志曾嚴肅地指出:“腐敗不清除,蘇維埃旗幟就打不下去,共產黨就會失去威望和民心!”中央領導同志不僅親自抓大案、要案,而且大力倡導和樹立廉政新風,帶頭克己奉公、清正廉潔。當時贛南蘇區傳唱“蘇區干部好作風,自帶干糧去辦公。日穿草鞋干革命,夜走山路訪貧農”的民歌,就是當年蘇區干部作風的真實寫照。
同時,這一時期,黨內“左”傾錯誤持續滋長,特別是王明的“左”傾錯誤在黨內存在長達4年之久,嚴重影響黨的廉政建設,給黨的事業造成重大損失。
紅軍長征,是一次理想信念的偉大遠征,又是一次推進黨的廉政建設的偉大遠征。遵義會議糾正了黨的“左”傾錯誤,事實上確立毛澤東同志在黨中央和紅軍的領導地位,廣大黨員和紅軍將士在黨的正確路線指導下,在艱苦卓絕的自然環境和浴血奮戰的征程中,以革命理想高于天的豪情壯志,公而忘私、舍生忘死的為民情懷,踐行著黨的廉政思想和相關要求,譜寫了一部震撼人心的廉政史詩。紅軍長征行進到湖南汝城縣沙洲村時,3名女紅軍借宿徐解秀老人家中,臨走時,把自己僅有的一床被子剪下一半給老人留下了。老人說,什么是共產黨?共產黨就是自己有一條被子,也要剪下半條給老百姓的人。紅軍在翻越大雪山途中,一位同志穿著單薄的舊衣服被活活凍死,一位領導同志發現后立即讓周圍同志把軍需處長叫來,想問問他為什么不給這位被凍死的同志發棉衣,周圍的同志含著眼淚告訴他,被凍死的這位同志就是軍需處長。一位管錢管物的軍需處長竟被活活凍死,這就是當年黨的干部廉潔奉公的光輝形象。
在國共合作共同抗日的條件下,黨的廉政建設面臨新的考驗,黨中央和毛澤東同志一方面堅定堅持獨立自主,堅持團結、反對分裂的方針;另一方面大力加強對黨員的思想政治教育,及時告誡全黨時刻防止國民黨對黨的干部實行升官發財酒色逸樂的引誘,積極應對國民黨企圖瓦解共產黨的各種破壞活動。毛澤東同志明確指出:“共產黨員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應以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應以個人利益服從于民族的和人民的利益。”并認為:“自私自利、消極怠工、貪污腐化、風頭主義等等,是最可鄙的。”要求“共產黨員在政府工作中,應該是十分廉潔、不用私人、多做工作、少取報酬的模范。”1938年8月15日,陜甘寧邊區政府頒布了《懲治貪污暫行條例》;1939年6月5日,中共中央書記處作出了《嚴格建立財政經濟制度的決定》。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在領導指揮全黨全軍進行抗日戰爭的同時,帶頭學馬列、搞整風、反腐敗、住窯洞、穿破衣、開荒種地,在干部群眾中產生了廣泛積極影響。
這一時期,各根據地和解放區迅速建立了政法檢查監督機構,依法懲處了大批腐敗案件。僅陜甘寧邊區1939-1941年3年間懲處了貪污案件235件,晉冀魯豫邊區1943-1945年3年間懲處了貪污案件1000多件。毛澤東同志還頂住許多人的勸說,親自批準了資格老、功勞大的紅軍干部黃克功因談戀愛不成殺害女方被判處死刑的案件。并明確指出:“正因為黃克功不同于一個普通人,正因為他是一個多年的共產黨員,是一個多年的紅軍,所以不能不這樣辦。”“如果赦免,便無以教育黨,無以教育紅軍,無以教育革命者,無以教育普通的人。”這一案件的處理,在全黨全軍和廣大人民群眾中引起了震動。
這一時期,黨的廉政建設全面推進,贏得廣大人民群眾的信任和擁護,人民群眾從內心深處發出共產黨萬歲的時代強音,緊密團結在黨的旗幟下,在中華大地上迅速形成了陷敵于滅頂之災的汪洋大海,用血肉之軀筑起了抵御日本軍國主義侵略的鋼鐵長城,在毛澤東思想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指導下,取得了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
全黨在堅持經常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同時,從1947年開始,各解放區黨組織進行了以查階級、查思想、查作風,整頓組織、整頓思想、整頓作風為基本內容的整黨工作,收到了顯著成果。同時,我們黨加強了紀律建設,制定、修正了一批懲治貪污、反對浪費、厲行節約的法規條例。1949年3月5日,毛澤東同志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提出了“兩個務必”和警惕“糖衣炮彈”攻擊的重要思想。最近出版的《中國共產黨簡史》中說:“兩個務必”思想里面,“包含著對中國幾千年歷史治亂規律的深刻借鑒,包含著對中國共產黨艱苦卓絕奮斗歷程的深刻總結,包含著對勝利了的政黨永葆先進性和純潔性、對即將誕生的人民政權實現長治久安的深刻憂思,包含著對中國共產黨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根本宗旨的深刻認識。”1949年3月23日,毛澤東同志離開西柏坡向北平進發時,又提出了“進京趕考”,“決不當李自成”等重要思想。
這一時期,黨的廉政思想和實踐,推進了黨的全面建設,提高了黨的戰斗力,密切了黨群關系,創造了解放軍解放上海后露宿街頭,紅嫂用乳汁喂養傷病員,人民群眾用小車推出淮海戰役勝利,老百姓用船劃出來渡江戰役勝利的真實故事和贊美佳話。終于在黨的領導下,軍民團結一致奪取了解放戰爭的偉大勝利。
新中國成立后,黨的廉政建設適應執政黨面臨的新形勢新任務,在保持和發揚黨的優良傳統的同時,采取了一系列積極措施。首先,黨掌握了在意識形態領域中的領導權,確立了馬克思主義在全國的領導地位,大力推進了黨的思想建設和全社會的文化建設。接著,1951年下半年至1954年春,全黨進行整頓,有41萬人被開除黨籍或被勸告退黨。1951年12月至1952年10月,在黨政機關開展了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的“三反”運動,揭發出貪污分子和有貪污行為人員120多萬人,依法判刑的1萬多人,特別是依法嚴懲了劉青山、張子善利用職權違法犯罪問題,在全黨和全國人民中產生了很大的震懾作用。我們黨在“三反”運動中發現,黨政機關內部的貪污行為,往往是與不法商人勾結而來的。于是又在私營工商界開展了一場“五反”運動,也收到很好的效果。“三反”“五反”運動,是黨執政后反腐敗斗爭首次成功的探索。同時,這期間志愿軍將士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用鮮血和生命凝聚而成的偉大抗美援朝精神,也給黨的廉政建設增添了新的精神動力。
鄧小平同志在黨的八大修改《黨章》報告中指出,執政黨的地位,脫離實際和脫離群眾的危險比過去增加了,告誡全黨必須認真貫徹黨的群眾路線,經常注意進行反對主觀主義、官僚主義和宗派主義的斗爭。八大以后,全黨迅速掀起了領導干部深入群眾、深入基層,部隊領導干部下連當兵活動,密切了黨群關系和官兵關系,振奮了全黨和全國人民建設社會主義的熱情,造就了令人難忘的激情燃燒的歲月。
上世紀60年代上半葉,我們黨一方面持續開展了反對主觀主義、官僚主義和宗派主義的斗爭,大興調查研究之風;另一方面開啟了“四個現代化”的奮斗目標,廣大黨員和人民群眾在推進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中用奮斗、奉獻和汗水培育并宣揚了大慶精神、紅旗渠精神、“兩彈一星”精神、焦裕祿精神、雷鋒精神,推動了黨的反腐倡廉活動深入開展,黨風和社會風氣明顯好轉。
自上世紀50年代后期以來,黨的廉政建設也受到了開始滋長的“左”的錯誤影響,出現了一些挫折和損失,但新中國成立至“文化大革命”前的16年間成績還是重大的、主要的,黨群關系也是好的。
“文化大革命”是一場由領導者錯誤發動,被反革命集團利用,給黨、國家和各族人民帶來嚴重災難的內亂。這一歷史期,大部分黨組織處于癱瘓狀態,黨內政治生活停止,黨的廉政建設遭到嚴重破壞。但還有一批堅定的共產黨員在極端困難的條件下堅持黨的正確理論和黨的優良傳統,同廣大人民群眾一起同林彪“四人幫”反革命集團進行堅決斗爭,同黨內外的動亂分子進行堅決斗爭,堅持正常工作,使“文化大革命”的破壞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社會主義建設在一些重要領域仍然取得一定進展,黨、人民政權、人民軍隊和整個社會的性質都沒有改變。
這一時期的廉政建設始終是伴隨著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偉大實踐進行的,既創立和發展了反腐倡廉的新的理論,又建立健全和完善了相關組織機構和制度,還有具體的行動著力推進,開辟了新時期廉政建設的新局面。
這一時期,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同志依據新時期黨的廉政建設面臨的新形勢新任務新挑戰,在總結群眾經驗的基礎上,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構成了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的重要內容,為黨的廉政建設指明了正確方向,提供了理論指導和精神動力。
這一時期,我們黨積極恢復、建立、健全反腐倡廉的組織機構、領導體制、工作機制和監督體系,制定了一系列規范和約束黨員與黨的領導干部的政治生活、工作作風、組織紀律、廉政責任、聯系群眾等方面的《準則》《規則》《條例》和《決定》,為黨的廉政建設提供了重要保障。
這一時期,在全黨深入進行了一系列以學習黨的創新理論為中心內容,以增強黨性觀念,提高黨的領導執政水平、拒腐防變能力為目的的思想政治教育。1983年10月至1987年5月,全黨分期分批開展了以統一思想、整頓作風、加強紀律、純潔隊伍為基本任務的全面整黨,收到好的效果。采取各種措施抵制和反對國內外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反馬列主義觀點和思潮對黨員隊伍的侵蝕;糾正黨內不正之風。自2007年11月至2012年6月,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共立案腐敗案件64.37萬多件,結案63.9萬多件,給予黨紀政紀處分66.8萬多人,涉嫌司法犯罪被移送司法機關處理2.4萬多人。我們黨還在全社會大力宣傳了以蔣筑英、羅鍵夫、朱伯儒、谷文昌為代表的艱苦奮斗、廉潔為民的英雄模范人物,弘揚了正氣。上述舉措,有力推動了黨的廉政建設,為黨在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中充分發揮核心領導作用提供了支撐。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得罪千百人、不負十四億”的強烈愿望,零容忍的嚴肅態度,抓鐵有痕、踏石留印的狠猛決心,科學嚴格嚴密的舉措和雷霆之勢、霹靂手段,深入開展反腐敗斗爭,取得了壓倒性勝利。8年來,懲治的黨內貪腐人數之多,職務之高,貪污受賄金錢數額之大,涉及面之廣,以及腐敗分子惡跡傷害人心之重,在黨的歷史上前所未有。2013年至2019年年底,各級紀檢監察機關共立案審查省部級干部53人,查處廳局級干部9019人,縣處級干部6.3萬人。從90多個國家和地區追回外逃人員6629名、追贓183.8億元。2018至2019年共查處扶貪領域腐敗問題21.6萬起,查結涉黑涉惡腐敗問題5.2萬起,給予黨紀政紀處分4.2萬余人,移送司法機關6799人。同時,黨中央的八項規定也得到認真落實,查處違反黨中央八項規定問題31.5萬多件,處分43.4萬多人。多年來想解決而沒有解決的問題解決了,想打掉而沒有打掉的大小老虎打掉了。這些舉措和成績,大快人心、大得人心、大振人心,大大提高了黨的凝聚力、領導力和戰斗力。
8年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始終把黨的思想政治建設作為反腐倡廉的根本性建設來抓,積極推進以堅持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堅定理想信念為中心內容、以補鈣凝魂為根本目的的思想政治教育。先后進行了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三嚴三實”專題教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專題教育以及黨史學習教育等活動,大大增強了廣大黨員特別是領導干部的黨性觀念和反腐倡廉的自覺性。
8年來,習近平總書記站在時代和戰略高度,圍繞反腐倡廉,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比如:關于反腐倡廉必須堅持共產黨的領導的重要論述,關于反腐倡廉關系黨的生死存亡的重要論述,關于嚴字當頭、標本兼治的重要論述,關于重點抓好黨的高級干部的重要論述,關于制定和實行鐵的紀律、改革完善制度和法規、建立健全體制和機制的重要論述,關于零容忍、全覆蓋、“打虎”“拍蠅”一起抓的重要論述,關于一體化推進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重要論述,關于深化國際反腐執法合作、織密國際追逃“天網”的重要論述,等等,集中反映了我們黨新時代反腐倡廉的實踐經驗,明確回答了新時代為什么要反腐倡廉、怎樣反腐倡廉等一系列根本問題,具有鮮明的時代性、深刻的思想性和長遠的指導意義。
黨的百年中,我們黨還成功解決了黨內“左”的和右的錯誤,清除了黨內投敵變節分子,處理了張國燾反黨分裂活動,粉碎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使黨和人民的事業始終沿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黨的百年廉政告訴我們,我們黨始終堅持運用馬克思主義這個顯微鏡和銳利武器,認識自己、改造自己、純潔自己、提高自己,這是我們黨始終保持先進性和純潔性、團結帶領廣大人民群眾不斷奪取勝利的根本保證,也是我們黨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鮮明特點。
試問,世界上有無一個非馬克思主義政黨像我們黨這樣百年中始終如一日地嚴格要求自己,嚴肅認真地適時醫治身上的疾病,清除沾在身上的灰塵,整體上長期保持清正清廉清白嗎?沒有,也決不會有。這就是中國共產黨的清醒、自覺和偉大,也是我們黨能夠跳出“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歷史周期率的重要條件。
黨的百年廉政至少給我們以下一些重要啟示。
一是,奪取和捍衛人民江山始終是反腐倡廉的根本著眼點和最終落腳點。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人心向背關系黨的生存死亡。這是習近平總書記總結黨的百年歷史得出的正確結論,是馬克思主義的重要理論。人民群眾不僅是奪取和捍衛江山的根本力量,而且是江山的主人。人民群眾要奪取江山,成為江山的主人,確保人民江山永不丟掉,必須堅定不移地堅持共產黨的領導。反腐倡廉是使黨始終充滿生機活力、長期實施黨的領導的重要保證。否則,黨就會變質,人民的江山就會變色。
二是,反腐倡廉是伴隨共產黨的發展長期艱難的歷史過程。無論是共產黨,還是全中國和整個世界,都是一個矛盾的統一體,都是在矛盾的對立統一中產生和發展的。在世界資本主義沒有滅亡的歷史條件下,中國社會無論發展到什么歷史階段,資產階級思想、反馬克思主義和非馬克思主義思想、觀點與思潮都會無孔不入地侵蝕黨的肌體,我國舊社會殘存的各種舊思想舊傳統也不會在短期內清除掉,并對共產黨產生影響,因此,黨內馬克思主義與反馬克思主義、非馬克思主義的斗爭,黨的優良傳統與不正之風的斗爭,進步力量與腐敗問題的斗爭,是長期的,也是艱難的。反腐倡廉永遠在路上,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正確處理黨內矛盾的必然要求,也是加強黨的建設的重要規律。我們必須做好長期斗爭的思想準備。
三是,反腐倡廉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既要弘揚正氣,又要嚴懲腐敗和糾正不正之風;既要加強對黨員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又要完善和執行反腐倡廉的制度和法規;既要注重黨員干部的自覺自律自省,又要加強各方面的監督,等等。只有多方面形成合力共同推進反腐倡廉,黨的新的偉大工程建設才能加快進展。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提出的一體化推進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重要舉措,既是新時代反腐倡廉的寶貴經驗,也是黨百年反腐倡廉的必然趨勢。
四是,反腐倡廉的關鍵是加強黨的領導。只有加強黨的領導,才能確保反腐倡廉的正確方向,調動黨內外各方面積極性,把反腐倡廉引向深入并保持持久。黨的百年反腐倡廉歷史告訴我們,加強黨對反腐倡廉的領導,在注重黨的思想領導、政治領導、組織領導的同時,必須強化黨的干部特別是黨的高級干部言行一致、率先垂范;必須有一個堅強的黨中央、中央政治局、政治局常委和領導核心;全黨和全國人民必須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維護黨中央和全黨領導核心的地位。這樣,才能在全黨和廣大人民群眾心中凝聚成緊密團結在黨中央周圍推動包括反腐倡廉在內的各項工作的磅礴偉力,使黨和人民的事業沿著正確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