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娟,羅有娟
(1.滇西科技師范學院,云南臨滄 677000;2.臨滄市人民醫院,云南臨滄 677000)
2019 年底,我國武漢地區突發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以下簡稱“新冠肺炎”)疫情,面對這場“瘟疫”浩劫,我國政府迅速采取科學有力的防控措施,有效地遏制新冠肺炎疫情的進一步蔓延。隨著國內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全國各地陸續復工復學復產,民眾逐步恢復有序的生活。但是由于國外疫情依然沒有得到有效控制,境外輸入的風險較高,境外輸入性病例已造成國內局部地區的零星傳播,緊急封城防控情況時有發生,嚴防境外輸入的防控壓力較大,“外防輸入、內防反彈”是未來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重點工作。
在突發重大公共衛生事件時,醫護人員作為疫情防控的核心力量,始終奮戰在疫情防控的最前線。由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特殊性,隔離病區作為疫情防控的前沿陣地發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工作也變得十分艱巨,表現出高強度、高風險、高壓力、高責任等特點,這對護理人員的身體和心理都提出了嚴峻的挑戰。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身心健康、工作效能的發揮直接關乎疫情防控工作的進程。因此,社會各界對護理人員的心理狀況也格外關注。目前國內學者對新冠肺炎疫情期間護理人員心理狀況的研究主要涉及護理人員的身心狀態、心理健康、社會支持、應對方式、工作壓力、抑郁、焦慮等負性情緒體驗以及社會領悟等方面,對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心理彈性的研究并不多。
心理彈性是當個體面臨重大壓力和危險的時候所表現出的行為特征和能力,它是一個動態發展的過程,促使個體從逆境中恢復、最終成功應對的過程〔1〕。心理彈性是維持護理人員心理健康不可或缺的保護性因素〔2〕,是護理人員在困境和挫折中所表現出來的挫折耐受力,是以積極樂觀的心態尋求有效的方式釋放壓力、應對挫折、解決問題的過程。心理彈性成長可以提高護理工作的質量,提高患者的滿意度,提升護理人員自身的價值感〔3〕。心理彈性是促進護理人員良好適應工作挑戰和壓力,并且能夠使其盡快復原的必備品質之一,對于護理人員的日常工作及維持護理隊伍的穩定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4〕。
應對方式是影響護理人員心理彈性的重要因素〔5-7〕。應對方式是個體面對壓力和挫折時,在進行認知評價之后,所采取具體的應對手段、策略或者方法〔8〕。不同的應對方式帶來不同的行為結果,對個體產生不同的影響。有研究指出,新冠肺炎疫情期間隔離病房護士采用積極應對方式越多,其心理障礙陽性表現越低;使用消極應對方式越多,其心理障礙陽性表現越高〔9-10〕。
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區作為外防輸入的有力防控屏障,有效地阻斷了疫情向境內傳播,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發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本研究對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負性情緒、應對方式及心理彈性的基本情況進行調查,假設應對方式在心理彈性與負性情緒間存在一定的中介效應,并對應對方式在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負性情緒與心理彈性之間的中介作用進行探索。通過構建理論中介模型,探討心理彈性和應對方式對負性情緒的影響,為在今后疫情防控工作中維護和促進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心理健康、提高心理彈性水平、更好地發揮工作效能提供理論支持和干預依據。
本研究以方便抽樣的方式,通過網絡平臺使用問卷星對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的護理人員進行網絡問卷調查和數據收集。在問卷調查中,要求調查對象嚴格按照指導語完成。共回收問卷260 份,剔除無效問卷后,回收到有效問卷252份,問卷有效率為96.92%。
1.基本情況調查問卷
本研究使用自編問卷對研究對象基本情況進行調查,內容涉及性別、年齡、婚姻狀況、職稱情況、受教育程度、工作年限、是否有編制等一般人口學信息。調查對象的基本情況見表1。
2.抑郁-焦慮-壓力自評量表
抑郁-焦慮-壓力自評量表1995 年由Lovibond等編制,量表包括抑郁、焦慮、壓力三個維度,共21個項目構成。該量表采用4 點式評分,量表具有較高的信度,量表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89〔11〕。

表1 調查對象基本情況
3.簡易應對方式問卷
簡易應對方式問卷由解亞寧〔12〕教授編制,問卷包括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兩個維度,由20個條目組成。該問卷采用4 點計分,問卷具有良好的信度,α系數為0.70。
4.心理彈性量表
心理彈性量表由于肖楠和張建新〔13〕修訂,量表包括堅韌性、自強性、樂觀性三個維度,共25個項目構成。該量表采用5點計分,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克朗巴赫α系數為0.91。
5.數據統計
所得數據采用SPSS21.0 進行統計分析,使用Amos24.0 進行結構方程模型建構和中介效應分析。
調查發現,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負性情緒均值為(15.70±10.81),負性情緒體驗較為明顯。其中,有33.33%的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壓力;80.56%的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出現不同程度的焦慮情緒;74.21%的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存在不同程度的抑郁癥狀。見表2。

表2 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負性情緒的發生情況[n(%)]
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積極應對均分為(2.92±0.58),消極應對均分為(2.28±0.57),均顯著高于全國常模[(1.78±0.52),t=31.13,P<0.001;(1.59±0.66),t=19.38,P<0.001]。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均分為(77.59±16.19),顯著高于全國常模[(65.40±13.90),t=11.53,P<0.001]。不同特征的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負性情緒、應對方式、心理彈性的差異比較見表3。檢驗發現已婚護理人員的積極應對和心理彈性顯著高于未婚護理人員(P<0.01);編內的護理人員積極應對和心理彈性顯著高于編外的護理人員(P<0.01)。職稱、受教育程度、年齡及工作年限F檢驗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進一步進行多重比較,結果見表4。

表3 不同特征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負性情緒、應對方式、心理彈性差異比較

表4 不同特征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負性情緒、應對方式、心理彈性差異的多重比較
通過兩兩比較發現,在職稱上,護士的積極應對、消極應對顯著低于護師(P<0.05);護士的心理彈性顯著低于護師、主管護師和副主任護師(P<0.01);護士的負性情緒顯著高于副主任護師(P<0.05),積極應對顯著低于副主任護師(P<0.01);護師的心理彈性顯著低于副主任護師(P<0.05)。
在受教育程度上,中專學歷的護理人員積極應對、心理彈性顯著低于本科及以上學歷的護理人員(P<0.01);專科學歷的護理人員負性情緒顯著高于本科及以上學歷的護理人員(P<0.05),心理彈性顯著低于本科及以上學歷的護理人員(P<0.01)。
在年齡上,20~30 歲的護理人員心理彈性顯著低于31~40 歲和40 歲以上的護理人員(P<0.05),積極應對顯著低于40歲以上的護理人員(P<0.05)。
在工作年限上,工作1~5年的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顯著低于工作15年以上的護理人員(P<0.01);工作6~10年的護理人員負性情緒顯著高于工作15年以上的護理人員(P<0.05),積極應對和心理彈性顯著低于工作15 年以上的護理人員(P<0.01);工作11~15 年的護理人員負性情緒顯著高于工作15年以上的護理人員(P<0.01)。
調查結果顯示,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負性情緒與積極應對方式存在負相關,并達到顯著性水平(P<0.001),與消極應對方式間存在正相關,并達到顯著性水平(P<0.001);負性情緒與心理彈性存在顯著性負相關(P<0.001);心理彈性與積極應對方式呈顯著性正相關(P<0.001),與消極應對方式呈顯著性負相關(P<0.01),見表5。

表5 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負性情緒、應對方式與心理彈性相關分析
本研究通過以應對方式和心理彈性為自變量,負性情緒為因變量使用進入法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見表6。研究結果表明,心理彈性、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共可有效解釋負性情緒31.6%的變異。心理彈性、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的β值分別為-0.328、-0.216 和0.428,表明心理彈性、積極應對對負性情緒有負向影響,消極應對對負性情緒有正向影響。

表6 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應對方式與心理彈性對負性情緒的影響
本研究通過Amos24.0 最大似然估計法構建中介模型,運用Bootstrap 法對中介效應進行估計和檢驗。應對方式在負性情緒與心理彈性間的中介模型擬合結果為:χ2=62.32,df=17;P<0.01;CFI=0.997,TLI=0.944,SRMR=0.015,數據擬合情況較為理想。具體模型結構及標準化路徑參數值見圖1。

圖1 應對方式在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負性情緒與心理彈性間的中介作用
從結構方程模型驗證性結果表明:該中介模型的所有路徑系數均達到顯著水平(P<0.05)。心理彈性對積極應對具有正向作用,標準化系數為0.65;心理彈性對消極應對具有負向作用,標準化系數為-0.19;積極應對對負性情緒具有負向作用,標準化系數為-0.18,說明當積極應對越多時,其負性情緒越少;心理彈性對負性情緒具有負向作用,標準化系數為-0.39;消極應對對負性情緒具有正向作用,標準化系數為0.44。
本研究發現,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負性情緒體驗較為突出,與王兆國等〔9〕、劉華和周慧玲〔14〕、葉君榮等〔15〕、孫遲霞〔16〕、龔莉和蔣建萍〔17〕的研究結果類似。由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復雜性和艱巨性,護理人員在隔離病區的工作在整個疫情防控過程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與感染者、疑似感染者接觸的機會較多,傳染自己或同事的風險較大,職業暴露的風險較高,導致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產生不同程度的緊張和焦慮情緒。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由于地理環境和經濟條件的局限,隔離病區條件艱苦、工作繁雜、任務艱巨,甚至出現人手不足、物資緊缺的情況;隔離病區護理人員需要穿著悶熱的防護服在惡劣的氣候條件下長時間、高強度地工作,經常出現超負荷運轉的現象,容易使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產生過敏、腫脹、皮膚損傷、過度疲勞等身心不適的癥狀。此外,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隔離病區的工作與生活都在規定的區域內,相對封閉,工作生活相對單一,不易與外界接觸,缺少必要的人際交往和社會支持,不利于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負性情緒的排解和疏導。這些因素都容易給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造成心理壓力,引起緊張、焦慮、抑郁、煩躁不安等負性情緒體驗。
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積極應對、消極應對水平均顯著高于全國常模,與余標君等〔18〕的研究結果不一致。這可能是由于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的護理人員能夠采取積極的方式應對困難,因而不同職稱、婚姻狀況、編制、受教育程度的護理人員積極應對方式存在顯著差異。但同時也存在消極的應對方式,不容忽視。
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心理彈性顯著高于常模,處于中上水平,與葉挺等〔7〕、許珂等〔19〕、何成雨等〔20〕的研究結果相似,表明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具有良好的抗挫折能力,能夠盡快從逆境中復原。不同婚姻狀況、職稱、編制、受教育程度、年齡、工作年限的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存在顯著性差異,與田園和劉沫〔6〕、何成雨等〔20〕的研究結果相似,這是因為婚姻關系能夠為護理人員提供有利的社會支持,增強其戰勝困難的決心和勇氣,從而提升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職稱高、受教育程度高、工作年限長、年齡較大的護理人員積累了豐富的專業知識和臨床經驗,促使他們在危機事件中能有效處置,化解危機。
本研究結果表明,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與負性情緒呈顯著負相關,與陳艾彬等〔21〕的研究結果相同。心理彈性水平低的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病區護理人員負性情緒多于心理彈性水平高的隔離病區護理人員。高心理彈性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能夠盡快調節自己,以樂觀積極的心態、堅韌不拔的毅力,積極適應隔離病區艱苦工作的環境,克服工作中的困難,采取有效策略緩解工作中的壓力、焦慮、抑郁等負性情緒,幫助自己從困境中恢復,以良好的狀態繼續投入疫情防控工作。反之,心理彈性低的護理人員在困境中的自我調節能力、反彈力較低,容易出現適應不良的現象。
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與應對方式存在顯著性相關,其中心理彈性與積極應對方式存在顯著性正相關,與消極應對方式存在顯著性負相關,與葉挺等〔7〕、許珂等〔19〕、何成雨等〔20〕的研究結果一致。這是由于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能夠幫助個體在未知情況下,在惡劣的條件中進行冷靜地分析,做出理智的判斷,積極解決問題。采用消極的應對方式,則不利于個體適應環境,從逆境中恢復良好的身心狀態。
本研究通過多元回歸分析發現,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積極應對、消極應對、心理彈性對負性情緒的回歸效應顯著,其中心理彈性、積極應對是負性情緒的負性預測因素,消極應對是負性情緒的正性預測因素。心理彈性高的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采用積極應對方式越多,其負性情緒體驗越少;心理彈性低的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易采用消極的應對方式,個體采用的消極應對方式越多,則其負性情緒體驗越多。
本研究的結構方程模型顯示心理彈性對負性情緒具有顯著的直接效應。不僅如此,心理彈性還能通過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間接影響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負性情緒。心理彈性對負性情緒有負向預測作用,心理彈性水平越高,個體的負性情緒體驗越少。這是由于個體心理彈性越高,其抗挫能力越強,往往能夠以豁達進取的心態面對逆境,戰勝困難,因而負性情緒體驗越少;反之,心理彈性水平越低,個體越不善于調節自身狀態,身心復原能力越低,因而負性情緒體驗越多。此外,心理彈性越高的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越能多采取積極應對方式處理壓力和挫折,隨著問題解決從而獲得正性情緒體驗;心理彈性較低的隔離病區護理人員更多采取消極的應對方式,如逃避、否認、拒絕改變等方式應對,則不利于問題的解決,致使個體產生負性情緒體驗,與陳艾彬等〔21〕的研究結果一致。這也提示我們提高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和積極應對可以有效改善其負性情緒。因此,有關部門應重視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心理狀態,進行適時適當的干預。
一是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存在不同程度的負性情緒,應積極關注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心理健康,疏導負性情緒。二是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能夠采取積極的方式應對困難,但同時消極應對方式也不容忽視。因此,應加強對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引導,減少他們的消極應對方式。三是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處于中上水平,仍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四是中緬邊境新冠肺炎疫情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負性情緒與心理彈性、積極應對方式呈顯著負相關,與消極應對呈顯著正相關;心理彈性對負性情緒的負向預測作用顯著,應對方式在心理彈性與負性情緒之間存在中介效應,其中積極應對方式的中介效應更突出。
1.關注隔離病區人員心理彈性水平
心理彈性作為一種可持續發展的能力,具有較強的可塑性,能夠幫助護理人員在面臨困境、創傷、挫折及其他生活壓力下積極適應,迅速調整。醫院及其相關主管部門應積極關注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水平。研究表明,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保證足夠的物資供給,提供學習培訓、提高社會支持等可以提高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水平〔21〕。
醫院及其相關主管部門為隔離病區護理人員提供有力的后勤保障,保證充足的醫療物資和生活物資供給。豐富隔離病區護理人員業余生活,創設環境保證護理人員適當的放松與休閑;關注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家庭情況,建立有效的聯通機制,促進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家庭和諧與穩定。此外,建立激勵機制,為隔離病區護理人員提供更多進修學習、在崗培訓等繼續教育的機會,幫助其不斷提升專業水平和業務能力。通過創設有利的環境促進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心理彈性水平的提升,維護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身心健康。
2.疏導隔離病區護理人員負性情緒
高度重視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生活、工作狀態,及時了解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身心健康狀況,有針對性地開展心理健康主題活動,對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負性情緒進行疏導和調適,緩解其焦慮、抑郁、壓力等消極情緒,減少不適行為。對已經出現不良情緒和行為反應的隔離病區護理人員進行心理疏導,改善其不良情緒與行為;對即將進入隔離病區輪班換崗的護理人員集中進行預防性心理干預,以減少負性情緒體驗,維持積極樂觀的心態。
3.提高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應對方式
在隔離病區工作中,主管部門應動態加強對護理人員的管理,把握有利時機,合理組織隔離病區護理人員進行學習、培訓,提高積極應對方式,減少消極應對方式的使用。提高隔離病區護理人員在應激事件中化解危機的能力。
4.提供有力的社會支持
家庭成員、社會關系的主觀情感關懷及客觀物質支持等社會支持系統對護理人員的身心健康發揮著積極的作用,有利的社會支持可以提升護理人員的心理彈性、應對方式,改善護理人員的負性情緒〔5,18,22〕。醫院及其相關主管部門應對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給予充分關愛,滿足其合理需求,解決后顧之憂。此外,充分利用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家庭成員、親友、團隊和社會力量的支持與幫助,進一步強化隔離病區護理人員的社會支持系統,以減少疫情防控工作期間帶來的心理創傷以及后續的心理和行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