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峰(青島市生態環境局西海岸新區分局,山東 青島 266000)
在當今環境下,生態補償的實施多需仰仗于對造成損害的主體形成刺激、對帶來保護的主體進行保護的方式進行。其補償類型一般可分為自然與環境兩類。其中在自然方面主要對各類損害或保護主體進行干預以形成補償,而在人為方面則多采用付費方式形成遏制或補償,其內容主要包括森林、河流等,只是在大氣方面的補償仍相對稀少[1]。但是大氣環境的質量直接關系著人類乃至地球上萬千生物的興衰存亡,如近年來屢屢發生的“PM值居高不下”狀況已然給人類的生產、生活帶來了巨大危害,是以針對大氣環境實施環境保護勢在必行。
主體客體的確定主要包括權利界定、基于權利基礎的主客體界定兩大類。其中在權利界定方面,界定權利應當以產權交易為前提,并以此作為明確生態補償主客體的標準,換句話說,也就是人類既然生活在大氣環境下便擁有呼吸權,這種權利應當受到保護。而這種權利一旦被制造污染的企業所侵犯,企業便是強勢的一方,人類便成為了弱勢一方,強勢一方自然需要給受害方部分補償[2-3]。而在基于權利基礎的主客體界定方面,由于權利的界定也隨之清晰無比,一般在確定主體客體時需要遵循“誰污染誰付費、誰保護誰受益”的原則,補償主體是公民,客體自然為大氣環境生態提供保護者。
一般而言,生態經濟的補償方法模式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橫向補償;一類是縱向補償[4]。其中橫向補償主要指生態受益區向生態提供區所做出的補償,其內容包括但并不僅僅限于人才、技術、資金等;而縱向補償則主要指上級政府單位對下級政府單位的補償,其補償方式主要以財政轉移為主。
就本質而言,各地區的大氣環境質量改善屬于外部正效應,而惡化則屬于外部負效應,正效應能夠在全國大氣環境質量中取得正貢獻,而負效應則完全相反。基于此概念,各省市地區在開展補償時應當做到獎勵作出貢獻的地區,處罰負效應的地區,由中央政府直接進行領導決策,兼顧市場與行政雙重力量,令橫向與縱向兩類生態補償實現完美融合。
就目前而言,大氣環境的功能區可以大致分為兩種類型。其中是各類自然環境的功能區,如:自然保護區、風景區等,這些功能區一般都需要進行重點保護,濃度限值一般為一級;另一類則是居民的居住區、文化區等功能區,這些功能區的濃度限值一般為二級。
所謂“環境空氣質量綜合指數”,即由我國環境保護部所制定的、對空氣質量進行衡量及評價的一類工具,其要點在于描述功能區空氣質量綜合情況的無量綱指數,該類指數中主要囊括了O3、CO、NO2、SO2等污染物衡量,一般而言指數越高大氣環境污染便越嚴重,反之亦然。其實際計算方法如下所示。
2.2.1 污染物濃度計算
在華景空氣質量綜合指數中,污染物的濃度值主要指各類污染物的月均濃度,這些污染物主要包括PM10、NO2、SO2、PM2.5等。除此之外,CI日均值的九十五百分位數和O3的最大八小時均值九十百分位數亦是污染物濃度值計算的主要內容。
2.2.2 污染物單項指數
污染物單項指數:

式中:Ci為污染物i的濃度值;Si為空氣污染物基本項目濃度限值的年均值二級濃度限值等。
2.2.3 空氣質量綜合指數
空氣質量綜合指數的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Ii為污染物的單項指數。
要針對大氣環境領域做出資金補償,在制定補償金機制時主要需要考慮以下三個方面的問題:第一,獎懲分明。既要有懲罰措施,也需要有獎勵措施,重罰的倒逼作用需要得到重點凸顯,是以在制定獎懲機制時需要依照補償系數進行實際制定。第二,生態存量需要納入至考慮范疇之內。在諸多生態功能區中一類區的生態存量較之其余功能區更加豐富,存量也更大,是以發展機會較之其余功能區更多。因此在對其進行改善或抑制時可能會對全局的大氣環境構成較大幅度的影響,是以在實際進行計量測算時需要中著重計量。第三,將目光放長放遠。隨著生態補償措施的實施,未來大氣生態環境勢必會因此而得到持續改善,而在此過程中,大氣環境的生態補償功能將會因此而不斷降低,獎懲標準會因此而發生部分改變,是以在制定機制時應當將目光放遠,做出更長遠的遞減系數定擇。
綜上,生態補償資金的公式可定為:

式中:Ii-1為考核城市去年同期的環境空氣質量綜合指數;β為資金補償系數;γ為生態存量系數;φ為資金補償遞減系數。
其中,β、γ、φ見以下取值:

在該生態補償機制中,一旦生態補償資金到手必須用于大氣污染控制及改善中,不可挪用它處。而若考核得分P呈現為負值,該地區的污染項目一般需要停止審批,而實際審批還需要以實際狀況為基本參考。
以包含石家莊等大氣污染較為嚴重的城市在內的部分華北地區為例,本文將對華北地區諸多城市的大氣污染生態補償金進行計算與分析,以此為其余城市的大氣污染治理提供借鑒。在此過程中收集2017年6月、2018年6月各城市空氣質量綜合指數狀況并進行匯總,其詳細數據如表1所示。

表1 華北各城市環境空氣質量補償
由表1可以看出,2018年較之2017年華北的13個城市大氣環境質量皆發生了下降,而依照補償機制皆需因此而補償巨額大氣環境罰款,在這13個城市中,需要補交罰款最低的城市是太原(609萬元)、其次是張家口(813萬元)、再次是陽泉(930萬元),這三個城市在2017年時的大氣污染狀況皆處于中下游。與之相對地需要交款最多的城市是秦皇島,罰款金額為1 386萬元。若以月份計算,該數額已然抵達了該城市全年財政收入的0.15%,而再依照全年進行計算,該市需要交的補償金便達到了16 632萬元,占全面財政收入的1.80%。其數額堪稱不菲,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懲戒效果,但卻不會給城市帶來真正難以承受的損失,由此可見β系數制定比較科學、合理。再通過觀察表1可以發現,在2017年6月與2018年6月兩個月份內都沒有能夠得到補償獎勵的城市,全部需要繳納罰款,而在實際繳納罰款時需要依照一定的比例進行上繳,以此作為對華北諸市的大氣污染懲罰,并將實際收到的罰款作為后續大氣質量改善狀況良好的城市的獎勵。
綜上所述,大氣環境是人類賴以生存發展的基礎,對其質量做出保障正是促使人類與地球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經之路。而為了實現這一目的,針對大氣環境做出相應的生態補償堪稱勢在必行,通過收付費的方式實現生態補償與獎勵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對大氣環境污染形成遏制,從根本上解決大氣污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