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連潤肺湯的HPLC指紋圖譜建立、含量測定及多元統計分析

閆凱莉 尹程程 劉夢瑤 崔長升 汪瑩 孫曉舟 孫麗平 齊濱 劉莉

中圖分類號 R284.1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1-0408（2021）16-1956-08

DOI 10.6039/j.issn.1001-0408.2021.16.07

摘 要 目的：建立芩連潤肺湯的指紋圖譜，測定其中11種成分的含量，并進行聚類分析、正交偏最小二乘判別法（OPLS -DA）分析。方法：采用高效液相色譜法（HPLC）。色譜柱為ZORBAX Eclipse Plus C18，流動相為乙腈-0.05%磷酸溶液（梯度洗脫），檢測波長為260 nm，柱溫為30 ℃，流速為1.0 mL/min，進樣量為10 μL。以漢黃芩苷為參照，采用《中藥色譜指紋圖譜相似度評價系統（2012版）》繪制10批芩連潤肺湯的HPLC指紋圖譜并進行相似度評價，確定共有峰;同法測定芩連潤肺湯中11種成分的含量;采用SPSS 21.0軟件進行聚類分析，采用SIMCA 14.0軟件進行有監督模式的OPLS-DA分析，并篩選影響其質量的標志物。結果：10批芩連潤肺湯共有21個共有峰，與對照指紋圖譜的相似度均大于0.98;共指認了11個共有峰，分別為蘆丁、連翹酯苷A、連翹酯苷B、鳶尾苷、野鳶尾苷、黃芩苷、連翹苷、漢黃芩苷、黃芩素、次野鳶尾黃素、漢黃芩素。上述11種成分檢測進樣量的線性范圍分別為9.960 0～49.800 0、1.974 0～9.870 0、0.672 0～3.360 0、0.960 0～4.800 0、0.549 0～2.745 0、5.040 0～25.200 0、1.374 0～6.870 0、0.615 0～3.075 0、0.759 9～3.795 0、0.162 0～0.810 0、0.042 0～0.210 0 μg（r均大于0.999）;精密度、穩定性（48 h）、重復性試驗的RSD均小于2%;平均加樣回收率為95.81%～100.29%（RSD為0.43%～1.73%，n=6）;含量分別為8.924 4～12.820 8、0.352 2～0.868 7、0.435 6～0.711 2、0.389 8～1.309 0、0.335 8～0.530 1、1.680 5～4.542 3、0.701 8～1.584 2、2.240 2～5.442 5、2.351 0～5.558 9、0.106 0～0.182 2、0.076 8～0.128 9 mg/g。聚類分析結果顯示，當類間距為10時，10批樣品可聚為兩類，S1～S3聚為一類、S4～S10聚為一類;當類間距為5時，第2類又可聚為兩類，S6、S7、S9聚為一類，S4、S5、S8、S10聚為一類。OPLS-DA分析結果顯示，S6、S7、S9位于得分圖的上方，S4、S5、S8、S10位于得分圖的左下側，S1～S3位于得分圖的右下側，與聚類分析結果一致;黃芩苷、鳶尾苷、連翹酯苷A、黃芩素、漢黃芩苷的變量重要性投影值均大于1。結論：所建指紋圖譜、含量測定方法的精密度較高、穩定性較好，結合多元統計分析 可用于芩連潤肺湯的質量控制。黃芩苷等5種成分為影響芩連潤肺湯的質量標志物。

關鍵詞 芩連潤肺湯;高效液相色譜法;指紋圖譜;含量測定;聚類分析;正交偏最小二乘判別法

HPLC Fingerprint Establishment， Content Determination and Multivariate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Qinlian Runfei Decoction

YAN Kaili1，YIN Chengcheng2，LIU Mengyao1，CUI Changsheng1，WANG Ying1，SUN Xiaozhou3，SUN Liping3， QI Bin1，LIU Li1（1. School of Pharmacy，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TCM， Changchun 130117， China; 2. Jilin Ginseng Academy，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TCM， Changchun 130117， China; 3. Childrens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Center，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TCM， Changchun 130117，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establish the fingerprint of Qinlian runfei decoction， determine the contents of 11 components， and conduct cluster analysis and orthogonal partial least squares discriminant analysis （OPLS-DA）. METHODS： HPLC method was used. The determination was performed on ZORBAX Eclipse Plus C18 column with mobile phase consisted of acetonitrile- 0.05% phosphoric acid solution （gradient elution） at the flow rate of 1.0 mL/min. The detection wavelength was set at 260 nm， and column temperature was 30 ℃. The sample size was 10 μL. Using wogonoside as reference， HPLC fingerprints of 10 batches of Qinlian runfei decoction were drawn and? the similarity evaluation was conducted with Similarity Evaluation System of TCM Chromatographic Fingerprint （2012 edition）， the common peaks were also confirmed; the contents of 11 components in Qinlian runfei decoction were determined by the same method. SPSS 21.0 software was used for cluster analysis， and SIMCA 14.0 software was used for OPLS-DA to screen marker components affecting quality. RESULTS： There were 21 common peaks in 10 batches of Qinlian runfei decoction， and the similarity with control fingerprint was greater than 0.98. A total of 11 common peaks were identified， which were rutin， forsythiaside A， forsythiaside B， iris， irigenin， baicalin， forsythiaside， wogonoside， baicalein， irisflorentin and wogonin. The linear ranges of 11 components were 9.960 0-49.800 0， 1.974 0-9.870 0， 0.672 0-3.360 0， 0.960 0-4.800 0， 0.549 0- 2.745 0， 5.040 0-25.200 0， 1.374 0-6.870 0， 0.615 0-3.075 0， 0.759 9-3.795 0， 0.162 0-0.810 0， 0.042 0-0.210 0 μg （all r>0.999）; RSDs of precision， stability （48 h） and repeatability tests were less than 2%; the average recoveries were 95.81%-100.29% with RSDs of 0.43%-1.73% （n=6）; the contents were 8.924 4-12.820 8， 0.352 2-0.868 7， 0.435 6-0.711 2， 0.389 8-1.309 0， 0.335 8-0.530 1， 1.680 5-4.542 3， 0.701 8-1.584 2， 2.240 2-5.442 5， 2.351 0-5.558 9， 0.106 0-0.182 2， 0.076 8- 0.128 9 mg/g， respectively. The results of cluster analysis showed that when class spacing was 10， it could be divided into two groups， S1-S3 and S4-S10; when the class spacing was 5， the second class could be divided into two categories， S6， S7， S9 were clustered into one category， and S4， S5， S8， S10 were clustered into one category. The results of OPLS-DA analysis showed that S6， S7 and S9 were at the top of the figure， S4， S5， S8 and S10 were at the lower left side of the figure， and S1-S3 were at the lower right side of the figure， which was consistent with the cluster analysis results; VIP values of baicalin， iris， forsythiaside A， baicalein and wogonoside were all greater than 1. CONCLUSIONS： Established fingerprint and content determination methods have high precision and good stability. Combined with multivariate statistical analysis， it can be used for the quality control of Qinlian runfei decoction. Five components as baicalin are the marker components affecting the quality of Qinlian runfei decoction.

KEYWORDS? ?Qinlian runfei decoction; HPLC; Fingerprint; Content determination; Cluster analysis; Orthogonal partial least square discriminat analysis

芩連潤肺湯是國醫大師王烈教授基于“熱毒理論”提出的臨床驗方[1]。該方由黃芩、連翹、射干、石膏組成，其中黃芩為君藥，擅清肺熱、瀉肺火;連翹為臣藥，可疏散風熱、清熱解毒;射干，石膏均為佐使藥，射干清肺火、消痰利咽，石膏清熱瀉火;整方以清肺熱、瀉火毒為主，臨床常用于治療細菌、病毒等引起的小兒肺炎，且效果顯著[2-6]。芩連潤肺湯作為復方制劑，具有多成分、多靶點的作用優勢，其中黃芩中含有黃芩苷、漢黃芩苷、黃芩素、漢黃芩素，具有抗炎、抗病毒、保護心血管、緩解肺損傷等藥理作用[7-9];連翹中含有連翹苷、連翹酯苷A、連翹酯苷B、蘆丁，具有解熱抗炎、改善急性肺損傷、保護神經、抗感染等活性[10-11];射干中含有鳶尾苷、野鳶尾苷、次野鳶尾黃素，具有清熱解毒、利咽消痰等作用[12]。目前，關于芩連潤肺湯的研究較少，其質量控制也僅以方中單一藥材所含成分的含量為指標[13]。由于該方所含成分較多，因此以單一藥材所含成分為指標進行質量控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中藥質量標志物是由劉昌孝院士根據中藥生物屬性、炮制過程及配伍理論等特點提出的新概念。中藥復方化學成分復雜，單一指標不能全面衡量其質量，化學成分與藥效作用密不可分，中藥藥效是多種成分綜合貢獻的結果，與中醫整體觀相吻合，質量標志物為中藥復方質量控制研究提供新思路[14-15]。中藥指紋圖譜是一種綜合、可量化的鑒定手段，操作簡便、專屬性好、分析速度快，已被廣泛應用于中藥復方的質量控制[16]。聚類分析、正交偏最小二乘判別法（OPLS-DA）可以有效評價不同產地藥材之間化學成分的差異性，篩選共有的特征成分[16]。基于此，本研究建立了芩連潤肺湯的高效液相色譜（HPLC）指紋圖譜，并同法測定了其中蘆丁、連翹酯苷A、連翹酯苷B、鳶尾苷、野鳶尾苷、黃芩苷、連翹苷、漢黃芩苷、黃芩素、次野鳶尾黃素、漢黃芩素等11種活性成分的含量，同時采用聚類分析、OPLS-DA法進行多元統計分析，以篩選影響芩連潤肺湯的質量標志物，旨在為其質量控制提供參考。

1 材料

1.1 主要儀器

本研究所用主要儀器有LC-10AT VP型HPLC儀及配備的SPD-10AVP型紫外檢測器（日本Shimadzu公司），KQ5200型臺式超聲波清洗器（昆山美美超聲儀器有限公司），ST-40R型高速冷凍離心機[賽默飛世爾科技（中國）有限公司]，DV215CD型十萬分之一電子天平（美國OHAUS公司）等。

1.2 藥品與試劑

漢黃芩素（批號DST190212-025，純度≥98%）、漢黃芩苷（批號DST190709-026，純度≥98%）、黃芩苷（批號DST190518-023，純度≥98%）、黃芩素（批號DST191012- 024，純度≥98%） 、連翹苷（批號DST190213-048，純度≥99%）、連翹酯苷B（批號DST191020-050，純度≥98%）、蘆丁（批號DST181101-017，純度≥98%）、 野鳶尾苷（批號DST191011-247，純度≥98%）、次野鳶尾黃素（批號DST190619-055，純度≥99%）、鳶尾苷（批號DST190801-073，純度≥98%）對照品均購自成都德思特生物技術有限公司;連翹酯苷A對照品（批號Z10N9L71605，純度≥98%）購自上海源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乙腈（美國Tedia公司）為色譜純，磷酸（長沙市匯虹化玻儀器設備有限公司）為分析純，水為純凈水。

各單味藥飲片均購自安徽援康中藥飲片股份有限公司，由長春中醫藥大學藥學院肖井雷副教授鑒定，分別為唇形科植物黃芩Scutellaria baicalensis Georgi的干燥根，木樨科植物連翹Forsythia suspensa（Thunb.）Vahl的干燥果實，鳶尾科植物射干Belamcanda chinensis（L.）DC.的干燥根莖以及硫酸鹽類礦物硬石膏族石膏。芩連潤肺湯中各單味藥飲片來源信息見表1。

2 方法與結果

2.1 HPLC指紋圖譜的建立

2.1.1 色譜條件 以ZORBAX Eclipse Plus C18（250 mm×4.6 mm，5 μm）為色譜柱，以乙腈（B）-0.05%磷酸溶液（A）為流動相進行梯度洗脫（0～13 min，1%B→5%B;13～22 min，5%B→10%B;22～30 min，10%B→18%B;30～45 min，18%B→20%B;45～55min，20%B→33%B;55～75 min，33%B→40%B;75～90 min，40%B→53%B;90～95 min，53%B）;檢測波長為260 nm;柱溫為30 ℃;流速為1.0 mL/min;進樣量為10 μL。

2.1.2 混合對照品溶液的制備 精密稱取蘆丁、連翹酯苷A、連翹酯苷B、鳶尾苷、野鳶尾苷、黃芩苷、連翹苷、漢黃芩苷、黃芩素、次野鳶尾黃素、漢黃芩素對照品適量，加70%乙醇溶解并定容，混勻，制成上述成分質量濃度分別為3.320、0.658、0.224、0.320、0.183、1.680、0.458、0.205、0.253、0.054、0.014 mg/mL的混合對照品溶液。

2.1.3 供試品溶液的制備 精密稱取各單味藥飲片適量，粉碎（過二號篩），按芩連潤肺湯處方比例（射干、連翹、黃芩、石膏質量比為3、3、2、1）精密稱取各飲片粉末，加入8倍量水（mL/g），回流提取兩次，每次3 h，合并濾液，減壓濃縮干燥，即得芩連潤肺湯提取物浸膏（以下簡稱“芩連潤肺湯”），得率為21.4%（每克浸膏相當于飲片總量5 g），共制備10批（表1中各序號對應藥材飲片所制為1批，依次編號S1～S10）。精密稱取上述芩連潤肺湯1.0 g，置于具塞錐形瓶中，精密加入70%乙醇10 mL，稱定質量，超聲（功率250 W，頻率50 kHz）提取40 min，放冷至室溫，再次稱定質量，用70%乙醇補足減失的質量，搖勻，以4 000 r/min離心5 min，取上清液，經0.22 μm濾膜濾過，取續濾液，即得。

2.1.4 各單味藥飲片溶液的制備 分別稱取各單味藥飲片（質量與“2.1.3”項下對應藥材相同），按“2.1.3”項下方法制備各單味藥提取物浸膏。取上述各提取物浸膏約0.5 g，再按“2.1.3”項下方法制備各單味藥飲片溶液。

2.1.5 精密度試驗 取“2.1.3”項下供試品溶液（編號S1）適量，按“2.1.1”項下色譜條件進樣測定6 次，以漢黃芩苷為參照（S），計算各共有峰的相對保留時間和相對峰面積。結果，21個共有峰相對保留時間的RSD為0.01%～0.21%（n=6），相對峰面積的RSD為0.15%～2.29%（n=6），表明方法精密度良好。

2.1.6 穩定性試驗 取“2.1.3”項下供試品溶液（編號S1）適量，分別于室溫下放置0、2、8、12、18、24 h時按“2.1.1”項下色譜條件進樣測定，以漢黃芩苷為參照（S），計算各共有峰的相對保留時間和相對峰面積。結果，21個共有峰相對保留時間的RSD為0.37%～0.45%（n=6），相對峰面積的RSD為1.09%～2.58%（n=6），表明供試品溶液于室溫下放置24 h內穩定性良好。

2.1.7 重復性試驗 取同一批芩連潤肺湯樣品（編號S1），共6 份，按“2.1.3”項下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再按“2.1.1”項下色譜條件進樣測定，以漢黃芩苷為參照（S），計算各共有峰的相對保留時間和相對峰面積。結果，21個共有峰相對保留時間的RSD為0.19%～0.28%（n=6），相對峰面積的RSD為1.03%～2.61%（n=6），表明方法重復性良好。

2.1.8 指紋圖譜的建立 取10批芩連潤肺湯樣品，按“2.1.3”項下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采用《中藥色譜指紋圖譜相似度評價系統（2012版）》，以S1為對照（因S1批樣品顯示的色譜信息較多），時間窗設置0.1 min，以中位數法，經過多點校正后自動匹配生成HPLC疊加指紋圖譜和對照指紋圖譜，詳見圖1、圖2。結果，10批芩連潤肺湯樣品共有21個共有峰。其中，與單味藥飲片（取“2.1.4”項下各單味藥飲片溶液同法進樣所得色譜圖，圖略）比對，結果，峰13、16、17、19、21為黃芩專屬峰;峰1、2、3、4、5、6、7、8、10、14、15為連翹專屬峰;峰9、11、12、18、20為射干專屬峰。

2.1.9 相似度評價 采用《中藥色譜指紋圖譜相似度評價系統（2012版）》對10批芩連潤肺湯樣品進行相似度評價。結果，10批樣品圖譜與對照指紋圖譜的相似度為0.988～0.995，表明不同批次樣品相似度較高，詳見表2。

2.1.10 共有峰的指認 通過與混合對照品色譜圖（圖3A，測定方法見“2.2”項）比對，指認共有峰11個，分別為蘆丁（峰5）、連翹酯苷A（峰6）、連翹酯苷B（峰8）、鳶尾苷（峰9）、野鳶尾苷（峰12）、黃芩苷（峰13）、連翹苷（峰15）、漢黃芩苷（峰17）、黃芩素（峰19）、次野鳶尾黃素（峰20）、漢黃芩素（21峰）。由于黃芩為方中君藥，其所含成分漢黃芩苷（峰17）的分離度較好、出峰時間穩定，峰面積適中，對照品易得，故以漢黃芩苷為參照（S）計算各共有峰的相對保留時間和相對峰面積，結果見表3、表4。

2.2 芩連潤肺湯中11種活性成分的含量測定

2.2.1 色譜條件 同“2.1.1”項。

2.2.2 混合對照品溶液的制備 同“2.1.2”項。

2.2.3 供試品溶液的制備 同“2.1.3”項。

2.2.4 陰性對照溶液的制備 按芩連潤肺湯處方比例，分別制備缺黃芩、連翹、射干的陰性樣品，再按“2.2.3”項下方法分別制備各陰性對照溶液。

2.2.5 系統適用性試驗 取上述混合對照品溶液、供試品溶液、陰性對照溶液適量，按“2.2.1”項下色譜條件進樣測定，記錄色譜圖。結果，各成分分離度均大于1.5，理論板數均不低于10 000，陰性對照溶液對各成分的測定均無干擾，詳見圖3。

2.2.6 線性關系考察 精密吸取“2.2.2”項下混合對照溶液3、5、7、10、12、15 μL，按“2.2.1”項下色譜條件進樣測定，記錄峰面積。以各待測成分的進樣量（X，μg）為橫坐標、峰面積（Y）為縱坐標進行線性回歸，結果見表5。

2.2.7 精密度試驗 取“2.2.2”項下混合對照品溶液，按“2.2.1”項下色譜條件連續進樣測定6次，記錄峰面積。結果，11種成分峰面積的RSD分別為1.07%、0.38%、0.27%、0.43%、1.55%、0.19%、0.33%、0.88%、0.39%、0.62%、0.52%（n=6），表明儀器精密度良好。

2.2.8 重復性試驗 取同一批芩連潤肺湯樣品（編號S1）1 g，共6份，按“2.2.3”項下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再按“2.2.1”項下色譜條件進樣測定，記錄峰面積并按標準曲線法計算含量。結果，11種成分含量的RSD分別為1.26%、1.08%、1.32%、1.51%、1.30%、1.24%、1.31%、1.42%、1.30%、1.33%、1.45%（n= 6），表明方法重復性良好。

2.2.9 穩定性試驗 取“2.2.3”項下供試品溶液（編號S1），分別于室溫下放置0、2、8、12、18、24、48 h時按“2.2.1”項下色譜條件進樣測定，記錄峰面積。結果，11種成分峰面積的RSD分別為1.32%、1.25%、1.28%、1.47%、1.01%、1.22%、1.05%、1.29%、1.15%、1.24%、1.20%（n=7），表明供試品溶液在室溫下放置48 h內穩定性良好。

2.2.10 加樣回收率試驗 取已知含量的芩連潤肺湯樣品（編號S1），每份約0.5 g，共6份，精密稱定，分別加入適量的“2.2.2”項下混合對照品溶液，按“2.2.3”項下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再按“2.2.1”項下色譜條件進樣測定，記錄峰面積并計算加樣回收率，結果見表6。

2.2.11 樣品含量測定 取10批芩連潤肺湯樣品，按“2.2.3”項下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再按“2.2.1”項下色譜條件進樣測定，記錄峰面積并按標準曲線法計算樣品中11種成分的含量。每樣品平行測定3次，取平均值，結果見表7。

2.3 聚類分析

聚類分析是目前常用的數據挖掘分析方法之一[17]。以10批芩連潤肺湯中11種成分的峰面積為變量，借助SPSS 21.0統計軟件，采用離差平方和法以歐式距離為區間進行聚類分析，結果見圖4。由圖4可見，當類間距為10時，10批樣品可聚為兩類，S1～S3聚為一類、S4～S10聚為一類;當類間距為5時，第2類又可聚為兩類，S6、S7、S9聚為一類，S4、S5、S8、S10聚為一類。這提示不同產地黃芩、連翹、射干藥材質量存在差異。

2.4 OPLS-DA分析

采用SIMCA 14.0軟件選擇有監督模式的OPLS-DA分析10批芩連潤肺湯樣品中11個成分的峰面積差異，其OPLS-DA得分圖見圖5。由圖5 可見，代表模型預測性的累積預測率（Q 2）=0.826>0.5，表明模型具有好的預測準確性;代表樣本分離趨勢的X軸方向模型的累積解釋率（R 2）=0.967>0.5，表明模型穩定性及預測力較好（R 2、Q 2數值越接近1說明模型穩定性及預測力越好）[18-19]。10批樣品中，S6、S7、S9在得分圖的上方，S4、S5、S8、S10在得分圖的左下側，S1～S3在得分圖的右下側，與聚類分析結果一致。

變量重要性投影（VIP）值能準確反映引起差異的主要物質，且VIP>1可作為篩選具有顯著貢獻變量的標準[20]。本研究采用SIMCA 14.0軟件進行OPLS-DA分析，并提取11個活性成分的VIP值，結果見圖6。由圖6可見，黃芩苷（峰13）、鳶尾苷（峰9）、連翹酯苷A（峰6）、黃芩素（峰19）、漢黃芩苷（峰17）的VIP值均大于1，表明這5個成分在整個模型中的貢獻度高于平均水平，是影響芩連潤肺湯質量的差異標志物。

3 討論

本課題組前期采用紫外檢測器在190～400 nm波長范圍內對待測成分進行掃描。結果發現，在260 nm波長處所得色譜峰數量較多、峰形較好，故選擇260 nm為檢測波長。由于芩連潤肺湯中化學成分復雜，采用等度洗脫難以實現分離，故采用梯度洗脫。同時，本課題組考察了甲醇-水、乙腈-水、乙腈-磷酸溶液等不同流動相系統的分離效果，結果發現，乙腈-磷酸溶液的分離效果相對較好;又對流動相中磷酸的濃度（0.05%、0.1%、0.2%）進行了考察，結果發現，磷酸濃度對分離效果影響不大，故選擇乙腈-0.05%磷酸溶液為流動相。

本研究采用HPLC法建立了芩連潤肺湯的指紋圖譜，共確定了21個共有峰，指認出了其中的11個化學成分，分別為蘆丁、連翹酯苷A、連翹酯苷B、鳶尾苷、野鳶尾苷、黃芩苷、連翹苷、漢黃芩苷、黃芩素、次野鳶尾黃素、漢黃芩素;10批樣品共有峰的相對保留時間差異較小，而相對峰面積差異較大，提示各批樣品成分相似但含量各異;各批樣品圖譜與對照指紋圖譜的相似度結果均大于0.98，表明樣品質量差異不大[21]。含量測定結果顯示，10批樣品中蘆丁、黃芩素、漢黃芩苷、黃芩苷含量較高，其他成分含量相對較低;10批樣品中各成分含量存在差異，這可能與單味藥材飲片的產地、生長環境、生長年限和氣候條件有關[22-23]，但具體原因有待進一步研究。

聚類分析結果顯示，當類間距為10時，可聚為兩類，S1～S3聚為一類、S4～S10聚為一類;當類間距為5時，第2類又可聚為兩類，S6、S7、S9聚為一類，S4、S5、S8、S10聚為一類，表明不同產地樣品間質量存在差異。OPLS-DA分析結果顯示，黃芩苷（峰13）、鳶尾苷（峰9）、連翹酯苷A（峰6）、黃芩素（峰19）、漢黃芩苷（峰17）可能是影響芩連潤肺湯質量的差異標志物。

綜上所述，所建指紋圖譜、含量測定方法的精密度較高、穩定性較好，結合多元統計分析可用于芩連潤肺湯的質量控制。黃芩苷等5種成分為影響芩連潤肺湯質量的差異標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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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3-09 修回日期：2021-07-14）

（編輯：陳 宏）