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穎



內容摘要:社會生產勞動的需求催生了手部動詞“打”,促成“打+NP”構式極強的能產性,復刻于生活的各方各面。因此,本文將以“打+NP”構式的中心義為起點,通過轉喻、轉隱喻復合體和隱喻機制透視其衍生路徑及其引申義的內在肌理,從而肅清“打+NP”構式義項產生、更迭、分層的規律,為探索漢語光桿動詞構式提供新的視角。
關鍵詞:“打+NP”構式 轉喻 隱喻
構式是語言的基本單位,是在言語社區鞏固下來并享有心理表征的語形、語義交融體(Diessel, H, 2017),它不僅能幫助人們節省加工成本,豐富語言串組塊的成分,為核心運算系統提供語句生成的原料,而且在預測意義形式方面具有重要價值。且基于“打”字的實用性,“打+NP”構式的非規約性表達隨著科技創新和思維勾連與日俱增。因此,對“打+NP”構式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一.文獻追溯
國內學者對動詞“打”的搭配研究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類:第一,從語義學視角剖析“打”的多義性及其分類。例如,鮑幼文(1954)根據“打”的對象、目的、方式、工具等研究其語義和用法,而俞敏(1991)將“打”的主義項分為7個,又根據與主義項的親疏關系下分若干次義項。除了“打”在民族共同語中的義項,羅曉春(2012)甚至歸納出“打”的47個現代方言義項,完善了現代漢語對“打”的多維度研究。第二,有學者以句法學為突破口探討“打”的輕動詞屬性和“打+NP”構式的語法化過程。其中馮勝利(2005)將非常規性動賓的復雜關系歸咎于輕動詞移位的結果,以此說明“打”作為輕動詞可用于構詞。莊會彬(2014)認可“打”的輕動詞屬性,并澄清其實質為語義貧乏但具有動詞形式的動詞。繼而由于“打”的逐步語法化,導致“打”在某一結構中成為詞綴,只有詞法意義,而無詞匯意義的結果(奚俊,2006)。除此之外,從認知視域研究“打+NP”構式隱、轉喻原理的學者也不在少數。呂佳(2015)以原型范疇理論通過隱喻、轉喻揭示“打+NP”間的內在聯系,主要從動態過程、相互作用和題元結構形成了“打+NP”構式的語義網絡?!按颉钡挠⒄Z同義詞為“hit”,呂振華(2008)通過“打“和“hit”的對比闡釋隱喻拓展軌跡,其中“打”包含五個基本路徑,而“hit”遵循兩個路徑拓展,并挖掘了潛藏在語義轉移背后的認知規律。
盡管眾多學者以不同立場聚焦于“打+NP”構式,并對其進行分類、合并,甚至指明其認知理據為轉喻和隱喻,但大都滯于描寫充分性的視野,側重描述語言知覺知識,鮮少有人涵括其運作機制和內在機理。鑒于此,本文以BCC語料庫為語料來源,運用歸納法依照轉喻、轉隱喻復合體和隱喻三個界面管窺“打+NP”構式的生成性演變,并論證其認知升級的通道,為推斷其他“光桿動詞+NP”構式開拓新思路。
二.“打+NP”構式的衍生及其實現路徑
在《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打”有24種含義,其中“打”的原型義是:用手或器具撞擊物體。該詞義來源于“打”的會意屬性?!按颉睘闀庾?,由 “扌”和“丁”構成,“扌”為手,“丁”為“當”,則“打”的本意為“以手當(做)事”,其中含力的傳遞,這也就闡釋了“打”的原型義(盧婉螢2017:100)。因此,“打+NP”的原型結構為“打+可用手接觸的具體實體”,如:打鑼、打鼓、打板子、打門等。隨著出現頻次的日趨升高,這些典型搭配在言語社區中被規約化、圖示化,以單元形式儲存于大腦。在與新事物、新現象的碰撞中,儲存的信息被再次提取、重組和加工,通過轉隱喻連續體的投射造就了三類衍生變體——轉喻變體、轉隱喻復合變體和隱喻變體。
1.轉喻變體
轉喻是一種相對凸顯的現象。在同一認知域內,認知上高度凸顯的項目作為參照點,提供入駐目標的心理通道,聯想激活默認的認知層級低的實體或概念。英漢語中轉喻表達層出不窮。例如:新手、燒爐子、吃火鍋、油鹽醬醋、三碗不過崗;共產黨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安嘶@子”“果盤子”穩不穩,關系到百姓的“小賬本”。英語例子也俯首皆是:brain drain(人才流失),from the cradle to grave(從生到死),go under the hammer(拍賣),Im all ears.(我在專心聽),The pen is mightier than the sword.(文字比刀劍更鋒利)等。
近到身體發膚,遠到時空裂痕,人類思維的靈動賦予語言極致的張力和彈性,構式轉喻似乎也經歷了一場“指數爆炸”,時常在行文時躍然紙上,偶而在言談中猝然涌現?;贐CC語料庫,“打+NP”構式的轉喻衍生有如下例句:
(1)兩人就走了過去,果然商賈掮客及小販攤主呼朋引類,屬守地盤,射界之內,你打鼓我吹號,絕少瓜葛。(賈平凹《廢都》,1993)
(2)但是,她哥哥是自愿來打擂臺,不看到她哥把你的那些弟兄們打個落花流水,她是不會走的。(曾胡譯《荊棘鳥》,1990)
(3)種地不是一個人,撒種、車水、薅草、打場,有歌聲,有鑼鼓,呼吸著人的氣息。(汪曾祺《雞鴨名家》,1947)
(4)“讓你嚎!讓你嚎!”上官呂氏兇狠地叫著,雙手佧著火鉗子,用她打鐵多年煉出來的準確和強悍勁兒,一下接著以下夾著來弟的身體。(莫言《豐乳肥臀》,1994)
在上述例子中,(1)中“打鼓”實則打的是鼓面,而不是鼓身、鼓耳亦或鼓足,用鼓這一參照點代替了鼓面,與此相似的有“打鑼”、“打鐘”、“打梆子”等;(2)句“打擂臺”意指打“擂臺”上的對手;同理,(3)中“打場”一詞無疑是鄉土文學的特色,事實上指的是在禾場上“打”麥子、稻子和高粱等;句(4)“打鐵”是用認知凸顯物“鐵”轉指“認知小透明”—“鋼”的轉喻投射。
下面以“打biangbiang面”為例,驗證其衍生路徑。
在具體闡述“打biangbiang面”的嬗變機理前,有必要解釋“biangbiang面”的由來。傳聞,一秀才在咸陽城路過一家面館時,聽見里面“biang—biang”聲不絕于耳,便踱步邁入,瞧見師傅扯住和好的面塊兒兩頭,在白案上摔打成褲帶般寬厚甩入鍋中,沸騰之余將面條撈起并潑上辣子,驚地秀才拍手叫絕。因此,“打biangbiang面”實際上打的是“面團”。如圖2所示,正因為“biangbiang面”和制作“biangbiang面”的原材料,即面團搭建了關聯紐帶,且由于“biangbiang面”易感知、易激活和易存儲的特性,演繹了參照點的角色,使人們不自覺地忽視了默認的認知層級,轉喻才得以實現。
人類的知識結構酷似一面水波紋,由一個個知識波峰激蕩而成,當認知觸發任何一個波峰時,勢必會喚醒其相鄰的漣漪,撥弄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暈。在轉喻機制中,相似性就是其間的觸發器。換句話說,某一事件背景好比是投入水中的石子,凸顯成分就是該事件與大腦中存貯的世界經驗的碰撞迸發出來的波峰,在相似性的搭橋牽線下,迅速激活了潛藏的相鄰成分,在我們的神經中樞中漾起了陣陣波紋。盡管每個轉喻的創生都立足于個案發生,需要理解者在線處理,盡管這種加工手段平添了心智的耗費,但其一旦形成就可作為一種重復性操作的模式打包存貯,即我們所謂的構式,于此帶來的就是高度的效能和不斷變更、耳目一新的體驗感。(李惠超2020:81)
2.轉隱喻復合變體
隨著認知視角的轉變、認知對象的重新范疇化和范疇化相對性的作用,轉喻和隱喻分處連續統的兩端,但由于事物的屬性不是“兩分”的理論構件,而是一個連續標度(袁毓林1995:157),因此其中間地帶的界限并非涇渭分明,相反會呈現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織狀態(王軍2019:4)。在“打+NP”構式中,在中心義概念輻射的作用下,引申義通過家族相似性實現彼此間的認知勾連,但正是因為“打+NP”構式成員間具備高度的連貫性,甚至存在與其他范疇的交融、重疊現象,在按照轉喻、隱喻機制推演該構式的認知路徑時無法涵括所有范疇成員,因此必定暗含一個“過渡層”,即本文提出的轉隱喻復合體。但基于個體或集體的體認經驗,人類會優先激活同一關系下的整體感知,而后識解未知轄域間的互動關系,因此我們認為,轉喻是先于隱喻的。具體通過連續統來對照兩者的位置發現,轉喻位于連續統的首端,隱喻位于其尾端,兩者互相交融,界限模糊。所以說,在轉隱喻復合體中相似性是被增添到鄰近性上的,因此任何轉喻都帶有一點隱喻的色彩,任何隱喻也都帶有轉喻的痕跡。(Goossens,2002:351)漢語的許多成語都同時體現轉喻和隱喻。舉例而言,唇槍舌戰、山窮水盡、胸無點墨、鼻子不通,耳目不靈等,大多都再現了“近取諸身,遠取諸物”的哲學思想。英語也是如此:pay lip service, keep ones mouth shut, catch ones eyes, blue blood等表達。
漢字凝結了中華文化的精髓,體現了文明古國的威嚴,往往要通過層層剝離,漸漸深入,才能發現漢字的內在美,這其中不乏轉隱喻的功勞。下面以“打+NP”構式為例,闡釋轉隱喻復合體的兼容:
(5)我辦公室會給你一個信用卡號,以作打長途之需。碰那遺產或上哪兒去,事先與我取得聯系。(楊昊成譯《沉默的羔羊》,2013)
(6)唐明皇,身著明黃亮麗龍袍,右手捏著酒杯,左手打開一個笏板,似乎在閱讀樂譜,葉法師著鮮紅道袍,拍打著雙手,似乎是在打節拍。(人民日報海外版,2018)
(7)正是提著腦袋打江山、奪天下,拖幾年再說吧。誰還不是帶著某種傷疤和隱痛在干革命?(古華《芙蓉鎮》,1981)
(5)中“打長途”的轉喻表現在“長途”指“長途電話”,而不是“長途公路”或“長途汽車”等,用交流時間之長轉指長途電話,而“打電話”中的“打”通過空間方位意義為動作的發生賦予了明確的方向性,屬于方位隱喻一類。句(6)中“打節拍”一詞通過拍手、揮舞指揮棒或運用其他工具產生有韻律、有節奏的聲響轉指“節拍”,其隱喻主要來自于動作范圍的擴大,不再僅限于手部動作。(7)中“打江山”體現了部分代整體、結果代動作的轉喻路徑,而“打”本身含有獲取義,抽象化后引申到交往、戰斗中去,實現實體隱喻。
下面以網絡熱詞“打臉”為例,演繹此構式的轉喻、隱喻機制。
“打臉”打的不是“臉頰”,而是通過兩者的相似性映射到“臉面”,即尊嚴。如圖3所示,“臉頰”是全身上下我們最在乎,同時也是擦拭地最干凈的部位。“臉面”也是如此,是我們裝點地最完美的“無形的臉”。于此,接通了兩者之間的接面。且“打臉”發出的動作為否定某人的言行,或揭露事物原始的面貌,被轉喻為實施該動作所帶來的影響,即使某人落面子、傷自尊。
從上述分析中,我們可以看出,鄰近性和相似性分別是實現轉喻和隱喻的橋梁。但轉喻是一種域內投射,基于對同一事物的完形認知;相反,隱喻為跨域映射,需要創造性地尋覓到兩種事物的關聯。從某種意義上說,轉喻是恢復一個“舊世界”,更貼近現實;而隱喻是再創一個“新世界”,具有超現實主義的色彩。因此,當人們用語言描述一個認為客觀、真實、自足、有序的世界時,常常傾向于轉喻性的描寫。而當人與世界處于一種分裂的狀態,人在顯示生存環境中無法獲得整體感時,通常會選取隱喻的語言來描述世界。(江飛2016: 89)
3.隱喻變體
意大利思想家維柯(1997:98)在《新科學》中提出,“由于人類心靈的不確定性,每逢墮在無知的場合,人就把自己當作權衡一切的標準?!睋Q句話說,人類往往將自身經驗與客觀世界相聯系,通過參照有形的、熟稔的具象實體來構建無形的、未知的抽象概念,以達到認識世界的目的,這兩者之間的投射過程就稱為隱喻(Lakoff & Johnson, 1980)。談到隱喻,離不開意象圖式。意象圖式是指在認知域的抽象投射下,進一步形成的結構模型,或者說是人類理解事物間經驗聯系的概念“骨架”。“意象圖式化”本質上就是在體驗性經驗圖示化的基礎上再概念化的過程,獲取較之意象圖式更為直接、清晰的具有語義表征的認知結構(秦洪慶、王馥芳2019:49)。基于此,我們可以用有限的意象圖式來識解無限的經驗,在原型構式的基礎上不斷衍生新興的抽象構式,這展現了語言的創造性和經濟性。
從某種意義上說,人就是隱喻的創造者,同時也是隱喻的使用者,使得隱喻就如空氣一般,時刻充盈在我們身邊。一觸及經濟領域,“經濟回暖”、“投資熱土”“收支平衡”等表達脫口而出,想到醫療衛生,腦海中自動浮現“疫情防控阻擊戰”、“白衣戰士”,還有政治語篇下的“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老虎蒼蠅一起打”,與科技戚戚相關的“數據流”、”信息高速公路”。簡而言之,隱喻思維已經成為人類理解多元文化的窗口。
“打+NP”構式下的隱喻變體也層出不窮,具體可看以下表達:
(8)天色將黑,他睡眼朦朧的在酒店前出現了,他走進柜臺,從腰間伸出手來,滿把是銀的和銅的,在柜子上一扔說,“現錢!打酒來!”(魯迅《阿Q正傳》,1921)
(9)這時候那看護已經進來了,在那兒替曼璐打針。(張愛玲《半生緣》,1968)
(10)敬老院的人還在打撲克消遣,其中有倚老賣老說民國,道清朝,明明水就要來了,還在舉例論證不會發水。(路遙《平凡的世界》,1986)
(11)“我不知道學校里有這塊地皮的契券么?如果有,不妨同他打官司。”徐佑甫像旁觀者一樣,老成地提供這樣的意見。(葉圣陶《倪煥之》,1928)
(8)中“打酒”一詞需要溯源至“打水”,舊時“打水”是從井里通過容器與水面發生“拍打”完成這個動作的。隨著社會的推移,當人們拿著容器去購買一種液體時,正是在踐行這一過程,因此闡明了“打酒”的結構隱喻原理。(9)中“打針”是通過把身體視作容器進行輸液,從而實現容器隱喻;句(10)“打撲克”屬于實體隱喻,是由獲取義引申到游戲表達的致勝義;(11)中“打官司”從原本人與物之間的撞擊隱喻到人與人之間的爭斗。
下面以“打補丁”為例,推導其隱喻實現的路徑。
如圖4所示,“打補丁”經歷了兩次隱喻。第一次隱喻中用一種概念構建了另一種概念,引申為“制造”的動作義,與此相似的還有“打毛衣”、“打草鞋“等表達。第二次隱喻是通過找到“衣褲”和“思想”的相似之處,即都存在漏洞或破洞,實現了兩者的跨域映射,從而塑造了“打補丁”的隱喻框架。由此,我們發現,思維的隱喻性源于心智的體驗性,通過生活中的具象實體和大腦中的抽象概念間的組合銜接,產生了一種從已知到未知的“拓荒感”。
手部動詞“打”最早出現于東漢,歷經千年其語義也由簡至繁,通過泛化逐漸兼容了其他動詞的語義,可謂是居于現代漢語動詞之冠。人類可以用手和工具“打”實體受事,也可以“打”結果、方式、處所、目的等十余種名詞性賓語。于此鑄就了“打+NP”構式不竭的義項和靈活的運用。盡管其義項繁雜細瑣,但究于其對人類經驗的依賴,我們仍舊可以通過模擬大腦的認知加工,并依照轉-隱喻連續體復原其產出路徑,并歸納為三類衍生變體。
轉喻和隱喻對這三類衍生變體的創生功不可沒。而且在某種意義上,轉喻和隱喻可稱為語言的“普遍法則”,不僅體現于語言學,更是潛藏在文學、科技、新聞、廣告等廣闊的社會語言結構中,滌蕩于語言各隅。盡管兩者工作機能判若云泥,但多數隱喻都能回溯至其下的轉喻聯接之鏈,源于隱喻對本義的偏離必然伴隨著新的符義聯接,依靠轉喻鄰接性得以實現的事實,由此賦予語言時而綿軟細膩,時而鋒利磅礴的氣質,交付閱者水乳交融般的觀感。恰是其唇齒相依的關聯建構了轉隱喻連續體,組成了符號系統的結構范式,實現了打破固有符號意義而不斷去創建新符號的可能(彭佳、湯黎20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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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寧波大學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