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俠 吳衛



摘? 要:探討醴陵釉下五彩瓷省級非遺傳承人陳利陶藝作品的藝術特色,為研究醴陵釉下五彩瓷代表性工藝“薄施淡染”打下學術理論基礎。通過到醴陵實地走訪陳利老師,研究其40多件陶藝作品和相關的文獻,總結歸納出陳利作品具有以下四個方面的特點:“題材出新、不拘古法”“畫面營造、取舍有度”“用色考究、虛實相生”和“畫物之形、表物之情”。陳利將醴陵釉下五彩瓷的魅力發揮到了極致,其作品在題材、構圖、用色以及抒情四方面的經營考究,體現出她對陶瓷藝術的理解與詮釋,在不斷探索中達到造型、材質、工藝和裝飾的統一。
關鍵詞:醴陵釉下五彩瓷;非遺傳承人;陳利;薄施淡染;寧靜致遠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0年度湖南省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立項重點課題“湖南傳統手工藝的高校傳承與創新研究”(XJK20ATW001)階段性成果。
醴陵一直享有“瓷城”的美譽,作為與景德鎮并肩的著名瓷窯,它以釉下五彩為其突出工藝。康熙年間的釉下三彩是五彩最早的開端,又被稱為釉里三彩(紅、藍、青三色)。1907年以后,隨著湖南瓷業學堂的創立、對色料不斷的研發,醴陵的陶瓷藝人自制出瑪瑙紅、草青、海碧、赭色和艷黑等多種釉下顏料,在傳統三色的基礎上創燒出紅、綠、藍、褐、黑的五彩瓷器[1]20。21世紀初期,中國醴陵釉下五彩工藝得到進一步發展,多種復合色料的創燒,給予醴陵釉下五彩工藝更為豐富的色彩表現力。
經過一代代手藝人的努力,醴陵釉下五彩工藝日益完善,2008年“醴陵釉下五彩瓷燒制技藝”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陳揚龍先生成為該工藝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他長期鉆研傳統分水的技法,在此基礎上開創了“薄施淡染”的獨特工藝,解決了傳統分水技藝色彩層次單一的問題,使醴陵釉下五彩瓷呈現出更加細膩豐富的色彩層次。其長女陳利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下,自幼對陶瓷藝術產生濃厚的興趣,并不斷地探索,思考和實踐,所以在繪制技法、制瓷工藝、色料配制等方面都頗有建樹,她一直堅持在傳承中創新,在不斷耕耘中逐漸形成了自己的藝術特色。
一、潛心鉆研 淡泊名利
陳利(1968~,如圖1),出生于瓷藝世家,其曾祖父陳亦果在晚清時期就開始為當地制造生活瓷器。祖父陳華來是當地享有名望的燒窯師父,被人譽為“窯郎中”,將柴窯改成煤窯是他的首創,他曾獲得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父親陳揚龍是醴陵釉下五彩工藝的國家級非遺傳承人。1986年(18歲),陳利進入湖南省陶瓷研究所學習,從事醴陵釉下五彩瓷創作至今已有34年。她深受父親影響,淡泊名利,生活簡樸,甘于寂寞,潛心于醴陵釉下五彩瓷藝術的探索與研究。正是這種專注執著的工匠精神,使她在陶瓷藝術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陳利在傳承和發展“薄施淡染”工藝基礎上,融入自身對陶瓷藝術的感悟,讓醴陵瓷在本身“薄、透、潔”等特征基礎上,升華至材質與美感、形式與情感的統一。
2008年(40歲),陳利的作品《山果》入選文化部舉辦的“薪火傳承·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展”。2010年(42歲),作品《翰墨遺香》以郵票的形式被中國郵政收錄。2014年(46歲),作品《嬋娟》在“海峽兩岸非物質文化遺產聯展”中展出。2015年(47歲),作品《碧玲瓏》《萬紫千紅》受到大眾關注,分別在第十屆全國陶瓷評比大賽、“瓷谷”杯第二屆湖南省陶瓷藝術原創作品設計大賽中獲得銀獎和金獎。2016年(48歲),上述作品《萬紫千紅》又被中國國家博物館收藏,并獲“2016百花杯中國工藝美術精品獎金獎”,同年還參加了由中國藝術研究院舉辦的“第三屆中國工藝美術雙年展”。2017年(49歲),“薄施淡染——陳揚龍醴陵釉下五彩瓷技藝傳承展”在中國國家博物館展出,其中陳利有四件作品被中國國家博物館收藏,分別是《碧玲瓏》《嬋娟》《山花爛漫》《三友圖》。2018年(50歲),作品《金玉滿缽》作為醴陵釉下五彩瓷的代表,被收藏于中國駐美大使館。
二、薄施淡染 寧靜致遠
醴陵釉下五彩瓷是繪畫、裝飾與工藝相得益彰的立體性、綜合性藝術,區別于平面繪畫,陶瓷的藝術創作更要與器型相互協調,同時更為重要的是它還受到工藝和材料的制約,優秀的釉下五彩瓷作品要能體現造型美、材質美、工藝美和裝飾美[1]。陳利通過對醴陵釉下五彩瓷不斷地研究和探索,使其作品呈現出“題材出新、不拘古法”“畫面營造、取舍有度”“用色考究、虛實相生”“畫物之形、表物之情”的特點。現從以下四個方面來闡述陳利釉下五彩瓷作品的藝術特征。
(一)題材出新 不拘古法
在中國陶瓷彩繪中,花鳥題材具有悠久的歷史,其發端可追溯到新石器時代的彩陶,并隨著歷史的更迭而呈現出不同的風貌,無論題材內容、形式風格、裝飾手法都大異其趣[3]。從遠古時期的幾何紋至花鳥、山水、人物等題材的發展,顯示出人們從單純對自然及宗教的崇拜演變為對世俗文化、個人情感的表達。同時,民風民俗對陶瓷藝術潛移默化的影響,也使其表現題材大多隱含吉祥的寓意。陳利不拘泥于傳統題材,結合器型以及工藝,選擇恰當新穎的題材,體現出其藝術瓷特有的情感表達及魅力。
以表現梨花題材的作品《碧玲瓏》(如圖2)為例,這件作品創作于2014年(46歲),在2015年第十屆全國陶瓷評比大賽中獲得銀獎。梨花花色淡雅清新、枝葉細長、姿態優美,但“梨”音通“離”,帶有離別的消極意味,以至于在中國傳統陶瓷藝術表現中極少出現梨花題材的作品。陳利對于作品題材的選取并非孤立地創新,而是根據《碧玲瓏》所采用的小口、寬腹、圈足的器型精心設計。這種造型在整體上不似梅瓶的修長優雅,反而顯得敦厚可愛,以至于它不適合表現宏大復雜的題材。陳利巧妙地運用靚艷寒香的梨花主題,使整個作品雖低調內斂,卻有撥動心弦的張力。
梨花題材的運用在其他藝術作品中也有涉及,其中在繪畫上的運用較多。與林風眠的中國畫作品《梨花小鳥》相比,兩者在用色上有異曲同工之妙,皆以極淡雅的綠灰色調來表現畫面。兩者都采用較為松動的筆觸,使得整個畫面輕快帶有朦朧的美感。兩者的不同在于,林風眠將花、鳥、環境三者化為整體,用中國畫寫意的手法來烘托意境,而陳利著重于花葉的動態把握,通過薄施淡染的技法控制墨色濃淡,表現出枝葉與花朵搖曳的姿態,觀者看瓷彷佛能感受到輕風拂過梨花的畫境。通過用色、筆觸以及梨花的表現三個方面與林風眠的中國畫對比,可以看出陳利的作品既具有中國畫的韻味,又有對于梨花題材在陶瓷運用上的獨特思考。
陳利在構圖上,通過藝術化的經營來體現其作品的意境,并不是隨意機械的安排,也不同于傳統富麗飽滿的裝飾構圖,而是圍繞其器型、枝葉,從瓷器底部向上延伸,將梨花點綴其中,營造出飄零又帶有一絲愁緒的意境。不似傳統題材的華貴吉利,淡淡的憂傷恰好成就了其獨特之美。陳利對于題材的創新運用,使陶瓷藝術不僅是表達“喜”的吉祥藝術,更是“喜怒哀樂”等綜合情感的再現。正如朱良志①先生所說的“……不在于外在的熱鬧,更在于平靜之中含有笙鼓齊作的世界”[4],陳利的陶瓷藝術也在“靜”的世界里體現出或喜或悲的感染力。
(二)畫面營造 取舍有度
陶瓷的畫面營造不同于在紙上的畫面構成,陶瓷造型的立體構造影響其畫面構成。在畫面進行形式表現時必須考慮陶瓷畫面的整體性以及諸如對畫面大小、留白、元素的取舍等方面的恰當把握[5]。對于畫面構成、取舍的精確把握,不僅有利于作品完整性的表達,也有利于其空間性的表現。陳利在陶瓷畫面構成上極少突出縱深立體的效果,而是根據寫生稿直接在瓷坯上設計初稿,在弧形曲面上合理安排各元素的位置、大小,對畫面元素進行有意識地取舍。其畫面營造是從整體到局部進行精心設計,使作品主次分明、畫面空間舒適,給人由表及里,或聚或散的韻律之美。
陳利對畫面構成的取舍主要體現在對整體架構、主體元素以及輔助元素三方面的經營。以表現木芙蓉題材的作品《嬋娟》(創作于2013年,圖3)為例,創作靈感來源于陳利老師的一次秋季寫生,容器造型是由張守智②教授設計的。芙蓉花是我國的傳統花卉,具有富貴吉祥的象征意義,這在字音上可得以體現,“芙”通“富”、“蓉”通“榮”。木芙蓉有一個特點,即“一日三變”:清晨初開時顏色較淺,一般為白色或淡粉色,午后花色加深,黃昏時漸變為深紅色,所以被稱為“三醉芙蓉花”。宋代王安石有詩云:“正似美人初醉著,強抬青鏡欲妝慵”,把“芙蓉”比喻成“醉了的美女”,美艷致極,陳利筆下的芙蓉也帶有“美人初醉”的姿態。在主體元素的構成上,要做到取一朵而能觀花之變。陳利巧妙采用“S”型的構圖以及淡粉、紅、深紅多種顏色的疊染漸變,將芙蓉花的“一日三變”在一朵花中得以呈現,讓時間這第三個維度通過二維畫面得以呈現。“S”型的分割,也使花朵形成了有中國傳統意味的太極圖形。
陳利對于畫面主體元素的精煉概括,使得一朵芙蓉融會了時間、姿態甚至文化的表達。在整體上,陳利圍繞其呈斂口、低領、豐肩、長腹下斂的器型,使畫面元素為整體服務,進行恰當的留白,營造出寧靜舒適的空間氣氛。陳利將較為繁密的枝葉安排在瓶肩的位置,花朵點綴在畫面中間偏上,畫面下半部分留白,葉與花的畫面占比與留白部分趨向均等,使得整個構圖平衡穩定、畫面舒適透氣。在其他輔助元素的構成上,舍棄對于其他元素“面面俱到”的表現,來凸顯花朵的高雅。由于醴陵釉下五彩瓷構圖時所留下的墨線在高溫下消失,會形成白色的線條[6],陳利減少了側脈以及細脈的末節表現,避免過多的白線條對觀者造成視覺干擾,讓葉面更加完整統一。除了對于葉脈的簡化,陳利也極少在畫面上落款或表現鳥禽等元素,這也形成了陳利作品低調不驚的個人特色。陳利對于畫面營造的用心考究,始終貫穿在她的創作之中,在取舍之間使作品彰顯出聚散的魅力。
(三)用色考究 虛實相生
色彩作為陶瓷藝術不可或缺的表現元素,不僅美化了陶瓷本身,更是成為了工藝美術師們“表意”的載體。“雙勾分水”以及“薄施淡染”的工藝作為醴陵釉下五彩所獨有的核心技藝,它們賦予了醴陵瓷器獨特的美感,同時也制約了醴陵瓷在色彩上強烈的對比表現。運用淡雅的色彩,呈現出濃淡相宜、虛實相生、層次豐富的特點,給人素雅寧靜的色彩感受[7]。陳利通過多年對醴陵釉下五彩瓷的探索,用色完成了從“觀象生色”到“改色寓意”再到“造色表意”的轉變。其作品色彩突破視覺美感,形成安靜輕快的色彩氛圍,給予觀者心靈上的享受。
陳利對于用色的考究在她眾多作品中得以體現,2017年(49歲)被國家博物館收藏的作品《山花爛漫》(如圖4)更是用陶瓷語言體現色彩之美的代表之作。“山花”即指杜鵑花,俗稱“映山紅”,它作為中國十大傳統名花,花色艷麗,以紅色最為多見。而陳利則將花色藝術地處理成褐色,打破以往杜鵑花花紅艷麗的形象,使作品呈現出典雅的褐灰色調。在工藝上,色料不同于簡單畫瓷的浮于表面,而是通過“薄施淡染”的工藝使顏色層層浸染,呈現出濃淡虛實、交相呼應的色彩效果。顏色的濃淡變化將花朵柔軟鮮嫩的質感表現得淋漓盡致,花與葉的虛實變化體現出一簇簇杜鵑花爭相綻放的體積感。在色料與陶瓷材料結合上,陳利精心配制的綠灰色料與瓷器本身也相得益彰,使醴陵瓷器本身呈現出晶瑩的類玉質感。在色彩上,陳利通過陶瓷材料的本色、釉色、紋飾等來綜合顯現出作品的感染力[8]。陳利對自然顏色的抽象、提煉、創造,有意識地將花色進行主觀處理,讓作品充滿安靜平和的自然氣息。花朵似乎扎根于陶瓷之中,而后慢慢地生長綻放。讓觀者恍惚身處在“空山無人,水流花開”的環境之中,煩亂的思緒似乎在作品面前得以平靜釋放,表現出禪意的寧靜之美。陳利對于用色的經營,在其花色處理、工藝、色料與陶瓷材料的結合以及色彩感染力方面得以充分體現。色彩表達超越客觀再現,以個性的色彩賦予陶瓷藝術更為本質的美,最大限度地傳遞給觀者醴陵釉下五彩瓷“素以為絢”的美學理念。
(四)畫物之形 表物之情
李可染先生曾說:“意境是藝術的靈魂。是客觀事物精萃部分的集中,加上人的思想感情的陶鑄,經過高度藝術加工達到情景交融;借景抒情,從而表現出來的藝術境界,詩的境界。”[9]借景抒情是中國畫中體現意境美的表現手法,在陶瓷藝術中則是通過畫物言情的方法來體現作品的意境與內涵。隨著時代的發展,中國陶瓷藝術也不斷走進大眾的生活,走向民俗化。陶瓷繪畫的題材、紋飾在我國明清時期就呈現出“言必有意,意必吉祥”的特征[10]。在傳統文化的熏陶下,陳利的陶瓷作品通常以寫生為基礎,通過藝術化的處理,表達吉祥喜慶的寓意。
以創作于2013年(45歲)的作品《石榴》(如圖5)為例,石榴作為陶瓷裝飾的題材最早出現在唐三彩陶器上,自古以來都被視為吉祥物,象征著多子多福。陳利筆下的石榴在傳達吉祥寓意之外也表現出別樣的韻味。作品描繪了一片片蕉葉或展或收、或整或缺,正反各有姿態。一簇倒垂的石榴在蕉葉的庇護下,果實綻裂,飽滿的石榴露出一顆顆剔透的果實,充滿成熟的氣息,整件作品靈活生動又富有吉祥寓意。在石榴的表現上,陳利將石榴處理成綻裂的形態,賦予其多子多福的吉祥寓意,其表現方式類似于徐渭在《榴實圖》上的題詩“山深熟石榴,向日笑開口”,但在情感的表達上并未有徐渭“深山少人收,顆顆明珠走”的落寂凄涼之感。裂開的石榴,如一張張開口大笑的喜悅臉龐,陳利借石榴而表達出愉悅平和的生活狀態。在元素的搭配上,石榴與芭蕉葉完美結合。芭蕉早在漢代就有對它的文字描述。唐代禪宗盛行時,芭蕉更是成了佛教的意向植物,像唐代朱慶馀《送品上人入秦》:“心知禪定處,石室對芭蕉”。宋代張方平《芭蕉李都尉宅金淵閣分題得淵字》以“忽疑鸞鳳過,翠影落金淵”來描繪蕉葉之美。陳利使用具有精神意向的芭蕉打破石榴題材的單一,不僅增加了作品的畫面美感,同時也有利于作者的情感表達。形式美感上,寬大的芭蕉葉(面)、小巧的石榴(點)以及細長的石榴枝(線)的組合,使整個作品達到點線面的和諧統一。殘缺不全的芭蕉葉讓畫面舒適流暢,給予遮蓋下的石榴透氣的空間。情感表達上,芭蕉同石榴一樣,自古以來都帶有吉祥的寓意,同時它本身也帶有清雅的生活氣息,兩者結合凸顯出喜慶、禪意以及雅俗的統一。陳利的作品是“言必有意”的體現,扎根于大眾的生活,傳遞對生活的美好希冀,體現出釉下五彩瓷器所獨有的淡泊寧靜之感。
三、結語
作為省級非遺傳承人的陳利老師,將醴陵釉下五彩瓷的魅力發揮到了極致,在傳承中創新,將“薄施淡染”的工藝巧妙地融入到其各類藝術瓷創作中。其作品在題材、構圖、用色以及抒情四方面經營考究,體現出自身對陶瓷藝術的綜合理解與詮釋,在不斷探索中達到造型、材質、工藝和裝飾的統一。陶瓷藝術是綜合性的藝術,用陶瓷自身的語言表達陶瓷藝術是陶瓷與繪畫保持距離的關鍵所在。陳利對于陶瓷語言的精準把握,使其作品既具有醴陵釉下五彩瓷器所獨有的“薄如紙、白如玉、聲如磬、明如鏡”的藝術效果,又具有中國寫意水墨畫的淡雅寧靜的藝術氣質。
生活融入作品,作品反映生活。研究陳利的作品并總結歸納以下四方面的特點:“題材出新、不拘古法”“畫面營造、取舍有度”“用色考究、虛實相生”“畫物之形、表物之情”。觀作品如觀其人,陳利淡泊寧靜的生活態度,令其專注于陶藝世界,使陶瓷藝術不斷地推陳出新,讓傳統工藝在新時代下獲得新的生命活力。
注釋:
①朱良志(1955~),安徽滁州人。曾任安徽師范大學文學院院長、北京大學哲學系教授,現為北京大學美學與美育研究中心主任,曾任紐約大都會博物館亞洲部高級研究員。
②張守智(1932~2020),生于天津,原籍河北平泉。陶瓷藝術設計家、教育家,清華大學美術學院陶瓷藝術設計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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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俠,湖南師范大學美術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視覺傳達設計與理論研究。
吳衛,博士,湖南師范大學美術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媒體視覺傳達理論及應用研究、非遺數字化傳承與文化創新研究和包裝設計及應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